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亭春絮 > 第26章 第 26 章

亭春絮 第26章 第 26 章

作者:慕如初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1-19 23:52:28 来源:文学城

与靖国公谈完事,陆亭知回到自己的院子,见秋月无站在书房门口等他。

“有事?”

“我来禀报沈姑娘的事啊。”

“说。”陆亭知抬脚进门。

秋月无跟在后头:“沈姑娘昨日回京了,傍晚到了易阳伯府。”

“没了?”

秋月无眨眨眼:“啊?没了。”

陆亭知走到盆边洗手:“以后这种没用的消息不用跟我说。”

秋月无问:“那什么有用?”

陆亭知动作停下,想起此前在池阳郡夜闯闺中,她梦中呢喃之言。后来她虽有解释,但他却并不信。

她梦中一定有古怪。

默了会,他道:“我要知道她的秘密,她身上所有奇怪的,隐藏的,我都要知道。”

秋月无挠了挠头:“你要我打听她闺中私事?”

陆亭知不说话。

“行吧,这种事我也不是没干过。不过......”秋月无奇怪问:“陆世子您带我来京城就只为了盯着沈姑娘?”

“这不重要?”陆亭知掀眼。

“......”

秋月无琢磨不透这位鼎鼎大名的世子爷的心思,说他喜欢人家姑娘吧,却又不像,说不喜欢吧,又处处打听人家的事。

他撇撇嘴:“是,我知道了。”

待出门时,陆亭知开口:“带你来京城另有安排,不过你先办完这件事。”

秋月白一喜:“我就说以我这种大才,可不能只干这种事。”

说完,他欢快出门。

陆亭知简单洗漱过后,坐回桌边看卷宗。没多久,眼皮渐渐沉重,又进入梦中。

这个梦与往回的冰天雪地不一样,这次他不再走在雪地上,也没有血迹和脚印,更没有悲痛的哭声。

朦胧景象中,是庭院花开灿烂,彩霞笼罩,令他感到些许温暖。

他下职回府,照旧走进书房中,却在瞧见书房里的情况时,脚步一顿。

书房里有个女人。

他顿时蹙眉不喜。

书房是他办公之地,大理寺许多重要的卷宗皆放在这里。除了心腹随从,旁人一概进不得。

今日,却突然多了个女人。

她背着身站在桌前,似在提笔写字。长发乌黑柔顺,珠钗碧翠,身姿纤细而单薄。写字时长袖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

他眼尖地瞧见小臂上有块像梅花的印记,印记被云绡衣袖半遮半掩,倒颇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可他无心欣赏,沉声问:“你是谁?”

女子并不回答,像是没听见,兀自写她的字。

他缓缓走近,绕过桌对面想看清她的模样。然而不论他如何努力,却怎么也看不清那张脸。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在我的书房?”

这时,那女子放下笔,捧起刚写好的字娇柔地喊:“夫君你回来了?你看我今日写的字可好?”

梦境在这里定格,陆亭知倏地睁开眼。

入目是一片昏黄,桌上还有未看完的卷宗,而他坐在椅子上。

他怔怔地盯着桌上的烛火,眉头凝起。梦中那女子居然喊他夫君,这么说,他在梦里娶过妻?

结合此前的梦境,恐怕那位夫人便是她了。

陆亭知努力回想梦中的那张怎么也看不清的脸,却莫名地浮现沈如絮的样子。

他心下烦躁,忙坐直身子继续整理卷宗。

他真是疯了,居然想起沈如絮这个女人。

随即忆起什么,他又停下,对外吩咐:“去叫秋月无来。”

很快,秋月无打着哈欠赶来:“陆世子,陆大人,您大半夜的有什么交代?”

“你去查件事。”斟酌片刻,他道:“京城贵女中,可否有谁的小臂处有个梅花的......伤口或是胎记。”

“哈?”

秋月无以为自己听错了,打听姑娘的**就算了,还要查身体上的东西。

这......

“这有点为难啊。”他说。

“所以才让你去办。”

“......”

.

翌日,用过早膳后,沈如絮去正院给父亲和年氏请安。

易阳伯昨日与同僚喝酒深夜才归,是以并不知女儿回来了,此刻见到她诧异了瞬。

“絮絮何时回来的?”他问。

“昨日傍晚到的。”

“你回来怎么不提前派人捎信来?”

沈如絮应声道:“已经捎了的,父亲没收到吗?”

