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天叫疏狂 > 第14章 淮川宝卷

天叫疏狂 第14章 淮川宝卷

作者:旷世俗人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1-10 17:23:52 来源:文学城

“居然下雨了。”何渡不可思议地凝起眉头,据说这峻州已经足足三年没下过雨了,今夜突然飘雨,是个大变数。

玄若提着忽明忽暗的纸灯笼跟上何渡,在一旁催促道:“道长,快回屋吧。”

何渡拍开肩上的水珠,迈开步子朝客栈大步走去,两人进了客栈,正是冷清的时间,伙计在柜台后打着瞌睡,账房师傅细细打着算盘,“劈里啪啦”的撞珠声和屋外的碎雨声意外融洽地合为一体,空气中透出微霉的燥热味。

回到客房后,何渡摸出一张细软的黄纸摊开在桌上,用油盏探亮整张图纸,指着图上的某一处地方对玄若道:“我们夜里三更再行动。”

玄若认真地将图纸看了一遍又一遍,喃喃道:“什么辑妖卫?这客栈里七成的旅人都是妖物。”

白日两人在市中吃完热茶,何渡将部分余钱给玄若,本是打算让玄若先去订间客房晚上歇脚用,不成想被几个卑劣的小贼偷了去。

玄若进了客栈,往兜里一摸,什么金豆子银豆子一个也摸不着,这才想起来方才被几个毛头小子撞了一下,连带荷包也给偷走了。

他用法术在城中搜找了一遍,发现这几个小贼不在他处,就在自己的头顶上,他怒在心头,冲上楼将门撞开,屋子里正是今早朝看客展示幻术的老头,根本不见那几个小贼的踪影。

“道长,实在抱歉,没想到那几个小贼手这么快。”玄若还在道歉。

“没事,没事。”何渡摆摆手,掀开被褥靠上床,“我们待会再把它拿回来就好,过来歇会儿。”

何渡从兜里掏出那本破破烂烂小书,细细翻阅起来,“我上次说要教你点法术,你想学些什么。”

玄若凑上前坐上床榻,朝小书看去,惊讶道:“道长,这这书上也没有字啊!”

“上次我们被丢下水的时候,字都被溶解掉了,自然没有字,不过不用担心,我都记下来了,在我眼里每一页都是有字的。”

何渡翻到其中一页,页脚有一道小小的折痕,他注视着那个折痕说道:“学这个怎么样。”

“这是什么?”玄若凝起眉头。

“点石成金。”

夜半三更,何渡将在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玄若拎起来,小声道:“走,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玄若将篡在手中的小石块收入兜中,揉了揉眼睛,点点头。两人蹑手蹑脚地拉开房门,屏气凝神朝客栈对面的门慢慢挪去。

玄若摸住门缝,门后的门闩突然生长起来,悄无声息地立在门后。

何渡轻轻推开门,朝里面谨慎地探了一眼,正对着木门的是一块破破烂烂的屏风,只能远远瞧见最里面闪着些许忽明忽暗的光。

玄若手快地推开木门,脚步劲快地闯进去,绕过屏风。

何渡没拦住玄若,只能跟在后面绕了进去,那屏风后面,除了一脸震惊的玄若,还有一张发着光亮的画卷。

卷轴平铺,堂堂展开,花色锦绣绢饰边角,央面是一望无际的麦金与蓝波,浮浮而动,不止不息。

这幅画里没有夜晚,永远是白天,每个人的表情动作都不一样,乍一看,好像每个人都是活人。什么幻术可以做到这般逼真?

“道长!”玄若指着其中一处说道:“就是这几个人,这几个小贼偷的,可是,可是!怎会在画里头?”

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去,何渡一眼就从画中的人群里找到了那个老头,只见这老头正牵着一头老黄牛,慢慢犁田,何渡抽出剑对着画劈去,画纸上的金光突然变得更加亮堂,使二人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何渡一只手将玄若扯到自己身后,“轰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几声惨叫,他睁开眼睛,发现周遭的景物俨然改变,逼仄幽暗的小房间变成了明朗的大道,面前是一望无际的田野,而惨叫声的发出者,正是在农田里耕作的农妇和农民。

何渡心道不好,回头一看,玄若已经没了踪影。

何渡只好收了剑快速朝前走去,将农妇扶起,“我刚才可伤到你了?”

