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能不能有点距离感啊 第4章 放生

『qíu/jìn

因为有钱人搞qíu/jìn比较方便，所以卫舟这篇很有钱』

“唔……”齐晋醒来后感到头疼欲裂，他想揉一揉额角，但手却怎么也动不了，他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被拷在了床头。

齐晋环顾四周。

陌生的房间。

发生什么了？

齐晋想起来了，他向卫舟提了分手，卫舟问他为什么，他并没有回答，然后卫舟问。

“那，明天可以来我家吃个饭吗？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请求了。”

“……好。”

第二天他来到卫舟家，跟他一起吃饭，卫舟给他了一杯酒，之后……

他记不清了。

齐晋试着挣了挣，但手铐很牢固，他折腾出了一身汗，手铐也不见松动半分。

“卫舟！”齐晋大声喊了一声。

“嗯？”卫舟打开门，笑着亲了齐晋一下，“你醒啦。”

“卫舟，这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解开。”

卫舟摇摇头。

“其他的我都能同意，可这件事不行，你太不乖了，总是想跑。”

“……你、你开玩笑的吧卫舟？”齐晋内心警铃大作，“你给我酒里下药了吗？”

“是。”卫舟承认得很大方。

“为什么？”齐晋很是不解。

“因为我太爱你了。”卫舟摸了摸齐晋的脸，“我不想这样的，可是小猫，你骗了我，我只能把你关起来了，而且我问过你，你好像并不抗拒我这样做。”

齐晋想了想，卫舟确实说过很多次想把他关起来这种话，但他从没把这句话当真过，只觉得卫舟在开玩笑。

“我以为你在开玩笑。”齐晋说，“还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你说你喜欢我，却三番五次地离开我。”

齐晋一怔。

不，他很喜欢很喜欢卫舟，只是他的性格有缺陷，他有心理疾病，他不想自己影响到他，他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永远保持这样如阳光般的热烈。

可是每次他想让卫舟解脱时，卫舟总会让他心软。

“卫舟，我没有骗你，离开，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好的事了，放开我，好吗？”齐晋轻声说。

“不。”卫舟的灰绿色眸子上蒙着一层淡淡的忧伤，“你每离开一次我的心就要碎一次，现在我的心已经经受不住再碎一次了，你快把我逼疯了。”

齐晋有点内疚。

他做了自认为对卫舟好的事，但事情反而向着自己最不想的方向发展了。

“……抱歉。”

我以为没了我你会过得更好，我以为你受够我了，我以为……

我对你无足轻重。

“手腕疼吗？要不要我再垫一层海绵？”卫舟去检查齐晋被手铐拷住的手腕，轻皱起眉，“怎么红了？你刚才乱动了吗？这条锁链很结实，你扯不断的。”

卫舟给手铐内侧垫了层海绵。

“你饿吗？我带你去吃饭。”卫舟解开床头的锁链，调节了一下长度，现在齐晋两只手腕只能挨在一起无法分开，卫舟又给齐晋戴上脚铐，将他打横抱起来。

齐晋有点难为情，他醒来后发现自己上身穿了件衬衫，下身除了一件贴身衣物什么也没穿了，但好歹刚才有被子遮着，而现在自己这不得体的穿着完全暴露在卫舟的目光下。

“卫舟，我衣服呢？”齐晋问。

“我昨晚给你洗澡时脱了扔脏衣篓里了，我明天给你买几套衣服，在此之前你穿我的。”

“你给我洗澡？”齐晋顿时觉得脸烧得慌。

“嗯，你晕倒的时候酒撒到你身上了，”卫舟看着齐晋脸颊上的红晕，想调戏几句，但又想到了什么，目光暗淡下来。

齐晋被他绑起来囚禁在家里，心里估计恨死他了。

没事的，在他给齐晋下药时就做好了被心爱的人恨的准备，反正齐晋再怎么恨他，也不得不陪在他身边。

“小猫，你在看什么？想找人求助吗？”卫舟捏住齐晋的下巴，盯着齐晋四处张望的眼睛，“这里除了我和你没有任何人，佣人们只会在你不在这里时打扫，就算你看见他们了他们也不会理你，你跑不掉的。”

“我没有这么想。”齐晋说，“卫舟，你不绑着我我也不会跑，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让你产生了误会，你可不可以听我解释？”

“……好，你说吧。”卫舟松开齐晋的下巴。

“我没有骗你，我当你男朋友就是因为我很喜欢你。”齐晋认真的说，他不算是一个直白的人，“我喜欢你”这种话他除了他同意跟卫舟在一起时说过一次，之后就没说过了，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他现在更应该放下一切去安慰卫舟。

