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海同人文·尘埃落定 第4章 尘埃落定4

翌日4点，步重华轻手轻脚起身打开床头灯，拨开吴雩柔软的发丝亲在额头上。

“...吴雩，起床了。”快速洗漱完后步重华俯身叫醒吴雩，拿过衣服套在吴雩身上。

“嗯...嗯！”吴雩挂在步重华肩头睁开双眼，想起今天要去看升国旗顿时睡意全无，精神满满地用力亲了一口步重华，翻身下床钻入卫生间刷牙洗脸。

步重华勾勾嘴角，拿出两顶帽子，在旅行小背包中装入钱包证件、充电器、纸巾、饼干小面包和两瓶矿泉水，临出门看了看天气预报，是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又返回房间翻了瓶防晒霜出来一块放进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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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锦江离**广场步行只有10分钟，步重华斜挎着小包给吴雩带上棒球帽，十指交握走出酒店大门往广场方向而去，两名便衣武警不远不近地缀在人群中紧紧跟着。

兴许是来的早，吴雩和步重华排在队伍最前方，放眼望去只见广场上已经有工作人员维持秩序和引导游客，附近停了七八辆警车和救护车。

夜色中，**像高高悬挂在城楼上，左侧“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右侧“世界人民大团圆万岁”，黑暗中明亮的国徽紧紧刻在吴雩心里，步重华轻手揽过，断断续续地讲关于**的历史，吴雩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他又想起在罂粟园临近收网的日子，解行总是念叨着升国旗有多壮观，如今跨过九年生死，吴雩终于名正言顺地站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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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旭日东升。

国旗护卫队跨过外金水桥，最中间的擎旗手肩扛五星红旗，正步走向升旗台。

“向国旗——敬礼——！”

国歌奏响，吴雩和步重华摘下棒球帽，红旗随风而扬缓缓升上最高处，在晨光下闪耀着独特的五角星光。

直到护卫队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吴雩才收回目光。

步重华抬手捏了捏吴雩后颈，“壮观吗？”

“嗯，特别壮观。” 吴雩抬头，微红的眼睛里充斥着震撼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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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纪念堂路上恰好路过人民英雄纪念碑，方形碑上刻着“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八个金箔大字，镌刻八个花环装饰，镶嵌八福汉白玉浮雕，高大碑身在蔚蓝色的天空下巍峨屹立。

纪念堂正中坐着**像，他目光看向外面的人民英雄纪念碑，看着国旗随晨光升起降下，跨越数个春夏秋冬，穿越乱世定格在如今的和平年代。

吴雩和步重华上前鞠躬献花，不做停留的人群裹着他们继续往前走，不远处，**在水晶棺中休息沉眠，他身披党旗，面容安详，身后武警肃立守护。

再次鞠躬献花完时已经快要离开纪念堂，吴雩站定向后回望，好似看见**站在棺边挥手告别“小娃娃，向前走，莫回头——”

吴雩回身与步重华相视一笑，并肩走出纪念大堂，将领取的参观券小心翼翼放入口袋中保存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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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吗？喝点水吃口饼干。”离开纪念堂，步重华取回寄存的斜挎包，吴雩掏出小饼干吃了几口，又喂给步重华大半块，两人暂歇着喝了半瓶水。

“不累，领导我们接下来去哪？”

“廖刚这小子手速还可以，给我们约到了城楼。”

“还能上楼吗？！领导你真体贴！”

上午八点半的阳光越来越刺眼，室外温度逐渐升高，步重华给吴雩涂上一层防晒，又重新给他扣上棒球帽。

他们像早上的国旗护卫队一样跨过外金水桥，穿过拱门入口登上通往城楼的长台阶，台阶尽头竖着两面国旗，朝阳在国旗中间歇脚，引着二人迈步上前。

踏上城楼，随处可见迎风而动的国旗，红地毯在脚下蔓延至拐角处。吴雩趴在城楼边俯瞰人来人往的北京城，早上升起的国旗、刚才经过的纪念碑以及**纪念堂尽收眼底，隔条马路便是昨天去过的人民大会堂。

步重华站在身后，掏出手机想拍下吴雩靠在边上的背影，吴雩似有所感地转身示意一起合照。

步重华走近右手搭在吴雩肩上，吴雩举起左手，靠在他胸前眨眨眼微微偏头比了个“耶”，步重华调整角度与繁华喧嚣的北京城拍了张大合照，拍完吴雩凑过来检查小声赞叹：“领导，你好会拍！特别帅！”，步重华面露得意，昨天向白晟学的拍照技术果然好用。

二人沿着红色走廊继续前往陈列室，进门一侧摆放着巨大的国徽、开国大典使用过的国旗和话筒，另一侧展示着**建筑沿革和百年回顾。

历史照亮未来，征程未有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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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城楼，步重华取回挎包，出来时只见吴雩拿着盖章套本排着长队，队伍中有个女孩向他低声解释流程，吴雩明了抬头向她温柔道谢。

步重华将矿泉水打开递给吴雩，接过套本替他排队，队伍虽长但速度不慢，工作人员娴熟地盖下印章，“为人民服务”5个大字和**、金水桥等建筑便跃然纸上。

吴雩拿着盖过章的套本拍照分享到昨晚创立的八人小群，赢来沈酌和江停的一致好评。

楚慈大约还未起床，韩越不断发来精心熬制的虾仁蔬菜粥，称“好男人就是得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白晟同意贴出两个漂亮绵密的完美煎蛋照片。

