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第一那些年 第12章 方向

“学校一共开设两系六专业，两系分别为机甲系和地政系。在接下来的四年内，你们会具体学习专业课程，完成体能测试。

“四年课程学习过后，你们将会收到毕业申请表。在之后的时间内，你们可以自行安排，去努力完成申请表上的任务，累计足够的学分后就能拿到毕业证。”

“当然你们也知道，毕业证可不好拿。这么高的毕业门槛是为了你们负责，也是为了学校负责，说明你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去应对接下来的所有挑战。”

“不过尽管如此，你们依旧可以说自己来自中央军校，这是属于你们的底气。班级表已经下发，大家散会后按照名单添加导师的联系方式。下午回到班级集合登记，晚上留给你们自己，明天正式开始上课……”

红毛悄声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她很和蔼？”

林照散看人纯靠感觉：“虽然我现在的确这么想，但你要是这么说，我猜一定有转折。”

红毛颇为感慨：“是的，越是温柔的外表下就越是有一个变态的心。她简直就是魔鬼。她在模拟世界上有官号，基本上半个月上号一次，主要目的是挑选学生，在游戏里虐菜。当然有别的人想挑战，只要时间充足，她也照接不误。”

林照散问道：“你有看过主任的比赛吗？”

红毛大怒：“这必须的啊。有有时候不得不说那些大佬就是大佬，一出手就知道那是是离谱的强大。要是在现实中，再配上她A 级的精神力，那真是想都不敢想。”

“……当然，教育不是一成不变的。大部分人都玩过模拟世界，听说还有很多人很期待和我的对练？可惜限于时间没办法挨个指导。不过经过这么多场的对决，我也摸索出一点门道来，所以今年新开设了一门课，就放在双周的周五下午，三个小时自由乱斗。”

红毛：“啊？”

正在说的话题在下一秒就被提到，红毛揉了揉下巴：“我靠，这就是言出法随吗？这下今晚不得不去买张彩票了。”

这句话显著的震惊到了底下的学生们，讨论的声音络绎不绝。

总主任笑着把手往下压了压：“大家安静。知道你们都很期待，不过还是等待我们的具体通知。”

可可忽然冒头：“ 他刚才是不是提到模拟世界，那咱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玩游戏了？你知道的，我最喜欢这个游戏了。

林照散：“似乎以前玩的时候也并没有悄悄吧？”

可可最喜欢这种有参与感的游戏，在对局中它都能够参与，充当一个物理外挂，具体去分析对手的身体素质和战略战术，快速给出方案。

林照散在模拟世界花的时间很少，一路赢到现在的积分却很高，其中也少不了可可的帮助。

很快可可想到：“可是如果是这样的情况，我是不是应该闭嘴，然后让你自由发挥。不要不要，不行不行，这也太可怕了，咱们可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分开过呢。”

林照散被可可吵的有点头晕：“我想还是得我自己来。总不能事事都得靠着你。”

可可开始撒娇：“可是老林设计我的意义就是一直陪着你啊，我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以后就算你真要上战场，呸呸呸，这是不可能的。反正不管怎样，我都得一直陪着你。”

这么多年，林照散已经习惯哪里都有可可的陪伴，偶尔的插科打趣也好，认真的讨论问题也罢，可可把能代替的角色都代替了。

可可：“不能因为我这两天休眠就把我忘了吧照照宝贝！”

林照散叹气：“但你还是不同的。你也算是外挂的一种，对我，对其他人都不公平。”

年级主任已经说完了注意事项，宣布了典礼结束，指挥新生们离场。

礼堂的灯亮了起来，音箱里放起了联盟之歌，有不少人跟着轻声哼了起来。

“在这辽阔的宇宙，看见星辰的流转。肆虐的狂风下，原初的信仰。背离故土，我们流浪四方，寻找安宁的他乡……”

“勇者义无反顾踏上征途，他们总能到达远方，创造幸福的篇章……”

