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个人跑进风里 第1章 第 1 章

老蒋手里有一块地皮，懂行的人让他赶紧脱手。

这块地皮坐落在十米宽的马路上。风水大师告诉老蒋地皮将来盖上房子面朝东，马路边上在风水学上对主家不好。

风水大师手里拿着家伙事像模像样地盘起，肥厚的嘴唇微张露出黄褐色的牙齿。

“最近你家里是不是有些不顺？”

“大师真是料事如神，家里十来岁的孙子突然有些不正常，送医院看了，医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还请大师您帮我看看我这这块地是不是住了不该住的人……”

老蒋谦逊俯身对大师行礼，像是他家真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大师跟着罗盘指针转动指明方向走去，指针忽然停下，大师脚步停下。

“老蒋这块地皮是你家了吗？”

“大师真是神，这块地皮是祖上老父亲留给我的，我打算盖房子过个几年搬过来住。”

“别动！这块地皮有问题，你把这块地皮卖了，找一个家族兴旺能罩得住你家厄运的买主，厄运自动会转移到他人之上替你挡过一劫。”

风水大师佩戴圆圆墨镜，旁人看不出他的眼睛有多么深邃，黑不见底。闪着光，万不可测的光。

老蒋手持作揖弯腰谢过大师“谢谢大师提点，这是一点心意，还请大师笑纳。”

大师收下对方递过来的包裹，笑脸盈盈走开。

老蒋半懂非懂顾不上那么多，听大师说地皮不好，赶紧托人去找买家。

老蒋没有告诉中间人为什么会卖这块地，中间人自然也不会告诉买家老蒋为什么要买这快地。

中间人寻到了赵家赵云。这赵家是整个村子最幸运的主。

赵家老赵是赵云的爹，这人可曾是辉煌一时的传说。老赵这人在年轻时候做什么事，事事百顺、干什么生意，什么挣钱、可谓是幸运得很，这不正是老将要找的人吗？

老赵家祖上是富甲一方的富商。时间推到老赵爷爷在世的时候，那时的三妻四妾还很正常，老赵的爹是三姨太生的孩子，从小锦衣玉食有人伺奉。母亲在家里的地位不高，却得到应有的待遇，孩子也跟着享受着荣华富贵。

在老赵的爹二十岁左右，家里的哥哥跟别人出去打架，失手伤了人，出了人命。家里把能花的关系都花了，能用的钱都用了只为保住哥哥这命。

赵家从此渐渐没落、再到一落千丈、加上当时战争爆发赵家偌大的家族加速分家，家人分崩离析。老赵那个时候还很小跟着自己的爹来到偏远乡镇，吴村镇！一是躲避战乱，二是防仇家找寻上门。

一无所有的日子里，从此要靠自己的双手生活，尽管生活艰难。

老赵的爹年纪轻轻去世，去世的那一刻他的双手白皙柔软，一点没有农民工作的粗糙。

然而，老赵和他的父亲相反。两个弟弟都还小，生活的重担落在了18岁的老赵身上。老赵为了养活家里几口人什么事儿都做，不管是去村里当书记、还是田间的劳动、化身小贩贩卖商品、没事去抓抓河里的鱼……

老赵靠自己的双手吃尽了人间所有能吃到的苦。然而上天对他的苦也算是有眷顾，做啥事啥事能成，而且结果也算不错。不久老赵便娶了媳妇，他娶的媳妇二婚带了一个闺女嫁过来，老赵的妈对这事一直不满意，不管是从做事还是从吃饭上都不想搭理她这个二手货的儿媳妇。老赵对自己的媳妇态度一般，也就放任母亲对媳妇的欺负。

老赵媳妇上一场婚姻结束实在受不了丈夫动辄打骂，便带着女儿逃离的那个家，如今遇到现在的丈夫也算是好些。女人就是这样，过了一个坏生活之后就算是迎接相对好一点点的生活，也觉得是幸运。