农妇用怪异的目光将何渡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道:“先生何出此言,方才确实起了邪风,不过并没有伤到我们。”

一旁的农夫将农妇接过手扶到一边,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是哪里人,我们在这个村子生活了这么久,头一次见到像先生这样的人。”

“我从很远的地方来,你们有见到过像我这样穿束的人么,我和他走散了。”

“没有啊,我们在这片田地里耕作二十四帧了,到现在也没见到除先生您以外的异乡人,不过我们现在要收东西回村,先生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先来我们家歇脚,我们再向村里人帮忙打听一下您朋友的下落。”农夫热情道。

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何渡有些不适,但是眼下的确别无他法,他只好应道:“那便多谢了。”

农妇农夫背了筐篓,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明明方才在田野中央时还看不见任何村庄,此时几人面前却突然浮现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仔细看去,屋檐的边边角角甚至还未着墨。

何渡一走进村子,便引来不少人的注目,他看着两人的背影,眉头微蹙,总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感,两人带何渡回到家中,大锅上的盖子适时“呜呜”叫起来,何渡摸住剑,警惕地朝锅口看去。

“先生不用紧张,是我们煮的肉熟了,我们俩忙了好多帧农活了,难得停下来回家吃顿饭,先生不如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吧。”两人卸下身上的箩筐搁置到一旁,农夫去揭盖放盐,农妇则将柜子里的碗筷全部拿出来洗干净,摆到桌面上。

农夫将肉盛出来,给何渡也盛上一碗,推到何渡面前笑嘻嘻道:“先生快尝尝。”

何渡摇摇头道:“多谢,我不饿。”

农妇将磨得发亮的筷子递给何渡,眼神里带着些许恳求,低声道:“尝尝吧,一定合先生胃口。”

何渡看了看农妇,接过筷子摆在碗口,应道:“好,我过会儿吃。”

农夫盯着何渡,这时所有画面如同卡住一般,何渡面前的两人都一动不动,正当何渡想要开口询问怎么回事时,农妇又将碗口的筷子捡起递到何渡手上,恳求道:“尝尝吧,一定合先生胃口。”

何渡将筷子接过放回碗口,起身握剑,原本满面和蔼的农夫突然面目狰狞起来,拍桌大叫道:“为什么不吃!”

何渡抽出剑护在自己身前,问道:“玄若呢?”

“什么玄若?”农妇在一旁问道,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地上四散的肉块与肉汤嬉笑道:“玄若在这里,都变成这些东西了。”

何渡看看那碗中的肉汤,顿觉怪异,“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只见农夫走到灶台前摸出一把锋利的菜刀,转身朝何渡砍去,何渡抬剑接下一刀,两人的刀锋剑划出一圈火花。

何渡剑锋一转,挑开农夫手中的菜刀,剑刃直逼对方的喉头,农妇眼见战况不妙,捡起地上的瓷片,径直朝何渡刺去,何渡眼疾手快,即刻把住农妇的手,将两人拧到一起。

这一刻,时间又静止了,他们保持着各自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动,何渡后退几步跑出去,在院子中央左右观察,只见厨房中的夫妇二人,又重新去盛肉汤,若无其事地坐下、吃饭、说笑、夹菜,渺渺炊烟直升青天,没有风也没有鸡鸣狗吠,只有两个人的动作在窗户的剪影中不断复播。

“道长!你在哪?”是玄若的声音。

奇怪,这声音很近,似乎就在自己身后,可是附近除了各司其职的村人,并没有玄若的影子,何渡恍然大悟,快步走到河边,一直往麦田行去,天与云与山与水,只在这一面画中交融。

“道长!道长!你在哪!”

何渡无语地捡起一块石子,朝水中丢去,泛起层层波澜,玄若这才从水中看见何渡。怎么回事?怎么水的那一边是何渡却不是自己的影子?

玄若蹲下捧起一手水,困惑道:“这是怎么回事?道长你怎么在那边?”

何渡蹲下,仔细将玄若打量一番,指着水面中演映的麦田道:“你朝麦田中心的水渠跑。”

玄若点头,转身朝向麦田,整个人在金翠的田野中撒腿大奔,他跑起一阵柔润的风,将麦穗摇的来回晃荡,何渡转身去看自己这边田野,果然也起了一层风。

何渡走进麦田,水渠里闪过他的影子,他边走边对另一面的玄若道:“我们俩不在一张纸中。”

“什么?”玄若慢慢放缓步子,四处张望,已经有些晕头转向。

“站着别动。”何渡看准一个颜色较深的水渠,玄若听话地站在何渡的另一面,何渡转过剑身换为剑柄,一击砸碎那水渠,细看那波光粼粼的水面,竟然只是一块镜面!

他低下身朝玄若伸出手,玄若也低下身,一声清脆的碎裂,何渡单手将玄若从镜面中拎了出来。

带着一身金闪闪的碎渣,玄若不可置信地从水渠中看着方才的另一面世界,不禁觉得十分奇妙。

“你抬头看。”何渡继续道。

玄若抬头看去,果真看见天边有一层虚幻的浮影,似是海市蜃楼的广袤土地上,一个老头正在农田里耕作,牵引着乏力的黄牛,一点点地犁田。

玄若讶异道:“我们在他下面的一张纸里吗?”