“我……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糟糕的人，我怕你会在了解我后讨厌我，我就觉得，如果是我先开口，是不是就，不会那么伤心了。”齐晋说，“所以我才一次次想和你分手，但你一伤心，我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卫舟愣了一下，然后把手盖到齐晋的手上。

“……小猫，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卫舟，所以你不用拷着我，也不用把我关起来，我不会……”

卫舟冷笑一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齐晋。

“说了这么多，还是想跑吗？小猫，你觉得我很好骗吗？”

“不，我没有……”齐晋被抓着手腕提起来。

“听着小猫，这种话，只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一个字也不会信。”卫舟冷冷道，他松开齐晋的手腕，齐晋跌坐在椅子上。

“吃点东西吧，你应该饿了。”卫舟坐到齐晋对面。

齐晋不饿，但他觉得，自己现在最好听卫舟的。他瞟了眼卫舟，卫舟的手正老老实实地抵在他的下巴上，并没有要喂自己的意思，齐晋只能试着用并在一起的两只手拿叉子，虽然牛排是切好的，但要吃到嘴里也有一定的难度。

齐晋叉了块牛排想放进嘴里，中途牛排却从叉子上滑落，掉到腿上。

“……抱歉，我把你的衬衫……”

卫舟并没有去管衬衫，而是去看齐晋的腿，牛排和酱汁都是刚做好的，齐晋肯定被烫到了。

卫舟把那一块牛排扔掉，用湿纸巾擦净齐晋腿上的酱汁，果然看到一块红印。

“为什么不叫我喂你？”卫舟给那块红印涂上药膏。

“你愿意喂我吗？”

“当然，只要你开口，就算你的手没有被拷住我也愿意喂。”

“我还以为你是想羞辱我。”

“我怎么可能这么做？你难道心里是这样想我的吗？”

“抱歉，我总是习惯这么想。”

“……你都这么认为了，还乖乖让我‘羞辱’？”

“如果能让你不那么生气的话。”齐晋笑了笑。

卫舟没想到齐晋的内心会这样敏感，更没想到齐晋即使把他揣测成一个混蛋也愿意纵容他。

“小猫，你怎么这么傻？”卫舟心里一阵酸软的同时也懊恼自己的迟钝。

“还生气吗？”齐晋问。

“本来就没多生气，被你一弄就只剩心疼了。”卫舟给齐晋喂了口裹满酱汁的牛排，齐晋腮帮子鼓起来一点。

“好可爱，真想把你关起来谁也不给看。”卫舟捏了捏齐晋的脸。

“你已经把我关起来了。”

“……是啊。”卫舟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很恨我啊？”

齐晋笑着摇摇头，卫舟做的事在别人看来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但在他看来，他男朋友只是犯了一个错。

“对了，我的工作。”齐晋说。

“啊，那个……我帮你辞了。”卫舟心虚地挠了挠脸。

嗯……犯了一个有点大的错。

“小猫，我可以亲亲你吗？”卫舟问。

齐晋亲了下卫舟的唇，卫舟愣了一下，笑意渐渐漫上眼睛，他知道自己笑得肯定很傻，但齐晋主动亲他了欸，齐晋之前从没有主动亲过他。

卫舟欣喜地去吻齐晋的嘴角，舌尖试探性地挤进两片薄唇间，看齐晋没有拒绝，慢慢占领齐晋的整个口腔，品尝齐晋湿漉漉的舌头，耳边是齐晋无意识的轻哼。

好可爱，好想吃掉。

卫舟扣住齐晋的后脑，更深更用力地吻齐晋，齐晋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卫舟曾经温柔绵长的吻会让他忘记呼吸，而这样激烈的深吻会让他来不及呼吸。

齐晋呜呜着去推卫舟的胸膛，但卫舟把他抱得更紧了。

过了一会儿，卫舟松开齐晋的唇，去描摹他潮红地脸，齐晋慢慢睁开眼睛。

卫舟看着齐晋湿润的眼角，想起他和齐晋第一次接吻的场景。

齐晋比他更不懂怎么接吻，他亲齐晋时瞄了齐晋一眼，发现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瞳仁挤在内眼角，很快他就被齐晋这副不太聪明的模样逗笑了，之后齐晋接吻就都是闭着眼睛的了。

卫舟抹去齐晋眼角的生理盐水，亲了亲齐晋的脸。

“去卧室，我给你换身衣服。”卫舟把齐晋抱起来。

“我能自己换吗？”

“不行。”卫舟拒绝得很干脆，他拿出一件黑衬衫，取出手铐的钥匙。

“但是……”

“你害羞什么呀小猫？昨天我就已经把你的身体看了个遍了。”卫舟调笑道。

齐晋一怔，红着脸别过头。

手铐被打开了，但卫舟的手接替了手铐的工作，穿衬衫期间齐晋最多只有一只手是能自由活动的，穿好后又被戴上了手铐，没有任何机会反抗，齐晋也没想反抗，他想先让卫舟相信他不会再提分手，然后再劝卫舟解开他身上的束缚。

