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式神不同寻常 第12章 第 12 章

按照以往的经验，交流会的第一天通常要进行一整天，甚至彻夜都有可能，因此观察室的桌子上摆满水果零食。

五条悟沉着脸大步走进来后，先是把手里提着的一袋子东西扔到没人坐的空椅子上，然后坐下来端起了一盘葡萄。

已经成熟的葡萄颗颗饱满，剥开紫色外皮的一瞬间清甜的香味散发出来。

“什么葡萄？酸死了。”

他说着酸还往嘴里扔了几颗，紧接着重重的把果盘往桌子上一放。

典型的没事找事。

夜蛾正道眉头一皱，“悟，消停点。”

正前方的大屏幕被划分为几小块，五条悟精准地找到了清水凛所处的位置。

女孩此刻正独自悠闲的在河边散步，与旁边屏幕里的战斗画面形成了鲜明对比，安静美好的像是在郊游。

下一秒，五条悟将视线转向袋子，纠结着要怎么处理袋子里的东西。

撕了还是烧了？

鼓鼓囊囊的袋子里装满了别人送给清水凛的信，五条悟没有任何心里负担的全给拆开看了，都是一些嘘寒问暖、祝福她在交流会上取得好成绩的话，在五条悟眼里自动归为了情书。

看这情况，平常一有机会这些人就会来骚扰小凛吧。

他竟然都不知道！

哼，回头他就一个个找过去。

甜腻的汁水在口中蔓延，五条悟不忘往狐狸嘴里塞两颗。

狐狸被这突然的喂食给呛到了，咳的留了两行泪，不免怀疑吃醋的男人是不是把火撒到他身上了。

以凛的样貌招来这些人再正常不过，也幸亏咒术界人少，要不然收到的情书更多。

他看见过凛把情书放进柜子里，那一柜子满满的都是粉色信封，快溢出来了。

每到晚上，夏油杰都会偷偷清理一部分——撕碎了埋到土里，再把土踩实。

要他说悟就是肚量太小了，这有什么好气的？

“怎么吃颗葡萄都能呛到？也太没用了。”

夏油杰:“……”

他是没用，连个战斗力都算不上，凛参加交流会都不带他。

“人渣。”庵歌姬痛斥五条悟虐待动物的行为，然后和蔼的朝狐狸招手，“来我这边给你糖吃哦。”

狐狸看了她一眼，默默掉过头。

人渣大声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深受小动物喜爱的庵歌姬大感疑惑，又气又心痛，“就是跟你这个人渣待久了！”

她抄起桌上的茶杯甩了过去，五条悟撑开袋口稳稳接到了洒出来的茶水，随后夸张地大喊，“歌姬把小凛的信全给弄湿了！”

要知道他们俩的“战争”从来不波及学生。

“这不是你的吗？！”

“不是哦。”

“你——”庵歌姬胸口剧烈起伏，她死死盯着湿成团的信封。

“没关系的。”人渣扬起嘴角，“小凛那么善良不会计较的，我会好好和她解释的哦。”

“明明是你——”

“够了。”乐岩寺沉稳的声音传达着不满，“两位班主任多关注学生的表现。”

庵歌姬忍下怒火，“是。”

五条悟没搭理，他轻松的将袋子往窗外一扔，落地之前袋子和里面的信瞬间被空气绞碎。

终于舒畅了！

清水凛所处的画面被不动声色地移到了五条悟的正前方，乌鸦的视线似乎也更近更清晰了些，他微微侧头，冥冥坦然地勾唇一笑。

也许是术式的缘故，她的观察力不错，好不容易有讨好五条悟的机会，当然要把握住。

画面中，清水凛一直沿着河边走，单单看说是拍电影也不为过，不多时，真希和三轮霞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走进了画框中。

三轮霞脚步一顿，下意识想跑。

不是吧？她这么倒霉？一对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清水，交给你了。”真希没有出手的打算，继续朝着前方行进。

二对一变成了一对一，三轮霞有了些胜算，她紧张地拔出刀，摆出攻击的姿势，“清水，我会全力以赴的！”