——严峫因忙于办案被短暂踢出“好男人”行列，发现后立即刷屏发出自己努力学习三个月而成的爱心早餐，爱心午餐，爱心晚餐和爱心夜宵长图。

“你们怎么知道江停每天都给我送爱心餐？你们江教授，爱我！”严峫在警车的呼啸声中如是说道，马翔和高盼青将犯人夹在中间，掐着指头算这次是今年第365遍。

韩越和白晟又又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羡慕至极。

江停熟练接话：“...对对对，平常在家都是我做饭。”

韩越 —— OUT！

白晟 —— OUT！

——不愧是亲表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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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越刚才推荐了一家老字号炸酱面，豆汁也很正宗，已经订好位置了，我们去尝尝。”

“领导！我昨天的辣条还没吃呢！！”猫猫弓背炸毛。

“...等会给你重新买”步重华伸手掏出猫薄荷。

“好的领导，谢谢领导！”猫猫温顺踩奶。

步重华 —— 一款好用的猫猫鱼顺毛机器。

吴雩那份韩越提前打过招呼不放肉沫，是单独特制的。时令蔬菜、白菜心、豆芽和小萝卜等拌着酱散发着咸香的味道，面条入口清新有筋道，老字号出品果然不错。

吃完炸酱面，老板送来两份豆汁，浅灰色的粘稠液体让步重华敬谢不敏。

吴雩接过先是小口嘬着，初尝口感泛酸有点奇怪，后劲逐渐呛人但还可以接受，于是吴雩在武警同志万分惊讶中连着喝掉两碗。

不愧是画师！

酒店浴室水汽缭绕，套房的大床上身影交叠，一阵仓促的喘息后四周归于平静，步重华抱着吴雩清理干净，又浅浅触碰光洁的额头，两人相拥而眠逐渐沉入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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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这套茶具怎么样？”国家博物馆文创店内，吴雩站在一套陶瓷茶具前询问道，这套月光宝盒系列的功夫茶具主打便携，出门也可以带着泡茶喝。

“看起来不错，挺方便。”

“买3套！”

吴雩掏出步重华的卡结账，又挑了一套香薰礼盒准备送给翠翠女士，心满意足地出了国博的门。

二人沿着长街慢悠悠散步，回想刚才经过的各个展厅。

诗书字画，瓷器玉石，文化科技。

好像跟着它们重新走了一遍来时之路。

从远古时期到明清时期，穿过战火纷飞饱受欺凌的近代，回到如今复兴强大的现代。

“阿行以前说，历史书画不全磕磕绊绊的那些年。”

【阿归，你去过博物馆吗？】

【没，什么样的？缅甸有个博物馆，不过我进不去。】

【很大，还有很多文物。看着那些实体文物会觉得历史比书上的描绘更厚重。我们以后一起去吧，阿归！】

【好啊。】

漫长的三年，寥寥可数的见面机会，解行期盼过无数种未来。

“津海也有博物馆，不过以前太忙总是没空去，回去之后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好啊！有煎饼果子博物馆吗？”猫猫疑惑。

“...应该没有”步大花同志无奈。

“榨菜博物馆？”猫猫期待。

“...也没有。” 步大花同志还是无奈。

“辣条博物馆！”猫猫跳脚发怒。

“没有！”步大花同志冷笑。

“自热火锅博物馆！辣腐乳博物馆！腌酸菜博物馆！”猫猫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

“没有！下周没有零食吃了！”步大花同志使出杀手锏。

“啊...领导我错了！”猫猫惊恐然后乖巧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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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饭后吴雩瘫在沙发上煲电话粥，步重华在旁整理带回来的文创礼物。

严峫的案子今天已经移诉检察院，全体经办人员休息三天，于是江停定了明天的机票过来同游北京，顺便准备与新朋友进行友好会面。

“明天7点半，侦查系的赵主任会在校门口接你。”

赵主任是公大侦查系系主任，今年以七十岁高龄刚被返聘回公大任教。两年前赵主任意外得知解行早已牺牲多年，他拿着照片在办公室沉默了良久，江停打电话拜托赵主任时，老教授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嗯...去上课吗。”吴雩有点犹豫又有点兴奋，两种情绪交汇拉扯着他，十多年前的公大一日游在他心里种下朝向烈日的种子，那时的阿归穿着解行的制服替他上课，胆战心惊生怕解行的同学认出来，他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沉默地听课做笔记，每次课间就趴在桌子上装睡来躲避熟人打招呼。

“嗯，公安信息学，赵主任的课，...严峫！粉黄毛巾不用带！”江停在电话对面边收拾边回答，严峫拉拉扯扯要将他的粉黄毛巾塞进行李箱。

“我看过，阿行的书里有这本。”

“张博明给的吧？”

“嗯，笔记特别好，基本都能看懂。”

“...他那是抄我的。”江停无语，不留情面戳穿室友。

“江停！你真厉害！”猫猫眨眼，朝江停竖起大拇指，江停温和交代几句两人便挂断电话。

吴雩走进浴室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凉水澡，拿起手机查看今天步重华拍的照片，挑了几张不错的发到朋友圈，赢来宋局、杨成栋和廖刚等人的纷纷点赞，拍手叫好，又将聊天背景换成了城楼上的双人合照。

......

......

步重华将吴雩捞起清理，擦干揉进侧卧的空调被，吴雩埋在步重华颈窝交缠着双腿沉沉睡去，一夜无梦共盼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