何渡点点头道:“我还真是,闻所未闻。”

玄若思索片刻,问道:“能用水合并这几张纸吗?”

何渡今早的确买了符纸,他从怀里抽出符纸捏指起诀,符纸散出金光,将脚底地面的墨水吸进符纸,慢慢化成水的字形。

何渡将符纸贴在半空中,符纸朝上展开,越变越大,直至将整个天空铺满,彼时符纸裂成无数小块,开始膨胀,从一张薄薄的纸片变成厚厚的云层,下起浠沥沥的小雨来。

玄若能用肉眼看出空气中丝连的墨气,像墨块被水融化般慢慢晕染开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还飘忽着淡淡地稻香,两个世界正在被水并合。

玄若朝老头的方向走去,原本从容的老头面露惊色,翻身骑上黄牛,驱使着黄牛慢慢朝反方向挪动。玄若到底是身手矫健,疾步上前将老头从黄牛身上揪下来,哼了一声道:“老先生,我们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老头吓得将脸捂住,不停说着“饶命!饶命!”

“玄若,松手,这样也太无理了。”何渡止了雨,走近道。听到何渡发话,玄若老老实实松了手,还帮对方理了理前襟。

何渡走到老头面前,将剑抽出来驾到老头颈脖上,皮笑肉不笑道:“我的银子呢?”

老头立刻作揖求饶道:“有事好商量,我也就是出来混口饭吃,我们先出去再说。”

老头念了诀将二人和自己送了出去,一道明光闪过,何渡和玄若从亮堂堂的稻田回到了阴暗逼仄的小屋,何渡收起剑,玄若找来一只烛盏点亮。

老头在自己的竹筐里翻翻找找,总算将何渡的那个荷包翻了出来,玄若接过荷包,将荷包收入囊中,对老头道:“你这画从何而来?”

老头看着二人,怯怯道:“是祖传的画,我们家世代都以此为生计。”

何渡看一眼画卷的轴,只见上面正刻了《淮川秀景图》五个大字,便问道:“你这画中人物为何会外出偷窃?”

老人心虚地不去直视何渡,只是往拐角挪了挪道:“这倒是怪事,自从我去了锁仙楼之后,我画里的人居然都可以跑出画了。”

“能出画你就让他们去偷东西啊。”玄若嘟囔道。

老人惶恐地将画卷起来,“唉哟这年头生意难做嘛,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何渡朝窗外看去,屹立在峻州中心的锁仙楼上方正漂浮着一股浓烈的黑气。

何渡回到客房,靠在床榻上思索片刻,掐指算了算。

玄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给何渡斟了杯茶,无比恭敬地端到何渡面前,轻声道:“道长喝些水吧。”

何渡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将杯子篡在手上,仍在思索中,“真是奇怪?”

玄若疑惑道:“奇怪什么?”

“这峻州下藏着一个巨大的阵法,好像与你有关?”说完这句话,何渡的心头微微一颤,像是知道答案却不敢说出口。

“与我有关?”玄若愣愣问道,“可是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何渡没再回答玄若,边走边道:“你去找些事做,我现在要干些正事。”

玄若问道:“不需要我帮忙吗道长!”

“不用。”

“好。”玄若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你我傍晚客栈马厩再会面,如果太阳下山前没能会面,你就把我们今晚入宿的钱给那个纸妖老头,然后快速离开这里。”何渡郑重地吩咐道。

“道长?”玄若有些不自然的站起身,略显紧张道:“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

何渡故作轻松地摇头道:“哪里严肃了?不用担心,只是感觉我的报应要来了,希望不要牵扯到你,如果真的因事没能会面,我一定会去找你。”

“好。”玄若应道。

两人相别,何渡绕了一大圈,从客栈走到后院,从一片狼藉的马草堆中拖出一个人,他蹲下晃了晃对方的身子,冷声道:“别装,我知道你还没死。”

虞拜水将头转过来,那双惺忪迷离的死鱼眼正中何渡的瞳子,在看清对方的面容后,他慢慢抹开嘴角的血块,冲何渡笑眯眯道:“好眼力。”

何渡将虞拜水拖到一侧的拴马桩旁,让虞拜水靠在上面,“这峻州下面埋了些什么?”

虞拜水摇摇头,吐出一大口血,露出一个艰难的笑,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倒也好奇。”

何渡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虞拜水,就这么看了一会也不说话,这样的何渡倒是让虞拜水觉得奇怪,他疑问道:“你在等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何渡摇摇头道:“我不爱趁人之危。”随后抽出佩剑,将虞拜水身侧的衣布挑开,露出白花花的血肉来。

“你的伤无法愈合了?”何渡讶异道:“你不是妖怪吗?”

虞拜水捂住自己的伤口,恶狠狠地瞪了何渡一眼,低声道:“用不着你管!”

