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夫走出阿昌家门,想了想,还是活人更重要。毕竟雷格为他吃了那么多苦。今天早上看雷格还没苏醒,自己就去给病人复诊了。
他就回到医馆,这时有学徒看到他,匆忙跑过来说:“老师,不好了,师兄发烧了。”
曹大夫惊讶,心想昨天自己给他处理的胎盘和伤口,自己是一代宗师名医,肯定是弄的干净的,怎么会?
难道是他突然早产,没有禁食,排泄物溢出导致的?但是早有关照门徒要及时清理再重新上药。难道是学徒没做好?
他就赶紧进去房间,雷格躺在床上说胡话:“疼,老师,别走,老师,别离开我。”
“傻孩子,我在,”曹大夫拉着他的手,他比雷格大二十岁,早生得出他,所以一直这样叫他。
他摸摸雷格额头,烫得厉害。他又掀开被褥看他身下,伤口清理得很干净,也没有排泄物。
他脑子飞速转动,排除各种可能性,难道……
他盖好他身下的被子,掀开他上衣。
果然,雷格两侧胸前都肿起来了,以至于腋下也肿了一块。
雷格是这个夫夫可以生子的世界那种倾向于女体的体质,他有喂奶的潜质。而且不说潜质吧,是实锤了。他堵奶了!
“雷格,你醒醒,听到我说话吗?”曹大夫叫他。
雷格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醒来。
“老师……孩子?……”
“孩子很好,是个女孩,谁让你束腹,孩子有点瘦小,但是还算健康,”
“那就好,对不起,老师,”
“你听我说,你严重堵奶了,在发烧,腺体都肿了,我先给你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然后再给你针灸推拿开奶,”
雷格还不知道严重性,他是实习医生,但他还没给人看过堵奶。
曹师傅找人先用冷水给他擦身物理降温,然后亲手给他喂糖粥。
“你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我们就成亲,我把亲朋好友都请来,”
雷格摇摇头,说:“我不要,老师的名声要紧。”
“我都平白无故搞出孩子了,还要名声啊?你吃了那么多苦,我不给你名分,我还是人吗?不能每次都是等人死了才后悔万分,我们活在当下,我该给你最好的,至于容华,那是我和他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我和容华之间永远没有你,因为你是容华去世后来才来的,你是无辜的,孩子更是无辜的,”
“谢谢老师,”雷格感动哭了。
“哎,产夫不能哭泣悲伤,”
“我是高兴得哭,”
曹大夫摸摸他的头:“现在说正事了。你堵奶了,在发烧,我会给你开奶。会疼。你要忍着点。开出来,我们的孩子就不用喝奶娘奶长大。”
“我害怕……”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轮到自己就样样害怕,对病人倒是挺果断,”
“老师,能不能轻点?”雷格小小声。
这话说得曹大夫都有反应了……
“先用针灸试试,不行再推,”
……于是曹大夫给他在前胸穴位。
雷格只觉得越来越酸涨,反而更涨了。但是就是出不来的感觉。
他一开始是低吟后来痛得受不了:“老师,好涨,越来越涨了……”
这越说曹大夫越往那边想,呼吸急促了,就更快速捻针……
雷格左右摆头,冷汗淋漓:“我受不住了,老师,求你给我用力推吧,我受不住了!”
曹师傅拔掉他胸前的针,俯身吻了他,一边帮他按摩……
雷格痛得要死,推开曹师傅,大声喊痛……
“老师,怎么啦?”门外有人又敲门问情况。
“我在给你师兄开奶,别进来!”
雷格一边哭一边嘶喊,双手反握住床架……
终于在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后,他顺利开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