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温度冷的吓人,临壑尽可能的把人裹的严严实实上车。
白添脸烫的可怕,眼角都咳出泪,意识早就解离了。
白添被他抱在怀里,车里再怎么暖和也是不断的发着抖,
“马上到家了。”
临壑不知道白添听不听得见,好像是说给他听的好像也在宽慰自己。
白添枕在自己的手掌上,他的眼泪总从自己指缝中流走,临壑轻轻捧起他的脸用手帕擦干净眼泪。
抱着人走进卧室,身后跟着三四个医生。
临壑在一旁给白添喂了退烧药,看着医生忙前忙后的打针,心中压抑着怒火。
心中又一阵后怕,想起医生走时说再晚一点可能就要出事了。
临壑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居然能脆弱成这样,没有人保护就像玻璃一样易碎。
嗓子好干,白添艰难地睁开眼,眼前是漆黑的卧室,耳边是点滴的滴落声。
“醒了?喝点水。”
夜色很黑,但是白添知道临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但他没有思考的能力,脑海里只有结果,并没有为什么。
苍白的手攥住临壑的衣摆。
“怎么了?”
白添回答不了,
只是顺着衣摆握住他的手指,紧紧不松手,然后又睡着了。
手指好冰。
到第二天下午,临壑守在床边睡着了,白添微微睁开眼,睫毛颤了颤,看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怎么办?
心里只有这三个字。
逃跑吗?
白添的指尖远远的描了描临壑的脸庞,午后的阳光打在他脸上,
快触碰到的时候便蜷缩起手指收回。
不能再这样下去…
下床连路都有些走不稳,得靠扶着床边才能慢慢熟悉行走的感觉。
“诶?”
门…
怎么被反锁了?
白添又尝试拧了拧把手,还是打不开。
“你要去哪?”
白添扭头就看见临壑已经把他困在自己的阴影里了,
两人凑的很近,好像下一秒就会亲吻,白添仰头能看见临壑淡淡的黑眼圈。
心中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笑容,低下头不去看那人:“我吵醒你了吗?”
“你要去哪?”临壑重复了一遍问题。
白添想把他推开,轻轻一推发现没推动。
“让一下,我站着有点吃不消了…”
下一刻人就被抱起。
临壑把人放到床上:“家里冷吗?”
白添摇了摇头,室内温度甚至让体寒的白添感觉正好。
临壑坐在白添旁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要去哪?”
“我哪也不去了行吗。”白添只觉得有点累。
“饿了吗?我把吃的给你拿上来,还是下去吃?”
“下去吃吧。”
白添声音有点闷闷的,临壑弯下身体给白添穿上拖鞋。
小猫图案的袜子配上毛茸茸的拖鞋让他笑了笑。
“干嘛关着我。”
白添轻轻踢了踢脚,把那双搭在自己脚上的手甩开。
临壑揉了揉拖鞋上的毛毛,抬头看着白添说:“因为我有点生气了。”
在他的视线里白添又瘦了很多,那次从医院回来后身体就一直很差,都快营养不良了。
临壑看着白添的眼睛,手上帮他把羊毛的外衫扣起来。
“就这样一声不吭的逃走了,找到你的时候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白添好像听见自己心咚咚了两声,脸上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撇过头不看临壑。
“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