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追光 第2章 追随光2

“交作业了。”池蒽站起身拍拍手示意吵闹的班级。

“等等啊！”

“啊？什么作业有吗？快借我抄抄！”

班里瞬间乱成一锅粥，作业本从这丢到那，在空中飞来飞去。

“池蒽！”

池蒽转头，是班长孟楠楠。

孟楠楠嬉笑着从后排伸手过来：“拿你作业给我抄一下。”

池蒽转回头，整理桌上别人丢过来的作业本，声音平静：“不给。”

孟楠楠脸色一下差起来：“喂，抄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池蒽扭头道：“是不会怎么样，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借你？”

孟楠楠语调猛然拔高：“你什么意思？！又不止你一个人会做，你拽什么？”

声音过大，引得班上许多人侧目。池蒽没理她继续整理作业本。

孟楠楠气愤扭头和旁边人抱怨起来：“不就是开学时间那些矛盾嘛？至于这样吗？”音量没减小，还特意往她这里看了看。

池蒽的眼神毫无波动。

开学时，池蒽来的早，选了靠窗的第三排坐下。过了很久，一群女生打闹着来到教室，环视一圈，发现好的位置被选的差不多了，只剩第一排的“黄金”座位，于是她们盯上了池蒽。

“喂，你！对，你让开，这个位置我看上了！”一个女生走过来理所当然的说出这句话。

“不让。”池蒽头也没抬：“我先来的。”

女生被拒绝，其他跟过来的女生小声笑，她丢了面子直接一脚踢在桌子边上：“我说让你让开，你听不见吗？”

池蒽这才抬头：“我说不让，你再踢一脚试试。”

女生被池蒽的眼神吓了一跳，有些气虚，灰溜溜的选了后排的位置。

两人的恩怨也结下了，在池蒽被班主任点名当学习委员后，她也不甘示弱的站起来领了班长这个职位。

池蒽被排斥，班上分小团体的气氛，就是她带头的。

池蒽不明白，好好学习不好吗？为什么要搞这种事情？

“好啦好啦，这是陆向云的作业，我们组还没收齐，你先抄着。”一个女生抽出桌上的一个本子递给孟楠楠。

池蒽则拿出一张纸条记下抄作业的名字，然后直接抱着收好的本子去了办公室。

“池蒽！”孟楠楠气冲冲的冲进教室，一巴掌拍在池蒽桌上大喊道：“你有病啊！那么多抄作业的你不管？只记我一个人的名字！”

一个女生紧跟着嚷嚷道：“还有我们组的作业都还没交，你就抱走了，害的我们挨骂！”

她们一个比一个气愤，像是池蒽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样。

池蒽冷静的抽出一本书，直接砸在孟楠楠拍在桌上的手。

“啊！”孟楠楠大叫一声，连忙抽回手，眼睛立马红了。

“因为我只看见你抄了。”池蒽这才慢慢道。

孟楠楠心里气不过，当场大哭起来，不少人围过来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指责着池蒽。

池蒽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

“干嘛呢？！”一个女生扒开人群，音量不大，但许多人还是让开了路。文艺委员孟艺。班上的小辣椒。

“起开，哭丧呢！别在我座位上号！”孟艺白了孟楠楠一眼，嫌弃的语气快溢出来了。

孟楠楠听出孟艺语气不善，加之她本身也不太敢招惹孟艺，立马止住泪，抽泣着从座位上走出来。

孟艺环视一圈，眼睛一瞪：“热闹好看吗？！”

围在一起的同学立马散了。

池蒽有些发愣的对上孟艺的眼神，孟艺脸一红，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诶？

池蒽有些想笑不过忍住了，低头继续刷题。

孟艺悄悄将凳子往后挪，后背抵在池蒽桌沿，听着池蒽很有规律沙沙的写字声，心情很好地小声哼起歌。

“咳，池蒽一起去上厕所？”一下课，孟艺立马转身，很轻的敲一下池蒽的桌子，询问道。

池蒽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没反应过来。

孟艺一看池蒽不说话，以为是拒绝，急忙开口：“那算了，我自己去。”

“一起吧，我刚才在想事，抱歉。”池蒽站起身。

“想什么？”孟艺自然地挽住池蒽的手，随口问道。

池蒽偏头看着悄悄和自己十指相扣，在沾沾自喜的孟艺，嘴角抽了抽。

“没什么。”

只是想着女生之间友谊挺让人捉摸不透的。好像只有两个发展方向，分别走向两种极端。

走回一班时会路过二班，池蒽探头往里面张望。

二班全体学生在玩游戏，看起来其乐融融。

孟艺发现了，开玩笑的：“怎么，羡慕二班的氛围？我们班跟他们班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是。”

两人走过二班，池蒽回头再看了一眼。

是里面有我向往的人。

由于和县的天气原因加之和中在翻新，于是和中的军训在开学时推迟了两个星期。

“救命，都推迟了，怎么不直接取消？”

