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岑命起身:“来了——”
岑命打开门发现是祁开阳,祁开阳手里提着两包衣服。
“舅舅,你下班了……”
“嗯,你和于终的衣服。”祁开阳递给岑命,转身就往楼下走了。
祁开阳的性格就很随祁东山,冷冷的,像冰块。
祁开阳比岑命大六岁,看样子应该是还未娶妻,但是祁开阳大多数都在国外,岑命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祁开阳。
岑命打开袋子看里面的衣服和版型,这两个衣服都是同一个品牌,都是典型的套装。
岑命试穿了一下衣服,很合身,就是这上衣好像是绑带形式的。
岑命拿着另一袋衣服走到浴室敲门说:“于终……我进来了!”
岑命刚开门就看到于终嘴里咬着丝带站在洗手台前擦头发。
于终感到一阵冷风,他目光移到门那里,他接过袋子说:“谢谢。”
浴室里的水汽很大,岑命在看向于终的眼睛的时候,于终的眼睛就好像蒙着一层雾,一双修长的腿藏在雾中,于终咬着丝带站在雾中,发丝的水划过于终的胸膛,向下流去。
“你还有事吗?”于终手里拿着丝带,看向岑命。
岑命摸摸鼻子说:“没事……”
于终关住浴室的门,岑命脸红心跳加速,他还是接受不住于终的诱惑。
他还是那么漂亮,一个眼神就能把岑命给钓住。
于终开门走出来,被门口的岑命吓一跳。
“你在这蹲着做什么?”
岑命看到一双修长的腿在自己面前,忍不住伸手想摸,于终穿的是浴袍,并不是买的衣服。
“岑命——”
“嗯?”岑命抬头望望于终,于终下颚线清晰,从下往上看,于终的喉结很突出,光打在于终的鼻梁上,阴影映在另一张脸上。
“岑命,这不是咱们自己的家,你能不能懂的分寸?”于终低声说。
浴室拐角这里有一块挡着的墙板,楼下的人根本看不到楼上俩人的动作。
“他们看不见……”
“撒手……”
岑命只好松开手,自己起身走去浴室,脸上还有点恋恋不舍……
岑命一把拉住于终的臂膊,拽进浴室关上门。
浴室是干湿分离,洗手台上方的镜子还围了一圈小灯。
岑命揽住于终的腰肢,亲在唇上。
“……岑命……”
岑命喘着粗气,在于终耳边说:“你知道我禁不住诱惑,为什么总想着勾引我……”
岑命的手抚上于终的腿,于终的腿白嫩。于终他虽然不是完全混血,但是他可以算得上是极品。
“你别这样……”
手控制不住的向上摸去……
岑命的手突然顿住,从于终的浴袍里抽出来。
“对不起……失态了……”
于终走出浴室,前往卧室里。他不是不想,只是在岑命外婆家失了态多少还是不太好。
他拿出衣服看了看,上身试了试,就是这个款式和今天早上那件黑白拼接毛衣的款式一样,就是换成了米白色。
裤子的款式和上衣很搭,很合身,头发真是越发的长了。
岑命也是洗完了,换上了新衣服。
江田芳在楼下喊道:“乖乖们,下楼吃饭了!”
桌上菜都上齐了,岑命看到这一桌的菜,不由感叹。
“外公,您还是这么会做饭,我都等不及想要尝尝了。”
祁东山在盛米饭,也笑着说:“喜欢就多吃点。”
于终接过饭碗道了声:“谢谢。”
饭桌上江田芳问起岑命什么时候和于终办理婚礼。
岑命:“我父亲是同意了,但是于终父亲那里不太好说。”
祁开阳说:“为什么这样说?”
“刚从婚礼上把于终抢过来,所以今年于终才没有回家。”
于终在旁边点头。
祁东山开口:“说起来于终,你外公是谁啊?”
