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美妆成为皇商 第14章 招工

景乐瑶在张管家的帮助下，找到设计厂房布局的人，不出一日，那人便将布局图交与景乐瑶。

景乐瑶甚是满意，交给工人加班加点地布置厂房，建造机器、买桌凳、打货架等等，半个月的时间，厂房焕然一新，里面的布局整齐有序。

景乐瑶提前去市场招工，还要系统培训。不过到了招工那条街，都是些青壮年男子成窝地蹲在墙边，女子在那里等待招工的数量不及男子的一半。

极少数的她们蜷缩在墙角，招工的人前来，不仅不会给她们分一个眼神，还会把瘦弱的女生或是妇女赶走，被同样找活的青壮年男性挤到墙角。

她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露出不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抢？她们没有活干，没有人施舍一份工作岗位。即使她们主动恳求不需要很多工钱，甚至比短工男的工钱少一半都没有愿意尝试雇佣她们。

茫茫人海，她们还能去干什么呢？卖身救父、卖身埋母、被卖到大户人家当成小妾？变成奴婢？从良人变成没有人生资格的服从者。

或是沿着每个城市流浪乞讨？被流浪汉欺负赶走，连落脚地都没有。甚至无奈堕入青楼，不愿意卖身，只愿意卖艺，却并不能坚持很久，在那里面是没有底线与尊严的。

墙边的短工见到有雇工出现，纷纷递给旁边的人一个眼神，吐出叼在嘴角的草根，拍屁股站起来，一窝涌围上来景乐瑶她们。

“小姐，招人？我们啥都会干！”个子不高，中等身材的男子搓着手对着景乐瑶近乎谄媚，他们很少见到小娘子到这里来招工，几乎都是中年男人叼着烟嘴来这里招工，盖个小楼、糊个房顶啥的。

“我招生产美妆的，你们能行？”景乐瑶没想着招男性，想打发他们，找角落的女性。

果然，景乐瑶话音落下，那群短工像有一只蜂窝掉落他们中间，“唰”地嗡嗡作响，一个个面红目赤，“这—”“不成，我们大老爷们咋能去弄娘们用的东西？”“我还想着有大活嘞。”

当归不服他们提到生产美妆躲避不及的样子，提高声音，“怎么了？什么叫咋能去生产娘们用的东西。不干就不干呗，干嘛贬低！”

那个短工脸色涨红，不自主地搓手，要把手上的老茧搓下来似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景乐瑶没有让当归继续说，而是笑笑对他们说道，“我要招女子，各位腾腾地儿，让那些女子过来，嗯？”

短工们正巧需要个台阶离开，轰地如鸟兽散开，离景乐瑶她们五米开外，聚在一团，嘀嘀咕咕说些闲话。

墨萤伸手拉住蠢蠢欲动的当归，示意她不要跟他们计较，没有必要。

那些女子见景乐瑶她们来，眼神微微亮出光星，那群男子围成圈后，一点点星光随之熄灭。继续把头窝在膝盖，不会招她们的，这样想着。

没想到脚步声猛然落在她们的面前，心跳萌生微妙的感受，从膝盖抬起脑袋，三位姑娘站在她们的面前，而那群挤压她们的短工窝在远远一边，一个个如遭受羞辱样。

中央的姑娘大抵是小姐，穿着鹅黄色的衣裙，两只眼睛闪着光，温柔地看向她们，唇角上扬，酒窝浅浅，令人不自主地放松，像是感受到冬日的暖阳。旁边两位姑娘一位面无表情、一位单纯活泼都紧密地站在她身边，透着信任。

“你们来这多久了？”景乐瑶不像让她们感到害怕，放低声音，她们的禁戒线很高，意图拉近与她们的距离。

“好久。”胆大的姑娘面色发黄，双颊略为凹陷，瞳孔漆黑地盯着景乐瑶。

“我有一个长期的活，你们想不想干？”

刚刚只有几个人抬起头，另外几个人像没听见景乐瑶她们的脚步声，这下都从膝盖抬起头，望向景乐瑶，目光闪烁不定，转头看向其他人，自己没有听错吧？

“我是卖美妆的，建立一个生产的厂房。这几日就竣工，打算找一些员工。你们有意愿吗？”景乐瑶把自己的情况简单跟她们告知，表明自己不是诈骗，货真价实的招工。

“我们干啥？”还是那位姑娘，警戒心蛮强，她们没有男子有力气，厂房能干什么？

“简单的就是生产美妆，每个人分工，只干一样，我可以教你们，上手很快。”景乐瑶现在把她们要干什么活详细解释的话，她们不一定会听懂，最好是到厂房演示亲手教一遍。

姑娘似懂非懂，与旁边稍微年长几岁的女子对视，“工钱呢？”