“不想军训！”

“你想屁吃？”

抱怨归抱怨，军训还是如期开展。

“呼，我怀疑学校是故意的！军训怎么刚好赶上这么热的天？！”孟艺一屁股坐在大树荫下的草地上，用军帽扇风。

“是挺热的。”池蒽摘掉帽子，刘海因为流汗贴在额头上，黏哒哒的很不舒服，跟这个令人烦躁的天气一样令人讨厌。

“喂，过来玩游戏。”

池蒽转头，是孟楠楠。

军训休息期间，大家都按耐不住躁动，要么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看着某个男生脸红心跳的说着小话，要么就聚在一起玩着春心萌动的游戏。

这会儿坐在另一棵大树荫下的一群人正齐齐看过来，池蒽看见孟楠楠眼中的不怀好意，站起身准备拒绝走远，却猝不及防瞧见了刚才因为视角不对而没看见的少年。

少年跟其他人一样，盘腿坐在碧绿的草坪上，抬头正看着她，阳光透过树叶洒下，在他脸上形成细碎的金影。

拒绝的话原路返回：“好。”

孟楠楠愣住，她真没想过池蒽会同意，不过这是好事。

游戏很简单，抽卡纸分为两叠，一叠真心话，一叠大冒险。人群组成的圈里有一个喝光一半的矿泉水瓶，轮流派人上去转，指到谁谁抽卡。

前几轮都没轮到池蒽，她不会主动要求上去转瓶子，而矿泉水瓶指到她的几率也小。所以她就静静的偷偷的打量对面的少年。

第一轮，一个女生上去转了瓶子，指到一个男生，恰好男生为了追求刺激，选了大冒险，抽到公主抱一个异性绕人群走一圈，卡片一出，有人起哄让他抱转的女生，后来发展到人群一起喊。

男生站在场中央挠了挠头，还是红着脸凑到那女生旁边询问她，女生脸也红了，不住往姐妹身后移试图躲起来，男生探头问，她跑另一边，男生往那边凑，她就往另一边躲。

大家大笑起来，开着玩笑：“你们在玩躲猫猫吗？”

“这明明是猫抓老鼠！”

最后，女生的姐妹当了一把神助攻，啪，一个闪身将女生推了出去。

女生害羞捂着脸，让男生抱着走了一圈，走完才将手从脸上放下。

只是两人中间好像有什么变了，荷尔蒙的爆发引动两个春心萌动的心在不停的跳动。

大家一直在笑，剩下几转都被笑过了。

“哇，谢时清到你了，快，抽哪叠？”

对面的少年站起身，无奈笑笑走到抽牌区。左右看了看，可能是为了避免麻烦，拿了真心话，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尴尬。

“什么啊？”几个男生凑上去一瞅，长长哦了一声，大声读了出来，“你有喜欢的人吗？”

真心话中最容易被提问的一个问题。

池蒽不自觉紧张起来，可怜的小草在她手中被捏的变形。

谢时清放下牌，尴尬褪去，环顾一圈，好像松口气。随后大大方方道：“有。”

“啊！！！”

人群顿时激动起来，一连串追问。

“谁啊？我的男神！”

“呜呜呜，高岭之花好像要被拽下来了！”

“几班的？长的好看吗？”

谢时清走到水瓶旁，坐在草皮上懒懒道：“我可只回答一个。”

“肯定是二班班花！”

“啊，徐芯月吗？”

“我不信！”

池蒽周围几个女生悄声在激烈地讨论，池蒽放开手下差一点就要被捏断的草，轻轻靠了过去。

“可信度老高了，徐芯月可是二班班宠！人长的美，成绩好，好像还是学画画的，能艺考的那种！”

“卧槽，这么优秀！”

池蒽正听得入神，孟楠楠突然拍了她：“喂，到你了。”

池蒽抬头，谢时清脸上也有一丝惊讶，可能是没想到会转到她。

从地上起来，池蒽走向真心话那叠，抽过的卡丢在一旁，池蒽拿了谢时清牌的下一张。

孟楠楠想趁机捉弄她，凑在她身边，看见卡上的问题漏气了：“什么鬼问题，不弄点难的。”然后大声读了出来，“你喜欢的人叫什么名字？”

又是一个很容易被提出的问题。

大家纷纷感叹还是第一轮有意思，池蒽捏紧手中的卡道：“我不回答，接受惩罚。”

“啊？”

孟楠楠惊了，她这是上赶着让自己捉弄她，“这么简单你不回答，搞什么嘛？”

池蒽低头，仿佛能将卡片看出花来。

是很简单，可是我喜欢的人上一秒才说有喜欢的人，明显不是我，我又怎么可能在下一秒说喜欢他，让双方都难堪。

“第一个惩罚我来哈。”孟楠楠已经迫不及待了，“你给大家跳支舞吧。”