她们从来不会去责怪之前受到人为打骂的处境。这也许就是生活馈赠给苦难人的一点点甜。这也许就是女人的诗歌。

人类很难允许女人特殊的存在，但男人是可以，并厚颜无耻呼吸。

闹饥荒的年代家里的粮食不够吃，即使是老赵再幸运，却也挡不住时代的洪流、社会的变迁。

老赵的母亲出主意让自己的儿子饿死媳妇带过来的女孩，少一个人吃饭也减轻一些负担。老赵没有听从母亲的话。家里即使不多的粮食也会分给小孩一口，老赵的媳妇因为惦记这个事情，让自己往后几十年的婚姻生活过得空虚无度。

心软的人往往吃亏的比较久，人家对她好一点点她会牢牢记住，并想办法回报。没什么物质上的回报，就待在老赵身边容他支配，不像个老婆像个佣人、像个工具人一样。

老赵时常请人来家里吃饭，把自己挣来的钱一部分让老婆拿去上街打酒买肉回来做菜，用来招待酒肉朋友。老赵时常想不起对儿女这么好，从来没有一次想着买些菜给自己的小孩吃。一直对外人敬爱有加。

即便如此老赵对孩子不怎么样但他外面的名声非常好。

哪家孩子上学没有住的地方来老赵家住，老赵拍手欢迎。谁家缺少吃的老赵亲自送上家门、邀人做事不仅付工钱，还要请别人在家里摆一桌。当然，这种做饭的苦力活是老赵的老婆在做。

在老赵七老八十的年纪请人吃饭这事，他的外孙女周谱生也倒是见过几次。

老赵的儿子赵老大年纪到了，有人上门说亲。赵老大相貌不算好看，却相了一个长得圆润美丽的女子。那个女子并没有对赵老大表现出喜欢，但赵老大十分喜欢这个女子对她一见钟情。赵老大同家里闹别扭非她不取，老赵气不打一处来，为了完成儿子娶媳妇的心愿，在乡镇盖起第一处三间瓦房，那个时候的村庄家家户户都还住着土房子。

气派是气派……

从那以后乡里的人纷纷效仿渐渐盖起了瓦房，倒不是喜欢瓦房，而是出现一种新的东西自己家没有，可能觉得低人一等。村里人倒是加快盖起瓦房。

家里一再拿出娶媳妇的彩礼钱，一万多块。可以直接说赵老大这个媳妇是用钱砸。赵老大成功抱得美人归，婚后生活并不如期待的那么美好，千古不变的婆媳关系。不是婆婆作妖、就是儿媳妇作怪。

加上赵老大的媳妇怀孕，说婆婆没有照顾她导致流产，把这个责任推到婆婆身上。赵老大的母亲从大公社运动开始一直忙于田地里的庄稼，田地里的农作物就是她的另一个儿子，家里的家务那是做的一般般，一个直爽的人哪有时间去管别人的事，整天想着害死自己的孙子？这不神精病吗？赵老大的媳妇失去小孩，赵老大细心安慰。

老赵老婆和赵老大把儿媳送往南京医院细心看诊。这个事情他能怪谁？有哪一个做奶奶的想要害自己的孙子？随后没多久赵老大和媳妇的第一个女儿出生，后来又有了儿子。赵老大的媳妇从小给孩子灌输思想：奶奶害死了他们的哥哥，奶奶不是好人。孩子能懂些什么？不过是按照家人的教导一步步成长起来，信了母亲的话。

随后，赵老二结婚在赵老大三间瓦房隔壁盖了一处新瓦房。

老赵年轻时不管挣过多少钱，但不及自己败。

挣再多的钱也禁不住在老赵手里一握化为乌有。儿子娶媳妇那个阶段家里本没有钱。老赵媳妇往常从牙缝里一点一点抠出来，才让大儿子二儿子顺利成家，就这样也绰绰有余。

老赵和媳妇老早不在一起吃住，老赵嫌媳妇做的饭难吃，老赵喜欢使唤人，见不得闲人休憩。一根弦崩得太紧也有会断的时候，那个年代的人们很难想到离婚这件事情。搭伙凑在一起活下去才是最主要的正道，在解决掉生存问题之前一切都是空谈。

时代推搡着每个人向前跑，哪管你走不走，但你的步子却不能停下。如今老赵也有七十九岁的年纪，他的媳妇七十五岁也依然在忙碌自己的田间。时不时还会有人上门请老赵判断是非对错。

