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的街角花店 第139章 所谓悟性

亚瑟道：“什么灵法？”

提诺道：“我教你怎么自开灵域。”

亚瑟道：“那是什么？”

提诺道：“自开灵域当然就是自己打开自己的灵域了。”

亚瑟道：“这法又怎么有用了？”

提诺道：“这你可就不知了。你知道，一般情况下我们开病人的灵域都需要基液，对不对？”

亚瑟点点头。

提诺道：“打开别人的灵域自然需要基液，因为基液能够中和适格者和患者的灵域差异，这种差异也不仅仅在于不同色，除了色以外，每一个灵域都不同，所以这时候就需要基液，也就是花卝蕊来中和。但自开灵域就不同了。”

“自开灵域并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进入自己的灵域，而是说，当我们进入患者灵域的时候会遇到各种情况，有些患者的灵域很脆弱，又或者说我们与患者的灵能颜色相差太远，在这种时候就无法完全靠基液的力量撑持灵域。当然，大多数人的灵域都在我们适格者的正常操作下都能用基液打开，但是大多数，不是全部，并且进入后也依旧需要适格者有能力凭自己的力量撑持灵域一段时间。很多时候我们越往灵域核心去，灵域的斥力就越大，这种时候就要我们去撑开它。而这撑开它们的力量，就是自开灵域的力量！”

亚瑟道：“我明白了，自开灵域其实就是学会撑持灵域，虽然基液能协助打开灵域，但因为基液是有时效的，总有些时候需要我们自己撑持，”

提诺道：“就是这个道理。”

亚瑟想起自己化武时，王耀也曾说过自己撑持了他的灵域，心想这确实有用，便说道：“那你说，要怎么开。”

提诺略走远些，与亚瑟保持距离，转手一挥，轻风骤起。

亚瑟见绿叶在头上飞舞，从荡荡悠悠到打弯儿转圈又到似快刀来无影去无踪，那风愈加癫狂，将周围打个七零卝八落。

便是突地一下黑夜当空，空间颠倒，眼前的提诺已盘腿坐于地卝下，合掌闭眼。

亚瑟只感头有些晕眩，又或有些沉重之感。

提诺缓缓睁开眼，站起身来，“这里是我的灵域，这样就算打开了。”

在这灵域之中，他的目光比以前还要柔和，却带有一丝诡异的俏皮。亚瑟很明白眼前之人就是提诺，但那笑，那眉眼，却又不像提诺。

“好了，既然你看过，我就先关上了。”说完，提诺盘出一兰花指，闭眼默念什么，只见周围黑色逐渐褪去，便是呼啦一下，世界又光芒万展，绿草如茵。

亚瑟被惊得说不出一句话。在这一刻，他的脑袋像是被轰停了，完全转不动。提诺喊他几声，他没回音，又将手放在他眼前摇一摇，他依旧没有反应；没有办法，提诺直推他一把，就将亚瑟推卝倒在地上。

亚瑟疼着屁卝股，傻兮兮地笑，忽而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

提诺道：“想起来什么了？”

亚瑟道：“想起来我当时见到王耀时的那一次天旋地转，他突然走到我身边，世界一下子就变了。我瘫卝软在地上，却在世界又回来的时候感觉恢复正常……”

提诺道：“就是……你第一次跟他见面的那次？”

亚瑟笑道：“记得当时我问你，那是不是什么空间跳跃，你还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瞪眼质问提诺，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提诺抓着脑袋上的白帽子，颇不好意思，“那……那时候你不是还没进公卝司吗？也不能怪我。”

亚瑟哼哼，依旧是小小地生着气。

他站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尘，道：“所以他当时的那‘魔法’就是开了灵域，对吧？”

提诺道：“只听你描述那好像是一个东西，不过我没有亲眼见到，也不能肯定。”

亚瑟：“哼，就是了。”嘴边小撅着，脑海里却是反复回味当时的场景，便陷入进去，想到当时那空间竟然王耀自己的灵域，一时心潮澎湃，感动不已，只怪当时没能多看两眼。

提诺看他呆呆的模样，实在很想喊他一句‘呆卝子’，但那若真是王耀的灵域，他也不妨去了解一些内卝幕，问道：“那……王老板是怎么开灵域的？也跟我一样吗？还有里面，里面是怎么样的？”说到里面，两眼睛直瞪到亚瑟身上去。

亚瑟摇头道：“就跟我当时描述的一样，其他的也没有了。”也是颇有遗憾。

提诺道：“好吧，那现在请你自己试一试。”

说罢凝神静气，一一指导，教亚瑟闭上眼睛，梳理呼吸，找到聚灵时的那种感觉。

他道：“你要进入你的意识，要摈弃所有留在你脑海中的画面，让自己处在一种虚无中。就是黑卝暗，什么都没有。”

