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 第5章 再见

“你可以走了，伯爵大人。”乔衮不客气地坐在椅子上送客，看都不看易奘一眼。

“他不会回来了。”乔衮向易奘掂了掂刚刚随手抓起的粉末，话里有话道。

“……你可真是狠心呢。”易奘双手环胸，冷眼看他，仍不愿离去。

两人僵在原地，各有所思。

“算了。”易奘先一退一步，打破寂静，垂眸喃喃道，“碎了也好，碎了也好……比活在现在这样的环境好……”

“我希望他最好不会再出现，特别是在你面前。”易奘别用用意地看了乔衮一眼，露出一抹讥笑，“毕竟谁也不想在表白后被喜欢的人杀掉。”

说完这些话，易奘冷哼一声后拂袖离去。

“慢走不送。”

乔衮淡淡地目送易奘离去，依旧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不起身相送，对易奘的话不以为意。

玩具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若是真出什么意外，他有的是办法让小家伙重新醒来并拥有和之前一样的情感，只是时间会久一些而已。

更何况小家伙本来就和其他玩具不一样——他有绝对的自信，无论有无此事，小家伙都会那么喜欢他。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担心的，一切不过都是易奘的多虑。

乔衮想到这，惬意地站起身，翻出新的零件，打算把生透拼回来。

这一批零件是他珍藏的质量最好的零件，他之前一直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现在刚好可以用来给生透拼新身体——虽说玩具不用原本的零件拼接，很容易就产生排异反应，但乔衮明白这种事情的发生并不会让玩具白受罪，若是玩具能够忍受并习惯这样的疼，到时候，不用乔衮怎么帮那个玩具，那个玩具就足以在帝国立稳脚跟。

其他玩具或许很难做到这点，但乔衮相信生透绝不会让他失望。他要是想和生透在一起，生透就绝不可以太弱，不然只怕他们还没有走到一起，帝国就先一步动手带走了较弱的一方，让他们不得不分开。

再说，他手上的零件也不简单，可以减弱一定的排异反应，或许还能带来别的特殊能力。究竟是什么能力，全看生透醒后了。

一想着那个对他说喜欢的少年，乔衮脸上就止不住露出温柔地微笑，马不停蹄地开始组装拼接——这次拼接他连旁边的手套都没有戴上。手套会影响他拼装的速度，往日里他会嫌脏而带上，但对生透却完全没有必要。

反正以后也要有更亲密的接触，现在戴不戴还有什么关系。

熬了一个晚上，乔衮终于重新创造了生透。

他疲惫地伸了伸懒腰，满意地看着台上的生透，不禁心里有些感慨。

这些年来，他重来没有那么专注地拼过一个玩具，往日里他不过是随便拼拼，哪用得了那么辛苦？他拼得越仔细，生透后天出现的问题就会越少——他希望生透能拥有最好的，怎么敢懈怠？

乔衮忍不住上下观察生透，有些期待地启动了生透的中心零件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夸奖。但启动了许久之后，对方却依然紧闭着双眼，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完工后就直接苏醒。

他心中有些遗憾，推测现在会这样八成是因为生透的中心零件还不太适应新零件，时间再长一些就可以了。再说，只要中心零件不出问题，生透就还是那个生透，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乔衮就这么静看了生透一会，本想等生透醒来的他终究是熬不过身体的疲惫。他打了个哈欠后，无奈地抱起生透，将他放置离他房间最近的客卧休息。

他大约是没办法等到生透完全苏醒了。

乔衮意识到这点，虽然心有不快，但还是耐着脾气拿出通讯器，按下一个号码。

他是没法陪生透了，但他可以让人守着生透，竭尽全力来照顾生透——摧毁后才被修复的玩具极度敏感且容易出问题，他不希望生透在这时候出什么事。

没过多久，通讯器的另一端就被很快接听，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乔衮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生缔，来一下二楼客卧，帮我照顾一个人。”乔衮睡眼惺忪，一手撑腰一手拿通讯器，懒洋洋道，“如果他醒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未等生缔反应，乔衮便直接挂断了电话。生缔到底在琼楼干了那么久，不至于什么东西都让他来叮嘱。

生缔在琼楼帮了他不少忙，他十分放心并且信任生缔能做好他交代的任务。

乔衮收好通讯器后，弯下腰凑到生透的面前，再仔细看了看生透，不自觉地轻笑。

生透怎么那么懒，刚醒的时候明明还没有那么贪睡。

乔衮坏心眼地拿起手，忍不住在生透脸上虚画了个小猪脸，画完后似是觉得有些不雅，又作什么都未发生似的远离床，一步三回头，拖了好久才离开了房间。

门“咔哒”一声关掉后，床上的生透便如耐不住了一般手指微动，却似是想到什么又僵住不动。

隔了很久，在确定不会有人来后，生透才缓缓坐起身子。

他醒很久了，只是在他还没有想清楚时，他并不愿意面对乔衮。

生透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个让他伤心的人，而是开始仔细观赏着自己的新身体。这身体从头到脚，从头发丝到细小零件的运转，没有一点不完美的，甚至比他刚醒时还要好上不少……就连那里也进了它该进的地方，似乎之前的以前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恍惚地捂住胸口，感受着那边的跳动，明明是那么健康的跳动频率，但他觉得自己的心境却不复从前了。