凭着老赵的好名声中间人找到赵云，要把这块地皮卖给赵云。

中间人领着卖家与赵云周福一起看了这块地基，赵云当时家里没有房子，周谱生刚上初中，家里也该置办房产，于是就打算买下。

老蒋叮嘱“这块地皮，你不要卖给别人要卖的话也只能卖给你家亲戚。”

赵云脑袋没有转弯随即答应。她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也没有发出疑问？在风水学这一块赵云不信，更没有接触，也不懂，稀里糊涂把这块地皮买了。

随即，赵云找工人过来把基地下掉，钢筋用最粗的、水泥用最好的、沙子用最合适的。当时赵云周福家里做生意刚起步，欠了些债，便没有着急把房子盖起来。只是把土地闲荒在土地之上。

很快因为赵云周福要尽快还钱把宅基地卖给赵老二。

其实是赵老二硬要从赵云手里买回去。赵老二找到妹妹赵云，商量着买赵云的宅基地，当时赵云本不愿意卖，想着自家留着盖房。说不卖给赵老二还不高兴。

恰巧赵云周福夫妻俩，当时缺钱为了还钱才卖给了他。买地皮加上下地基一共三万五，在房价飞涨的那个时节赵云并没有涨价，但赵老二只付了三万，说是以后再给，这种以后再给的钱根本见不到。

面对哥哥的耍无赖，赵云只能忍气吞声，先拿着这些钱先去还债。

赵老二房子渐渐盖起来，这片宅基地可以盖两栋房子，路边盖一栋有一个小院子，后面再盖一栋。施工时邻居老朱和他商量，老朱为了不尴尬让赵老二房子的前屋盖两层和他家并齐，后面盖几层无所谓。

赵老二并没有听邻居老朱的话。前屋的房子盖三层后面一栋盖两层，中间夹一个厨房。前屋盖三层是为了气派、比隔壁多一层更显得高级、压人一头。赵老二家的房子是显得辉煌，邻居老朱却不开心。老朱过了一年后把自己家前屋的两层楼房加盖成三层，在意识上与赵老二家平起平坐，好让解放邻居看得出他家不比赵老二家差。

赵老二顺利盖上新房，把原来和媳妇结婚的三间瓦房卖给另一个妹妹，人家不愿要，强塞，又是一次强买强卖。

房子盖得起来，自然有媒人上门给赵老二家的儿子说亲。

赵老二家的儿子赵渡个子不高、面庞清秀、长的帅气、女子看上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女方父母看着三层楼房盖起，觉得女儿嫁过去自是过得不错。从外表看赵渡家里金玉其外，话没得说。在农村找到这样的家庭，对于一个农村女孩来说算是相对很好的选择。

这个女孩子也不知道今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她可能也没想过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她未来生活全部取决于一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又意识不到婚姻带给自己的重力，她的命运注定与万千个乡村妇女一样殊途同归。

然而这场年轻人顺利对接的另一个主人公赵渡。

一个依附于家庭的男性，从小做错事情便被父亲打骂惯了，他的心地善良、性情软弱，对于自己的人生大事他又何尝又有权利选择？他自己放弃掉，像放弃了自己的人生，一辈子活在家庭的庇佑与阴影中。

赵渡一辈子怕自己的父亲，父亲的一个眼神便会让他失神。

赵老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观念从老赵手里接轨过来。赵老二是老赵最喜欢的一个孩子，免不了一顿苛责打骂，更何况其他他不喜欢的孩子，时常拳打脚踢，没有犹豫。有的孩子聪明会跑，有的孩子则傻傻停在那里让他打。

有一个闺女被老赵气得喝药自杀，最后没有抢救回来，生活还是照样过下去。老赵只是少了一个孩子而已、赵云只是少了一个姐妹而已、周谱生只是少了一个姨而已、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老赵的老婆最伤心，那可是她的女儿呀，没有母亲失去孩子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能铁了心的父亲会。

死掉的人只是消失了……

老赵认为自己教育孩子没有过错？他就应该听我的！他是我生下的孩子便是我财产的一部分！她不服我就把她打服。看吧，总有人会这么想！

那个喝药闺女在几天前与赵云晚上一起上厕所，影影约约看见因为白血病去世的姐姐穿着蓝色的碎花衬衫在不远处，那时赵云并未多留意，时至今日她想起那天晚上大概是姐姐过来接姐姐。

