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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两天妈妈怎么了 第35章 咸腥的七仙女(三十五)

作者:顽皮客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5-15 00:21:29 来源:文学城

天宫被这场暴雨搅乱了正常的生活秩序。

街道成为一片黑暗的水泽,偶有几个咕嘟咕嘟的水泡冒起,不知道那其中蛰伏着什么东西。

所有建筑物都关门了,依稀可从一些破败的宿屋中窥见用于堵水的沙袋。

没有连绵聚起的灯火,或许百姓连电都用不起,零星烛光像幽灵一般晃荡在万千个模糊的窗户后。

只有“中央胜利”还明亮璀璨。

蚌摊门口的风铃和装饰物早被雨水灌满浸湿,淅淅沥沥地淋下水来。里面的声音呈不规则状分布,有处地方激烈响动,而有些房间和外边一样陷入长久的死寂。

更多的声音是令人不愉快的啃食声,噪噪切切像指甲刮过黑板,是蚌怪和人骨发生的反应:它们把他们吃了。

伴着那些令人牙酸头疼的节奏,一个男人还在上下起伏动作着。

他是一个小有权势的侍者,在空闲时刻来这找乐子,疏通打点关系,找到了真正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有舌头的女人。

为此,他花了不少价钱。不过修筑基地和天穹是个大工程,他可以捞不少油水,思及此,为花出去钱肉疼的心脏稍稍安慰。

不过,他在进来之前就看见了一些上级和同事,此处是他们秘而不宣的团建地点。他眼睁睁看着一连串的女人们跟着他们进了另一个房间,全是仍含有舌头的修女!

真是令人羡慕,如果他也能混到他们那样的级别,手攥更多的权力……可惜他只不过是一个还要养家糊口的可怜男人,晋升速度像蜗牛一样。

冰冷和令人感到刺痛的现实像天宫核心版块的高楼大厦。他以蛞蝓的软态在这冰冷楼锋上攀爬,抬头看,层见叠出的楼层是蛇身环住的花纹,叫人头晕目眩。

他的幻想时刻结束了,只觉得自己真成了蛞蝓,软塌塌地匍匐在有舌女人身上。

刺骨的冰凉从后肩胛开始,渗透进心脏,又极其精妙地在胸口停顿,没有碰到眼前女人一根汗毛。

但他的鲜血终究是污秽了她的半边脖子和脸颊。女人早已麻木,躲都没有躲。

男人的脸歪斜下去,口中还含着不断汩汩流出的殷红。

“能听见吗?会不会起来?”孙云起抽刀回手,一路走过来,她已经这样解决了无数个眼前这般的男人。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自己有这样的天赋?她像一名刚得到礼物的小孩珍爱地把玩着、试验着。

已经选择了和父本截然不同的道路,她下手毫无负担。父本一直将她玩弄股掌之间,她也迅速在此时学会了将这个世界当作游戏——就当这些人是萝卜白菜,或者代码数据,这里法律也不完善,没人会对她追责,更何况她在惩恶扬善。

当看清那男人的脸,孙云起更觉痛快。

那正是第一天夜里负责运送琥珀的侍者,他讥讽她们“伶牙俐齿”,高高在上的姿态犹在眼前。

蚌壳制成的床上,身上红色斑驳、被绳索束缚的女人在冰块堆叠间仰面而躺。

不知道加冰块是什么玩法和花样,孙云起只联想到了餐厅里被端上来那盘带着红色血丝的冰蚌。

变成豹的奥菲莉娅在小人鱼怀中瑟瑟发抖,从进蚌摊开始她就不能接受这些场景。

“穿好衣服,去和她们一起待着,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孙云起用刀挑开她身上的绳子。

若不是闯入蚌摊,她还真见不到那么多女人。

女人是杀不死的。是啊,她们怎么可能被杀死?

无论何种极端的情况都无法抹灭她们是生育之主的事实,她们始终在这片土地的角落和缝隙中繁衍。

而现在,孙云起就要像元以昼所说的那样,“去救无数个以前的女儿和以后的女儿”。

蚌床上女人的眼神像游魂般空洞,她僵硬地起身穿衣,好像一个无神、只知道听从命令的木偶。

对待“被解救”的事实,她既没有表现出惊喜,亦毫无感激之情。

像刚才孙云起一并捞起的女人们。她们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奇怪和欲言又止的神色,有的人的表情更像被突然按了终止键的喜剧默片,灰白成扫兴的枯涸。

从醒来以后,利伯蒂对孙云起的态度就有一种暧昧不清的软化。

此刻她虽然对蚌摊中隐秘的情景接受不太良好,但也没有十分抗拒,甚至带着发现新事物的稀奇。

教会里的男人们披上伪善外壳,成了普勒俄涅在人间忠诚的子嗣。他们从不公开表达**,活得像苦行僧,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定会觉得他们是和教会外那些天宫男人们完全不一样的“好男人”。