“章丘氏。”
祁东山眼睛亮起来说:“章丘氏!巧了,我有个朋友F也叫章丘氏,只不过听说好像是娶了一个法国媳妇……我忘了叫什么了……”
“Adina.”(阿迪纳)
“噢,对对。”
岑命不解说:“不对啊,外公,于终外公都已经八十二了,您今年才七十九,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当时是二十岁的我碰到了二十三的章丘氏……但具体什么原因不太清楚,你们可以去问章丘氏,他记性可比我好多了……”
岑命:“……”
于终:“……”
连江田芳和祁开阳也沉默。
祁东山瞧瞧四周,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岑命:“外公……我第一次听您说这么多话……”
其余三人也是点头。
江田芳开口:“东山啊,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话能说这么多就好了!”
祁东山不说话了。
于终:“我外公没有跟我提起过您,我有机会问问。”
岑命待在江田芳为于终准备的房间里。
吃完午饭的于终一直在打哈欠,岑命在一旁说:“你这和谁学的?吃完就困。”
“跟你啊——”于终靠在岑命的身上,看着岑命手机里的消息。
“我可没有教你,吃完饭枕在别人的肩膀上打哈欠。”
于终揉揉眼:“你晚上不是挺有精力的,你中午就没睡?”
岑命摇摇头:“我没睡,就算一天不睡晚上也有精力……要不你试试?”
于终摆手:“不了,谢谢。”
于终突然脑洞大开,就问岑命说:“你周围的人都有孩子,你就不羡慕?”
“孩子只会破坏咱俩的感情。”
于终双手捧着岑命的脸,盯着岑命红色的眼睛,说:“真的不羡慕?”
“你脑子一天天装的什么东西,说我色,你不也不差哪吗?”
于终继续靠在岑命肩上,玩着头发说:“你说我要是能生,是不是方圆百里都要姓岑?”
“我会大发慈悲让一半的孩子跟你姓。”岑命继续看着手机里的信息。
不一会儿于终就靠在岑命的肩上睡着了,岑命无奈摇摇头说:“看来是真困了。”
岑命抱起于终,轻轻放在床上,给于终盖上被子。
该说不说,真的太安静岑命都有些困,只好关掉手机,坐在一旁闭眼休息一会儿。
岑命也是睡着了,他便很快进入梦乡,梦里他身着古代的的浴袍漫步在水池周围,随后一个人把他撞倒在水池里。
岑命扑通两下,终于能喘口气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随后一张脸就出现在岑命面前。
岑命被吓得一睁眼,自己面前又是一张脸。
“啊!”岑命喊了一声。
于终到很平淡的说:“你胆子怎么那么小?”
岑命皱眉喘两口气说:“我刚刚梦里一张脸,梦醒一睁眼又一张脸,不恐怖吗?”
岑命拿起茶杯喝了两口水:“你看我干什么?”
“我睡的很浅,听到一点动静就醒了,然后你的手机一直在响,我正想着看看发什么消息,看到你的表情很痛苦,我刚去看你你就醒了,所以我什么都没看到!”
岑命拿起旁边的手机一看,是张逸发的,像是疯了一样。
张逸:啊啊啊啊啊,简微怀了!
张逸:幸福来得太突然,要当爸爸了!
张逸:张家有希望了!
张逸:!!!
张逸:乖儿子,将来你伟大的父亲将要把他那一半的江山传给你——
张逸:?
张逸:不理我?
岑命多少有些头疼,看到这一串的消息头更疼了!
岑命:安静会儿!
随后便将手机关机了!
“你……这是羡慕了?”于终看到岑命关机关的那么干脆,都有点懵。
“没有。”岑命很干脆。
“主要是不能生啊……哈哈哈,岑命。”于终在笑岑命看见消息后的样子。
岑命一把抓住于终的手腕:“张逸那是享受过程,你要是也想享受……我就在这儿。”
于终含蓄笑笑:“不……不用了……谢谢……”
于终撒腿就跑,还好没跑出去就被岑命给拽回来了。
于终捂住自己,不给岑命任何机会说:“我真错了……”
“错哪了?”