这两个女孩本不该属于这个家庭，只是留下来的人还要煎熬。

向来一毛不拔的赵老二在家里摆了两桌，把家里亲戚都叫过去吃饭。突然请大家吃饭定是一场鸿门宴。

没错！准备向亲戚朋友借钱！赵老二盖房把家里的积蓄花的差不多。赵渡订婚、结婚、给彩礼都需要用钱，赵云准备了一万块借给他，至于赵老二他还不还都无所谓，他的兄弟姐妹们商量每家借五千给他还不还无所谓，赵云也就借了五千给他。

家里很久没有聚得这么齐，大人一桌小孩一桌。大人在觥筹交错，小孩子坐下来喝喝甜汤，吃点时令的蔬菜，厨房菜炒的风生水起，赵老二媳妇和女儿忙的不可开交。红烧牛肉、清蒸鲈鱼、鱼翅、炒青菜、红烧肉、可乐鸡翅，菜一盘一盘陆陆续续上着。

周谱生放学后来到舅舅家吃晚餐，赵云和周福早早过来赵老二家拿出自己要借的钱交给赵老二，随后与亲戚坐下来交谈一番。周谱生坐在座位上和兄弟姐妹们聊天吃菜。

这时大姐进屋，没有坐的地方。小孩那一桌很多人挤挤凑凑包括赵老二自己家的两个孩子赵渡赵汘。

赵老二义正严辞点名让她起身“周谱生起来，凳子让你大姐坐。”

敏感青春期小孩怎么会不知道赵老二的意思，周谱生停住吃饭的手放下筷子出门就要走，赵云想抓住自己闺女，发现有些费劲，眼看就要挣脱。这时赵云侄儿出门和赵云一起拉着周谱生。她像一头牛一样生气准备走，胳膊被两人一手薅一个，束缚住。

“妈，你说什么意思？这么多的孩子为什么只叫我的名字让我起来让位？他为什么不叫自己的孩子让位？这是来二舅家做客又不是在我自己家。”

“好了，好了，来人家吃饭别计较这么多。”赵云安慰周谱生“忍一忍。”赵云和侄儿硬是拉着她把它拖回到座位上。周谱生听从母亲的话忍了，只是她很后悔忍住不离开。

赵云当然知道赵老二为什么这么做。赵老二不喜欢赵云这个妹妹。当初赵老二结婚的时候赵云使用一个写字台，他结婚要把这个写字台带走，把里面的图画书全部给当废品扔掉没有留一本书，在那个年代有几本书都是不易的事儿。

十几年前赵云和周福结婚，赵老二认为周福赵云家很有钱向他们借钱，他却不知周福赵云他们俩没钱。没钱！自然也没钱借赵老二，赵老二记恨上赵云觉得她不帮忙。

一顿误会引来了十几年深深误会。人们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去认识世界、去识别周围人，用自己从不会出错根深蒂固的意识。

赵老二不喜欢赵云当然也会不喜欢她的孩子。周谱生从小知道大人对小孩的态度取决于大人与大人之间的交情。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讨厌。

今天赵老二对周谱生的忽视与满不在乎让周谱生认识到自己在整个大家族中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对于亲戚们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孩子。他们不在乎周谱生，如同他们不在乎大家庭中的任何一个人。对于自己不在乎的人，有很多狠得下心来的决心。毕竟在已经快要腐烂大家庭中很难有亲情一说。

大年初六是个好日子，一对新人在一片热闹中结为夫妻。赵老二和妻子的脸都要笑开花。鞭炮声为赵渡壮胆，他抬头看了看父母的婚姻，在已知婚姻生活是什么的情况下坦然接受自己的婚姻。他不抱希望，但也不绝望，如果自己的婚姻和父母的不同，也将是一场美事。上天总和普通人开玩笑，让他历经生活的艰苦还热爱生活。上天会欺负更弱小的人，更软弱的人，更善良的人。即使他什么坏事也没做。

赵渡对自己的老婆和善，赵老二会对赵渡有更多的要求。成家立业，帮自己的儿子娶到媳妇之后一切就看赵渡怎么做。他期待着赵渡大展拳脚，挣更多的钱来养家。然而赵渡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过好眼前的生活不想明天。赵老二恨铁不成钢却也没辙。

