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许进了屋子,身后的秦屾就跟了进来。十几个人围在桌前,瞬间就不原本就不大的桌子,维了个紧凑,十几个人围在一起,沉默的相互瞪眼,谁都不说话,这种默默的影响不过也是正好抹去了,那些人心中的疑虑。
过了一会儿,妇人把饭菜端上来,满满当当的韭菜摆了一桌子,那妇人竟还异常的热情,掏出了几罐子酒放在桌子上。
“家中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各位大家,且将就着喝点吧。”
“多谢,破费了。”姚许向他点了点头。
那妇人和她的丈夫对视了一眼,又笑道说“没事的,这哪算事儿啊?”
妇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既然救了你们,你们要报答我,我自然是把你们当成自己人了。”
她又把那坛子酒往前推了推,“大家都别客气,快些喝吧!这些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她又端过来几十个碗,一一放在他们前,拉着丈夫一起在这个桌子上坐下。
刚坐下,他也不闲着,端起手上的酒碗,扣着酒坛子就给自己倒了一碗,端着酒笑眯眯的对大家说。
“来我敬大家一个。”
姚许自然不肯相信眼前的人,他趁着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偷偷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起了面前的酒碗,轻轻地喝了一口,是很烈的黄酒。
度数很高,容易醉人。很明显,这对夫妇自邀请他们进来就没有安什么好心。
秦屾知道了他的意思,也假装喝了一口,而后又趁其不备,偷偷的倒掉,手速之快。
身旁的姚许看到他这个挡酒的速度,不由得震惊了。
桌子上的气氛被慢慢调动开了,十几个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气氛很是热闹,如果不是那夫妻二人一直盯着他们的酒碗,或许还可以再减少一丝诡异。
酒过三巡,大家都是喝了不少,只有姚许和秦屾保持着清醒。
大家又相互恭维着,早已醉得不成了样子,其中有一个人久立不胜倒了下来,四周的人都在嘲笑,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都喝趴下了,只有那夫妻二人还是神志清明。
秦屾和姚许也乘机倒了下来。那夫妇二人起身进屋,拿出了什么东西。
但是拿东西的那一个人被没有拿东西的那一个人给阻止了。
“你干什么?”妇人压低的声音。
“你疯啦。顶替的话是会被发现的。”
由于房子内部空间狭小,即使压低了声音,还是可以听清楚,特别是像秦屾和姚许这样的习武之人,更是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顶替,听到这个词,他眉头一皱,紧接着姚许,心头蔓延出了一股疑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了起来。
“不用,他们难道把咱们的儿子,女儿陪进去吗?”那妇人情绪有些激动。
“那也不行,要的是一男一女,又不是两个男人。”富人的丈夫拉住她的手,低声求道。
这个妇人竟然打算用两个人,来顶替自己的儿子,女儿,这是为什么?
但是那妇人根本就不听那丈夫的劝,铁了心要这样的做。
她拉起他们其中人的一个脚,说到。“我们就着他,难道他不应该报答我们吗?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不是更好吗?”
“那你这岂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富人的丈夫还是打算劝着。
“我不管,难道要把我的儿子女儿送去祭河神?然后丢进河里吗?眼睁睁看着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何,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妇人拉住她丈夫的手,
“就算是下辈子遭了报应,我也认,大不了以后我给他们做牛做马就是了。”妇人耿咽的说道,随后深吸了一口气。“至于女儿就找个男的把她扮成闺女就行。村子里那么多人,他也不一定见过咱们女儿啊!”
妇人的丈夫好像被妇人她这副言辞说动了,最终还是狠下心来点了点头。
“好。”
秦屾听到他们的话膝下沉了几分,这个村子竟然有活人实验这种勾当,看来自己有必要去探一探。
他回想着之前在河里的发现,心下有了想法,他们二人说的祭河神,这显然不可能,也根本说不通。
难不成是……
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那些人是活人实验的试验废品,比如说试验画骨丹。
怀疑一旦冒出,就很难再被掐灭了。
秦屾心中闪过一丝这样的想法,那真是该千刀万挂。
幕后之人用那么多画骨丹是干什么?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居然在这么偏僻的小村子里暗箱操作,还抓活人去实验。
他们夫妇二人并没有发现秦屾和姚许在装醉,只是分别扯了一个人的脚,拖进房间准备去了
装醉的姚许发现自己好像被拉着,之后脸上有被涂了脂粉,胡乱的被套上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衣服,头上还盖了块红布。
他们隐藏的可真好呀,抓这个村子里的人,但是却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祭河神。姚许想,但是为什么既和神要穿嫁衣?
