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你说,门主知不知道溪菲是他孩子?”桑子默把补元气的暖酒一饮而尽。再下去不是溪菲要精尽人亡而是他了。
“必然不知,不然不会给他下蛊,毕竟虎毒不食子,”陈师傅给他夹菜,心想你真是辛苦了。
“那,你说下了蛊,门主有没有和他……做有悖伦常的……”桑子默露出那种表情。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八卦?”陈师傅嫌弃说。
“难道以前有职责在身,现在活出真我了?”
“你胡说,你现在不也是尔雪城总管?”
“那长胜门是邪恶势力,天天提心吊胆的,哪儿有空讲闲话,和尔雪城怎么能比,”桑子默给他倒酒,说:“快说,岳父大人。”
“你别乱叫,一会菲儿听到了又想不开,这才劝好,”陈师傅说,“自然是没有的,你想啊,我现如今是让你去,菲儿还想不开要上吊,如果门主真的碰过他,我派人去的时候他早就宁死不从了。我想可能是碰巧长胜门被攻陷,菲儿逃过一劫。”
桑子默听了啧啧了一下,说:“那是自然,我没有门主伟岸帅气,更没有门主孔武有力,你家菲儿跟我才好了两回,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还跟门主生孩子了呢。”
“你……怎么越发没大没小?”陈师傅斥道。
“是,说起来你还是我师娘呢!”
“你是不是药酒喝多了?”
“我说,陈师傅,这,我百思不得其解,你这孩子哪时生的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肚子都没大过,这不可能啊,我们逃出来后,一直在一起,阿钦……”说到阿钦他不在戏谑,语气里多了温柔,“阿钦怀孕起你一直在啊。”
“我……束腹了,”陈师傅叹气说。
“束腹?那多难受啊,”
“我本以为自己不孕,没在意。没想到逃出来的时候其实就怀上了菲儿。我有一段时间其实一直有些反胃,我以为是毁容创伤导致的精神刺激。没想后来看到阿钦吐得厉害,我一时也牵动了,害喜得紧,才发现的。那时,”他笑笑,“肚子月份已经大了,舍不得了。”
“可我们是自己人,你为啥束腹啊。”
“你们要是不知道,万一被他们抓到,是怎么都审不出来的,你们要是知道,很容易被发现破绽,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们,”
“那苦了你了,可你怎么生的啊?谁给你接生的?”
“……在山上小屋,一个人生的,”
“啊?那很危险,万一大出血……”
“孕夫如若大出血,就算有人在身边,也是没救的,幸而菲儿还算听话,我算是半个是红圈走喜顺产的,”
“你一个人走喜?这……也太厉害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坚持的,走了三圈然后跪着生出来的,那三圈疼得像走了一辈子……”
他们背后墙后面,溪菲听到生父独自生他的惨状,从此下定决心不再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