乔衮可能想不到被拆卸有多疼，从外表到内里，每处都一一崩断，断无可断后，即使成了最小的零件，也仍能感到疼痛。

对于乔衮而言，拆卸很快，快到用不着想太多。但对他而言，那仿佛是一个世纪，直到现在他都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因害怕疼痛而不停的颤抖。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句真情的表白……会换来这样的结果。

不喜欢他吗？拒绝他吗？又或者是……羞辱他，拒绝他的感情……

既然不喜欢，直说就好了啊？把他送给易奘，从此再无往来……

生透感觉到胸口一阵钝痛，眼泪也顺着面颊流下。

好痛……

生透忍不住地将头埋进柔软的被窝，几次想要抑制住疼痛，闭眼却是被拆前的一幕幕。

胸口被贯穿，接着一块块脱落……

无休止的疼痛……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乔衮这样来折磨他？

生透疼得在床上抽搐起来，但他无论如何都没让呜咽声发出。

被听见了，就要见那个人了。

他不想见乔衮，最起码现在不想，不想让乔衮见到他，嘲笑他的窘态。

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唤来乔衮，只是被拆卸前的一幕幕，乔衮的面容时常在他面前浮现——

他讨厌极了，厌烦极了。似是想挥开想摆脱这个人，他在床上大肆翻滚起来。

起初，他还能控制翻滚的力道以免跌落到床下，可随着时间增长，他失去了对力量的控制不说，还重重摔下了床，让身上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零件掉落了下来。

再被拆卸，就算是意外的，也应该让他疼才对，但生透却意外地没感受到疼，有的只是无尽的快感，和暂时脱离疼痛的理智。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有功夫低头查看自己的情况——刚刚掉落的是膝盖上外部零件，就掉落在不远处。

生透想伸手去拿，只是手刚伸出一段距离，疼痛便又卷土重来。

他不得不退回原先的地方，身体抽搐且双眼无神地看着那个零件。明明那个零件离他那么近，但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触碰到。

这会他还能算是有理智，除了疼以外，只是身体不能动而已。可是再过一会呢？他是不是又会疼成刚刚那个模样？然后再被困在那段拆卸记忆里，反复体临死前的感受，然后再也走不出来，就那么过完下半辈子？

那还不如死了。生透躺在地上，瞪大了双眼，任由泪水从脸颊旁划过，然后控制不住的闭上眼睛。

那股感觉……又要来了。

生透紧咬嘴唇，努力控制自己，避免失去理智。可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大，他意识到他越来越无法控制住身体的行动——如果不做出什么事情，这样疯狂的举动，是不会轻易停下的。

他扫了眼周围的摆设，接着一边试图将身体用床脚控制住，一边在失去理智前，反复思考着能让他脱离困境的方法，最后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那枚脱落的零件。

有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浮现，虽然他不确定有用。

生透控制着身体，用一只手抚摸上另一只手的手臂，灰色眸子里除了诡异的平静外更多的是疯狂。

“咔嚓。”

在下一波疼痛来临之继，他果断地卸下了他的半个胳膊，眼都不带眨一下。

紧接着，疼痛果然如生透猜测般瞬间退散。

“呵……呵呵……”

生透望着那躺在地上的半截胳膊，笑声不由从嘴里泄出。

他只觉得荒谬，谁能想到因拆卸带来的无法消灭的疼痛，竟然还要用拆卸带走。

生透无力地瘫在地上，绝望地注视着头顶那盏金色水晶灯。

伸手触碰，金色的光就那么轻易地印在了他身上，可他却怎么也得不到喜欢的人的答复。

生透收回手至于胸口，惨笑了一声。

那个人最后就是把手放在了这，轻轻一按，接着他就毫无防备地被粉碎。

他手微微使劲，想把身体弄碎，却感到一股无形的阻力。

明明乔衮拆他拆得那么容易，现在到他却突然变得那么难了吗？

他无声笑了笑，手上的力却没有一丝收回，反而变得更大。

这样的情况，大概是乔衮故意设定好的吧？防的就是现在，防的就是让他死。

可他……

偏偏不要！

生透猛吸了口气，接着灰眸一闪，手上猛地一用力——

“咔哒——”