易阳伯有些尴尬,他平日只爱吃喝玩乐,鲜少关心府上的事,或许自己看过信忘了。

不过,这时年氏却道:“信在我这,老爷平日忙,也没机会给你。”

年氏说他“忙”,意有所指,令易阳伯尴尬,但当着小辈们的面他也不好跟年氏争执。

问了些沈如絮在池阳郡的情况后,他挥手打发人回去了。

沈如絮福身出门,经过跨院时,遇到年氏之子,也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沈文祎。

沈文祎的性子跟易阳伯差不多,从小被年氏溺爱,以至于一副混不吝的纨绔模样,读书多年也只是秀才功名。

他跟沈如絮的关系并不亲厚,但平日见着还是会打两句招呼。

沈文祎远远地喊了声“二姐姐”,然后带着小厮出门。

沈如絮颔首,也转身去了景寿堂的方向。

她小时候养在沈老夫人身边,住在景寿堂。但及笄后沈老夫人就给她安排了个院子,让她带着婢女和婆子自己过。如此,沈如絮倒也清净。

沈老夫人刚用完早膳,听说她过来请安,喊她进门。

沈如絮是她亲手养大的,倒有那么几分感情在里头,她见年轻小姑娘跟花儿一样地进屋,很是愉悦。

“去见过你父亲和母亲了?”她问。

沈如絮点头,走到沈老夫人身侧然后接过婢女的小锤子,主动帮沈老夫人捶肩。

“祖母昨日睡得可好?”她柔声细语地问,模样乖乖巧巧。

沈老夫人满意:“你又不是不知,我向来苦夏,一到这闷热天气,我胃口就不大好,夜里也难安。”

想了想,沈如絮说:“孙女此前在池阳郡做了些荷叶茶,一会送一罐来祖母这,每日早晚饮一盏,可降燥安神。”

“好,知你是个孝顺的。”

沈如絮又跟沈老夫人聊了会,然后提起:“祖母,孙女有件事想请祖母帮孙女定夺。”

“何事?”

“是这样,舅舅家在京城有几间铺子,行当还不错。此前来时舅母有意让我学着打理,可我想着我是沈家女儿,却管范家的账难免逾越,不知该不该答应。”

这就是她这趟过来的目的,往后她要经常出门,首要的便是征得沈老夫人准许。

沈老夫人精明,这么一听,当即道:“傻孩子,你舅母让你打理你只管答应就是,都是一家人,哪有逾越不逾越的?”

她一听就知道辛氏的用意,想必打算把京城的这些铺子给沈如絮做嫁妆,这么好的事当然要答应。

沈如絮道:“可这样一来,我就要时常出门了。”

“无碍,你舅母让你学管账也是为你好。”沈老夫人说:“她这般信任你,你要用心才好,至于出门,多带几个婢女婆子就是。”

“是。”

沈如絮得了准许,乖巧应声。

.

城东井房街上有一家特别的酒楼,这家酒楼装潢精致,却生意冷清,门可罗雀。原因无他,这里厨子做的菜太难吃,而且贵,客人们吃过一次就不来了。

这样一家酒楼经营了十年也未倒闭,也算是件奇事。

此时此刻,酒楼里迎来了位特殊的顾客——陆亭知。

饭桌前,朱瑾潇见他尝了块酥肉,兴致勃勃地问:“怎么样?味道如何?”

陆亭知狐疑:“这是你新腌制的菜?”

“对啊,我琢磨了三天三夜才得。猪瘦肉佐以梨花酿和梅子干腌制,既有梨花酿的酒香,又有梅子干的酸甜,且不失猪肉酥脆的口感。”

陆亭知唇角抽抽。

他与朱瑾潇从小长大,两人既是玩伴也是好友。跟别的皇孙贵胄不同,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做菜。只是此人的口味怪异非常人,以至于酒楼生意这么多年要死不活。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存活下来,全靠他那点俸禄撑着。

“我劝你改行。”陆亭知毫不给面子地评价。

朱瑾潇笑:“那就是不满意,没事,我还研究了道菜,下次再做给你尝。”

“......”

“对了,”朱瑾潇问:“你大理寺不忙了?平日千呼万唤你也不来,今日倒是主动上门了。”

“有件事......”陆亭知琢磨着说:“想与你请教。”

“嗬!”朱瑾潇立马来了兴致:“难得你堂堂陆世子有请教我的一天,说来听听。”

陆亭知:“我梦里娶妻了。”

噗——

朱瑾潇一口茶喷出来。

“什么?你你你......再说一遍。”

“近日我总是做一个怪梦,起初只是梦见茫茫大雪和血迹脚印,后来梦见书房里有个女子,那女子喊我夫君。”

朱瑾潇想笑却不好太过,忍得很辛苦:“那女子长得好不好看?”

“并未看清容貌。”

“我说......”朱瑾潇凑过去,暧昧地捶了下陆亭知的胸膛:“你是不是憋得慌,所以做春梦?”

“......”

