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秦飞荷私下与孙坊打好了商量解决了一桩难题,回去的路上她一路都心情很好。
宋严安捧着自己那五只鸡崽子默默瞧了眼身旁阿兄的脸色又看对面心情很好的秦飞荷犹豫了下,还是垂下了头并未多言。
到家之后,秦飞荷与宋严安商量着要给鸡崽子做个鸡窝。
在家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便将主意打到了宋严贺身上,想要让他用木板做一个鸡窝。
只是宋严贺自回家来之后就一直没和她说过话,一个人进了厨房一侧的小屋里,那里面放的多是一些宋严贺打猎使用的东西。
秦飞荷进去时,宋严贺正磨着箭头。
饶是他们回来已经下午,日头还是足的很,这小屋里不透气闷热的很,宋严贺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布料勾勒着男人强健有力的身躯。
秦飞荷站在门槛处,环肩打量着宋严贺下颌的汗水下滑流进他的衣领内消失不见。
房间内只有箭头摩擦过磨刀石发出的刺耳声音。
宋严贺早就知道秦飞荷站在那里,她的影子落下来投在地上,两个人都默默不语。
直到最后,宋严贺放下了手中的箭抬眼看向门槛处的人。
“有事吗?”
秦飞荷见他停了才走进来,思量了下从怀里掏出块帕子掂起脚尖想要为他擦汗,宋严贺下意识的躲了下。
秦飞荷的手顿在半空中见他如此也不勉强,便将帕子递到了他的手里。
“擦擦汗。”
宋严贺手里捏着莲花帕子,又问了一遍。
“找我有事?”
“啊,是有一些,家里不是买了五只鸡崽子吗?想着你能不能帮忙用木板做个鸡窝出来,他们还太小夜里不能放在院子里。”
这样的活计对于宋严贺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他点了点头道,“可以,等我忙完便帮你做。”
秦飞荷身材娇小,站在宋严贺的跟前也只能到他的胸膛,她抬仰着头细巧才发现宋严贺的左眼眼角下有一细小的圆痕。
她想要仔细瞧瞧时,宋严贺却已经弯身重新拿起了另一把箭头开始打磨。
今日两人的气氛显然不如昨夜暧昧,秦飞荷不是那等没心没肺的人,仔细回忆下好像便是从在县里遇上孙访开始的。
可宋严贺与孙访并不相识,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和别的男人多说了几句话他便吃醋了。
秦飞荷自己却率先打破了这一猜想。
怎么可能呢。
她摇摇头,给宋严贺留下了句,“我不着急,等你忙完再帮我弄就好。”
然后便出了屋子去和宋严安一起看小鸡崽子玩儿了。
等秦飞荷的石榴红裙消失在门口,屋子里打磨箭头的声音便也停了下来,宋严贺直起身。
松开一只握成拳的手,那里面握着秦飞荷递给他的帕子,女子的清香与秦飞荷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宋严贺垂着眸看着手中的帕子,想起他们新婚那夜。
虽说在成婚前他买过册子学习,然画本上的东西到底只是纸上谈兵真到了夜里新娘疼的在他身下哭,眼泪止都止不住,宋严贺自己也难熬额头冒了汗,几次尝试之后给人吓出了阴影,宋严贺一靠近便止不住地瑟缩,无奈两人成亲之后便分了房。
可是如今再思量起那日夜里,除了难熬竟还能从中细细分辨出一丝别的东西。
宋严贺耳根发烫不敢再多想,急忙将帕子收进了怀里,从柜子里找出四块木板开始帮秦飞荷**窝。
如今秦飞荷已经接下了家里做饭的活。
只除了她早上起不来需要宋严贺做,剩下的午饭和晚饭都由她做,看着宋严安在跟小鸡崽玩儿,秦飞荷不忍让他过来干活,便自己进了厨房内蹲在灶台前摸了火折子。
只是她从来没生过火,点了半天也点不着,余光打量见一堆柴火上一本蓝皮书,拿过来一看书封上写着绝世武功四个字,然那页翻开却是一片空白连个作者名都没有,想来不是什么正经书。
正好方便她来生火,果然比木柴好着的很,火星一起秦飞荷便将绝世武功扔进了灶里,然后急忙续上柴火。
等火着了起来,秦飞荷便没再管跑去洗菜切菜,她丝毫没注意到扔到灶里的绝世武功书页在遇到火之后,空白页面上隐约有字迹显出。
晚饭做好时,宋严贺的鸡窝也做好了,甚至还在里面铺了稻草。
宋严安将鸡崽子放进去后,那五只鸡崽子便叽叽喳喳的在草里翻翻找找。
秦飞荷将菜端到桌上扫了一眼随口夸奖,“快到做的很好呀!”