门被打开，生缔按照乔衮的要求来到二层，可是客房有些多，乔衮又没告诉他照顾的对象究竟在哪，搞得他只能一间间找，好在最后，他还是找到了，那少年正不知为何躺在了地上，一手还扣着胸口，让生缔有些担心他的情况。

“生透少——”生缔的话还没说出，便卡在喉中，为接下来的一幕瞪大了双眼。

一瞬间，生透的人形便散成了各种各样的小零件。

“生透少爷！！！”

生缔想也不想就丢下手中的东西朝生透冲去，可他终究是晚了一步，伸手碰到的只有无法聚成人形的零件。

他就那么愣愣地捧着零件发呆，满脑子都是生透活生生碎在了他眼前的场景。这场景的恐怖程度，正如同当年他在门口看到的那个祈求乔衮帮助却被拆掉的玩具一样。

只是他们又不完全一样。

生缔失神地望着这地上的一堆零件，面上除了难以置信外还有无法理解。

玩具有防轻生的机制，他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更没办法决定自己的死亡。

也有玩具不信邪选择自尽，但没有成功的，一切只因这个机制太难突破——没人能对自己也那么狠心。

对方究竟经历了什么？按消息来说，生透出生到现在，存活还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生缔踉跄着从地上站起，转身欲将这事告诉乔衮，却又有些犹豫。

按照大人话里对其的在乎，生透不出意外的话，这些时间一定都跟在大人身边。生透不过就和乔衮呆了那么会时间，就发生了生透自尽这事……生透现在的惨状必然和大人有脱不开的联系，他真的要去找乔衮吗？去找乔衮真的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吗？

生缔重新回到零件身边，最终还是拿出一个袋子，将零件一一放了进去。

乔衮大人不可信。

——今天上午他本来要去和资源供应商见面，去拿下一批新玩具的日常用品，但因为乔衮的嘱托而推迟到下午。

他可以趁着下午的出行……带走生透。乔衮昨夜一晚没睡，现在休息肯定要睡到晚上，时间足够了。

不管怎么样，生透都绝对不能留在大人的身边，这太危险了！天知道乔衮还会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

至于之后的路，还有生透怎么办……生缔边理零件边思考了一会。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反正他的人生从来都由不得他自己决定……就算真的出事了，也不过是提前解脱……

只是生透……

生缔不免想起那个当年粉碎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还有那少年现在的状态……

他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自己也学一学拼装，然后问生透的选择：

是想就这样成为零件，还是再好好活一次。无论选择是什么，他都尊重生透的选择。

至于拼装，除了乔衮大人外，旁人是不可能学会的。他曾偷偷摸摸看过乔衮拼接，可看完后，他愣是什么也没记住。

不过，他可以用他的“实现”特性来获得这个技能。只是，他到底不如其他的实现批次玩具，会付些代价，而且代价会有些大。

……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不是吗？不如趁着这最后的时间，做点他想的事情。

不能再有遗憾了，不能让当年的事重演。

下定决心，生缔抱起零件包裹，蹑手蹑脚地出门。

刚走出门，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真烦，怎么会睡不着呢？”乔衮抓挠着他金发，面露苦恼，心里却很甜蜜。到底是他太惦念生透，想必生透在他身边，他就能正常入睡了吧？

乔衮笑了笑，刚走出房门，一抬眼就看到背对着他的生缔，下意识吩咐：“生缔啊，你来了？不过现在你可以去干别的事情了。”

“那个孩子由我来照顾。”

生缔闻言身形一僵，抱紧怀里的零件，不敢回头更不敢出声。

乔衮发现了他的猫腻，眼神变得犀利：“发生什么了？生缔，你抱着什么？转过身来。”

他话音刚落，还未做什么实质性举动，生缔便如离弦箭般抱着零件跑了出去。

乔衮满脸惊异地瞪着生缔离去的背影，虽觉得奇怪，却也没多在意，而是打开生透所在的房间——今天生缔还有活，指不定是抱着什么衣物呢，他何必问那么清楚，由着生缔去吧。

“小家伙——”

乔衮笑容卡在脸上。

床上空无一人。

生缔并没有跑多远就被乔衮逮了回来。毕竟生缔的身份是玩具，这里又是乔衮掌管的琼楼地带，生缔能跑到哪里去？

乔衮瞥了眼摆放在桌上的零件，再转而看向在地上跪着的生缔。

“伸手。”乔衮冷声道。

生缔没有反抗，伸出了双手。

乔衮扫了一眼，抬起戴着手套的手随便选了只生缔的手臂轻轻一拧。

零件四射。

“自己收拾好，明天下午来找我修理——就算索琪不像以前那样对你上心，我也会让你稍微体面一些的，毕竟琼楼还需要你。”平静地说完后，乔衮没多留一丝视线给生缔，垂眼盯着桌上属于生透的零件，不知所想。

