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以上 第2章 好久不见

语汐的同桌——郁菲一看到语汐就大喊：“语汐！你来啦，嘿嘿，生日快乐！呐，生日礼物！不要讲我没义气没良心啊，这可是我花了三天三夜制作，然后又花了两个小时才包好的超级精美礼物！”

郁菲一边搭着语汐的肩膀，一边问：“怎么样？够有诚意吧？”

“是啦，谢谢你，我最有诚意的好同桌！你生日的时候我一定礼尚往来：送你一个用三天三夜制作，然后花两个小时包好的超级精美礼物，满意？” 语汐研究着郁菲的礼物，心想：这五年同班同学，两年同桌果真够义气啊！

“你讲话最好算话啊！婷珊和静漪可以做证人！”郁菲拉着两位前桌作证。

“我们听到啦！”

突然，

“大消息大消息！我们班有新生叻！”班上的“扬声器”——志航站在课室前敲着黑板，扯开嗓子大喊。

“哇，你又知道？”

“男的女的？”

“今天不是愚人节啦，志航！”

“哗，都中五了才转校？勇气可嘉啊那新生！”

“真的假的哦？”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发问而语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志航，不再研究郁菲的礼物。

“真的真的，不骗你们！刚刚黄老师亲自跟我说的！她让我去搬多一张桌子和椅子，说有新生报道，班上桌椅不够用。”志航为了证明可信度把班主任黄老师都搬了出来。

“哇，那看来是真的了！希望是帅哥，帅哥啊！”女同学们一个个开始留着口水在脑补。

“那我们班岂不是创纪录了？50个人啊！班上都爆满了！”

听着同学们议论纷纷，语汐想起早上那场莫名其妙的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会吧？来真的啊？

郁菲看着语汐一会喃喃自语，一会又甩甩头，便好奇地问她：“语汐，你怎么啦？”

“我刚才才梦见我一个小学同学转校来我们班……”语汐哭丧着脸说。

“哗，这么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小学同学重逢而已，需要那么烦恼咩？莫非……嘿嘿，快从实招来！”郁菲奸笑，八卦本色正式开启，一脸准备听故事的样子。

“喂喂，什么从实招来？我们也要听！”坐在前面的婷珊和静漪听到也发挥三姑六婆的本色，双双转了过来。

“招什么来啊？”相处多年，语汐知道郁菲的意思，可她偏偏就要装懵。

“男的女的？”

“不是女的……”

“我就知道！能然我们夏语汐学霸烦恼的就只有男性人类这种生物！”郁菲说得理所当然，脸上似乎还写着：姐姐我不用想都知道。

“哈哈哈……什么男性人类这种生物！笑死我啦！”婷珊和静漪笑得都快喘不过气了。

“夏语汐，你老实回答我，你和那个男的认识多久了？你们，关系很好？”郁菲融入角色得很快，当真以为自己在审问语汐，逼供呢！

“我算一下……额，10啊不，6年，嗯，6年。”语汐自己也是一惊，没想到从一年级认识到现在10年就过去了但间中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络，所以其实相处的时间也就6年吧？

“完了完了！婷珊，静漪，我们的位置不保了！你看，我和语汐才认识五年，而且语汐这人是双鱼座的，温柔浪漫，对爱情抱有非比寻常的憧憬，一定会重色轻友！呜呜，要是那男的真的来了，我们怎么办啊？”郁菲开始感到悲哀。

“你哭什么？我们不是更惨？我们才和她认识四年啊！”

“你们就继续演吧！”语汐真想翻她们一人一个白眼。

“嘘，老师来了！”郁菲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八卦组合马上散了回到各自的座位却又忍不住频频回头看向语汐。毕竟语汐可是她们的淡定教主，能让教主如此不安焦虑的事五根手指都算得完，所以她们多少都有点担心。

“起立！行礼！”

“老师早安！”

