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顾羽承看着眼前一本本奏折,眉眼间,染了几分怒气,“荒唐,这刺客竟然欺负到了皇家的头上,黄福海,传朕旨意,大理寺一个月之内务必要彻查此事!不论凶手是谁,不得任由其逍遥法外!”
没等多久,大理寺的人变来到了王府,为首大理寺卿长得端正不阿,透露着一股子凌然正气。
淮序见我与他说话亲近,借着我身体伤还未好,借一步与大理寺卿说话。只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顾羽承竟然亲自来看我。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的声音落下,众人跪地行礼,我装作一副行动不便之态,正欲行礼,顾羽承急忙说道,“皇弟不必如此。”
我咳了两声,显得更柔弱了些,说道:“多谢皇兄。”虽然外传是假,但受伤是真,这次遇刺,几近要了我的命,还好淮序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顾子浠,皇兄会给你一个说法,只是你身体的事…顾子浠若是不嫌弃,可以从宫中挑选一个皇子过继到你的名下。”我没有想到顾羽承会为你做到如此地步,太后固然心狠手辣,但顾羽承对我和母亲一直都抱有愧疚之心。
“在臣弟看来,皇兄治国有方,明辨是非。臣弟只想再问问皇兄,宫中可安全,会不会有人想过伤害你?”我话里有话,意欲让他回忆起当年的事。
他没敢看向我的眼睛,我心里也有了答案。
我释然一笑,这事情,并不怪他,他当时也是被人操控的一枚棋子,“从前不论如何,还希望,今后不再有这样的事。不过,臣弟还有一事—”你故意顿了一下。
顾羽承追问道:“但说无妨,朕尽力满足你的需求。”
“臣弟相信,母亲当年并未有伤害皇上的意思,还请皇上将母亲迁回皇陵。”
他点了点头,应允了我的请求,终于,为母亲平了当年的冤屈。
顾羽承本想让我也迁到离皇城近的地方住,我以身体抱恙为由拒绝了,只希望日后能在一处无人打扰的地方寻得清净。
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一年,淮序帮着大理寺卿调查此案件,我也借此养伤。
许久没见到淮序,竟还有些怀念耳边聒噪的感觉,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我在王府外打造了一处居所,那里人烟稀少,闲来无事,便去那里坐坐,久而久之,便习惯了住在那里,很少回王府了。
三千青丝拂地,随着年龄增长,我变得越发出落,水滴滑过白皙的皮肤,玉体在朦胧的水雾中若隐若现。
我又饮下一壶酒,我喜欢喝酒,特别是在晴朗的夏夜,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红晕,我知道,许是我醉了。
我起身,正欲擦拭身上的水珠,只听到一声轻微的脚步声,急忙拿起衣架上的外袍披在身上,那人轻笑道,“王爷,许久不见,竟然金屋藏娇。”
原来是他回来了,见状,我缓步走到淮序身前,拉着他的衣带,我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他夺过我的酒杯,悄然推开了我,“王爷,酒多伤身。”
我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戏谑道:“不喝酒,我喝什么?”
他慌乱地往后退了几步,呆呆地看着我,我笑出了声,“我又不会吃了你,怎么我也是个女子,我可不能吃亏。”
淮序脸红到了耳根子,这少年郎,平时看起来无拘无束,原来是个如此娇羞之人。
见他如此,我没再继续打趣他,倚在栏杆上,只觉困意来袭,意识昏沉中,感觉到他好像步步向自己靠近,后面便没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淮序已经走了,我看着桌上留下的吃食,还散发着热气,一股暖流流淌过心扉,他应该是刚走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