根据零件留下的痕迹，是生透自己动的手。

乔衮想不明白生透是怎么做到突破限制自我毁灭的，更不明白生透对自身这么决绝的原因。

不过没关系，重新拼上就好了，反正他很闲，有的是时间。

乔衮颇有些无奈，昨夜为了赶工他本来就没有休息，现在又出了这事，他更不能休息。

如果只是普通的玩具也就算了，他随便拼拼，但拼的是生透，他没办法不用心。

等生缔离开后，乔衮认命地掏出眼镜，开始加班。

这次他才拼了一半，生透便醒来了。

生透低着头，看着拼装好一半的身体，嘲讽一笑。

之前好歹还要回忆一下才会疼，现在只是拼接都会疼了吗？

生透感觉到身体又因疼痛在颤抖，他想控制住，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异常被乔衮发现。

乔衮原本以为是他太累了手抖，检查后才发现是生透抖得有些太过，便疑惑抬头查看其状况。这一抬头，就刚好对上了生透灰色眼眸，诧异道：“你怎么现在就醒了？”

他伸手揉了揉生透的头，安慰一笑，又低头，继续安装：“稍微等一下，还要一些时间。”

生透见乔衮的手向自己袭来，有些想躲开那只充满刀疤的手，却因为身体没装完而不能动，只能凝视着现在满眼都是他的乔衮，满脸嘲讽。

当初怎么不见乔衮对他有这样的态度？他怎么能让乔衮那么开心？

“乔衮。”生透声音甜得发腻，似与之前没什么两样，“你……还好奇我喜欢什么吗？”

“嗯？”乔衮一愣，瞧了生透一眼。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已经知道了不是吗？或许只是生透太无聊？所以才提起？

他倒是也不介意多听就是了。

乔衮来劲了，很自然地接话：“那你喜欢什么呢？小家伙。”

他说完便低下头继续工作，不让生透发现他那得意又暗喜的表情。

如果是易奘看到他这样，肯定少不了一阵数落吧？但想易奘干嘛？真打扰气氛。

“我——”生透自是注意到了乔衮的小心思，笑得更加灿烂，还故意拉长了声音。

乔衮停下了动作，竖起耳朵，就等那几个熟悉的字眼。

“喜欢——”生透又是一顿，望向乔衮的眼神充满蔑视。

乔衮呼吸一滞，又是这个口上，之前生透说到这他就失手把人拆了，这一次他并不打算再打断生透，心中越来越期待那个答案。还盘算着生透再说出后，他要如何做。

不如……就向生透表明心意吧？毕竟拖得越久变数越大。

只是生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活动了一下刚被乔衮安装上的手，然后抬手勾住乔衮的脖子，凑近他的面容。

乔衮目不转睛地盯着生透，望着对方离他越来越近的脸，只觉得心跳加速。毕竟生透现在的行为，无疑更加印证了那个答案。

他紧张地盯着生透朝他张开的嘴，只见其吐出最后几个字。

“我讨厌你。”

乔衮的笑脸瞬间僵住。

生透见状快意地笑出了声，要不是身体没好，他几乎要笑得满地打滚。

真当他看不出来之前乔衮得意得快上天了吗？乔衮越期待，他就越想让他难过生气愤怒！他原本不相信他的一句话能有那么大威力，可现在看乔衮的反应，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那个亲手拆了他的乔衮大人，也有今天？！！

注视着乔衮听后那不可思议的表情，生透只觉得心中畅快，忍不住又狂笑一番，再重复那句话。

“我讨厌——”

只是这一次生透还没说完，乔衮就顶着那张不敢相信的脸，率先拆毁了生透。

而生透在失去意识前，也不过是看向他手中的泪痕，扯起一丝自嘲的笑容，心中满是失望：

这个人……

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有感情吗？有的，只是两个别扭怪罢了。乔衮大人可以说的上是本作唯一的傻白甜了，其他人每一个的心眼子都比他多。

也不知道今年年末能不能迎来我的第一个读者。题材太冷啦，到哪都被人嫌弃。不过也没事了，看缘分吧，看我能坚持多久。

本日小剧场：论乔衮在生缔心目中的地位。

前期——

生缔（敬畏且乖巧）：大人，日安。

中期——

生缔（面无表情，但因地位不敢造次）：乔衮大人，日安啊。

后期——

生缔（直接无视，且在生透看不到的地方阴阳怪气）：乔先生，今天透和我出去约会了呢，他还说他要送我……（以下省略很多两人的约定）

当然，中后期的生缔也不会有小剧场中那么直白，都是暗搓搓地秀→v→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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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