“能给我找条裤子吗？”齐晋说。

“不用吧，这毛衣对你来说挺大的，能到大腿。”

“可这个穿着很奇怪。”

卫舟给齐晋找了条短裤。

“这个也要帮我穿吗？”

“嗯哼。”卫舟点头。

“好吧……”

齐晋坐在床上看着书，突然门咔嚓响了一声，一个女人进来。

卫舟并不是天天待在他身边，卫舟白天得去工作，所以午饭会有佣人来送，齐晋试过与之交谈，但佣人别说回答了，连他看都不看。

“谢谢。”齐晋说。

果然，佣人没理他，把饭和水果放到小圆桌上就出去了。

门再次被锁上。

这是他被卫舟关起来的第十天了，除了第一天卫舟抱他出去吃了次饭，之后几天他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这里面有卫生间和浴室，他都没有理由出去透透气。

不过手铐和脚铐的锁链被放长了点，不至于一点活动空间都不给。

齐晋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他没什么胃口，但又觉得不能浪费食物，还是强迫自己把汤喝完了。

齐晋坐回床上，却看不进去书了，他躺进被窝里。

“小猫，醒醒。”卫舟拍了拍齐晋的脸。

“嗯？”齐晋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从我回来开始你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了，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

齐晋坐起来。

“我刚看你桌子上的饭，你没吃多少啊。”卫舟担心地说。

“我没胃口。”齐晋说。

“是不是生病了？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吧。”

“不用，可能是不出门导致的。”

“你想出去吗？”卫舟警惕起来。

“你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去就算了，还不让我想想吗。”齐晋无语道。

卫舟笑了，他牵住齐晋的手。

“想就想吧,你逃不掉的。”

卫舟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把锁链调短了。

齐晋感觉卫舟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奇怪了，有时他仅仅看了一眼门都会引来卫舟一通质问。

“我不会逃的。”

“是吗？”卫舟挑眉。

“嗯。”齐晋靠到卫舟肩膀上，抱住卫舟的胳膊，一副很依恋的样子，“你是我男朋友，我当然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这句话真假掺半，齐晋喜欢跟卫舟在一起，但不是以这种方式，不过这句话看起来对卫舟很受用，他可以以此来让卫舟信任他，或许卫舟就会扩大他的活动范围，说不定慢慢的还会允许他外出。

齐晋闭上眼睛迎接卫舟的吻。

“你为什么总把我亲得喘不上气？”齐晋窝在卫舟怀里。

“没办法，谁叫你太可爱了呢，而且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怎么可能忍住不亲？”

“哪种眼神？”

“就是向我索吻的眼神。”

齐晋觉得自己的眼神很正常，不明白卫舟为什么会认为他这是在索吻。

还有，明明一开始都是初吻，为什么卫舟的吻技进步的那么快？

“你别动。”齐晋仰头去亲卫舟，卫舟马上开始回应，却被齐晋推开，“舌头也别动。”

卫舟明白了。

这只小猫想当一次主导者呢。

齐晋环住他的脖子，卫舟把手撑在床上，感受这次亲吻，他的舌头被齐晋的舌尖轻轻撩着。

真跟猫似的，只会一下下舔。

“你舌头动一动。”齐晋说。

“你不是不让我动吗？”

“可以动，但不能太激烈。”

卫舟失笑。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齐晋过了好几秒才搞明白卫舟在笑什么。

“你、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流氓。”齐晋小声骂了一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卫舟低声说，“我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对不起这个词了？”

齐晋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被卫舟猛地按住肩膀翻过去，他感觉有双手勾住自己的腰带。

“你要干什么！”齐晋瞳孔剧缩，用力挣扎起来，“放开我！”

卫舟连忙松手，他只是想逗逗齐晋，没想到齐晋反应那么大。

齐晋一被松开就快速远离卫舟，期间还被锁链绊了一跤，脸差点磕到床头上。

“小猫，你……”卫舟想去摸摸齐晋的脑袋，但齐晋却往后缩了一下，卫舟收回手，“抱歉，我吓到你了吗？”