前方的女孩始终没有动作，静静地看着她，“我不想和你打。”

三轮霞:“啊？”

清水凛真诚解释道，“我们的输赢对最终结果几乎没有影响，也无法从彼此的招式中学到什么，还是别费力气了。”

通俗点说就是菜鸡互啄，有这个时间不如多打点小怪。

“……是哦。”三轮霞感到很挫败，她扑到清水凛身上，“我好没用啊，清水！”

她家里的情况清水凛差不多知道，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在咒术上没有天赋是一件好事。”

三轮霞抬起头，“啊？”

清水凛没有解释，而是转移了话题，“刚开始时你们围住了虎杖，是为什么？”

她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可是光她明白没有用。

蓝发女孩心虚地支支吾吾，看样子饱受良心的谴责。

“是乐岩寺让你们在交流会上杀了虎杖吧，他还是不放心啊。”

“你们没有自己的判断吗？就这么乖乖听话了？”女孩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温柔轻缓，三轮霞却感觉自己正被架在审判台上审判。

“还是说你们也认为虎杖留不得？”

“不是的！”

三轮霞不知怎么表达，像她这样弱小的咒术师只能听从命令，纵使意见不同也没有话语权。

清水凛本意也不是为难她，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我刚刚转了一下，咒灵大多分布在东边，西南角那个位置有一股很奇怪的咒力波动，像是特级咒灵，这是你们的planB吗？”

“特级咒灵？怎么可能？”三轮霞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里满是震惊，“校长只是说要在交流会上解决掉虎杖同学，不过……他最后让家茂前辈单独留下来了。”

“没事的，你继续行动吧，我过去看看。”清水凛拍拍她的肩膀，云淡风轻的不像是要去面对一只特级咒灵。

三轮霞自然是拦着。

“清水，太危险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一道挺拔的身影从空中缓缓降落。

“是啊，小凛，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呢？”五条悟一手托着狐狸走近，另一只手捏着一颗圆润的葡萄递到清水凛嘴边，“尝尝，特别甜。”

清水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张口含进了葡萄，五条悟明知故问，“甜吗？”

“嗯。”清水凛问他，“老师，你怎么过来了？”

“我要是不过来，你真打算一个人去查看？”

听起来好像有点生气。

清水凛置若罔闻，“老师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处理肯定是要处理的……”五条悟的视线扫过缩成鹌鹑的三轮霞后对准了树上的乌鸦，恶劣地勾起嘴角，“不过要等交流会结束，给某些人准备的时间。”

“走吧，小凛，我带你去看看。”

他揽住清水凛的腰，将人带到森林上空，各处情况尽收眼底。

“被封印了，怪不得。”

五条悟没有立即拔除咒灵，而是解开了封印并布下了【帐】，没有理智的咒灵本能地逃窜，却无可避免地和学生们撞上。

“亲爱的同学们！”他在空中喊话，“因为有坏人破坏了规则，所以现在要改变交流会的形式，哪一所学校率先拔除帐内的特级咒灵，冠军就属于哪一所学校！”

众人哗然。

“怎么这么突然？”

“不会是他闹着玩的吧？”

“有特级咒灵？！哪里？在哪里？”

“……”

观察室内，夜蛾正道的脸又黑了一度。

他对乐岩寺不在乎学生们安危的行为感到愤怒，可现在五条悟的做法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当即就是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五条悟，你疯了吗！”

五条悟将手机拿远，懒洋洋道，“我不是在旁边看着了吗？一只特级咒灵而已。”

还是一只虚弱的特级咒灵。

“……”夜蛾正道一肚子气不知道怎么发泄，猛地拍烂了身旁的桌子，挂断了电话。

五条悟将手机塞回口袋，胳膊大开大合，丝毫不顾及差点摔下去的狐狸。

狐狸很想念清水凛的怀抱。

心中坚定道，他一定要减肥。

可奇怪的是，女孩对他的态度似乎冷淡了许多，看过来的眼神没了以往的宠爱，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他仅仅是在悟那里待了一晚而已，这还是凛主动说的。