陆亭知无语。

“照我说呢,做这种梦一般是预示着你桃花旺,好事将近啊。”

陆亭知忽然想起靖国公提的与景川侯的婚事,不置可否。

“可最初梦里有血迹和哭声,又怎么说?”

他细细将梦中情景说了遍,末了,又道:“实不相瞒,我总觉得这个梦跟一个女子有关。”

“谁?”

“易阳伯府的庶女。”

“易阳伯府?没听说过。”

“昭武将军的外甥女。”

“哦,原来是这位。”

陆亭知继续道:“这个梦我此前从未遇到过,也正是此次南下查案遇见这位女子才发生的。”

“我懂了!”朱瑾潇分析:“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暗生情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陆亭知盯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傻。

原以为在女人堆中打滚的朱瑾潇能为他解惑,然而根本没用。

他起身:“罢了,改日再来尝你的菜,我先走了。”

“别急啊,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帮你。”

陆亭知停下:“什么?”

“找个女人。”朱瑾潇说:“依我的经验,你就是缺女人了。可要我送你一个美人?保准药到病除。”

陆亭知不想理他,径直出门,但在经过窗边时,又倏地停下。

“看到了什么?”朱瑾潇也走过来。

只见街边停了辆马车,此时,马车里正下来个女子。

朱瑾潇瞥了眼马车上易阳伯府的标志,当即明白过来。

“那位就是你说的昭武将军的外甥女?”他兴致高昂:“走,瞧瞧去。”

.

沈如絮得了沈老夫人的准许,却并不急着出门,而是在府里规规矩矩地看了两天的书。

这日天气不错,她特地陪沈老夫人用过早膳后才离开。老夫人知道她出门看铺子,还嘱咐让她早去早回。

范家在京城一共五家铺子,两家米油铺,一家香烛铺,一家日用杂货铺,还有一家是茶叶铺。

其中,杂货铺子离易阳伯府最近,她便打算先从这里开始。

只是进铺子后,掌柜得知她的来意,脸色不好。

掌柜的叫范盛,他经营铺子多年,从未出过差错。如今东家却让个小丫头插手进来,万一铺子经营不善,是她的责任还是算自己的责任?

他暗暗打量沈如絮,瞧着年龄不大,涉世未深,想来没什么经验。

“好端端地,怎么请姑娘来看账了?”他问。

紫菱蹙眉:“你这话说的,难道还怪我们姑娘多管闲事不成?这可是范夫人亲口说的话,让咱们姑娘以后打理铺子。”

范盛不喜,他是范家旁支里的子弟,自范将军发迹起,就着手帮范家打理铺子了。安安稳稳打理了多年,没想到这小姑娘一来就说要接手。

东家易主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从范家主母换成个闺阁小丫头,而且这小丫头还是外姓,这......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范盛说:“姑娘也看到了,我们这经营杂货,每日事项繁琐,我是怕姑娘年纪轻受累。”

“多谢范叔。”沈如絮笑:“我年纪轻还得多向你学习,舅母说了,若有不懂的只管问你。”

她道:“你看,我们从哪开始?”

“经营买卖,首要的便是学会看账。”范盛问:“沈姑娘可曾学过看账?”

“学过一些。”

范盛心里暗暗摇头,觉得范将军对这位外甥女宠爱太过,学过一点账就想来接手铺子,跟儿戏般。

但他也不好说什么,当即让伙计去把账册取来。

沈如絮看着柜上的几本账,诧异:“铺子里只有这几本账?”

范盛说:“今年还未过半,况且铺子皆是小本买卖并没什么大账。”

沈如絮走进柜台,坐着翻看起来,边看边打算盘。

范盛想着这些账她怎么说也得看个半天,所以就兀自去忙活了。

只是没想到,才过一刻钟,沈如絮就着人来喊他。

他起初还以为沈如絮看不懂,喊他过去问问。哪曾想走到柜台前,沈如絮却道:“范叔,账目不对。”

范盛问:“姑娘可看懂了?”

伙计们都看着这边,范盛断定沈如絮看不明白乱说,便想着趁此机会给个下马威。

当即道:“姑娘莫要开玩笑,短短一刻钟就说账目不对,账本可看完了?”

“实不相瞒,我只看了两页。”

范盛嘲弄:“不是我说,您只看了两页就这么说,恐怕草率了些。不如你......”

沈如絮对他笑:“范叔,剩下的我自然会细看,只是这里的账目......”

她指着上头一行问:“杂项支出是何意?”

范盛伸脖颈看过去:“姑娘怎么连杂项支出也看不懂?这种支出但凡打理铺子的人都知道。铺子每天都有零碎开销,待客的茶叶,请脚夫搬货的费用以及买些香烛剪子,还有货柜修缮等等这些小开销。”

沈如絮点头:“既如此,为何不记账在内?”

