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格 第3章 真巧

“滋啦…砰！”随艤踢开脚底的易拉罐，又踩了两脚。

“什么臭地方，谁家好人公司总部建在城边区。”

他现在蹲在草丛里，说难听点是蹲在垃圾堆里。

经过他严思熟虑，才选定这个方位。

在大楼的斜对面东南方向正对着公司门。虽然难受，可以全方位盯住公司入口。

他调查过信息，也侵入金太阳公司账上系统，没发现啥东西啊。

随艤一直想不明白为啥要这老头死，也不能去问。要他办他就得办，没有选择权。

昨天罗颜发来说老头今天下午五点左右有会议行程。说是与另一家法律公司合作，下午五点钟的合作会议。

毕竟是要往外合作，法律体系这最基础的还得完全好。

别人的恩怨吧，自己被当枪使。

……

随艤描着枪，盯着金太阳公司。准备时刻出手。

半天…

随艤看了手机，17点08分。

怎么回事？他们参加会议还迟到吗？

难道还能缺席，他们有钱人都这么散漫？

此时天空飞过一只鸟在随艤头上转了两圈，然后在他傍边拉了泡屎后扑嗤扑嗤飞走了。

“…艹”随艤捏着枪柄手手指摁的发白。

一辆灰色奥迪车开来在公司门前停了一会。司机下下来接了个电话，慌乱的上了的车又开走了。

随后一直到晚上天黑再也没有车来过。

随艤看了手机，已经8点多了。他今天得在这待一宿了。

他打了个哈欠，有点困。

电话铃声打过来，罗颜。

随艤接听。

“喂，随艤，你回来吧。裴风峻被杀了。”

“什么？”随艤“今天吗？”

“嗯。就下午五点多的时候。”

“真烦。抢单啊？”随艤

“情况还不好定，你先回来。”

“嗯。”

随艤收了东西就出了“垃圾场”。

背着黑包迎面碰到个人。

随艤不会不认识。

“嗨~”盛桕隔老远就冲他招招手“小杀手这是才下班？”

随艤一愣撇他“什么东西？”

“唉，不想说就算了。”盛桕“我也没有很在意。”

“我早就说了别来烦我……”

“我只是碰巧路过这。”

随艤没搭理他转身绕过去想走。

盛桕一伸手拦住他“你真的要走啊？这么冷血？”

随艤不耐烦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别骚扰我行不行？”

盛桕笑笑“如果我是警察呢？”

随艤一顿，这不是没可能。自己也没打听过这人到底干嘛的。

随艤问“所以呢？抓我这种守法公民吗？现在警察可都那么闲？公报私仇可不对。”

盛桕问他“公报私仇？”

随艤没管他抽出他手赶紧离开了。

不是？先不说他是不是真警察。如果被逮了一查自己又不是大门面，公司会为了利益舍去自己。

不知道落得啥下场。

他也不是啥特勇猛的人，遇到问题就解决解决不了能跑就及时跑。

自己才不想白白浪费大好年华，赚钱潇洒才是王道。

盛桕就静静看着他一点点跑远没上去追。

唉，又失败了。难道他不喜欢这色儿？

…………

“报告。”随艤提着包进了会议室。

他前脚刚进门后膀子就挨了一巴掌。

“嘻嘻，随哥。你做完了？”

随艤往后一瞅，是自己小师弟沃尔。沃尔刚进组织那会儿自己还带过他一段时间。

随艤没说话沉默着坐到工位上。

沃尔环视一圈发觉氛围不对也不吭声了。

“行了。”罗颜坐在会议台中间把文件甩给随艤“你自己看一下，这人你认识？”

随艤拿起文件扫了两眼。

虽然自己不知道他名字但一看图片就了然了。

上面的个人信息，工作行业。

原来他叫盛…

那个字不认识

工作那一栏显示“不清”

不是警察？

“不认识。”

罗颜揉揉指节“随艤，你确定？”

他沉默着没说话。

罗颜抬头看他往他那边挪挪“这个人奇怪得很。他明目张胆的的杀死了裴风峻这老头儿……”

“所以呢？”随艤问他“跟我有关系？死了就死了。反正我的任务是要求他死，不管他怎样死也都是死了。”

