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一晚没睡,早早就叫醒了李弦:“喂,去上班。”
李弦被晃醒,一脸茫然。放了整夜信息素腺体还有点酸。
他看看手表,离上班还有段时间,还能继续抱着曲奇睡会儿。
但李真举着一杯水,见他闭眼就浇他的手和背,又湿又凉,搞得他难受又不能出声,只能怒目而视。
眼看李真又端一杯走过来,李弦终于忍无可忍,慢动作起身。
也许是信息素的安抚有效,曲奇睡得格外沉,没被吵醒。
两人一坐一立,四目相对,眼神里都写着希望对方立即死去。
李弦快速洗漱完,出来时见李真单臂靠墙,盯着曲奇,像死了一样安静。
转到正面,面无表情的脸,眼神却偏执又疯狂。
他挡住视线,警告:“别碰他。”
“你以为我是你。”李真垂下眼,“他昨天怎么来的?”
李弦压低声音:“我怎么知道,到家他就在了。”
“哦。”
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你想让他知道,他被你抱了整夜吗?”
“……你威胁我?”
李真盯着他逐渐收紧的下颌,突然嗤笑,“我会替你隐瞒。滚吧。”
脖子一下被用力缩紧顶在墙面上,李弦质问:“你想干什么?”
李真比他稍矮,全身松弛,但眯起眼却有种豁出命的蓄势待破,对视根本不落下风。
“我、不想、他、难过。”
被扼住气息时断时续,李真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往外蹦。
突然被点到。
李弦松了手,气势一泻千里。
他有种被曝光于众的挫败和羞耻。
昨夜的一时偷欢,将永远成为他的道德枷锁。
他垂首往外走,又站定,回眸,不知想了多少,才轻轻推开门。
大门关闭了一会儿,李真才嗤地笑出声。
他这个哥哥,从小就是个书呆子、假清高。
巡视一圈确定没人,李真回屋,掀开被子。
浓郁的香气扑到脸上,他分辨不出具体,只能依稀闻出是某种花香。
这可比枕头上遗留的多得多。
心中醋海翻涌。
他躺下,往里贴,把曲奇的手和腿都挂到自己身上,再往前匍匐,直到亲密无间。
软,香。喜欢。
如果失去这个人,他真地想死。
李真闭目等待。
抽搐、梦呓、舒展接连传来,他假装刚醒,微微睁开眼。
曲奇飞速后退,捂着被子惊慌失措,“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在这?”
视线在两人衣服间流连,他坦荡任人看,“你不记得了?昨天可是你非要拉我来这的。”
“啊?我?”
他重重点头迎合,面露羞涩,“你还答应了我的表白,不会骗我吧。”
“啊——这、这……”
眼看曲奇震惊到说不出话,他也故作气愤,“你不会是拿来来气李弦的吧?那你亲我算什么?”
一个接一个霹雳,炸地曲奇根本无法思考。
他手也抖,嘴也抖:“不是小真……我、我……”
李真热切的脸逐渐变冷,变得垂头丧气。
“哈!我就知道。”他点着头苦笑,“没事的阿奇,我不怪你。”
摇摇晃晃起身往外走,背影了无希望。
“等等,小真。”
他站住了。
“你,给我点时间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