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哈利教母的那些年 第43章 43

德拉科呆住。

“阿切尔……”哈利听到自己战战兢兢叫自己的教母。他有预感自己将会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大半夜潜入禁林……”阿切尔的声音依然慢悠悠的，“在全校师生戒严，每个教授都辛辛苦苦白天上课晚上站岗，以守卫你们安全，在你们上下课还要护送你们的时候——你们开着一辆轰隆隆的汽车，在禁林深处狂飙——”

“阿切尔……”哈利说不下去了，在教母严厉的目光下，他低下了头。

罗恩想说他们没有在禁林里飙车，张了张口，发现自己说不出口。于是也低下了脑袋。

只有德拉科，他拼命想要解释：“教授！我不是故意要进入禁林的！我是看到他们偷偷摸摸跑到禁林去！然后我就想看看他们干什么！我是没有想进去的！是他们把我诓进去了……”

“哦对，还有你，德拉科。”阿切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在那样的目光下，德拉科的嘴唇动了一下，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我原以为你是一个非常好学的孩子。”阿切尔慢条斯理地说，“守规矩，懂礼貌。有着每个纯血家族出身的孩子的良好风范。可是今天你告诉我，你的良好的风范，就是大半夜出现在禁林？”

她一拍桌子：“你们到底有没有把你们的安全当回事！”

三个人，包括德拉科在内，全部哆嗦了一下。

哈利眼角的余光还发现，牙牙一直缩在篮子的毯子下面瑟瑟发抖。当阿切尔的声音震怒地提高时，它抖得更加厉害了，呜呜着把自己塞进毯子更深处。

阿切尔从椅子上坐起来。

桌子上，Ruin跳到了她的肩膀上。哈利这才愧疚地发现阿切尔甚至穿着晨衣，她肯定是睡觉睡到一半发现他们不见了，所以急忙出来找他们。

“现在很晚了。”阿切尔的嗓音似乎恢复了往日的轻快，“先回去睡觉，明天早上，我会把你们今晚的事告诉你们各自的院长——”

“阿切尔不要！”哈利下意识喊。

德拉科也吓了一跳：“布拉赫尔教授求你！”

罗恩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头发，想想看，他今天不仅遭遇了他的一生之敌蜘蛛，他还即将遭遇这个学期的第二封妈妈的吼叫信——

阿切尔危险地眯起眼睛：“难道你们认为，这件事因为是我来处理，所以就可以平安无事地过去吗？”

哈利连忙说：“我——我只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

德拉科拼命点头：“尤其是斯内普教授，还有我老爸。”

罗恩有气无力呜咽一声：“还有我妈妈……”

阿切尔看了他们一会儿，半晌，她扯了扯嘴角：“等着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去罚禁闭。”

就在三个人全部陷入绝望的时候，阿切尔轻飘飘抚平了他们的不安：“除了斯内普教授，其他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对哈利和罗恩的安慰作用没有多少，但是德拉科坚强地活过来了。

没关系——只要不告诉他爸爸——

至于斯内普教授，他相信他就算关他禁闭也不会太过严苛的。

此时德拉科显然忘了，他对哈利、罗恩发过誓，会告诉爸爸真相，让爸爸把海格放出来。阿切尔的那番承诺，对他来说，事实上等于什么也没有。

阿切尔带着三个小孩子返回霍格沃茨，哈利带上了他的隐形衣。想要藏匿很简单。他只要把隐形衣放在古灵阁送给他的那个施了伸展咒的口袋里就行。

哈利在想到这一点时，很后悔。如果他一直带着隐形衣，没有把它放在海格的小屋，他和罗恩他们在外面就可以把隐形衣披上回到霍格沃茨——哦，不对，阿切尔显然在海格的小屋里等了一会儿了。他们出现在树林边缘的动静那么大，阿切尔不可能没有察觉。

月光透过城堡的窗户闪烁。

阿切尔先送德拉科到斯内普身边，后者的脸色怎么样完全不用说了——他原以为跑去禁林的只有德拉科，结果现在告诉他还有波特和韦斯莱？

“西弗勒斯，”

哈利发现现在他真的很欣喜阿切尔跟斯内普的关系很好。

阿切尔喊了斯内普一声以后：“待会我跟你说。”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冷冷哼了一声，先送德拉科回斯莱特林的宿舍休息。

至于哈利和罗恩，由阿切尔护送。

“阿切尔，”哈利等到现在终于敢跟自己的教母说话，“你什么时候在海格的小屋里的？”

阿切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我只能告诉你们，我看着你们开着车，被一群巨型蜘蛛撵着跑。”

哈利：“……”

罗恩：“……”

“那为什么我们没看见你？”哈利迷茫。而且，按理来说，这样不应该是他们更快抵达海格的小屋吗？

为什么阿切尔不仅比他们快到达海格的小屋，期间还没被他们发现？

阿切尔没有告诉他答案，因为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到了。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你们还要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报到呢。”阿切尔称得上冷酷无情地说。