“不一样。”罗颜点点桌子“现在不了解他为何杀了裴风峻，他如果不是我们同行会节外生枝。但是他跟裴风峻真是商业对手想要处死对方又为何……”

“罗颜。”随艤打断他“你认为的节外生枝是怕这老头死的蹊跷有警察来查，还是说怕我惹出麻烦？”

“不是。”罗颜“你和盛桕到底什么关系我们得搞清楚，他的杀人动机十分可疑。”

原来叫盛桕

“你想说什么。”随艤笑笑“他为我杀了裴风峻？罗颜，你想干什么？再者说你认为我和他串通一起联络？”

沃尔察觉到了一股火药味默默缩了缩。

罗颜点点头“也不是完全这样。我觉得他在这个时间对裴风峻动手而且这么明目张胆不会没有理由。”

“而且但是你在外面蹲守时，他直接就进去杀了人。”罗颜调开电脑监控录像推给随艤“为了什么？”

视屏画面中盛桕带着一群人拦截住了从家出来准备前往公司的裴风峻。

裴风峻看着盛桕先是笑了笑卑躬和他说话。而他靠近对这老头说了什么这老头笑容逐渐僵硬。

后来的画面罗颜直接跳过到盛桕招呼后面儿的人殴打裴风峻。

裴风峻想跑一直挣扎却无济于事。别墅里里只有他一人，老胳膊老腿的。现在哭也哭不得跑也跑不掉。

最后的画面就是裴风峻躺在地上一身狼狈看上去没了气儿。而坐在一旁沙发上的盛桕发下茶杯起身出去了，身后的一群人也跟这出去了连裴风峻的尸体也没收拾。

监控录像显示时间为16：40分。

“16:40分”随艤问“你什么时候侵入他家监控的？”

“两个月年前。”罗颜“这个单子早就在筹划了。”

“哦。”随艤“那还分给我干嘛？公司不给有经验的老人做？”

“你以为他们都很闲？”罗颜笑笑“你经验门能力也可以让你去练练手。”

随艤没搭理他，自己在在17点多的时候碰到的他。肯定不是碰巧，专门等着自己呢。

“沃尔，这老头儿死后干嘛去了？”

“这个…哥我觉得他可能去玩了…”沃尔挠挠头“哥啊，你让我去干活还行。但你让我推算就太看得起我了。”

随艤摇摇头“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沃尔真诚回答“被骗进来的，那人说这里有钱赚。”

的确有钱赚，不过拿命换。

罗颜“他杀了人后不处理尸体，而是直接离开。不可能不顾虑后患。”

随艤“他出去解决后患？可能吗？除非他有多大本事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这不是没可能。”罗颜敲敲电脑键盘“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他的身份，说不定他可能就是幕后人。”

“得了吧。幕后人亲自出手？”随艤笑“我看他像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大妄为的小混混。”

“我看那气质不像。”罗颜调到盛旬出现在监控的背景“虽然不清晰，但单看身形不一样。”

“啧啧啧。”沃尔“这长腿，这腰，真黄金比例。斯哈~”

随艤看老变态一样看他俩“行了，一泡屎都被你俩夸出花了。能不能有点出息。”

沃尔装模作样擦擦嘴。

“好了，别欣赏帅哥了。”罗颜“回归正题。”

“这老头儿家既然有监控为什么没有保镖，就连个保姆也没有。”随艤“为了什么？难道知道盛桕要开所以提前支开？他们有钱人不是有会议室？”

“不知道，这个还没有答案，过两天我找人化装过去询问下。”罗颜

………

随艤明白了。

他在17点多的时候碰到的盛桕。而盛桕肯定不是碰巧，专门等着他呢。

他们这一行信息都是保密的，为了工作风险外面也找不到他们的行业信息。

那盛桕当时就说他是杀手什么意思。

随艤不明白。

不可能是公司信息泄露。

这种错误没有可能。

那还有一种可能。

盛桕他是干嘛的？换一种说法盛桕的身份是什么？

“如果我是警察呢？”

绝对不可能，这一种先排除了。

黑白通吃的幕后**oss？

算了吧。

随艤觉得更像好看的小混混。

也不可能，他通身的气质不像。

倒是像贵公子。

算了，可能自己蹲在垃圾堆里看着就不正常，盛桕这样说也没错。

“算了。”随艤问“罗颜，他是干什么的查到了吗？”