但她的导师不同。他攻心实验又得普勒俄涅真正的青睐——他能拿到普勒俄涅的血,就是最好的证明。

现在看见那些死去男人们的奇怪物什,利伯蒂有些犯恶心。

小时候外出时她也的确看过。在隐蔽的角落,一个男人冲她脱下裤子——虽然什么也没干。

虽然什么也没干。

妈妈听了,只是皱眉问:“什么也没干,那不就好了?什么也没干,那算得了什么?天宫法律不管这些,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说,怎么只对你脱裤子?”随后便阴翳地看着她沉默不语,好像在反省为什么自己生出来的女儿也带着那种柔弱可欺的特质。

“生而为女,就是我们的原罪。”她又开始念叨这句将人耳磨出茧子的话。

从此,哪怕是睡觉,她也没有再将身上的工作服脱下。

她庆幸没人在意过她的身体长什么样,但又惋惜钱德勒没有将眼睛投向过她。

少年心思轻易地将爱意投射向导师,艳羡他在聚光灯下的一切,所以她从不听母亲的贬低,拼命逆流而上,想成为配得上他的人。

导师也会是这样的身体吗?导师也会有这些东西吗?

利伯蒂出神地想,情不自禁开口:“他们长的这多余的东西,一点也不好看。”

随后,她听见孙云起噗嗤一笑,身边穿衣服女人的动作也一顿。

“笑什么?”利伯蒂恼羞成怒地问,她不该说这些有些放浪的话,但她们怎么可以取笑她?

这显得她们听懂了,她们才猥琐!

“从没听过这样的话,不过是很好的话,”孙云起含着笑意道,“以前我只听过‘我们少了那二两肉’的说法,说少了那个东西,不就是女人了么?”

穿了一半衣服的女人忽然说:“扑克牌。”

她备受折磨但仍含有舌头,说话有些生涩。

见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她继续道:“男人迫不及待地问从产房出来的医生,我的孩子是男是女?医生不回答,他又问,应该准备蓝色衣服还是粉色衣服?医生说,准备白色衣服。他不死心,接着问,给孩子买娃娃还是买玩具汽车?医生说,买书,孩子多读书比较好。他喋喋不休,医生不耐烦,说你的孩子是7、8、9、10、Q。他们玩扑克牌的时候,经常说这个笑话。”

孙云起听过这个笑话,在她的世界里。

但她不明白在天宫为何会出现这个笑话。天宫不像是连出生胎儿性别都不让问的国城。

“不是本土笑话吧?”孙云起问。

“一个从很远很远地方过来的客人说的。他们那里,询问孩子的性别是犯法的事,”女人道,“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就记住了。不过他们也觉得很有趣,所以这个笑话不少人都知道,一直在重复。”

利伯蒂被养在教会,不曾听过,只觉新鲜:“所以呢?那孩子是什么性别?”

7、8、9、10、Q。

这些是扑克牌中的一串数字。

Q代表的是12。

那么连起来读,这串数字里少了代表11的“J”。

“谁是谜底?女人。少个J,没有那东西,自然是女孩。”女人冷笑。

她说了太多遍也听了太多遍,像吃饭喝水一样,已经懒得做出什么表情。

在“中央胜利”,孙云起就发现她们的文化包容贯通了不同区域的特点,因此对这个谐音梗并不感冒。

但利伯蒂和胡芙显然是第一次听到,消化琢磨了半天。

“所以说,他妻子生的孩子是女孩儿。”利伯蒂恍然大悟。

“可他们根本不会流血!”胡芙叫道,她应激地想和那些欺负珊的男孩划清界限,“他们是没有同情心的疯子,要不就怜悯地看着我。他们也不会生小孩,为什么没有那东西就能算成是女人!”

“是啊,”孙云起点头,“所以利伯蒂说得对,我们不是缺少了某些东西的他们。而他们,就算少了一些东西,也不可能成为我们。”

女人,不是残缺的男人。

“啧,”胡芙吐舌头,似乎得到了安慰,“对嘛,我就说!”

胡芙年纪尚小,更别谈能在天宫接受什么正确的教育,因此常识有些稀少了。

她是真的在害怕女人和男人的分别会仅仅会是那种东西——这样的话,给她安上那物件,她不就成了男人!

她其实不想像弟弟一样被委以重任,她更想当一个老师。

尽管在学校的日子稀少,但她很珍惜那些学习机会。

可惜父亲不让她碰文字的知识,堪堪学了认字就开始精攻数学,她只能见缝插针地看书读物。

“女人,不是残缺的男人。”利伯蒂喃喃地将孙云起未说尽的话在唇齿间滚了一遍,突然感到隐隐而无尽的苦涩寒意。

在努力学习朝着钱德勒的方向前进时,她也曾疑惑愤慨,想着自己也不差……她给他做了那么多基础的工作,计算出成千上万的数据,甚至有些发现全部都属于她。

她和他什么都不缺,又好像只缺了一样关键的东西。

那就是,那样的一根丑陋之物。

利伯蒂龇牙咧嘴地捂住耳朵,想这些事情让她偏头痛!

以往她还能将这样的遐思按捺在冗长乏味的学术生活下,但和孙云起她们真正地并肩前行了一段路,那些本该死去的思维又活泛起来。

正在此刻,穿好衣服的女人冷若冰霜地打破了她们稍作和谐的气氛。

“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你们高兴得太早了。不看看外面的那些人吗?她们或许颇有怨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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