“早！坐下吧！你们一大早就像菜市，不是说有新生吗？都不知道照顾学校的面子，丢不丢脸啊？咱们侨光是名校，多少得给人一些努力学习的气氛嘛！”黄老师一边放下手中的书本，一边埋怨她的学生。

听到黄老师这么说，志航马上接话：“我说的没错吧？都说有新生咯！让你们不相信我！”

班上又开始众说纷纭而郁菲拍拍语汐的大腿，安抚她：“没事。不管你和他有什么过节，是什么关系，我在。”

语汐感激地朝郁菲浅笑，伸手便要拿起水瓶喝水。郁菲知道，语汐一紧张就会惯性地要喝水。

“好啦，就像志航说的，我们班确实有一位新同学。刘箫，进来吧！”黄老师朝门外招招手。

“碰！”

水瓶跌了。

因为语汐的手抖了一下，一不稳就放开了水瓶。

而这一幕，就那么恰巧被刚走进课室的刘萧撞见。

然后他就笑了，那么明显，一脸嫌弃地在嘲笑语汐。

向来有话直说，护友心切极重的郁菲就忍不住了，直指着刘箫嚷：“你笑什么笑啊？”

“没什么，只是觉得侨光不仅学生成绩特别强，就连地心引力都比其他学校强啊！”

全班一阵爆笑。

他这么一说，果真让语汐暂时忘了焦虑，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捡起来的水瓶也被她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碰”的一声以示不满。

表面上依旧是那个淡定的学霸可语汐早在心中把他骂了千万遍：该死的刘箫！第一天第一句话就存心和我过意不去！混账！四年了真是一点都没变！

看着她丰富的脸部表情，他又笑了，而且笑得不自觉。这一次不再是慵懒的笑，而是那种温暖，发自内心的笑。不笑还好，一笑就圈粉无数，笑得语汐心都慌，刚才瞪他的勇气又全都没了！毕竟他其实长得挺好看的，这点也许语汐并不想承认，但资优班嘛，多数的男生都是读书仔，所以像刘箫这样的存在实在是不可多得。

压力的高中生涯有这样的同学那可是求之不得，所以刘箫的幽默感很快便让同学喜欢上他。语汐仿佛都可以听到女生们在细细讨论着他有多帅，多有富家子弟的感觉。

“好啦，刘箫，你自我介绍一下吧！”终于轮到黄老师说话了。

“我叫刘箫。其他的你们想知道再问，反正我是觉得没有说明的必要。”冷淡疏远的介绍。

“哼，就知道装踹！”语汐咕哝，毫不犹豫地翻了他一个白眼。

“刘箫，为什么中五才转校啊？”有同学举手发问。

“本来是中四就要转来的，但是初中评估只考了9A，所以觉得准备得还不够，怕跟不上所以又多准备了一年，比较有信心了才转来。”

“哗……9A还准备不够？”

“我们这里也不是全部人全A啊！”

又一颗炸弹被刘箫投了下来。因为侨光即使是名校但也不至于全部人在政府考试中都拿全A，尤其是刚改革的中三评估（PT3）水准很高，全侨光也不到100人拿全A。

“那你在原本的学校是年级第一了咯？”

“是。但和你们的第一名相比还差得远吧！”他说这话时，眼睛直视着语汐，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可惜啊，语汐给他气着了，早就不看也不瞪他了，就一直低着头但听到这话时还是忍不住偷笑了。

“那你为什么要转来侨光啊？待在原先的学校不就可以一直拿第一，不是更好吗？”

语汐心头一颤：他该不会真把事实说出来吧？那个童年无忌的赌注？

语汐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他，会说出什么原因呢？

沉静了许久，在全班都洗耳恭听时，他终于开口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爬。”

她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又有些隐隐失落，说不明，道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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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箫终于来到他即将在那度过中学生涯最后一年的班级时他还以为自己会有多紧张，结果迎接他进班的是一声：

“碰！”