齐晋沉默的一会儿，过去抱住卫舟。

“我有点困。”齐晋说。

“好，你睡吧。”卫舟给齐晋盖上被子。

“小猫，我出去了啊。”卫舟说。

齐晋虽然喜欢卫舟，但他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这种事，更别说跟同性。

齐晋在心里给卫舟道了声歉。

对不起，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齐晋走过来接过卫舟手里的领带熟练地给卫舟系上。

“再见。”齐晋笑着亲了下卫舟的脸，又被卫舟抱着吻了好久。

卫舟走后齐晋把昨天没看完的书看完，然后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咔嚓。

虽然知道佣人不会理他，但齐晋还是说了声谢谢。

不想吃饭。

门又响了一声，齐晋看过去。

怎么开了条缝？门没关严实吗？

齐晋下了床，盯着门把手。

一个想法冒出来。

就出去一小会儿，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看一眼外面就马上回来。

齐晋步子有点急促，他上了段楼梯，才发现自己待的地方是地下室，齐晋看了看周围。

没有人。

齐晋推开门，终于看到了天空，他深深吸了口气，走到栅栏边，望着不远处玩耍的孩子，齐晋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正想和他们打个招呼，突然被人攥住手腕。

齐晋转头看见卫舟阴沉的脸。

卫舟在医院接到了定位器的消息，而旁边就是贾德森，他那个血缘上的父亲的尸体。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离开他？

他父母是，齐晋也是。

卫舟抓着齐啬手腕往回走，齐晋由于戴着脚铐，跟不上卫舟的步子连连跌倒，膝盖在铺着鹅印石的小路上磕了好几下，但卫舟却没有像平常那样看见他被锁链绊倒就立马扶他起来检查他有没有伤，而是继续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卫舟，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要跑吗？我说过，这种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卫舟推开门，破口大骂道，“我雇你们来是吃干饭的吗？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全都给我滚！”

佣人们没想平日里温和宽容的卫先生会发这么大的火，一句话也没敢说，各自找事忙去了。

卫舟随便进了一个房间把齐晋甩到床上，齐晋撑起身子还想向卫舟解释。

“卫舟，我真的没想跑，是门没关严，我只是唔！”齐者还没说完就被卫舟堵住了嘴，唾夜的交换渐渐染上红色，是卫舟咬破了他的唇和舌尖。

“小猫，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卫舟扯开齐晋的衬衫掐住他的腰，“以你现在的处境，我有权力对你做任何事。”

那段时间，齐晋说了什么卫舟都没有理会，无论是放开他，还是求卫舟解开锁链让自己抱着他。

最后齐晋身体和心理终于不堪重负，晕了过去，但卫舟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他被气昏头了，冷静下来后，这才发觉到齐晋的不对劲，手下的皮肤热得烫手，他把齐晋翻过来，看见他紧闭的双眼和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齐晋发烧了。

齐晋醒来，盯着天花板良久才缓过神，看见卫舟正坐在床边，默默注视着他。

齐晋不想说话，他的喉咙干得厉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根吸管伸到他嘴边，他张嘴含住喝了点水。

卫舟看着齐晋苍白的脸，很想说声对不起，但他却问：

“饿吗？我喂你吃点东西。”

齐晋摇摇头。

他不饿，他只觉得好痛。

可卫舟还是把勺子递到齐晋嘴边，齐晋抬手打翻卫舟手里的碗，热汤泼到卫舟身上，卫舟轻轻抽了口气。

“手被烫到了没？让我看看。”卫舟握住齐晋的手，有几块地方烫红了，卫舟端来一盆冷水想把齐晋的手放进去，但齐晋一直躲他，他费了点力才把齐晋的手放进水里。

“……你别管我了，你也被烫到了。”齐晋说。

“我不要紧，这汤不是很烫。”卫舟脱下上衣，随意用浸了冷水的毛巾擦了擦。

齐晋再次闭上眼睛，他太累了。

卫舟这几天没去公司，一直待在家里陪齐晋。

“小猫，你想去花园里逛逛吗？今天天气很好。”卫舟说。

齐晋沉默地翻着手里的书。

“花都开了，很漂亮，你想去吗？”卫舟小心翼翼地问。

“同不同意你都会带我去，不是吗？”齐晋合上书，脸上看不出情绪，“我的意见不重要，你又何必问我？”

“不是，我……”

卫舟最后还是带齐晋去了，齐晋坐到亭子里静静看着卫舟来回走动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没一会儿他面前的小桌上摆了杯果茶。

“我记得你很喜欢吃甜食，对吗？”卫舟的样子像一个努力讨好心上人希望得到心上人肯定的大男孩。

齐晋确实喜欢吃甜食，但他发现，他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好像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嗯。”

“我去给你拿！”

齐晋坐在亭子里等着卫舟，他感觉有点渴，去拿那杯果茶，却不小心把杯子碰倒，玻璃材质的杯子掉到地上摔得粉碎，齐晋愣愣地看着那堆碎片，锋利危险的玻璃好像在他眼里变成了一堆柔软的花瓣，他抓起几片，手指慢慢收紧。

突然他的手被强行掰开，卫舟把沾着血的玻璃片扔到地上。

“你在干什么！”