阿切尔将这三个孩子从禁林带回来以后，就把教训这三个孩子的事交给了斯内普。如果不这样的话，显然不能令斯内普消气。更别说让他闭嘴，不把昨天的事情说出去了。

哈利、罗恩，甚至德拉科，都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罗恩甚至都能看着德拉科聊以慰藉了，他自我安慰：“马尔福都被迫干这样的活，我这样又算什么？”

他们在给鼻涕虫切片。

十桶鼻涕虫。

每人十桶。

斯内普难得没有偏心斯莱特林，给了他们最公正的惩罚。

然而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麦格教授在今天的变形课上，才走进来十分钟，就对他们说，考试将于六月一日举行，离今天只有短短一个星期了。

“在目前这种非常状态下，仍然没有关闭学校，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接受教育。”她严厉地说，“因此，考试仍像平时一样进行，我相信你们都会认真复习的。’’

认真复习！

罗恩看着自己的新魔杖，从喉咙里呜咽一声：“幸好我之前就请了假，去对角巷买了新魔杖。”

他们不得不在这样的状况中煎熬了四天，但是哪怕四天过去，这三个可怜的孩子，他们中间最快的也才切片了五桶鼻涕虫。

“我真害怕放假了我还要留在这里切鼻涕虫。”德拉科说，“爸爸他会怎么说呢？”

罗恩因为德拉科这一声抱怨，把一只鼻涕虫切成了块，他气愤地说：“大家都这样！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德拉科十分不服：“如果不是你们当时跟我说……”

“好了，别吵了。”哈利承认自己和罗恩在发现德拉科之后，还把他拖下水是带着目的的，“你跟你爸爸写信说了没有，马尔福？”

“早就写了。”

德拉科重重又给了鼻涕虫一刀，切片的形状非常完美。他几乎是带着一种把鼻涕虫当做某人的严苛态度，对鼻涕虫进行切割。

阿切尔这一天心情很好，几乎是哼着歌的。因为斯普劳特教授说，曼德拉草终于可以收割了。

麦格教授在离期末考试还有三天的时候，向死气沉沉的学校宣布了这个消息：“……今晚，我们就能使那几个被石化的人起死回生。我无须向你们指出，他们中间的某个人大概可能告诉我们，当时是谁，或什么东西，攻击了他们。我衷心地希望，这可怕的一年将以我们抓住凶手而告终。”

“终于要结束了。”阿切尔十分期待自己最喜爱的学生醒过来，“经历了哈利、罗恩还有德拉科这三个孩子的调皮捣蛋，我终于能见到让我最省心的学生了。”

Ruin玩着自己的尾巴，迷惑不解。

“你说弗雷德和乔治啊——”阿切尔哼了一声，“他们不把自己点着都算不错了。省心？这两个字什么时候跟他们搭得上边？”

此时满心期待赫敏醒过来的阿切尔，完全不知道，赫敏不省心起来，完全是哈利、罗恩、德拉科、弗雷德、乔治加起来，然后小于赫敏。

在阿切尔想念赫敏的省心时，她的教子哈利，正在费好大的工夫，想要从赫敏的拳头中把纸取出来。

赫敏把纸头攥得太紧了，哈利觉得自己肯定会把它扯破了。

就这样，罗恩在旁边放哨，哈利又掰又扭，经过几分钟紧张的努力，总算把那张纸弄了出来。

这是从一本很旧的图书馆藏书上撕下来的一页纸。

哈利迫不及待地把它展开，罗恩也凑上来，两人一起读道：

【在我们国家，游荡着许多可怕的野兽和怪物，其中最离奇、最具有杀伤力的莫过于蛇怪，又被称为蛇王。这种蛇的体积可以变得十分巨大，通常能活好几百年，它是从一只公鸡蛋里、由一只癞蛤蟆孵出的。它杀人的方式十分惊人，除了它致命的毒牙外，蛇怪的瞪视也能致人死亡，任何人只要被它的目光盯住，就会立刻丧命。】

【蜘蛛看到蛇怪就会逃跑，因为蛇怪是蜘蛛的死敌，而蛇怪只有听见公鸡的叫声才会仓皇逃命，因为公鸡的叫声对它来说也是致命的。】

在这段话下面，还写着两个字，哈利一眼就认出是赫敏的字迹。那两个字是：管子。

突然，就好像有人在哈利的脑海里突然点亮了一盏明灯。

“罗恩，”他激动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就是这样。答案就在这里。密室里的怪物就是蛇怪——是一条巨蛇！难怪我走到哪儿都能听见那个声音，别人却听不见。因为我能听得懂蛇佬腔……”

哈利看着他周围的那几张病床。

“蛇怪的眼睛看着谁，谁就会死。可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死——因为他们谁也没有直接跟它对视。科林是通过照相机看见它的。蛇怪把照相机里的胶卷都烧焦了，而科林只是被石化了。贾斯廷呢……贾斯廷一定是透过差点没头的尼克看见蛇怪的！尼克倒是被蛇怪的目光盯住了，但是他不可能再死第二回……”

“赫敏和那个拉文克劳女生被人发现时，旁边还有一面镜子。我可以跟你打赌，她当时逢人就提醒要先用镜子照照拐弯处！那个姑娘刚掏出镜子——就——”

罗恩吃惊地张大嘴巴。

“那么洛丽丝夫人呢？”他紧张地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