夏油杰心中不免恐慌。

是他的迟迟不坦诚导致凛彻底失望了吗？

狐狸小心翼翼地朝清水凛叫了一声，神情忐忑，眼里充满了渴求。

清水凛看了过去，迟迟不作反应，像是故意在折磨他，五条悟默默地看着他们闹别扭。

回到地面上，他将狐狸塞到清水凛怀里。

“重死了。”紧接着又解释道，“不是在说你哦，小凛。”

狐狸死死抓住女孩的衣服，生怕她将自己推回去，好在女孩没有这么做。

清水凛的不开心太过明显了，浑身散发的淡淡忧伤让五条悟恍惚看见了那个雪夜中脆弱如雪花的女孩。

是昨天吓到她了吗？

不应该啊……

“老师。”

“怎么了吗？”

清水凛将自己的手机递到他面前，声音冷漠，“可以帮我解决掉这个人吗？”

“他很早就开始骚扰我了。”

没有表明身份的好友申请她从来不会通过，这个人从一开始的卑微讨好到如今满嘴的污言秽语，却连自己是谁都不敢说。

他言辞越来越过激，清水凛再也不能当看不见了。五条悟从头开始翻，他的表情越来越冷，手上的力道压碎了手机屏幕，一声脆响让他回过神。

“抱歉，小凛，我给你买个新的。”

“没关系，老师。”

清水凛接过手机，内屏受损不严重，功能还能正常用。

“这个人我知道是谁，小凛是想让我私下处置他还是拖过来让你揍一顿？”

“我不想见到他。”

“那我就先揍再杀好了。”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清水凛微微一怔，“不至于杀了吧？”

五条悟还没有几次这么愤怒的时候，他的怒气外泄，“这个蠢货敢对你起这种肮脏的心思就该死！”

“不行，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老师！”清水凛拉住他的胳膊，仰头望他，“揍一顿就好了，我不想你为我杀人。”

五条悟转身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笑了笑，“听小凛的。”

确定学生们可以解决掉特级咒灵后，五条悟一刻不停地离开了。

他的身影刚消失清水凛就收到了一条信息，因为角度的原因，夏油杰刚好能看见。

［东西已经拿到了，辛苦你帮忙转移五条悟的注意力］

狐狸的双眼蓦然睁大，他僵硬地转动脖子，颤抖着目光看向面容平静的女孩。

嘴巴张了张，嗓子却干哑到发不出声。

对面是谁？拿什么东西？

凛……

不久后，【帐】消散了，灰暗褪去，细碎的光芒落下，风卷起了女孩的长发。

“清水！我们赢了！”

钉崎野蔷薇扬着笑脸跑过来，她的背后是伤痕累累却精神昂扬的年轻咒术师们。

那么的狼狈，又那么的耀眼。

“今晚一定要好好庆祝！”

清水凛看了一圈，“先去把身上的伤治好吧。”

看他们这精神状态，估摸着也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她没有催促，而是边聊着边往外走去。

这次的胜利对他们来说是一次战胜自我的成果，意义非同凡响。

五条悟忽然在群里发了消息。

［为了庆祝京都姊妹交流会圆满成功，今晚在东京咒术高专举办一次花火大会，一切费用由我承担！］

众人欢呼。

这个所谓的花火大会其实就是赛后的交流与放松，有没有花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聚在一起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

大人们默契的对交流会上的意外情况绝口不提，并不打算追究学生的责任。

夜幕降临，广阔的操场上燃起了一团火。

“真是的，花火大会变成了篝火晚会？”

五条悟来之前换了一身衣服，棉质蓝色衬衫和白色休闲裤，眼罩也换成了一副墨镜。

脱去了沉闷的教师制服，整个人更显年轻活力。

“我还以为学校着火了呢。”

这群孩子想法稀奇古怪，好好的烧烤架不用，非得自己烧火烤串。

大人们则是另寻了一处地方喝酒。

他精准的在人群中找到了坐在火堆旁的女孩，一身青色的吊带裙被火光照的发亮，柔顺的长发尽数被一根同色的丝带绑在脑后。

五条悟最近心中总有股冲动，一见清水凛，这股冲动就更强烈了。

“五条，过来喝酒。”