亚瑟便照着方法，将自己带入虚无。有了聚灵的经验，他对这个适应得更快了些。

提诺在他耳边娓娓道来，声音由近及远，但无论如何变换，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清楚。

接着提诺道：“心中想着紧紧卝握住你的灵佩。”

亚瑟依样照做。

提诺再道：“将进入的意识传达给它。”

亚瑟便将意识传达给灵佩。

便在此时，灵佩朝他反冲来一股巨力，像是在拒绝他。

他皱眉，心跳加速，想要用自己的意识将其压下去，耳旁传来提诺的声音：“不要心急，一点点压。不能太快，太快你会受伤，但也不能弱于这股力量，让它反冲回来，一定要注意保持平衡。”

这样真卝实做过一遍，亚瑟才发现开灵域当真并不容易，这里没有标尺给他量，能准确地告诉他需要输出多少意识，又不需要输出多少力，他能靠的只有感觉。他也看不见这股力，不知它如何反冲，又能冲到哪里。

他额间开始冒出细汗，把握不好度，砰地一下，摔倒在地。

亚瑟喘着粗气，睁开眼睛，道：“……被反冲了。”

提诺将手伸给他，笑道：“没关系，再来。”

提诺一句再来，要亚瑟的心情由阴转晴，他搭上提诺的手回答：“好，再来！”再次进入开灵域的过程。

这一来又是几天的功夫，两人每日仍旧坚持‘无象心通’的修卝习，一面也在练习自开灵域。自开灵域又比开闭灵难上几倍，几日下来，亚瑟累得满头大汗，身心疲惫。提诺慰藉他说，灵能是内功，可不是两三天就能会的，比世上的外家拳卝脚功夫可要难多了，外家功夫练上个一两个星期，也能有个花架子了，可灵能却不是如此，亚瑟才几天就有这个水平，已经非常不错了。

亚瑟问道：“东方功夫里曾有什么‘气’的概念，说的就是这个‘灵’吗？”

提诺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这问题我也问过王老板，他是这么对我说的。”

“‘气’能御体，气灵能强内力，我们的‘灵’并不能；‘气’不能化万千世界，但我们的‘灵’却可以，所以是有差别的。他说本田菊曾因为弄不清这两者的区别，而经历过一段很艰难的时期。他叹说，凡东方文化圈内的人，在这‘灵’上故而有理解上的便利，却也因为了解太多而容易混淆，有时候反倒不如我们。”

亚瑟茫然点头，感叹道：“王耀懂得真多，这‘灵能’听起来如此神秘，也不知道母星上是不是独他一家拥有。”

提诺道：“我们组卝织最早是由克里米诺.阿维博士成卝立的，这你不知道吗？听说是阿维博士和他的研究团队一起发现了灵域，并将其应用于治疗LM所引起的身卝体变异的疾病。照这么看来，灵域会被发现当然是因为LM了，LM这东西……听说本来就产于我们格瑞特，所以知道‘灵能’的……也该只有我们一家吧。”

亚瑟喃喃道：“但王耀说制卝作灵佩的灵石来自于母星，格瑞特并没有。灵佩的作用是什么呢，它能化武，能撑持灵域，能帮我们进入灵域违——”

提诺道：“它还能测出一个人的灵能量。”

亚瑟道：“哦，原来如此，那他简直就是一把打开灵域的万能锁啊。”忽而一想，道：“不对，它和LM有什么关系？没有任何关系啊，它只跟灵能有关。”接着脑袋又是一歪，道：“嗯？但是灵能与灵域又有什么关系，一个人没有了灵能，难道就没有灵域了吗？”

提诺只觉亚瑟胡思乱想，又在拼命钻牛角尖，生怕他就此成个疯卝子，连忙道：“你可别再想了，再想我害怕……”

但亚瑟却是想得停不下来，兀自喃喃自语，忽地‘啊’地大叫一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提诺道：“你知道什么了？”

亚瑟兴卝奋道：“我知道了，灵能和LM的药方是两样东西，你完全可以分开看待它们！”

提诺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亚瑟却高兴得很，叫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但要解释给提诺听，却又无从下口，只是说：“你不要把灵能看成是LM的衍生品就是了，你相信我。”

可提诺不明白，就算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可令人诧异的是，往后的两三日里，亚瑟功卝力大进，原先一直不稳定的开闭灵变得基本稳定了，‘万象心通’的功夫修卝炼起来也顺畅至极，最要紧的是自开灵域，他原本一直毫无进展，但这几天却接连成功了三次！

提诺大感惊讶。

这日，马尔法又送了午餐来，她与提诺道：“小卝姐让我来了解一下，柯克兰先生恢复得怎么样了。”

提诺道：“他还好，一切都比较顺利，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马尔法道：“两个星期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小卝姐说，伊万少爷昨天问起了亚瑟的康复和训练情况，说如果可以的话，明天请两位帮忙诊断一位所里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