“姐姐,我想拜托你,告诉茵茵,请她不要再针对季思娜了。”阿飘严湉湉恳求道:“她是斗不过季思娜的。”
自从知道了季思娜霸凌罗茵之后,她一直尝试阻止罗茵。
但她成了阿飘,罗茵看不见她,也听不到她的劝告,她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她意外发现自己可以进入季思娜的梦中,于是就一直缠着季思娜,故意在梦里吓唬季思娜,希望能让季思娜不再针对罗茵。
但这也收效甚微。
季思娜甚至因为睡眠不好,脾气愈发暴躁了。
她和罗茵在学校里时常起矛盾,两人如同针尖对麦芒。
如今她俩的关系已经是势如水火了,就是班主任出面,也劝服不了。
【姓金卡不卡不:这个小姑娘也太可怜了吧!】
【你看看达克宁:这在我们星际,这种情况完全可以投诉到青少年保护协会了!】
【星际南坡湾:古地球果然很落后!星际里,谁敢侵害未成年人?未成年人也不行!】
【啊啊啊五斤:古地球没有保护未成年人的立法和机构吗?】
【momo大军一号:古地球没有防未成年人被侵害监控与警报系统吗?】
【江大仙儿:暂时还有没有这种监控警报系统。】
叹了口气,江畔答应严湉湉:“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严湉湉闻言,开心地笑了。
江畔又告诉她:“我可以送你投胎转世。”
严湉湉却迟疑道:“姐姐,可不可以晚点?我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还想和家人、朋友好好告个别。
她实在不忍心父母继续沉湎在失去女儿的痛苦中。
“好。这是你的执念,在完成你的心愿后,我再送你离开吧。”江畔又取出她的葫芦,对着严湉湉道:“在此之前,你先待在我的葫芦里吧。”
严湉湉乖巧地点了点头,顺着江畔的意思进了葫芦里。
恶鬼自从吞了镜灵之后就陷入了沉睡,她猜测可能是在消化镜灵的力量。
不过这样也好,短期内严湉湉也有安全的地方待着了。
江畔打算先去找严湉湉的父母了解一下情况。
她其实在网络上搜索过严湉湉坠楼死亡的情况,但奇怪的是,她却没找到任何一条相关新闻。
这肯定不对劲。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中学生坠楼死亡,加上疑似校园霸凌等元素,不该一点热度都没有,更何况严湉湉还告诉她,罗茵也帮忙在网络上求援。
种种情况只能说明,是有人故意撤了热度,屏蔽了相关新闻。
不必想,大概率是季思娜家里人做的。
要想探究严湉湉坠楼的真相,只能先从她父母那入手。
江畔顺着严湉湉给出的地址寻到了她家。
严湉湉住在A市的边缘地带,有些人称呼这里‘城中村’。住在这一带的基本都是来务工的外地人,经济条件毕竟差一些。
在小巷中穿梭了半天,江畔才找到地方。
“笃笃。”江畔敲响了破旧掉漆的铁门。
“谁啊?”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
他的皮肤黝黑,板寸头半黑半白,脸颊瘦削,神态很是疲惫。
“您好,我是严湉湉的学姐。”江畔低声解释道:“我跟湉湉原来是同一所初中的,我比她大两届,去年到H市上大学了。前几天才知道她出事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关系还不错,听说了她的事,就想来看看您和阿姨。”
这是江畔来之前就想好的借口。
“啊,是湉湉的朋友啊。请进吧。”严父忙侧身,邀请江畔进屋。
他不太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啊,家里最近有些乱......湉湉出了事,她妈妈病了,我忙着照顾她,也顾不上收拾家里。”
江畔心里也难受,忙问:“阿姨病情怎么样?严重吗?”
“还行,她就是一时接受不了。”严父叹了一口气,又扬声对里屋的严母道:“她妈,湉湉的朋友来了。”
江畔瞧瞧打量了一下严湉湉家,房子面积很小,大约三、四十平的样子,客厅里摆上了饭桌、椅子,就没剩多少地方了。
严母恰好从客厅旁的小房间里出来,她的面色蜡黄、憔悴,尤其是眼睛,还红肿着。
“这是湉湉的朋友?”她疑惑着打量着江畔,心里暗暗嘀咕,除了罗茵,也没听说湉湉还有别的朋友呢。
严父忙把江畔扯的慌又重复了一遍,严母这才点了点头,她忙招呼江畔坐下。
见她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江畔知道,严母仍然还是走不出失去女儿的阴影。
“阿姨,您节哀顺变。湉湉肯定也心疼着您呢!”