这么简单？

池蒽点点头，但很快就知道为什么这么简单了，因为孟楠楠专门找教官要了音响，还喊了许多人来围观。

“要不算了吧，换一个。”有人劝道。

池蒽长的不差，五官偏明艳，她是天生具有冷感的人，气场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即便如此，往那一站还是很赏心悦目，大家都想不出来这样的人跳舞会跳成什么样。

现场有人心软，纷纷开口让换一个。孟楠楠不肯：“池蒽你不会不敢吧，那你快回答卡片问题。”

激将法对池蒽没用，但她不会回答那个问题，于是朝音响走了过去。

“怎么了这是？”孟艺上完厕所回来时惊了。随便拽住一个男生，没出一分钟搞清了前因后果。

池蒽在换歌，孟艺跑过去蹲在她旁边，一脸担忧，池蒽感到好笑轻声道：“不用担心，我会跳。”

温书禾会跳舞，时常拉着池蒽一起练，还帮她松过骨。

“你要跳什么？”孟艺有点跃跃欲试，“会跳危险派对吗？我们一起！”

“不用了吧？”池蒽平静地按着音响。

孟艺拉过音响换歌：“哎呀，我不是帮你，在军训时跳的好，兴许我能得到优先择偶权呢！”

池蒽心中一软：“好。”

孟艺抬手招了一个人过来请他放歌，然后拉起池蒽，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道：“我只练过男生部分，女生部分你会跳吧？”

池蒽脸也有些僵：“只跳过几遍。”之前温书禾喜欢，然后拉她一起跳时，她大部分是跳男生，妈妈跳女生。

孟艺嘿嘿几声：“没事，会跳就好。”说着，伸手将池蒽头上的发圈拿下。

“干嘛？”池蒽转过头，眸子里满是疑惑。

孟艺已经呆住了，池蒽长发及腰，墨发随着她头部的摆动在身旁轻轻摇晃，身上有一种淡然出尘的气质。

她眨了两下眼，猛然抱住池蒽蹭了好几下：“呜呜呜，宝贝好美，等我变成王子来娶你！”

池蒽扑通一下笑了，孟艺将头发全部扎起，她长相比较英气，脸型好，扎高马尾有一种自信洒脱的意味。

“还不开始！”孟楠楠催促着。池蒽将自己和孟艺脱下的外套放好。

孟艺则白了她一眼，打个响指，放歌的同学秒懂。音乐起，孟摆好姿势等待。

池蒽刚开始跳的时候有些青涩，好久没练了，不过很快就流畅起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教官都搬了凳子来凑热闹。

不少手机早就备好录取视频，同学们看到激动处还会发出分贝不小的尖叫声。

“告诉我你现在的感觉。”

“你的眼神都那么明显。”

“……”

池蒽罕见的脸上浮了一抹红，怀着私心转身时朝人群抛了个媚眼。

“啊啊啊！！！！”

人群的尖叫声划破了操场上的天空，有些人激动地手都在颤抖导致手机掉到草坪上，然后又被慌张捡起对准操场上的两人。

“右手保护你的腰。”

“不会碰到你的背。”

“……”

孟艺嘴角勾着一股坏笑，手放在池蒽上，口中吹着流氓哨。

“救命，她们好般配”

“姐姐对我笑！我命都给你！！”

人群又炸了，教官连忙站起来呵斥。

跳完两人累的不想说话，在大太阳底下谁遭得住。人群自发鼓掌，教官也拍掌叫好。看到同学们静不下来，教官直接让所有人坐下围成大圈，让这群躁动的学生轮流上去表演才艺。

“池蒽，去洗澡？”孟艺勾住池蒽的肩，趁着没人注意她们捞起外套偷溜跑了。

池蒽当初是办了住宿的，只不过因为家庭原因走读了，但住宿床位没有撤。

治和一中军训不准回寝，两人像小偷一样轻手轻脚弯腰溜进宿舍。

“你先洗吧。”池蒽将太久没睡而有些落灰的被子抖了抖。

“好。灰好多啊，好呛。”孟艺轻轻用手在面前挥了挥跑进浴室。

池蒽抖好被子，又收拾了一下床和桌子，孟艺就从浴室出来了，一边擦头发，一边看手机喊道：“池蒽，快看校园网！”

“怎么了？”池蒽打开手机登上治和一中的校园网，一打开竟然就是他和孟艺的跳舞视频。配文：“这对CP我磕定了。”

这条帖子点赞量还很高，池蒽嘴角不自觉抽搐两下，孟艺啧啧两声叹道：“优先择偶且到手。”

池蒽：“你要谈恋爱吗？”

孟艺表演笑容消失术：“其实也不急…”