范盛张大嘴巴,显然觉得她说的话可笑。

“姑娘,这些细账若记在册,恐怕这本账只会变得杂乱。我们杂货铺子只记大账,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夫人也清楚。况且这些开销零散且数额不大,都是归类在杂项支出里头。”

沈如絮听了,笑了笑:“范叔经营这家铺子快八年了吧?若我没记错,这家铺子起初生意不错,后来从第五年开始,利润渐薄,近两年更是维持艰难。”

“可我瞧着铺子进账分明不少,为何盈利这么薄?范叔,您觉得是何原因?”

范盛涨红着脸:“姑娘是何意?难不成怪我贪了?”

“范叔别气,晚辈并非怀疑您,晚辈今日来只是来学习向您学习的。况且我观账册记录清楚一目了然,想来这些年您打理得很用心。只是......”

她继续道:“我发现个问题,铺子进账多,可支出也大。是以利润薄了。而这上头的大账支出虽详细,但小账模糊。咱们铺子是做杂货的,靠的就是小钱积累。若不把小物件的东西算上,日积月累,流失的数额非常可观。您觉着,是不是这个理?”

见她态度好,范盛脸上好看了些。

他道:“只是这些杂项支出实在太多,若记在账内,恐怕账本会乱得没法看。况且,这些账散而多,记录起来费时费神。”

“那就单独开一本账记杂项。”沈如絮说:“这些账也无须专人管理,铺子里的伙计们但凡谁人经手的,他自个儿在上头写明,同时在后头签上名字和日期。而您只需十天查看一次,若有疏漏还能及时改正,您觉得这法子可不可行?”

范盛一听,心下诧异。

眼前的小姑娘分明只有十六七岁,却年纪轻轻做事老练有章法,才看一刻钟的账目就察觉出了问题,还能及时提出解决的法子。

其实这些问题也是他历来头疼的,只是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了,他也没想过去改变。

如今听她这么一提,法子倒是极好。

他心服口服,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既然夫人让姑娘接手铺子,当然是按姑娘说的办。”

沈如絮笑:“多谢范叔。”

而此时,门外站着的朱瑾潇目睹完整个过程,颇为佩服。

“难怪你对这位姑娘念念不忘,她长得好看还聪明,若非庶出,我都想娶来当王妃啊。”

陆亭知盯着他:“你认真的?”

“哈哈哈,玩笑之言。”他扇着扇子:“我只想当个闲散王爷逍遥快活。若娶了这位沈姑娘,可就是间接拉拢范伯州啊,我可不想这般惹眼当箭靶子。”

闻言,陆亭知若有所思。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铺子里的人。

沈如絮安静坐在柜台后,手指飞快地拨算盘珠子。此前她与掌柜的那番话他自然也听得清楚,条理清晰,沉稳严谨,懂敲打也知进退,全然不似一个闺阁姑娘能表现出来的干练。

这样一看,易阳伯府分明把她教养得很好,全然不似秋月无说的那般。

“想什么呢?还不舍得走?”这时,朱瑾潇喊他。

他声音有些大,传到铺子里,令沈如絮抬头。

这一看,她动作顿了顿。

陆亭知原本是打算悄无声息离开的,被朱瑾潇这个大喇叭一喊,倒有些下不来台。

他堂堂靖国公府的世子,站在一间杂货铺门前,是要做什么?

尽管他是来窥探沈如絮的,可现在,他并不想承认。

沈如絮视线只在陆亭知身上停片刻,然后转向朱瑾潇。

睿王此人,她前世见过两面,对他的印象极好。

当年舅舅被弹劾时,朝堂无人敢为舅舅说话,可朱瑾潇却不顾流言,站出来为舅舅喊冤。尽管最后没能让舅舅一家扭转命运,但朱瑾潇的这份大仁大义令她铭记。

想了想,她起身走出去,对朱瑾潇福了福:“民女见过睿王殿下。”

朱瑾潇诧异:“哟!你认得本王?”

沈如絮道:“殿下光风霁月,誉冠京城,即便没见过也听过许多遍。”

朱瑾潇些许不好意思:“我的名字已经在京城女子闺阁中如雷贯耳了吗?”

“都怪我长得太俊了......”他故作苦恼,看向身边被人家姑娘忽视干净的陆亭知,骄傲道:“一不小心抢了你的风头。”

陆亭知:“......”

沈如絮出门仿佛看不见他似的,只对朱瑾潇行礼,未曾理会他半分。

他当然也不稀罕她的理会,但就是心里不舒服。

他转头对朱瑾潇说:“走吧。”

“走什么?”朱瑾潇八卦又兴奋:“来都来了,买点东西再走。”

“......”

陆亭知毫无防备被他拉进铺子。

明天晚上23点继续,啵啵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6章 第 26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