宋严贺清咳一声,然后背着手站在宋严安身旁跟人嘱咐道,“既然是养了,你就要对它们负责,每日饮水喂饭清扫都有你来。”
“嗯嗯,阿兄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将它们照顾的好好的。”
宋严安拍拍胸脯保证。
秦飞荷笑道,“好了好了,快去洗手,来吃饭了。”
宋家不知何时多了条规矩,无论出门外出和上桌吃饭时,都一定要认真洗手。
饭后的碗筷由两兄弟收拾,秦飞荷不用动,坐在鸡窝前用一根草叶子逗着窝里的小鸡崽子玩儿。
今日的天气比昨日还要热一些,况且他们今日去了趟县里出的汗此时半干的黏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宋严贺进来见她伸手在挠脖子,走过去问,“怎么了?”
“脖子有些痒。”
他扫了一眼她的脖领处白皙的肌肤被她抓的泛红。
“被蚊子咬了个包,家里有药待会儿可以涂涂。”
秦飞荷仰着脑袋可怜巴巴,“我想洗澡,你帮我烧些热水好不好?”
许是生怕宋严贺不应,又在结尾加了个“相公。”
然而宋严贺却是答应的很干脆。
“知道了,我去烧水,你等一下。”
秦飞荷一喜连忙跑回房找了身干净的衣裳,等宋严贺过来叫她说水烧好了小跑着进了原先宋严贺磨刀的房,那里面有个木桶里面已经盛好了水。
秦飞荷探手试了试,水温正好。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天**浓,宋严贺在屋内给她点了油灯,可静悄悄的只剩她一人还是有些害怕,秦飞荷便朝着屋外喊了声,“相公,你在吗?”
很快门外便传来了回应,“怎么了?”
“没事,我有些害怕,你能不能在门外等着我。”
“ 知道了。”
见宋严贺应了,秦飞荷才放下心来,伸手解了衣服迈入水中正好缓解了一身的疲惫,她舒服的喟叹一声眯了眯眼睛,脖子后仰靠到浴桶边缘。
然而房内的水声对于此时门外的宋严贺来说却是一种别样煎熬。
他站在门外让夜色将他笼罩,因为练武耳力极好,可以很清晰的听清楚房内的水声,勾/引的人不自觉的开始产生一些联想。
宋严贺只能克制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试图将注意力分散到远处的狗吠还有蝉鸣声。
可是男人的生理反应却是直白的。
恰好秦飞荷见外头没了动静,又试探的问,“相公,你还在吗?”
门外没人应答。
“相公。”
“相公?”
“宋严贺。”
一道道声音娇媚悦耳传入宋严贺的耳中。
他的胸膛起伏耳根发烫,垂在腿边的五指握成拳手臂上的血青筋凸起,见房内的秦飞荷着了急才声音沙哑地回了声,“我在。”
秦飞荷这才松了口气,又疑惑道,“刚才我叫了你好几声,你怎么不应呢?”
“ ……应了。”
一语双关,秦飞荷自然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宋严贺说的是他应的声音自己没有听到,变嗯了一声也不敢再多泡洗掉了身上的热汗便出了浴桶。
水汽和着淡淡的香味扑涌而来。
秦飞荷换了身素色衣裳,最底下的发丝有些浸湿,她站在门框里借着屋内朦胧的灯光打量门口的宋严贺。
男人脸色发沉,比白日里还有严肃几分。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洗澡时间太长,让他等的不耐烦了?
秦飞荷暗暗猜测,视线下撇无意间扫过什么,眉头轻挑。
“我刚才在房内叫你,你怎么不回应我?”
宋严贺哑着声音,“我应了。”
“ 是吗?”
秦飞荷一步步向宋严贺逼近,直到夜色将两个人全部笼罩,她一只手搭在宋严贺的肩头掂起脚尖与人凑得极近,呼吸间突出的热气喷洒在宋严贺的耳边。
宋严贺被定身在原地,只听的秦飞荷凑身在他身旁轻声问,
“是哪个ying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