双手被强行束缚在椅子上,那夫妻二人分别把他和其中一人抬了出去。
姚许被他们其中一人抬了上去,凭借着他之前的记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出了小院,被放到了大街上。
自己想要把绳索挣脱的松一些,方便自己一会儿应对各种情况,但是无论自己怎么弄?却依然还是绑的很死。
姚许索性就呆在那里,以不变应万变。姚许被外面的风吹的冷 。
这会儿日头正大,刺眼的阳光从盖头布下穿刺过来,明明是很温暖的日子,但是他却感觉到的是冷。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盖头下被闷着的姚许,恍惚间觉得太阳已经向西偏移了一小段,装醉的他都忍不了了。
大概是又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只不过不是大喜之日吹出来的音色,倒是格外的的刺耳尖锐。
姚许装作醉醺醺的样子,往上抬了头,借着盖头底下的缝隙,看见了飘落在地上的纸钱。
心下忍不住吐槽到,这是穿喜服撒纸钱,你是祝贺还是,报丧。
那群人很快的就走到自己面前,后面好像还有抬轿人,把轿子放下,还扬起了一片尘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好像展开了什么东西。
“天地为证,日月为名,今艳阳高照,春风拂面,鸾凤和鸣。原二位与河神恩爱一生,白首不离。”
这婚词一说完,姚许就被抬上了轿子,喜乐有吹了起来,轿子被抬得很不稳,挂在轿子边上的铃铛想了起来。
在轿子中的姚许费了老半天的力气,才挣脱开了绳子,但是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只好假装捆上,轿子又摇了一阵。才放下。
姚许又被他们抬进了一间房间后,把他从椅子上移到床上,和他一起被喜队抬上来的兄弟,也给放在了床上,手上又被那些人塞了一截红绸子。
木门又吱呀一声关上了,觉得人都走远了,他身边的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
“醒醒。”低沉的声音落在他的耳边,像是一根针,猝然地扎在了他的心上,麻麻痒痒的。
这个声音他很熟悉,是秦屾的。
他在慌乱之中抓住了对方的袖口,秦屾看见他的动作,眉头一紧,正要甩开,却听见了姚许的声音。
“他们都走了吗?”姚许问。
秦屾的态度直接180个大转变,声音也软了下来。
“走了,一个人都没有。”这句话好像定海神针一般,抚平了他躁动的内心。在极度紧张的环境过去,他头一次觉得这个人的声音那么的心安。
他一把扯开,盖在头上的红盖头,适应了昏暗光线的他,显然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秦屾看到他掀开盖头的样子,不由得看痴了。
姚许的额头上被画了一抹细细的红色花钿,头发被细细的往下挑了两缕顺着脸庞,落在喜庆的婚服上。
他头上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带了一根流苏,轻微晃动时,铃铛轻轻作响。嘴上被涂了红色的唇脂,将姚许本就不俗的面貌显得更加艳丽的三分。
再加上他在盖头里呆的时间有些长,脸上也泛起了一抹不自然的驼红,又平添了几分抚媚。
姚许迷迷瞪瞪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只见入眼的是刺目的大红色,大红色的围帐挂满了整个屋子,脚下踩着地毯,也是绣着暗色花纹的红色地毯。
左边的桌子上铺的是金流苏镶边的桌布,桌布上摆满了各式瓜子茶点,放在桌子正中间的是一对龙凤呈祥的喜蜡,头顶上悬挂着琉璃八角宫灯上面悬挂着红色流苏。
姚许回头一看,秦屾也收回了他的目光。
姚许掀开被子的一角,只见床铺上铺满了花生,桂圆,瓜子,红枣。
还有一条白色的丝帕。
好尴尬,他默默盖回了被子。转头却看见了身穿婚服的秦屾。
红色的婚服穿在她的身上,很是合身,腰上的那一圈玉带更是显示出了他不凡的气度,秦屾的头发被半梳了一半,简单的带了一根发簪,固定了起来,剩下的就披散在了他的身后,更显得他身长玉立,再配上他那不凡的容貌,说是一句玉树临风也不为过。
姚许看着他,“红色很适合你。”
秦屾没有理他,只是回过头,如果忽略他,那有点发红的耳根的话。
姚许也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毕竟两个大男人坐在婚房里面,总是有那么一丝的奇怪。
他往后蹭了蹭,屁股上忽然硌到了什么东西,不像是那堆花生,瓜子什么的,倒像是一本书。
姚许忍了一会儿,但是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太他妈硌屁股了。
于是他调整好坐姿,保持表面上的坐姿,偷偷的从屁股底下拿出了书。
书的名字被他的身影挡着,看不清,他便往前移了移,只见上面大写了几个字。
《春宫秘籍》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姚许默默的在心里念着。
他又缓缓从身下掏出了第二本。
只见上面的封面更加劲爆,上面写着。
《春宫图谱》
姚许只是觉得自己手欠,好好的放在被子底下,不香吗?干嘛非要拿出来?
正当他在思考是放回去,还是就在这放着,一旁的秦屾开口说道。
“在弄什么呢?”
这不问还好,这一问,姚栩手下一级,直接把两本书全都打飞了出去,而且好巧不巧把里面的内容给展开了,还是男子和男子的。
只见上面画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各种各样奇怪的姿势。
完蛋了,丢人丢大发了。
姚许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看。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动。”他在心中默默念叨。
秦屾也不知道他有这么大的反应,当他看见上面画的各种图图时,会心一笑。
“原来,世子殿下口味殊异,为好图册啊!”
“……”
如果说尴尬有比分的话,他现在绝对第一,有什么比图册这种事情更尴尬的。
还在修改剧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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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