“你放开我！放开！”齐晋好像被卫舟的吼声吓到了，拼命推卫舟的肩膀，把卫舟衣服上抹得到处都是血，可卫舟的身体像灌了水泥一样，他自己都折腾得没力气了，圈在他腰和背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齐晋听到了一声泣音。

卫舟哭了。

“对不起小猫，对不起……你恨我吧……”卫舟颤声说。

“……我累了卫舟。”齐晋干脆任自己靠在卫舟身上，脸贴着卫舟的肩膀，淡淡说道，“带我回去吧。”

“别动，很快就好了。”卫舟轻声说，他捧着齐晋的手腕给齐晋处理伤口，齐晋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伤的不是自己的手一样。

卫舟发现手铐和手腕之间出现了一条空隙，他记得刚开始时手拷很合适，现在却大了那么多。

因为他……

齐晋越来越嗜睡了，几乎一大半的时间都躺在床上，身体缩成一团，有时还会不安分地乱动，嘴里嘟囔着些什么，还伴随着眼泪。

“小猫，做噩梦了吗？”卫舟在齐晋醒来后问。

“……”齐晋低着头，再次躺回床上，卫舟也躺下，从后面抱住齐晋，过一会儿齐晋突然开始发抖，卫舟把齐晋翻过来，齐晋早已泪流满面，他用纸巾擦掉齐晋的眼泪，但齐晋的眼角还是在泌出水珠，嘴里发出细碎的声音，卫舟把耳朵放到齐晋唇边。

“求你……放过我……好痛……”

卫舟想把齐晋从噩梦中唤醒，但他知道叫醒噩梦中的人会让梦魇的模样更加深刻，他抱住齐晋。

“别怕，我在呢。”

齐晋却抖得更厉害了，卫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可笑。

让齐晋这么痛苦的人明明就是他。

“小猫，把手给我。”

齐晋把右手伸到卫舟跟前，卫舟拆开一圈一圈的纱布，伤口已经结痂了，卫舟摸了摸齐晋的脸，拿起用过的纱布去扔，齐晋看着那几道还没完全变硬的血痂，然后用指甲掀起血痂的边缘，里面还没有长好，嫩肉与血痂的内壁粘在一起，被硬生生扯开后瞬间流出血，血顺着手臂流到手肘，然后滴到齐晋的大腿上，齐晋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继续去撕第二道血痂，撕到一半就被卫舟抓住手腕。

“齐晋，你是在惩罚我吗？”卫舟心痛地说，“你当然可以惩罚我，你甚至可以杀了我，那是我罪有应得，但求你了，别用这种方式。”

齐晋静静地看着卫舟。

卫舟心疼地要命，也自责得要命。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也失去了他，卫舟本以为只要齐晋的人待在他身边就够了，现在他才明白，如果齐晋变成这样沉默麻木的空壳，他宁愿去死。

卫舟重新给齐晋处理好伤口，再缠上新的纱布。

“你睡吧，晚安。”

齐晋别过头闭上眼睛，卫舟已经习惯得不到齐晋的回应，他给齐晋掖好被角，吻了下齐晋的额头，然后轻轻关上门。

齐晋醒来后，突然感觉今天的手和脚异常轻巧，他掀开被子，发现束缚了自己一个月的手铐和脚铐不见了，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事实证明他没有。

他确实自由了。

桌子上放了一部手机和一张信用卡。

齐晋的生活回到了正轨，他依然可以在自己曾经的公司里上班，职位也没有变，因为这家公司创始人是卫舟的父母，而卫舟现在是董事长。

齐晋好像就是在这儿遇到卫舟的，他当时初入职场，即使再怎么谨慎都摔了不少跟头，多亏卫舟帮他，他当时对卫舟很警惕，人家一个董事长暗里地帮自己一个普通员工，怎么看都像是有目的的，可他又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他之后把这个想法告诉卫舟，卫舟说：

“这不是很明显吗？”

“……明显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想让我先说出来吗？”

“嗯。”

当然得卫舟先说，因为齐晋绞尽脑汁都想不到卫舟说的“明显的事”是什么。

“我喜欢你啊。”

“啊？啊？！”说话向来很平稳的齐晋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

“……你不知道？”

“……不知道。”

“……不是，我还以为你知道我喜欢你呢。”

“……”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尴尬起来。

“所以……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你喜欢我，而不是因为我的实力？”齐晋问。

“……重点是这个吗？”卫舟简直难以置信，如此聪明的齐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迟钝，但他还是习惯性地解答了齐晋的疑惑，“你能升职就是因为你的实力很强，我只不过偷偷给你开了几个小灶罢了。”

“……哦。”

“哦？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呃，那个卫董，你胳膊上有只蟑螂。”

“啊——”卫舟尖叫一声跳到齐晋身上，吼道，“快把它从我身上弄掉！”