家入硝子皮笑肉不笑的朝他招手，五条悟脚底抹油般溜到另一边。

“不了，我去给你们烤肉。”

家入硝子冷哼一声，其他人则是松了口气。

五条悟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不惹人注意都难。

此时，清水凛的右手边是满脸享受的接受她投喂的钉崎野蔷薇，左手边则是勤勤恳恳烤串小达人伏黑惠。

“……”

伏黑惠识趣地往旁边挪了挪，空出来的位置五条悟顺势就坐下了，一个小板凳，他坐着也不嫌憋屈。

“老师。”看见他来，清水凛露出笑容，“这串给你，刚烤好。”

五条悟接过羊肉串，“谢谢小凛。”

钉崎野蔷薇眼睁睁看着串给了别人，她晃着清水凛的手臂撒娇，“人家也要~”

清水凛表示，“下一串给你。”

钉崎野蔷薇开心了，五条悟表情微妙地挑起了眉。

男女都得防吗？

忽然，后腰处的衣服有牵扯的感觉，他回头一看，小狐狸正用一种无比复杂的目光望着他。

“土豆，你要吃吗？”

“……”

不是……

夏油杰还没做好在五条悟面前暴露真实身份的心里建设，不过他迫切地想提醒他清水凛的不对劲。

孰轻孰重他还是清楚的。

“大功告成！”

足够的烤串已经备完，虎杖悠仁端着满满两盘的烤串转移了阵地，伏黑惠则是给大人组送了一盘。

“这就结束了？”

五条悟刚坐下又得站起来，下一刻火堆也被扑灭了。

“老师，我们要去那边。”清水凛指着树下的野餐垫，已经有人在陆陆续续地放上各种零食，“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五条悟笑问，“有老师的份吗？”

女孩点头，“当然。”

“那老师就和你们坐一起吧。”他弯腰一把将狐狸提起来抱在怀里，紧紧贴着清水凛走。

“……”钉崎野蔷薇被他们遗忘在身后，郁闷地追了上去，奇怪道，“你们怎么这么像一家三口啊？”

弄的她好像第三者一样，她都不好意思霸占着清水凛了。

“别瞎说。”清水凛害羞地捂住她的嘴。

五条悟但笑不语。

夏油杰:“……”

这个夜晚亮如白昼，持续不断的欢声笑语在校园里回荡，空气都变得轻松起来。

五条悟情不自禁地盯着女孩莹白的侧脸，她笑他也笑。

也许是刚才在火堆旁被烤热了，他有些口干，于是随手拿了一罐饮料。

饮料入口的瞬间，刺激的酒精直冲脑门，五条悟噌的一下坐直。

完了！

清水凛刻意忽视那明目张胆的视线，可现在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眼神在她和五条悟之间流转。

“老师？”

在她转头发出疑问后，五条悟的目光更热烈了。

“草莓好吃吗？”

清水凛的手里拿着一颗咬掉半个的草莓，她发觉五条悟有些不对劲，“好吃。”

五条悟随即张开嘴，“啊——”

真的不对劲。

清水凛一边仔细地观察他，一边举起手里那半颗草莓，打算吃掉后再拿一颗新的给他。

没想到中途被截胡了，看着手里不翼而飞的草莓和嘴里正嚼着东西的男人，清水凛罕见地愣住了。

男人喉结滚动，咽下草莓后说道，“我还要。”

清水凛心情复杂地拿起一颗草莓喂到他嘴边，五条悟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却不张嘴。

每个人都能看懂他的意思——他想吃她剩下的。

“老师，你怎么了？”

他不会这么没分寸，清水凛有些担忧。

“他喝醉了。”家入硝子察觉到不对劲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她一把攥住五条悟的后衣领就往外拖，“你们继续玩。”

可五条悟不是她能拖动的，尤其是在人刻意反抗她的时候。

“我不走！”

五条悟挣扎着抓住清水凛的手臂，死死不放手，局面就这么僵持不下。

“凛，我不要走……”

