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 说:“通知一个事情,下个月是外语节,咱们法语系跟国合院,决定举办一场法语的口语比赛,有没有人想参加呢?下课后来找我报名哈”。我跟杜杜对视着笑了出来,她说:“你想参加吗?”我说:“想”。刚好我俩坐在第一排,便低声同yan说到:“我俩想报”!
杜杜问:“是自己定主题吗”?yan 说:“都可以,比赛内容有配音、唱歌、演讲、话剧,看你们怎么选。可以去听听每日法语听力,和TV5上面的文章,应该能帮助到你们”。杜杜激动到:“那我们可以给芭比公主配音吗”?我说:“可以呀”。然而我的内心好像与之相反,并非疯狂地热忱于芭比公主,然而自己当下又无法想出更好的主意。下课后,我点开配音听了一下,随后便产生了强烈的抗拒:“这也太难了吧!语速好快,我压根都听不清它在说什么”。
对于法语水平还处于A2的我来说,能把句子读通顺都已经很不错了。甚至有些单词的音标,我都还不认识。我提议着:“要不然咱自己写?咱们想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内容”。她说:“也行,介绍中国传统怎么样?比如服装、乐器”。我说:“可以呀,刚好你喜欢古风的舞,就会对服装了解多一些,我喜欢乐器”。她说:“那今晚我们抓紧写出来,明儿带给yan看吧”!
落笔之时真是有够困难的,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知识极为地匮乏,只能从百度上东拼西凑。法语助手的翻译也很人机,一点感情都没有,甚至连语法结构都能出错。这糟糕到连我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次日只能硬着头皮,将翻译出来的内容呈现给yan,只见她先是抿了抿嘴,其次“啧”了一声后便无奈到摇了摇头:“non,你们可以用别人写的文章呀!为什么要自己写呢?而且写出来的错误,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办法看呀”!当回想起,自己为何要参赛时,或许只是因一腔热情和习惯罢了,认为有一段经历总比没有好,可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能力与野心是不匹配的。我懊恼着自己的执拗与盲目的自信,便对杜杜说到:“要不咱们还是各说各的吧”?她说:“行”!
尚未有任何思绪的我,只能按照yan所说的那般,在每日听力里面翻阅着他人的文章,便从中挑出一首自己最为感兴趣的。泰戈尔的一首诗,只因它句子简短,可内容却冗长。在接下来的备战之中,惰性战胜了勤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便是我目前的状态。我总认为还有着足够的时间,也承认对该诗集并非持有真正的热爱,最后再归功于是因第一次毫无经验。直至比赛的日期进入倒计时,慌张感直击胸腔,可再怎么努力也是无用功。比赛的前三天,我抓紧一切的时间背诵着,可内心却慌乱不已、无法镇定,甚至想要逃避着比赛。可与此同时,我又陷入了自我安慰的幻想之中,认为努力一点也是能收获到什么的,并寄予了无限的期望。
我打了一场无准备的仗,输的一塌糊涂,在这场战役之中,我忘记了词句。在台下给予我响烈的掌声之时,我抗拒着、慌乱着,甚至产生了眩晕之感。倒不如草草结束罢了,十几秒的空寂宛如劫难,挫败感如同针刀般穿刺着我的心脏。我不断地责怪着不配合的音响,偏偏轮到我之时,放不出配乐。就是因为它,才使我的伊始,步履维艰。而我的同班同学,达达的洪亮之音,震撼全场,使我都佩服着他的能量。可是,这是他的荣耀,不是我的。我坐在黑暗之处,光亮都不愿照向于我,台上的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在发光。为何越是到后面,他们的分数越是高涨呢?这不公平,凭什么我排第10,但凡我的号码靠后,是否都有生的几率?
他们为达达鼓掌、欢呼着。只有我,在悄无声息中,默默地拭去眼泪。要是Angela在就好了,看到雅雅自信地用肢体表达着,评委老师们频频点头夸赞,或许目前的黑暗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一种保护吧。雅雅发来消息:“你还好吗”?我说:“我好难过,为什么没有放音乐,整个比赛很是糟糕”。她说:“是呢,音响就是不行,但是你已经很棒了,而且还有下次的比赛,你需要我坐过来安慰你吗”?她在前面挥了挥手示意,我摇了摇头。
走出雨花亭的我,快速地走回宿舍,边走边哭:“怎么会失败到这种地步呢?为什么偏偏是我呢?为什么我不能准备好呢?就算还有下一次的机会,但这一次的痕迹要如何抹去呢?没有什么不公平,就算没有配乐,达达依旧能得奖。就算高年级的法语水平比我们要好,但我们也依旧有人在得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