没想到有人比他还紧张。

四年了，她还是一样，笨手笨脚的。不过，又有些不一样了。头发。乌黑飘逸的长发不见了，只剩下清爽的短发。现在的她留了齐眉的刘海，他倒觉得更适合她，因为把她的眉毛衬托了出来。真的，整张脸呢，最合格的就是她的眉毛了。弄掉了水瓶后那张小脸写满了错愕与惊慌，但她却一直固执地看向别方，就是不愿与他对上视线。

所以他忍不住笑了。

不过，在他的那番地心引力言论后，她终于肯望向他了。哪怕是狠狠地瞪着他，像要把他吃掉了。

四年了，多想念总是瞪他，翻他白眼的她啊！所以，他又笑了。他发自内心地感谢老天让他得以完成自己的“宏愿”和壮志豪言，让他能在中学生涯最后一年依旧有想当年儿时斗嘴的伴。当他提到自己在中三评估拿了9A和在原先的学校是第一名时，他忍不住特别去注意她的神情。她是否会欣慰呢？会为他开心，为他感到骄傲吗？当初那个考卷永远只有个位数的男孩现在已经可以慢慢追上她了！

幸好，他可以感觉到她在偷笑。那肩膀一颤一颤地，当他瞎的呢，还以为不看他他就也看不到她了！

“都说人往高处爬，来侨光无非就是要让成绩更上一城楼，毕竟今年就将考大马教育文凭考试，是很关键的一年。”

黄老师听了赞同地点点头，说：“同学们，你们就该向刘箫学习，多有上进心啊！”

借此机会，刘箫转向黄老师：“那老师，能提个要求吗？”

“嗯？”

“能不能，让我坐在年级第一的旁边？”

全班一阵寂静。

然后开始唏嘘。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前方，欣赏她不可置信的脸，瞪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像蝴蝶的翅膀一样上下拍动。

然后静静地看她慌了手脚，看着她忍不住又伸手去拿水瓶，然后看着她再弄掉一次水瓶。

“碰！”

“我说同学你跟你的水瓶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一天它得被你摔多少次啊？”他翻了翻白眼，四年不见，她怎么就越变越蠢了？

“哦，那是因为它听到有人如此不自量力，自信心泛滥所以一不小心笑得太忘我，就跌下去了。没事没事，下次我会跟它说别嘲笑他人，嘲笑人不好。”语汐抬起下巴直视他：让你继续嘲笑我啊！

“哗，原来她的嘴巴也这么厉害的啊！平时深藏不漏啊！”

“哇塞！咱们的第一名原来不止头脑厉害啊！”

“刘箫，她就是我们的年级第一！”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这才是她。永远那么优秀，而且和他斗嘴绝不会甘拜下风。

她才是他来侨光的目的——优秀而骄傲的夏语汐。

“老师，就让我坐跟她吧！”

“不行不行，你坐跟她，那我坐跟谁去？”不等语汐开口，郁菲就大喊，摆手阻止。

“谁不让你坐跟她了？她右手边不还有位子吗？”刘箫失笑。

“额，这个……”郁菲语塞了，因为她是坐在语汐的左侧，而语汐的右手边的确还能放得下一张桌椅。于是她只能看向语汐苦笑着暗示：朋友，我尽力了，剩下的只能看你个人的造化了。

“这样语汐你OK吗？”黄老师看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不仅哑然失笑，当事人怎的就置身事外了呢？

“老师，他爱坐哪就坐哪，我无所谓。”语汐表面上淡定地耸耸肩，心里其实早已像沸腾的滚水一样，根本无法静下来。这个臭刘箫，耍的什么花样啊！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她无暇接招啊！

刘箫心里暗爽：爽快！

“好，那刘箫就坐跟语汐吧！”

他一脸得意地朝郁菲笑，扛着桌椅搬到了语汐身旁。

有那么一刻，他是如此地感慨，努力了那么久，终于有了成果。而这成果往后都会在他左手边，触手可及。

他顺着坐下来的姿势，倾向左侧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好久不见。”

和刘箫的重逢大概就是语汐最好的生日礼物了吧？下章开始就有两人之间的互动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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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