“不该说你羡慕……”
“我不羡慕,你要是真想生,我就在这儿。”
“嘿嘿嘿……岑命……”于终在朝着岑命笑。
“行了,下楼一起去帮忙包饺子吧!”
岑命起身发现于终又光着脚在地上跑。
“于终!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光着脚在地上跑!”
于终委屈巴巴:“可……可是……外婆佳有地暖啊,不冷的……”
岑命去拿鞋,给于终穿上说:“那也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噢。”
岑命和于终下楼见三人在厨房包饺子,江田芳瞅见俩人说:“要不要包点汤圆吃,或者馄饨?”
岑命瞅着于终说:“想吃汤圆还是馄饨?”
于终:“想吃汤圆……”
岑命朝着厨房那里说:“外婆,我和于终包点汤圆吧,他想吃汤圆。”
岑命和于终坐在餐桌那里包汤圆。
准备糯米团和馅,有芋泥、花生、豆沙……
于终眼睛都在放光:“哇!好多馅。”
岑命看着于终,笑笑:“那就要看你想吃哪种。”
于终望望岑命说:“这些馅我都想吃……”
岑命挑眉:“大杂烩,大杂烩好啊!”
俩人就开始分工包汤圆,不一会儿馅都包完了。
岑命端起盘子:“先放冰箱里冷冻一会儿,这样就不容易坏掉,煮完饺子就煮汤圆。”
“哦!”
岑命见于终有点不高兴,笑一声说:“外婆,还有锅吗?于终想吃汤圆。”
“有。”
岑命架起锅,开始烧水。
先分出点汤圆,因为吃多会腻,而且于终也吃不了这么多,晚上于终基本上就没好好吃过饭。
不知道煮了多久,只见那小小的汤圆一个个都鼓起包,便知道已经熟得差不多了,外婆说在稍微煮会儿会熟的更透。
于终在餐桌这儿坐着都有些无聊,正在唉声叹气,就见岑命端着汤圆出来,把碗递到于终面前。
“尝尝,会很有成就感。小心烫啊!”
于终尝一个汤圆,咬一口就爆馅,烫于终嘴上,还好没烫伤。
岑命就坐在一旁笑着于终:“哈哈哈哈……都说了,小心烫。”
煮的这些刚好一碗,岑命就知道于终吃半碗就吃不动了。
于终把碗推到岑命面前,岑命就自然的拿起于终用过的勺子吃汤圆。
江田芳说:“小乖乖,还吃点饺子吗?”
于终摇摇头:“不用了外婆,我吃饱了!”
江田芳看着岑命吃的这么熟练:“这接碗接的倒挺熟练。”
岑命便说:“外婆,他真饱了,他现在连水都喝不下了。”
于终猛地点头。
“没吃饱就让岑命去煮,还有啊,把这当自己家,来J市玩几天就好好玩,外婆也不打扰你们这些年轻人。”
于终吃饱躺在床上,鞋子也不知被甩飞到哪里去,摸着手机拿着就玩。
门开了,于终坐起来,走到门那里,看着岑命。
岑命开口:“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嗯?”
“我今晚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于终挑眉,嘴角一歪,关门说道:“再见!”
门外的岑命:“真的就一晚……”
于终又潇洒的回到床上,好不容易能好好休息一晚,他又不傻。
岑命只好回到外婆为自己准备的屋子,不行啊,身边没有于终他真睡不着。
翻来覆去,想这想那……
万一申谦把他抢走怎么办?