这首歌只有在国庆日会在街道上放一遍，还夹杂着不知道多少分贝的噪音，连歌词都听不清。

管理员懒得挨家挨户通知，会直接把十几年前照片换个背景上交，导致林照散在每年的国庆照上都是那个身高。

可可不说话，看上去又开始给自己去做思想斗争了。

林照散头一回听清唱的是什么，发现它除了旋律激昂外，词也写的不错。

金佳理中午回了趟宿舍，看见林照散在终端上忙碌，忍不住道：“现在不是睡觉的点吗？”

林照散已经攒了几天的求助条，这会儿恨不得把自己拆成两个用，见到金佳理提了午饭回来，回道：“还有点事。只有你回来了吗？”

金佳理拆开包装袋，麻辣的香味瞬间扩散到整个宿舍，“这不是又开始写评价书了吗，他对这事一向上心，估计就睡在训练场了。而且这种人还不在少数，一个个就着营养液就解决了，要我说这简直和那个邪教一样。”

话音刚落，韦斯利尔就推门而入：“什么，邪教？”

金佳理的筷子还拿在手上，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你不是不回来吗？”

韦斯利尔揉了揉肩膀慢吞吞坐下，看着有些为难：“有个老师说，我们这样呆着，观感不好，让我们做点，实际的事情。”

金佳理开始嗦粉：“懂了，这是想要内卷但是被制裁了。我说，人再怎么样也是要休息的，刚好回来了就睡一会儿，晚上还有得熬呢。可恶，今天也不见得有多开心，过了一个假期，班里有些人照样面目可憎。”

韦斯利尔似乎想到什么：“对，对啊，薇薇娜就变得很吓人。我今天刚好，写到她，反应速度提升了，百分之三左右，以前的，耐力跑，能多跑了三公里。”

金佳理道：“哈哈哈，这下真变成战斗天使了。以后谁说她长的像洋娃娃我就笑谁。谁家厂商能生产出一拳过去内出血的金刚芭比。以前还敢和她说几句话，现在我可不敢和她对上了，生怕她看谁不顺眼招呼上去。”

林照散听了一耳朵这位金刚芭比的彪悍事迹，觉得果然人不可貌相。

好在两人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感慨了两句也便过去了，开始讨论别的问题。

不过林照散还在纠结一个叫滚滚长江东逝水的消息。对方发了个机甲系统的问题，这不是林照散熟悉的领域，直接说让他去找别人。

但是那人的系统里留存的精神力曲线图还在，大概是出于没有什么就越想知道什么的好奇心，林照散忍不住看了很久。

机甲的系统很大程度上与精神力挂钩，长时间运行的系统很容易被精神力所影响，从而产生自己的波段频率，精神力越高则频率越高。

但其实这种频率是能够控制的，有些高级别的人为了隐藏身份会将频率放的很低。

林照散把可可叫醒，一致觉得这个机甲的主人至少拥有A级的精神力，或者控制能力极强。虽然曲线图的频率很低，但其波动线实在过于平缓，偶尔还会趋于直线。

这就是驾驶机甲最理想的状态，精神力完全和机甲合而为一，也不会损伤系统。拥有这种水平，不论怎么说，和本身的精神力等级已经无关了。

可可分析了一会儿频率曲线，也忍不住道：“这个控制力实在是挺厉害的，至少可公开的几百位军校毕业生曲线图里，都没几个能做到的。”

造假都不敢这么编的那种。

林照散自己想象了一下有精神力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凭空捏造太过困难，最后得出也许、大概空气会似乎更加清新的结论，只好作罢。

可可已经开始和别人虚空斗法，和真人开始了表情包大乱斗。

林照散懒得管，任由可可把近期存的表情包一箩筐往出丢，玩的不亦乐乎。反正过段时间可可对这种事情的热情就消散了，根本撑不过三个月。

当初设计可可的时候，林老头有了很多想法，希望可可能够有多种多样的性格，比如一三五是这样的，二四六是那样的。

最后发现这样下去迟早两个方面都得串台崩溃，于是任由可可自己发展下去。

有时候可可对社交的兴趣会大过一切，有时候它更偏向于观察，把近期观测到的样本设置成偏好。

很明显最近又流行起了这种抽象的黄豆表情包，可可说一见到就坠入了爱河，“不用就好像缺了点什么，一句话没说完似的，和人交流不全面不完善”这种话也是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