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多久了?”曹大夫问。
“不吃不喝不睡两天了,就是这样枯坐着……我给他喂过点水,也不知道喝下去没有,”溪菲担忧地说。
“唉,老友,你这是何苦?官差已经拿着画像挨家挨户在找小公子了,都找到医馆来了,每家都会轮到的,只要人当初在镇上丢的,应该很快会有消息,”曹师傅给桑子默把脉说。
然后转头对溪菲说:“肝气郁结引发的神智昏迷,看似醒着,其实半昏迷状态。我给他开些疏肝解郁的药。”
两人把桑子默合力架到床上,曹师傅在他的头部也扎金针进行唤醒。
在曹师傅的帮助下,桑子默终于苏醒过来开始吃东西了。
又过了两天。桑子默起身穿戴好就要出去。
“先生,你去哪?”
“随便走走,”桑子默淡淡地说,手无力地指指外面,“不用跟着我。”
溪菲自然不放心,就跟着他,看到桑子默在街上无意义地乱走了一圈,期间还撞到一个人,那人买的糖炒栗子撒了一地。
“你这人怎么这样?走路想心事?弄脏我良人的糖炒栗子,”阿昌赶紧去捡。
“……抱歉……我帮你捡,”桑子默迷茫道。
“不用了不用了,”阿昌不耐烦地说,捡得差不多就走了。
桑子默最后胡乱进了一家酒楼点了两个菜。溪菲看他有心情吃东西就放心一些,因为这个酒楼离官府特别近,她就走来去打听寻找龙儿的进度。
等了一会才轮到她询问,等她出来,发现酒店里,桑子默已经喝了两大壶烧酒,桑子默一向最多小酌过陈师傅的药酒,几乎从来不喝酒,已经酩酊大醉……
溪菲赶紧帮他结账扶他回去……
桑子默在路上就撒起酒疯,胡言乱语一些自己对龙儿好,龙儿不领情跑了之类的胡话。说什么自己已经对龙儿掏心掏肺了,还想怎样?
等刚躺会床上,桑子默爬起来就一边哭一边拉着溪菲不放。
“龙儿你别走,你走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你要我怎么办?我老了,跟不上你……别走……”
“好好,我不走,你先躺下,”
桑子默就顺势把溪菲拉到怀里吻他……
溪菲很惊讶!她和桑子默每个月都例行公事,但是从没有吻过对方!吻是属于爱人的。他只是她的恩公。这竟然是她的初吻!
她一下子也上头了。而且她这两个月比较弱的情蛊是自己用冰冷的发簪解决的,她也想他了……
而且她根本不介意他把她当做别人。
她就顺势而为亲吻他。
桑子默转身就把她压制身下……
那晚,极其迤逦。以往溪菲都是失去神智的情况下和桑子默例行公事,每次只有醒来的羞耻,从没有中间的体验,现在她第一次体验到情爱的美妙。
她再也不用嘴里塞着纱布怕被发现!她可以像龙儿一样叫出声……
这是她第一次自由的爱……
第二天,她爬起来,桑子默还睡得人事不知……
她习惯性地去煮避子汤。但是她突然意识到,也许龙儿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昨天官府说已经走访遍镇上所有人家,一无所获。如果桑子默一直这样迷糊沉沦下去,也许自己有个孩子,能让桑子默振作起来,哪怕把自己当成别人,也是极好的,她才不在意这个名分!
她把剩下的避子汤药材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