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接了一个很漫长的吻。
可能是因为终于有了名分的缘故,白泽这次主动得不得了,一只手捏着嘉莱脖颈,另只手从她衣服下摆钻了进去。
褪下冷静自持的外衣,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他也会有**,也会失态,白泽所有这些不为人知的一面都给了嘉莱一人。
厨房很静,整个房子都很安静,静到只能听到男人低声的喘和女人娇声的叹。
这个吻近乎窒息。
白泽理智尚存,一切点到即止。
他不会着急将嘉莱占有,除了做/爱这件事,他们之间还可以做好多事。
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一想到她还在自己身边,这就是幸福本身。
白泽松开她脖颈,艰难从她唇瓣抽离。
嘉莱的嘴唇因为他强势地侵入饱满红润,当然白泽也并没有好到哪儿,嘉莱刚刚没守住力气,牙齿摩了下他唇角,留下一块细小的口子。
嘉莱抬手替他抹去溢出的血泡。
两人额头相抵,彼此相视不言,仿佛都在凭借意念压抑住某些东西。
嘉莱手心隔着衣服覆在白泽手背,她勾起唇角,说:“白泽,告诉我,你喜欢它吗?”
白泽喉咙艰难滑动,手指在轻轻拨动。他的行动和态度都在告诉嘉莱,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一切,他喜欢得要命。
嘉莱下巴搁在他肩头,朝白泽耳朵吹气,“那...你想看看它们吗?”
他抑制不住地“嗯”了一声。
嘉莱在他耳侧“咯咯”笑。
白泽觉得她像夜里来索凡人命的鬼,而他忘记逃命,成为一心只知跟她去极乐的魂。
她揪住衣服下摆,向上抬臂,脑袋从领口钻出来,棕色针织毛衣被人随手扔在一边。
嘉莱皮肤在空气中战栗,手指松开暗扣,“啪嗒”一声,肩带从她身上滑落,乍现出一片春光。
白泽瞳孔逐渐缩紧,喉间喷洒出的热气直冲嘉莱皮肤,
嘉莱柔声询问:“你喜欢吗?”
白泽咽了下喉,他弯腰凑近,在上面留下浅浅的吻,一个,两个,三个....
嘉莱向后撑手臂,身子往前挺,“你看它们多可爱。”
白泽不能再听她讲话 ,捂住她嘴巴。
嘉莱不再出声,转手去摸他头发,摸他耳垂...
不知过了多久,白泽的嘴唇从她身上离开,切实感受着他身体某处的变化,嘉莱眉梢上挑,暗示味十足,“不想试试?”
“家里没东西。”白泽嗓音又沙又哑,尽量不去看嘉莱眼睛,给她扣好胸扣,他拿起一旁的针织毛衣给她穿上,“把胳膊抬起来。”
嘉莱听话举起胳膊,毛衣擦过嘴唇时她还在埋怨,“谁让你没在超市买啊?”
“那你也没告诉我你打算今天答应我啊。”
嘉莱挑眉坏笑,“能忍住?”
“只要你别继续煽风,就能忍住。 ”
嘉莱撇撇嘴角,明显不信。
她的头发因为先前那番折腾已然凌乱,白泽揉了揉她脑袋,“就你这体力还是再锻炼锻炼吧。”
嘉莱朝下面瞄一眼,说:“你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白泽凑近,在她唇角轻啄了下,低声道:“因为你不知道我为这天准备了多久。”
嘉莱双臂搭在他肩膀,脸上浮满笑意,“那我真有点害怕了。”
白泽唇角勾起一抹浅显的弧度,将人抱去沙发。
重新回到厨房,没人捣乱,碗筷很快被收拾干净,白泽将地板擦拭干净后回到客厅,嘉莱正窝在沙发看动物世界。
蹬掉拖鞋,他单臂撑住身体躺在嘉莱身后,拉过一旁的薄毯盖在两人身上,毯子下的手去探寻嘉莱的,然后很自然地结成十指相扣状。
电视里出现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她和白泽都不说话,如果看到搞笑滑稽的画面,两人便会十分默契地笑出声。
不知不觉度过了一年的最后几分钟。
12点钟声响起的那刻,外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巨响,电视机也更新了时间——1月1日。
嘉莱向外扭头,金灿灿的烟花直冲云霄,在夜空绽放出耀眼的金色光亮。
在烟花消散的前一秒,嘉莱很轻吐出一句:“今年终于不是我一个人跨年了。”
白泽轻吻上她的后颈,对她说了句新年快乐。
...