“行了，我先去洗澡了。”池蒽从桌上拿起一件衣服。

孟艺嗯嗯两声又想到什么：“对了，洗澡用热水，是要插卡的，我的在上面不用拔出来，你直接用吧。”

池蒽一听迟疑的停下脚步：“之前不是不用。”

“唉，你是不知道好多人不满意全寝平摊费用，有人多用电，有人多用水，什么都有。闹了几次老师反映后，学校采取了措施。”

池蒽的眸子涌上一片郁色，“……好，谢谢。”

池蒽草草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衬衫。

“我们加个微信吧。”

孟艺正在晃椅子，听到立马将自己的二维码调出：“加吧。”

孟艺加上微信，然后翻看一下池蒽的朋友圈：“池蒽你怎么不发朋友圈啊？”

池蒽：“没什么想发的。”

孟艺退回聊天界面，发现池蒽发了个红包过来：“发红包给我干嘛？”

“用你卡不太好意思，收下吧。”

孟艺点了红包，收下感叹道：“池蒽，你真是……太自觉了。”说完又觉得不对，补充道，“我也经常借东西给别人用，但就你会发红包给我，别人用了，就像是他们的一样，连声道谢都没有。”

池蒽点点头，又发现孟艺正盯着手机看不见，便出声道：“没事，下次你也用她们的。”

孟艺被她逗笑了，招呼她走去了军训的地方。

军训完，池蒽的生活没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大概是班外经常有男生在窗外偷看她。

“呜，池蒽你真是太受欢迎了。”孟艺转过身。

池蒽放下书包，并没有什么表情地收拾起桌上的信和小礼物。

原本池蒽就是以中考第一名的成绩进入的和中，周围几个班的人全部知道她，经军训那场舞后，全校大半人都认识了她，送情书和小礼物的不在少数。

只不过可能是害羞导致的，没有人会在池蒽出现时放东西。

一般池蒽都是将信整理好放在走廊的一个角落，没人的时候信的主人会自己去取走。

开始礼物也是同样的操作，但后来池蔥发现信他们会取走，但是礼物不会拿就一直放在那，有时候坏掉池蒽还要进行打扫。

所以干脆将礼物全部推给孟艺，孟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胖了些，因为那些礼物大多是小零食。

“孟艺，我今天要去参加竞赛，你帮我看着点，有信送来在那人走后放到角落里。小零食你吃吧，谢谢。”池蒽交代清楚，避免自己回来时乱糟糟的。

“OK。”孟艺抓起一包薯片，咔嚓咔嚓的嚼起来，“真不知道谁能将我们池蒽娶回家，他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池蒽道：“夸张了，先走了，拜拜。”

孟艺朝她挥挥手：“拜拜。”

竞赛地点在隔壁县的南华一中，不算太远，参加竞赛的同学在老师的带领下步行前往。

池蒽又看到谢时清了，他和自己一样，只带了一支笔拿在手里。他微微偏过头去，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与身旁的同学低声交谈着。少年的眼神专注而明亮，仿佛在讨论着什么有趣的话题。

有男生上来和池蒽搭话，池蒽不理睬，那男生扭头就骂骂咧咧，池蒽皱眉离那男的更远了些。

到竞赛场地，南华一中的学校很大，老师让同学们先自行活动一下，但不能走太远。

池蒽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发起呆。

这次数学竞赛是两个学校合伙搞的，挺简单，提问式谁先答出来谁赢，三局两胜。

竞赛开始，池蒽没怎么费力就赢了对面选手，看着他灰头土脸的下台，又有一人信心满满的上台。

说实话，池蒽觉得有些无聊，只不过这种无聊在看见谢时清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时清也看见她了礼貌的笑笑，池蒽稳了稳心神，认真开始答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池蒽所在的队伍就赢了。

场内响起鼓掌声，池蒽走到台下进行中场休息。

突然听见有人问：“哇，刚才那个台上的女生又漂亮又自信，好美。清冷挂的女神啊，救命救命救命！”

有人回他：“你说池蒽吧。我刚看见她名牌了。谢时清你不是认识她吗？你们一个学校的，还是一个队的。你觉得她怎么样？”

池蒽下意识躲了起来，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很厉害的女生。”少年的声线低沉有磁性，很有个性特点。

领完奖回到学校，池蒽嘴角就没放下过，她平时很少笑，嘴角只是有轻微的弧度就很明显。

孟艺好奇追问她：“喂，到底发生什么了？给你乐成这样。”

池蒽伸手将孟艺头摁了回去：“不该问别问，你作业写完了吗？”

孟艺哀嚎一声，扭头写作业去了。

池蒽摊开一套模拟卷，又看了一眼窗外。

天空碧蓝，云朵雪白，教学楼旁的大树枝繁叶茂，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斑斓的光影，一阵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片刻不停，就跟她被他的一句话撩动一样，心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