卫舟比齐晋高，还经常去健身房，身上的重量再加上冲击力差点将齐晋压倒，齐晋稳住身形，拍了下卫舟的胳膊，蟑螂掉下来，唰一下张开翅膀。

“啊——”

齐晋有点社死，赶紧拉着卫舟跑到人少的小路上。

“蟑螂呢蟑螂呢？”

“跑了。”

“呼……那就好。”

齐晋看着卫舟这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有点想笑。

他们公司年轻有为的董事长竟然怕蟑螂，还怕得飙出男高音。

齐晋死死咬着嘴唇，肩膀颤抖，最后实在憋不住了。

“哈哈哈对不起卫董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

卫舟被这样笑也不生气，他愣愣地看着齐晋。

齐晋比他身边的同龄人要成熟得多，也沉默得多，笑容总是浅浅的，礼貌但又带了点疏离，像这样放肆的笑卫舟从来见过，他的心脏砰砰狂跳，眼睛里倒映着齐晋的模样。

如果时光可以暂停，他希望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但看齐晋都笑得站不稳了，卫舟赶紧把他拉住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笑完啦？”

“嗯……”齐晋抬头看了眼卫舟，“……哈哈哈哈对不起……”

卫舟有点无奈，圈着齐晋颤抖的腰等他笑完第二轮。

齐晋终于笑完，有点不好意思地压了压卫舟被自己蹭皱的衣服。

“现在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了吗？”卫舟问。

“哦……卫董……”

“现在又不在公司，你不用叫我卫董，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好，卫舟，我可能……有点难以接受，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在工作上帮了我许多，我真的很尊敬你！”

“给我发好人卡吗？”

“没有，我真的觉得你很好！”齐晋连忙解释道，他在卫舟面前总会变得有点毛毛躁躁的。

“没事。”卫舟觉得这好人卡发得挺舒心的。

“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有谈过恋爱，连想都没想过，更何况你也是男的……”

“这么说我还是有机会的嘛。”卫舟勾起嘴角。

齐晋其实是想表达自己不懂异性间的感情，同性就更不了解了，劝他放弃，但卫舟却理解成齐晋没有恋爱经历，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虽然喜欢上他有点困难，但说不定他有望成为第一个。

卫舟又说了几句，齐晋被绕得有点晕，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卫舟可以追自己。

《论语言的艺术》-作者：卫舟

之后就是低调的示爱、大胆的试探，和俯身低语时有意无意的触碰，齐晋再怎么不解风情也被这些哄得找不着北，成功被卫舟天天拐到办公室挨亲。

“齐总，要不要一起吃饭呀？”齐晋的同事在门外向他招了招手。

“……不了，谢谢。”齐晋把自己从回忆里拽出来，“你们先去吧。”

齐晋坐到办公椅上随意翻着桌上的纸质文件，锋利的边缘划破了齐晋的指腹，由于伤口太小半天愈合不了，还刺痛。

他最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齐晋站起来，有点垂头丧气的往出走。

砰！

他捂住额头。

怎么回事，走个路都能撞到玻璃上？

他压下内心的烦躁，去吃饭了，吃完饭额头还是有点痛，他摸了摸，好像肿了点。

他叹了口气，回到办公室，突然看见桌子上出现个袋子，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冰袋和一盒消肿止痛的药。

齐晋望了一眼墙角的监控。

像是卫舟会干的事，之前他刚出门卫舟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也许就是在房子里装了监控，或者在他身上装了定位器。

另一边的卫舟隔着屏幕突然和齐晋对视，吓得赶紧关掉了手机，再打开时齐晋正坐在电脑旁敲键盘。

被发现了？

应该没有吧？

不然齐晋为什么会安安静静地坐到椅子上工作？

卫舟半夜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齐晋一定是发现了吧？！

啊啊啊……

卫舟使劲揉了揉头发，下床干咽了几片安眠药，这东西他自从抱着齐晋睡觉后就没再吃过，现在齐晋走了，他又得靠这个入眠了。

卫舟喝了口咖啡，困倦地走进公司，突然在前面的电梯口看见齐晋，他瞬间清醒躲到墙后面。

卫舟悄悄探出一个头，发现一个男的站在齐晋身边，齐晋手贴在嘴唇上轻轻笑了，也不知道那男的说了什么好玩的俏皮话把这只傲娇疏离的小猫逗得忍俊不禁。

卫舟现在真得很想冲上去将那个男的推开，然后把齐眉锁进怀里，扯开他的衣顶露出肩头齿痕形状的疤，那是他咬上去的，证明齐晋是属于他的。

可是那样齐晋会更讨厌他的……

齐晋和那男的一同进了电梯，卫舟泄气地松开死死扣着墙壁的手指，回头发现一群人都盯着他。

他刚才的行为确实挺诡异的。

“看我干什么？今天很闲吗？”卫舟皱起眉，员工们一个个全低头散开了，卫舟满意地点了点头，上了专用电梯。

“终于闲下来了，齐总，晚上一起去吃火锅。”一个女孩说，齐晋虽然是他们上司，但毕竟年龄没差多少，只要不犯错还是很好相处的。

齐晋同意了，一是他手头没多少事了，二是上次已经拒绝了一次和他们一起吃饭了。

“姐，带我起吗？”刚才和齐晋一起等电梯地男孩问。

“当然少不了你，就当是新人的欢迎仪式了。”