后半夜,白泽将人抱去卧室。
嘉莱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抬起眼皮四周望了眼,认出是白泽房间,又继续倒下。
旁边床位已空,嘉莱伸手摸了摸,余热残留,应是刚起不久。
洗手间传来动静,她阖上双眸,竖起耳朵听着,脚步声逐渐逼近,嘉莱心里既紧张又刺激,这种感觉好像——偷情。
白泽洗漱完出来,望着安静窝在被里的女人,他俯身凑近,清凉的唇瓣在她脸上轻轻戳了戳。
不夹其他私欲,单纯一种呵护。
花果香味须后水的味道飘到鼻尖,嘉莱不禁想起昨夜他短硬的胡茬在她胸前皮肤处留下的那片刺痒。身体起了反应,嘉莱眼睫微微眨动,耳垂热得不行。
白泽唇角勾起一丝弧度。
嘉莱听到他温声询问,“醒了?”
她点头。
鼻尖蹭了蹭她的,他问: “十点了,要不要起床?”
“不要。”嘉莱推开他脑袋,表示自己还想睡会。
白泽好说话得很,“那就再睡会,等我做完早饭再来叫你。”
嘉莱嗯一声。
—
这几日,嘉莱和白泽如同被遗忘一般,没有电话拨来,没有人来打扰,享受着安静惬意的独处生活。
无聊的时候嘉莱便将脑袋枕在他大腿上看书,白泽切下一块苹果,低眸说:“张嘴。”
嘉莱张嘴等待投喂。
他们一起打扫卫生,一起做饭,嘉莱厨艺不佳,只能给他打下手。
简单枯燥的事,两个人一起做,也别有番乐趣。
每夜入睡前,嘉莱都会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望着身体上方那双滚烫炽热的眼眸,她说过许多次自己可以。
但白泽每次都忍住了,然后默默替她整理好衣服。
这天晚上,白泽从她身上离开,嘉莱修长白嫩的脖颈留下一排排整齐清晰的牙印,他抽出一张湿纸巾为她擦拭身体。
嘉莱在床上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任凭他摆弄。
两人相拥躺在床上,嘉莱盯着天花板,轻声叹息:“白泽,我是不是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白泽:“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嘉莱较劲,“那你为什么不愿意?”
白泽把玩着她的手指,不说话。
她支起身子问,“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要不你摸摸试试?”
嘉莱摇头,重新回到他怀里躺好。安静一会儿,她缓缓启唇,“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去青海那次吗? ”
白泽“嗯”了一声,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如果说上次克制是因预感嘉莱日后出国会遇到更好的男人,从而懊悔今晚的冲动。
所以,白泽为她保有后悔的余地。
那现在这次,白泽告诉她,“莱莱,你对我一直有吸引力,这点无需怀疑。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刚在一起,有些事不必着急,慢慢来。”
这句话很受用,嘉莱内心被取悦,她面上不咸不淡地哦了声。
现在轮到白泽发问,他挑眉,“你这个哦是什么意思?”
嘉莱学他先前那般,在他嘴角点了点,正欲撤离,白泽手心锢住她的脑袋,加深这个吻。
嘉莱胳膊攀上他的肩膀,热切回应。
唇齿交融那刻,他们忘记呼吸,忘记心跳,忘掉所有的一切,眼里心里只能容下对方。
嘉莱终于理解那句话——与喜欢之人接吻,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犹如饮鸠止渴,而我却甘之如饴。
这时,一声短促的电话铃声打破房间的暧昧。
白泽想去接电话,嘉莱不许,死死攀住他。
电话是杜晓飞打来的,白泽轻声哄着,“晓飞这个点打电话来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先等会,乖啊...”
嘉莱这才听话,安静枕在白泽胸膛。
白泽稳住凌乱的气息,接起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