提及严湉湉,严母的眼泪又决堤了:“我苦命的湉湉啊。”
“都怨我啊,我真是不配当妈。”严母忆起湉湉生前最后一次回家时的情景,心痛到无以复加:“她最后一次回家的时候,我看她瘦了许多,人也是闷闷不乐的,以为是她学习压力太大了。我怎么就没发现她的不对呢?怎么就不多跟她聊聊呢?”
她断断续续道:“如果那时候我知道了她被同学欺负,我肯定不让她去学校了,肯定要去找老师,就是转学都行啊!我的湉湉啊!”
江畔忙安慰她,但严母的情绪已经失控了,严父没办法,将人扶进里屋去躺着。
“不好意思啊姑娘。她妈妈......”
严父安抚好了严母,出来见江畔尴尬地坐在椅子上,忙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能理解,叔叔。”江畔忙道:“我只听说湉湉是意外坠楼去世的,但听阿姨的意思......”
“唉。”严父叹了口气道:“我们那天接到湉湉班主任的电话,说她出了事,赶到学校的时候,湉湉的......她早就被殡仪馆的车拉走了。”
“学校说她是不小心从楼上掉下来的。可是我问学校她好好地,大晚上去学校的天台干什么。学校又说不出话来。我说,那让我看看监控吧,他们又说监控坏掉了。”
严父越说越愤怒:“我说学校匆匆把我湉湉拉去殡仪馆火化肯定是有鬼!最后一面都不让我们见,监控也不让看,这不是心里鬼是什么?”
“后来,我和她妈回家给她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她拉在房间里的日记本,我们才知道......她原来在学校里受了多少欺负。”
严父拿出了那个日记本给江畔,边说边红了眼睛:“那个叫季思娜的,真是比恶魔还狠毒啊!我湉湉那么乖,我和她妈从小没舍得动她一根手指!让她季思娜欺负地啊!”
“我湉湉在日记本里说,她找老师帮忙都没用。那季思娜家里在有钱有势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江畔一页页翻着严湉湉的日记本,这里面的霸凌记录要比严湉湉告诉她的更详实,也更......绝望。
“我和她妈不服气,带着日记本去学校找领导,他们说这不能证明什么。班上除了罗茵,没有人帮湉湉,都是日记里写得都是假的。”严父气得脸涨红:“这怎么能是假的!我湉湉不会撒谎的!她那么老实的孩子。”
“罗茵告诉我,说那个季思娜家里爹妈都很有本事,让我去报警。”
“我去了,但是警局里说证据不足。”
一个七尺大汉,哭的毫无形象:“是我没用啊!我没给湉湉好的生活,她从小跟着我吃苦,连死了,我都没能给她讨个公道。我真是个废物啊!”
“叔叔,您别这样说,在湉湉心里,您和阿姨都非常疼爱她,是世上最好的父母,千万别这样说自己,错的明明是那些害死湉湉的人!”
江畔从小没有父母,所以她很羡慕严湉湉,有这样一对父母,他们宁愿放弃巨额赔偿款,也要想办法给女儿讨个公道。
又在严家稍坐了一会,江畔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
严家父母的执念是要还严湉湉一个公道,他们不肯放弃寻找真相。
那么,接下来,江畔就要去找找严湉湉的好友罗茵了。
据严父严母所说的,严湉湉的尸体早在他们来之前就被送往火葬场,一定是因为她的尸体上可能留下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很有可能是怕被查出死因,所以急着销毁。
出事的时间是晚自修,也许也有不少学生目睹了。
罗茵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这会是周末,罗茵应该回家了。
江畔又辗转找到了罗茵家。
这会是傍晚了。
江畔到的时候,罗茵正在家里煮晚饭。
见到罗茵时,江畔发现她和严湉湉是不同的。
严湉湉性格温和也软弱,所以被季思娜之流百般欺负折磨也咬牙忍下。而罗茵则不同,她的眼神锐利,好像藏着一柄利剑,眉宇间很坚毅。
她仿佛一头蛰伏的野兽,虽然看着很瘦弱,但却一直埋伏在暗处,伺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甚至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也敢跟季思娜叫板。
“你是谁?”她警惕地盯着江畔。
“你好,我叫江畔。是严湉湉同学委托我来找你的。”
再次提醒,遇到校园霸凌一定要及时反馈给老师,家长,必要时可报警!
才看到有朋友给投了营养液,超级感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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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