岑命还是决定起床,他半夜一个人静悄悄走到于终睡的房间门口,轻轻开门,发现门没锁。
然后就一个人静悄悄进屋关门,看到这孩子落地窗前的窗帘都没拉,他就轻轻的给拉上。
于终这孩子有个习惯就是喜欢裸睡,但是不是今天晚上怎么了穿着衬衫睡。
岑命蹑手蹑脚的上床,他知道于终睡觉浅,一不小心就醒了,最坏的情况说不定还会被打一巴掌。
岑命手心都出汗了,还是顺利的躺进了被子里。
于终一开始是面向落地窗那边,翻一个身面向岑命这边。
另外还迎来一个臂膊,一下子打在岑命的身上,岑命疼的皱眉,他还是面向于终这边侧躺,他用手轻轻搂着于终睡。
这样谁也抢不走你……
岑命还是闭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晚上他没有做梦,睡的还算安稳。
清晨窗户那里透一点光,于终原本想动一动,谁向一伸手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他一惊便睁开眼,顺着自己手的方向看。
于终眼睛都睁大了,他心想:昨晚明明是自己睡的。
自己的手摸到了岑命的腹肌,别说这手感还挺好。
于终想把手移回去,谁知刚动了一下,岑命好像有了要醒过来的感觉,岑命搭在于终腰上的手动了一下。
于终心里祈祷:别醒过来,求你了!
手刚要挪开手就被岑命摁回去,于终的手又贴到岑命的腹肌上。
岑命睁眼,四目相对。
“好摸吗?”
于终脸有点发烫。
“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什么?”
于终就赶快把手收回来,岑命还在一旁调侃说:“我说为啥你全身泛红,原来是快熟了。”
于终把自己捂在被子里说:“能不能别提那么羞耻的事?”
岑命笑笑:“你这人真好玩,一逗你就脸红。”
岑命起身,走出房间回到自己那个喜庆的房间,他去洗漱。
岑书白独自一人买了机票去M国,难得坐一次国际航班,国内也没什么好留恋,现在是芯片重要。
刚到站就打车前往巢,但是由于那里是警方包围的地方,司机不好继续往前开,只能送岑书白在外围五百米处。
岑书白付了车费下车,独自一人前往巢。
警方在出口地方站着,岑书白也是带上墨镜,身着短款皮衣,脚踏皮靴。
岑书白走到门口,警方拦住说:“Please show me your ID, madam.”(请出示您的证件,女士。)
岑书白翻包拿出自己的身份证说:“Lorca sent me.”(洛尔坎让我来的。)
另一个警方看一下身份证说:“Come in, please.”(请进。)
岑书白收起证件,大步走进这座大楼根据地。
岑书白收起墨镜,被里面的灰呛到了。
她带起手套,仔细观察着这个地方。
“这地方……”
她的目光瞄向远处的一滴液体,不厚道的笑了:“这地方可真脏。”
岑书白扎起自己的头发,双手插兜继续向前走,大门都被荒废了,一些机关自然就不灵了。
岑书白转了一圈又一圈:“岑命说的密室在哪?”
说着岑书白随后被一个通风管道所吸引,旁边的墙有些蹊跷,她轻拍墙面,只见墙面转动露出走廊。
她自言自语:“门卡住了?”
这里多少有些暗,岑书白拿出夜视镜,这个眼镜做了改装,上面含有隐形摄像头,岑书白拿出耳麦试着联系岑命。
岑命把自己房门锁了,来的时候还有带了笔记本电脑,可以随时联系岑书白。
“老久没来这地方,就这么破败。”
岑书白继续扫视着周围,岑书白先前继续走:“你说的密室到底在哪?”
“往前走走,说不定就看到了。”
岑书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飘过来一种腐臭味。
“不对劲!”岑命紧盯屏幕,“岑书白,你最好戴上口罩!”
岑书白拿出口罩戴上,小心着向前摸索。
岑书白已经摸上后腰上别着的枪柄,随后两人都看到一个头颅水灵灵的滚过来。
“这地方不是被警方封着,怎么会如此蹊跷?”
岑书白只好小心翼翼透过门缝看里面的状况,被绑着的人越看越熟悉,屏幕前的岑命也觉得熟悉。
王逆!
岑书白还是第一次感到恐惧,王逆明明死了,可是看着被绑着的王逆还有生命迹象。
“不对,这地方的所有机关明明都解开了,那这堵墙……”
岑命好像是察觉到什么,提醒岑书白:“不对,快离开!”
岑书白只好暂时出来,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把里面的事情同警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