“对啊对啊。”众人附和道。

“齐总，走吧。”男孩说。

“嗯。”

“来齐总，我敬你！”一个女孩举起酒杯。

“好。”齐普和女孩碰了碰杯，把酒一仰而尽，他酒量不算好，但喝醉后除了反应有点慢以外跟没喝醉差不多，而且应酬也把他的酒量锻练了点。

之后大家纷纷要来敬他，他也没拒绝，他最近确实需要酒精来放松一下自己。

“齐总遇见你真得太好了！”刚才那个女孩有点喝高了，开始哭，“你是不知道我刚进公司的时候有多害怕，怕被职场霸凌，怕自己做不好，还怕被变态上司/xing/骚/扰，但是你没有呜呜呜你真是个好人！”

“呃……谢谢？”齐晋低声对跟女孩的朋友说，“快别让她喝了，送她回家吧。”

“嗯，来宝贝儿，咱回家啊。”女孩的朋友把女孩架起来，“齐总再见！”

“哦……再见。”

“再见！呜呼——”女孩用力挥了挥手。

“齐总，你喝醉了吗？”男孩问。

“没，都吃得差不多了，收场吧。”齐晋掏出手机叫住服务员，“结账。”

“齐总怎么能你结账呢？这地方挺贵的。”

“没事，偶尔吃一次，我已经付了。”

“那谢谢齐总。”

“嗯。”齐晋站起来，头有点晕，他的胳膊突然被挽住，“谁啊？哦，你啊，我没事，你回去吧。”

“我送您回去吧，大晚上挺操心的，您还喝醉了。”男孩说。

“我没醉，就是有点晕。”齐晋拍了拍男孩肩膀，“不用你送 。”

“没事，我送你吧。”

“他都说了不用你送。”卫舟伸手把齐晋拉过来。

“不是你谁……”男孩不爽地去看哪个不长眼打扰他跟这位漂亮上司拉进距离，看见是卫舟后瞬间扯起嘴，“卫董啊，那行，齐总就交给你了，卫董再见。”

卫舟又瞪了一会儿男孩的背影，才低头去看齐晋。

他清楚齐晋的酒量，这很明显就是喝醉了，还醉得不轻。

“怎么今天喝这么多？”

齐晋眯起眼看了看卫舟。

“关你什么事……”

“……我送你回去。”卫舟把齐晋抱起来，到家门口后，卫舟问，“钥匙呢？”

“……我才不要告诉你。”齐晋哼哼唧唧地说。

“……唉，那我自己找了。”卫舟去翻齐晋的口袋，找到钥匙后打开门，他去厨房弄醒酒汤，齐晋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他停下步子齐晋还会撞到他后背。

“别跟着我了，小心摔倒。”

卫舟的本意是担心齐晋，但齐晋却理解错了。

“你才会摔倒！”

“唉……”

“喝吧，慢点。”

齐晋小口小口喝完了，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哎，干什么去。”

“洗澡。”

“都醉成这样了还洗澡？”

“一身火锅味。”齐晋皱了皱鼻子。

“唉，行吧行吧。”

卫舟站浴室外面看齐晋半天扣子解不开，就去帮他，谁知刚碰到衣领就被齐晋推开。

“你又要欺负我……”齐晋好委屈，“我讨厌你。”

卫舟垂下手，攥紧拳头。

他做了如此不可原谅的事，齐晋当然会讨厌他

“但是我好想你……”齐晋迷茫地看着卫舟，“我有点搞不懂。”

之前齐晋每次有问题时都会这样问他，无论是工作上的还是恋爱上的，卫舟每次都会耐心地给他解答，但这次他却说：

“小猫，你不用懂这个，你只要继续讨厌我就好了。”

齐晋眨了眨眼，凑过去舔了舔卫舟的下巴，卫舟猛地一颤。

“别这样，小猫，我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欺负你。”卫舟嗓音变得有点干涩。

“亲。”

“小猫……”卫舟的语气带了点求饶的意味。

“亲。”齐晋歪了歪头，又重复了一遍“亲。”

