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青莲先钻进了秦川的被窝,这样的主动,搞的秦川彻底清醒了,一把揽住了青莲的细腰。
“反客为主?”秦川问。
“寻一些闲情逸致给你。”青莲说。
秦川阖上了眼睛,享受着身心上的轻松愉悦,嘴角却崩出句不合时宜的自言自语:“专朝着眼睛开枪,难不成,面部有什么特定的迹象?”
“啧?”青莲噘着嘴抬头,轻捏了秦川一下:“要想案子就一心想案子,再这么不专心,散会。”
就听得秦川哎呦一声,左胸处吃痛,一个翻身,将青莲反压在了下面:“还是我先来吧,太久没……”黑暗中,秦川坏笑:“你需要时间启动。”
“有没个正型……”未尽的话语被秦川尽数吞入口中,青莲闷哼了一声。
“正不正型的吧,我也不是柳下惠。”秦川说。
(此处为,隐藏款。)
狱中的一个犯人认出了那具没人认领的无名尸体,据他所述,那人是陈小秋,在西山区居住,这地方,被摸排过四轮。陈小秋的身份一确定,几个与他走动较近的人浮出水面,关系网被顺理成章的搭建完善。
抓捕行动已是刻不容缓了。
这夜,大家都是浅眠,没有人敢睡的深沉。
迷糊中醒来,看见秦川竟是手插兜,在直勾勾地在盯着窗外。
“你咋不睡呀?天一亮就是硬仗,不说抓紧时间休息。”叶茂生悄声问。
秦川扬了扬头,示意叶茂生看外面。
“三台救护车。”是,居然有三台救护车,看的出来,领导也不是势在必得的:“备这么多车,应该不会是给那几个嫌疑人准备的吧?真瘆得慌。”
“当然了。”秦川心情复杂的很,哪里能睡的着:“他们手里有枪。”是啊,那几个人,手里有枪。
抵达白玲家门口时,刚刚好早上6点半。
冲进里屋的时候,白玲“啊”的惊叫,护着孩子呆坐在了椅子上。随行的几个民警一拥而上,一人抓头,一人扣手臂,一人狠狠钳制住嫌疑人,将手铐扣上,宋小军被推搡着上了警车。
简单的翻腾了下被褥和枕头,床上什么都没有,望望角落里抱着孩子的白玲,秦川深深地叹了口气。
“川儿哥,你们这是干啥呀川哥?”白玲颤抖着站起,几乎要哭出声来。
怕吓着孩子,秦川尽量缓和了表情,并压低音量:“白玲,我们依法拘传宋小军,你配合一下,跟我们去公安局,协助调查。”
“川儿哥,我们真的啥也没干呀。”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秦川摆了摆手:“马上跟我们走。”
……
初审进行的并不顺利,事无巨细,却也被已经抓捕的四人圆的貌似天衣无缝,疑点,在一点点的下降了。
“川儿哥,你说,我们会不会抓错了?”叶茂生瞥瞥斜下处:“是不是,还是得从那伙儿刀枪炮入手啊。”
秦川一听,皱眉了:“谁说的?不可能整错,咱们这么长时间工作白做了?推理下来这条线百分之九十成立,你想啊,口供这么完善,不是提前预备好了是什么?戴局跟韩局他们分析了一天了……”
“分析几天也没用。”叹着气的戴长江背着手走了过来,一脸愁容,秦川和叶茂生皆直了直身体:“疑点在慢慢下降。”
秦川判断的出来,审讯应该是没有进展:“都一天了,宋小军还没撂?”
戴长江倚靠在墙壁上,咬了咬唇:“小子,嘴是真硬。”
“我告诉你白玲,哭没有用,你就是哭出大天来,今天也得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询问室里声音震天,很明显,肖庆东已经失去耐心了。
可是,白玲依然重复着那句:我啥也不知道,啥也不知道。
“当”的一声,是门响的声音,肖庆东气急败坏地摔门出来了:“鬼哭狼嚎的,可气死我了,实在不想审了,快放她回去吧。”
“回什么回?能放她回去?”戴长江不悦地瞪了瞪肖庆东:“耗着,继续问,今天必须把她的嘴给我撬开。”
一阵沉默。
“戴局。”这时,秦川发话了:“我去试试?”
要说询问这活儿,确实不是刑警队长需要去干的,可看秦川的样子,似乎不是没信心。
“你有办法?”戴长江问。
“我跟她认识的年代长,熟点儿。”这样的话算不得有力,秦川只是想赌一把,他赌她,是个好母亲:“还有就是,能把她孩子抱过来吗?”
戴长江望望秦川:“为啥抱孩子过来?再说,这么晚了,咱现在也没女同志在所里。”
秦川吸了吸鼻子,心里自是纠结,这样冷的天气,非不得已,何必折腾一个六个月大的婴儿:“当妈的,一见着孩子,心必定软。不行这样,让叶茂生跑趟我家,我家属何青莲,跟白玲也熟,也弄过孩子,让我家属给抱过来。”
戴长江低着头思量了一番,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