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淋梨花 第4章 爱的华尔兹

由于那天的出门游玩，雨潇又因身子弱，不慎得了风寒。被病痛折磨，彻夜难眠。

夜色沉沉，檐角的铜铃在雨中叮咚作响。梨霜提着裙摆，蹑手蹑脚地穿过回廊。雨潇房中的烛火还亮着，在窗纸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推开房门，一股药香扑面而来。雨潇蜷缩在锦被中，脸色潮红，额上沁着细密的汗珠。梨霜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心头一紧。

"怎么烧得这样厉害..."梨霜轻声呢喃，从怀中取出浸了凉水的帕子，轻轻敷在雨潇额上。雨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蝴蝶簪歪在枕边，青丝凌乱。

"妹妹..."她的声音沙哑，"你怎么来了..."

"嘘——"梨霜竖起食指，"别说话。"她转身去倒温水，却发现茶壶已经凉了。正要出门，雨潇却拉住她的衣袖："别走..."

梨霜心头一软，回身坐在床沿："好，我不走。"她轻轻拍着雨潇的手背，"我给你讲个笑话可好？"

雨潇点点头，目光追随着梨霜的一举一动。梨霜绘声绘色地讲起白日里在集市上遇到的趣事，说到卖糖葫芦的老汉被蜜蜂追得满街跑时，雨潇忍不住笑出声来。

"姊姊笑了，"梨霜得意地眨眨眼，"这病就好了一半。"她起身去取药，却发现雨潇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那眼神让她心头莫名一颤。

喂完药，梨霜替雨潇掖好被角。雨潇却忽然坐起身："我...我好多了。"她的脸颊还泛着病态的红晕，眼神却格外明亮，"妹妹不是说...要教我跳华尔兹？"

梨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姊姊还在发烧呢。"

"不碍事的，"雨潇掀开被子，"我...我想学。"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织就一片银霜。梨霜握住雨潇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腰际："跟着我的步子，一、二、三..."

雨潇起初还有些踉跄，但很快就掌握了节奏。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寝衣传来，带着淡淡的药香。梨霜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让她心跳加速。

"对，就是这样..."梨霜轻声指导，"转圈的时候要放松..."

雨潇随着她的指引旋转，裙摆划出优美的弧线。月光为她们镀上银边，影子在墙上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卷。雨潇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跳不是因为舞步，而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妹妹..."她轻声唤道，却不知该如何继续。梨霜停下舞步，关切地望着她："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雨潇摇摇头，将脸埋进梨霜肩头。梨霜轻拍雨潇的肩。雨潇闻到了梨霜发间百合花的香气，混合着雨后的清新，让她沉醉。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将整颗心都交给了这个带给她温暖与欢笑的人。

月光下，她们俩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