你不亲我就自己亲。

齐晋踮起脚去吻卫舟的唇。

卫舟抬手捂住齐晋的嘴，齐晋唔唔了几声，很是不满。

“你不是要洗澡吗？”

齐晋这才想起他来浴室的目的，注意力被洗澡吸引走，卫舟趁机溜出浴室，如释重负地靠到墙上。

“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齐晋从门框里探出头。

卫舟欲哭无泪。

“你难道让我看着你洗吗？”

“你得陪我。”

“怎么陪啊？”

“你得站我旁边。”

“好好好，站你旁边的。”卫舟靠到洗手台上。

齐晋正要脱衣服，发现卫舟盯着自己，他狠狠瞪了卫舟一眼。

“不许看我。”

卫舟无奈转过身。

一阵水声过后，齐晋裹上浴袍，打着哈欠从浴室走出来，他躺到床上，舒舒服服地团成一个球，卫舟坐到床边的懒人沙发上。

齐晋肯定是不允许他上床的，去客厅沙发上睡估计也不允许，齐晋会觉得离他太远了。

没一会儿床那边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叮叮叮……”齐晋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卫舟起身去看，上面写了两个字。

“吃药？”卫舟问，“小猫，你生病了吗？”

齐晋被闹铃响醒，瞅一眼。

“你出去。”齐晋说。

“刚不是还要我陪你吗？”

“你出去。”

“不行，喝醉不能吃药。”

“我没喝醉。”

“哦，但你喝酒了，对吧？”

“……嗯。”

“知道自己生病还喝酒，你生什么病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齐晋脸往被子里一埋，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卫舟唉气。

这只小猫明早起来回想起一切估计又不肯见人了。

果然……

卫舟看着床上那个团子，他坐到客厅去，等那个团子羞耻完。

“那个，卫董……”齐晋从房间里走出来，“昨天晚上,麻烦你了。”

“……不麻烦。”卫舟说，“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卫舟出了门，齐晋突然追上来叫住他。

“一起吃个饭吧，好吗？”

“行。”卫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卫董，味道怎么样？”齐晋问。

“很好……齐晋，你在公司之外就叫我卫舟吧，跟以前一样。”

“……嗯。”

那关系还能跟那时候一样吗？齐晋竟忍不住生出这样的念头。

啧，想什么呢？齐晋你是被关傻了吗？

可是吃完饭卫舟就要走了，他感觉好舍不得。

“卫、卫舟，你喜欢小动物吗？”

“喜欢啊，怎么了？”卫舟擦了擦嘴。

“就是……我们小区有几只猫，中午的时候会在草坪上晒太阳，你……”齐晋咬住下唇，“你要不要看？”

卫舟本想违心地拒绝,，但齐晋的眼睛里带了几分期待，他还是同意了，摸完猫后，齐晋又说：

“我请你吃午饭吧。”

“早上不是已经请了一顿当做答谢了吗？”

“但……但我昨天让你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这算是补偿。”

“要不要逛逛？”

“去那边看看吧。”

“卫舟，晚饭……”

“好了，小猫，你倒底想说什么？”卫舟打断道，齐晋愣了一下。

“对不起，我浪费您时间了吗？您今天是不是有事要做，对不起……”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小猫，你这样……”卫舟喉结滚动两下，“真的会让我多想。”

“我只是……”齐晋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先出来了，“我只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齐晋一说这种感性的话就会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齐晋小幅度地点头，卫舟叹了口气。

“小猫，这样不对。”

“可是我真的，不想你走，”齐晋鼻子一酸，他哽咽道，“我之前，是很生气，但是我……”齐晋用力闭了闭眼，“我原谅你了。”

“……小猫，你怎么能原谅我？”卫舟声音止不住颤抖，“就算你原谅我我也原谅不了我自己，我就是个混蛋，根本不配得到你的原谅。”

“但是……”

从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你是第一个。

我怎么可能说不喜欢了就不喜欢了……

“你改一改，不行吗？”齐晋见卫舟没有回答，失望了，“你没有……那么喜欢我了，对吗？”

“我对你不是喜欢，是爱，它告诉我应该放开你。”

“那它就没告诉你，应该考虑我的感受吗？”齐晋问，“这件事主导权不应该在我手上吗？”

齐晋竟不再磕巴了。

“我都说我原谅你了，你接受不行吗？哪怕不再躲着我，不再监视我，重新追我一次，不行吗？”

“你不怕我再把你关起来吗？”

“你不会，当你主动解开我的手铐时我就知道你不会再把我关起来了。”齐晋拉住卫舟的手，“我都这么说了，还不行吗？”

“……你知道我总是很难拒绝你的，小猫。”

齐晋微微睁大眼睛，然后笑着抹了下眼泪，扑进卫舟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