“工钱按大夏的长工算，男子多少钱，你们多少钱。干得好，还会有奖金。包吃包住。”景乐瑶觉得自己是个好老板，不是自夸。

这句话如石头落入湖面，溅起一层层水浪，她们的表情静止，像失聪的人突然回复听力，不敢置信。

“真的假的？”“我想试试。”“看着不像坏人。”

女生的警戒心很强，但出于一群女性中，安全感就会提升。更何况，景乐瑶她们看着着实不像坏人。

“来嘛？我家小姐对伙计都很好！”当归见她们还在犹豫，恨不得嘴长在她们身上，自己替她们答应。

“不急，你们考虑会儿。我们到那等。”景乐瑶适时地善解人意，留出她们商议的时间，走到一边面对墙壁。

那边的短工们似是从尴尬中解脱，景乐瑶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传入他们的耳朵，“长期，工钱。”这些字眼激发他们挣钱的心思，稳定的工作一直都是追求，管他要干什么，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他们很快把心中那点在意抹平，像不存在一样，溜到景乐瑶身边，试探开口，“小姐，我们想想，我们可以干。”

当归未等到景乐瑶开口，挑刺，“不是看不上吗？怎得改主意？”

那个短工还在搓手，发出微弱的气声，“咳，谁跟钱过不去啊？是不是？”

景乐瑶心情到没有多大起伏，只是语气平淡，“不好意思，我只打算招女子生产。”

短工一下子熄火，肩膀塌下来，“我们有力气，能扛砖，不喊累。看厂房、啥杂活累活都能干。”

身后的那群短工附和，“是啊。”“我力气可大嘞。”

景乐瑶眼神盯着虚空，手指无意识地捻腰带悬挂的香囊。这个小动作她自己没注意，反倒看见叶顾言多次沉思时喜欢手指动点什么东西。

那群女子们沉不住气了，不再商议，直接拉着手起身，鼓起勇气来到景乐瑶那儿，“小姐，我们考虑好了，我们干！”

面黄的姑娘充当发言人，挤不进去短工的圆圈，在外面扯嗓子喊，把景乐瑶飘远的神思喊回魂。

“嗯，好。”“哎呦”两个声同时响起，景乐瑶应下女子的回话，短工则是遗憾后悔。

短工们哀声怨气地回到墙边，继续等待下一位招工。景乐瑶简单和她们说了厂房位置，知道那位姑娘名字叫“小云”，和她们在这里不知道蹲了多少天，饿了多少顿。

厂房的员工宿舍早已经建好，家具都布置完全。景乐瑶边让她们十几个人去到厂房，跟看门的人说，“小姐招的员工，先住里面。”那个人就知道该怎么做，景乐瑶来之前与看门人交代过这些。

自己明日再去厂房，先让她们有个落脚点，天气变热，她们没有去处，只能睡在墙角。虽然夜间不是特别冷，但是也不到盛夏，对女子的身体伤害极大，到厂房沐浴换身衣裳，好好睡一觉，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

以小云为首的女子对景乐瑶语无伦次不停地说谢谢小姐，直接膝盖一弯，噗通跪在地上，就差对景乐瑶磕头表达感谢。景乐瑶让当归和墨萤拉她们起身，受不起啊。

当归对这种事早都信手拈来，一只手一捞，拽着跪地的女子起身。墨萤的动作更简单粗暴，腹部的伤口恢复，行动更加没有阻碍。手一抓，一边一位女子被迫顺从后背衣服的阻力站起身。

她们的脸上布满泪水，眼眶湿润，红血丝明显，好几日没有睡个安稳觉。景乐瑶怕她们再哭得上不来气昏过去，于是不再废话，指名地址，让她们快去，以后用行动表达感谢。

这才劝说她们抽泣着点头，感慨“活菩萨现身。”慢慢搀扶着走远。没有分给成天挤压她们的短工，例如洋洋得意的眼神，仿佛轻舟已过万重山，追究这些有意义，都是苦命人，不然怎么会到这里等呢？

景乐瑶望着她们的身影，心情却没有轻松，沉闷，像是在一个缺氧的气球。

“小姐，我们去哪啊？”事情办完了，她们接下来干什么？

景乐瑶沉默片刻，当归还想开口，被墨萤一肘戳到胳膊，眼神疑惑地扭头，墨萤冷淡地表情露出一丝担忧。罕见地，当归看呆，原来墨萤不是冷冰冰的冰块，当归暗自想到。

“我们随便转转吧，第一铺是不是有一个书画展？”景乐瑶突然想到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老板，偶尔不正经，也会心情郁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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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