随之而来的是赵老二的第一个孙女出生。赵渡被父亲派遣出去工作，过年回到家没剩多少钱。赵老二觉得赵渡不争气回家一顿打“赚不到钱别回家。”往常赵渡想妻女就会回家看看。可如今他只有过年的时候回来，甚至有时候过年都不回了。因为父亲。在孩子二十多岁还会暴力相向的父亲少见，当孩子已然成为父亲还对孩子大打出手。赵老二是想把这个优良传统继承下去。

老赵过八十大寿，赵老大赵老二赵老三的媳妇们和老赵的女儿们忙的不可开交，做了很多菜，从蛋糕房订了一个蛋糕，桃子形的，粉粉的白白的，家里的亲戚齐聚一堂，感受过年与八十大寿的喜庆。

煞风景的人虽迟但到。

今日的主角老赵，他在饭桌上开口“赵云和赵老三今后供养你妈，赵老大和赵老二供养我。生负责吃喝，死负责安葬。”其他儿子不吱声，也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儿。

“那不行，你有儿子我能替你养老但不能替你儿子送终。”周福虽平时好说话，在这件事上显得极为慎重。

老赵听到女婿这么说不了了之。

他还是坚定自己的理念让大儿子和二儿子养活他。他就等这坐享清福。殊不知在图谋什么？老赵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老赵看大事不妙转为移注意力，莫名其妙在找老婆的麻烦，大概是事情不顺心，又或是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本来好好其乐融融的阖家团圆被搞得一团糟。他的子女想爱他敬他，却无从下手。

赵渡紧接着生了第二个孩子，还是个闺女，赵老二的脸都绿了。旁观者看赵渡家儿媳妇都觉得傻，老公不在身边，要人没有，花钱这方面赵老二家里倒是供着。关键赵渡老婆还花的不多，很大一方面支出还是为孩子买东西。

家里亲戚给赵老二老婆出主意“让女人多生几个孩子，就算走到离婚那一步，也会看着孩子的面舍不得小孩。”

一个正常家庭看到女儿过这种生活，大部分家长会怂恿女儿离婚。赵老二家的亲戚站在利益者的即得面，允许一个女孩误入歧途、允许钟摆方向向自己倾斜。这无名无姓变成某某老婆的女孩，从此成为别人的妻子、别人家的儿媳、别人的妈妈别人却唯独不是她自己。这个女孩哪里又有时间去寻找自己？自诩允许一切发生的大人们正在瓜分这个女孩的□□与灵魂，像魔鬼一样。

赵渡还有一个妹妹赵汘是赵老二家的二女儿。小时候抱养的。赵渡大姑看赵老二夫妻结婚几年没有孩子，影响夫妻生活，便帮他抱养一个女孩。后来赵老二和老婆闹离婚，把这个抱来的孩子扔给赵老二的母亲不管不顾。没有人管赵汘的命，这个从远方抱来的孩子。包括孩子外婆，更是不理踩，可以说是讨厌。可谁又知道在这孩子大的时候，外婆装作对孩子疼的很，给赵汘一丝丝假象。

赵老二母亲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在田间忙碌，赵渡大姑从自己婆家赶过来帮忙照顾几天。如果没有家里这几个女人，很难想象这个孩子会停留在几岁。孩子外婆做事挺鸡贼，在孩子小不记事的时候对孩子不闻不问，等孩子长大了，懂事的时候再对孩子好。抱养的女孩又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无法拒绝这个家族的好意，又无法抛弃这个家庭给她的爱。

夫妻二人吵架积极，和好也积极，又把孩子接了回去。很快赵老二老婆怀孕生了赵渡，他们没有把女儿送走，留下来变成如今的赵汘，出落的亭亭玉立。

如今赵汘工作，她把自己的工资上交给父母，一当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二来也可缓和家庭开支。她曾和周谱生说过“想要父母的陪伴，哪怕没有零花钱都行。”周谱生这个没心肝的，她说她想要零花钱不想要父母陪伴。那时他们已经上小学和初中。

得到过爱的人不会吝啬自己的爱分享他人。少量得到过爱的人，他们更在意别人给自己微薄的爱，守着这份爱温柔地过接下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