那双时常冷冽的蓝眼睛湿漉漉的，透着祈求，强大的人此时像一只被抛弃的猫。

“家入前辈，我来照顾老师吧。”

“你确定？”

“确定。”

“那好吧，他估计过三五分钟就清醒了。”

几乎没有度数的果啤，连小孩子都能喝两口，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五条悟的弱点。

在家入硝子松手的瞬间，五条悟无比委屈地抱住女孩的腰，将脸埋到她的颈侧。

清水凛像给狐狸顺毛一般抚摸着他的背。

“老师，你要睡会儿吗？”顿时被抱的更紧了，清水凛失笑，任由他抱着。

明眼人都看出名堂了。

“清水，从实招来，你们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话配上这副画面，可信度大大降低。

“清水，你当初说的‘喜欢的人’是小悟吗？”

熊猫大胆提问，随着话音一落，一些人屏气凝神。

泡泡要破了。

清水凛垂下眼睛，继而坦然地望着他们，微笑着轻轻摇头，“不是。”

“啊？”众人又陷入疑惑中。

这时五条悟抬起头，双手捧着清水凛的脸掰向自己，他皱着眉，眼里满是委屈和气愤，像是在控诉为什么不是他。

清水凛没见过他这副孩子气的样子，也乐得哄他，“我最喜欢老师了。”

喝醉的男人好哄的很，顿时软下脾气重新抱住了她。

女孩一会儿喜欢一会儿不喜欢的，感情如此不明朗，连熊猫都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了。

十分钟过去，五条悟还是安静地趴在清水凛的肩头，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好像是睡着了。

清水凛朝七海建人招了招手，意图不言而喻，七海建人无奈地扛起男人。

“麻烦七海前辈了。”

“没事儿。”

走到半路，男人突然醒了过来，眼神清明中带点尴尬。

“哎呀呀，怎么突然喝醉了呢？感谢娜娜米送我，改天请你吃饭哦！”

“……”七海建人忍不住吐槽，“没想到你还有要脸的时候。”

五条悟:“……”

他抬头看向皎洁的月亮，弯了弯嘴角，“这不是在小凛面前嘛。”

七海建人立刻用一种明显是看屎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你认真的？”

五条悟点头，“当然。”

“你知道你多大吗？你知道清水多大吗？”七海建人深吸一口气，“五条先生，我没想到你居然喜欢上自己的学生。”

他有些不能接受，“你不是不喜欢人类吗？”

少年时，男生聚在一起避免不了这种话题，某人张狂地表示世界上没有人配得上他，如果有，那一定是像奥特曼一样的外星生物。

“……”

五条悟的一些黑历史已经没多少人知道了，他一边不承认一边思考该如何封这位学弟的口。

“娜娜米，你这么不赞成我们不会是也喜欢小凛吧？”

“五条先生，请你不要乱说，我只把她当学生，而且清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七海建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是夏油前辈喜欢的类型。”

温柔、善良、过分美丽。

五条悟张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两人沉默地往前走，在一个岔路口默契地分开。

那段记忆对他们而言都是封存在内心深处的，不能说不能碰，回忆的多了就是种折磨。

烟花在空中炸开，绚丽多彩，这么些个孩子搞出的动静倒不小。

五条悟笑了笑，倏尔又叹了口气，这两天攒了不少任务，他今天怕是不能休息了。

对了，小凛刚才说的是真的假的？

夏油杰也想知道。

悟的心思明显到了这个地步，凛没必要说谎。

可一想到那则消息，他就心绪不宁。

狐狸先一步冲进宿舍，以一种要撞死的架势往墙上撞，清水凛想阻止他却已经来不及了。

丝丝缕缕的光芒从狐狸的身体里一点点升起，在上空逐渐汇聚成人形。

夏油杰的灵魂不再是个黑影，除了有些透明外，和生前没什么两样。

宽大的袈裟罩住瘦削的身躯，周身散发着微弱的白光，他面带微笑，看向清水凛的琥珀色眼睛里尽是温柔缱绻。

“凛。”

声音如夏日泉水，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