罗颜一愣“这个还没，我去尝试过却还没成功。这小子有点能耐，我回头找专业的人试试。”

随艤点点头。

沃尔憋不住了“哥。我觉得你们倒像是警察破案呢，做这行都委屈了。”

随艤拍拍他“行了。老弟儿，有空多练练。你这卖身契不是白签的，想挣钱还得拿出点脑子。”

沃尔赞同的点点头硬是没听出来啥不对。

…………

“喂！刘狗。你干嘛呢？”徐州咬牙切齿“我让你今天去给我谈合同，你又死哪去了？！”

刘犬惊慌失措从床上起来挠挠头“奥。我忘了，睡觉呢。”

徐州听着他厚重迷糊的声音脑子发蒙“现在给我起来！！”

“知道！”刘犬赶忙换衣服嘴里还有泡沫，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拿着手机“呜…你别吼了！刚起来耳朵给我震聋了！”

电话那头徐州捏捏鼻梁“行？刘犬你快点收拾，半个小时过来拿合同。”

“嗯。”刘犬挂了电话“整天神神叨叨的怪不得找不到对象。”

“耶~”他对着镜子笔画着演戏“谁最帅啊？当然是我啦，是不是啊美丽的镜子？”

…………

半个小时后

刘犬一身职业西装看起来正儿八经的跨进徐州办公室。

他还给自己做了发型……

“小舅舅”刘犬对着徐州犯病“我帅吗。你看我今天是不是格外不同？”

徐州没好气看着他“行行行，帅。赶紧的行不？”

“好了，小舅舅。”刘犬一个华丽转身手放到他面前“我现在要去执行重要任务了，给我助威哦~”

“行了，别恶心我。”徐州把合同放到他手上摆摆手叫他滚。

“哦~”刘犬笑笑“那我先滚啦~”

“嗯。我和司机都说好了，你就到地方和对方商讨商讨就行。”徐州

“好，知道了。”刘犬摆手“小舅舅，相信我。我办事你放心。”

然而当刘犬真正面对对家时他的自信了就消散了。

………

“我说让徐老板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伺邱看都不看合同撇向刘犬“你们老板就这么没诚意，随便什么东西都派来？”

刘犬笑“伺大老板说话真有意思。这不是谁来不来的问题，是合作上的诚意。还是以工作为主。”

“诚意？”伺邱问“本就说好他亲自来谈，现在又放我鸽子你们的诚意呢？”

伺邱手指有规律的一点一点敲打桌面，像是在问罪。

刘犬“伺老板，谈合同谁来都一样。重要的是合同内容，和工作重心。即使我们老板不来我也可以一致传达。”

伺邱“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刘犬愣愣“那，伺老板不应该询问合同上的问题？”

伺邱喝了口茶“刘先生请回吧。”

他把杯子放会桌子上面小员工立马上来续水。

“刘先生不如喝口茶再走？说了这么多也该口渴了。”伺倥招呼小员工“刘先生的茶也凉了重新续上吧。”

刘犬没说话静静喝了一口茶。

“刘先生还渴吗？”伺邱站起来“如果不渴了就回吧。我们招待客人可都是诚意满满，还请徐老板也拿出点诚意来。”

刘犬知道对方拒绝的很不给面子，自己也不好意思厚脸皮贴着。只能灰溜溜的滚回去了。

“我就说他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徐州看着刘犬“没事，你再多去两次。”

“不是，舅舅。”刘犬语无伦次“你不知道。那人都不给我留面子，还让我去？”

“你多去两次试试。”徐州“说不定他就同意了。”

“舅舅，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刘犬“我看出来了。伺邱他就是想让你去谈合作，现在你又非让我去这合作谈到猴年马月去。

徐州眼神躲避“什么东西，他就故意刁难打压我们。刘犬你怎么和我说的，你就再去试试行吗？”

“不是我不去。这个矛盾……”刘犬脑瓜子一转“不是，舅舅。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徐州看着他“怎么可能？刘犬你爱去不去。不去算了，我换人去一样。”

刘犬没在挣随了他“行，回头你再约他我再试试。”

他一愣指着徐州“以你的名义。”

徐州点点头。

刘犬觉着肯定有鬼，给我当狗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