何渡收回佩剑,皮笑肉不笑地开始吐字,“我并没打算管。”他蹲下身子贴近虞拜水低声道:“你的主子,是不是就在这座小城里?”

虞拜水撇开脸,将脸埋在自己的手腕中,有气无力道:“你的身体不是告诉你了吗?”

何渡摸出自己那本无字天书,从上面撕下一张纸来,他将纸折了又折,又将虞拜水提溜起来稳稳靠住拴马桩,捏住他的下颌,将纸塞进他的嘴里,道:“含半个时辰,可助你止血。”

虞拜水死死盯着何渡,咬住黄纸,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渡也没有再说别的,而是选择快速离开。

虞拜水这副模样,必然是遇到了难缠的对手,拖着残倦的身子是跑不远的,就证明打斗一定发生在这附近。这么深的伤口,打斗的动静必然不小,为什么城中毫无异象?

他一路走出客栈,沿市集前行,路上都是些毫不知情的凡人和暂时安分守己的妖物,走走停停间,他还是来到了那间戏院。锁仙楼?到底锁了哪位仙呢?

一问票价,他差点没撅过去。

“怎么涨了那么多?我记得很早很早之前没有那么贵啊?”何渡疑问道。

“我们这自打开业来都是这个价,童叟无欺。”

上一次看是在什么时候?大概七十年前吧。

何渡痛心地从腰包里摸出钱篡在手中,万分艰难地将钱放在桌上推给伙计,伙计收了钱,利落地撕给何渡一张票。何渡拿了票,失魂落魄地走进戏院,顺着长廊来到戏台子下面。

空荡荡的长廊连了一张茶水台,旁边空出一部分通向观戏台,里面同样也空空的,只坐了三四个看客。他随机挑出一张椅子坐下,沉心看起戏来。

上面不知道正在演什么,只是身着一红一黑戏服的两人在不停打斗,长矛似急雨嗖嗖刮过,何渡移开视线,开始细细观察看客们的反应,这些看客大都面无表情,像是被定住一般了无生气。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只一下,他的目光被坐在二楼的黑影定住——刚刚那里是没有人的。

长矛撕开空气,直冲何渡的心腹,何渡快速抬手握住长矛,却还是没能免去长矛刺穿皮肉的痛苦,他咬咬牙拔出长矛,踉跄地向后退去。

对方则是抹开脸上赤红的颜料,直视何渡,缓缓说道:“原来仙人您生的这般秀美,和神塑上那张虚伪的笑颜相比,实在是赏心悦目。”

何渡拧了拧眉头,一上来就给下马威,现在又要兵之以礼,实在是缺德过头,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宣战?何渡抬眼对上男人漆黑的瞳子,从心底打了个巨大的问号,因为对方的瞳子,透不进一点光。

何渡捂住胸口,不悦地抽出佩剑,“多谢赞美。”

“不谢。”朗贤之冷笑,丢开长矛贴出他的三张符纸,三张符纸快速转动,重新组成一个光圈,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没有火。

光圈快速逼近何渡,何渡能感受到一阵巨大的压迫感,他不急不慢地将一旁的椅子朝里挪了挪,提起剑来朝前压去,剑锋对上光圈,与无形的光圈相交,呲出冲天的火花来。

居然劈不断?何渡两脚重心没抓准,一个不注意被光圈压倒在地。他松开剑,快速摸出符纸贴在光圈上,捏指起诀,将光圈提到半空中。

朗贤之有些懵,但还是快速作出反应,又贴出三张符,这次的符燃出隐隐的火光,让何渡一下子就找出了破绽,他握掌捏碎了悬在半空中的光圈,转手掏出另一张符纸。

如果是火,就用水来克。

他刚捏起符纸,就被胸口的钝痛击倒在地,朗贤之的火圈终于重新烧了起来,猛然朝何渡飞了过来。

何渡用余光瞥过,咬牙翻身爬起甩出符纸,符纸化作一团水泡,不痛不痒地击打在火圈的外围,变成淅沥的水汽,发出转瞬即逝的“呲呲”声。

他抬手抽剑,卯足力将剑掷去,朗贤之倒是早有预料,快速侧身隐去,剑锋一转,回了个大弯,朝何渡自己飞去。

朗贤之没有看懂何渡面无表情的脸,却仍在疑惑剑的转向,等他再看剑第二眼的时候,剑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把骇人听闻的上古神武,就这样断片似的插在他的胸口,将他变成一块巨大的石碑。

他的火圈也灭了,变成一朵火苗,灰溜溜地飘在地板上。

何渡走近朗贤之,发现他已经眼神呆滞毫无气息,何渡拧住眉头,有些诧异地将剑抽出,一滩黑色的浊血攀流到他的脚旁,像一滩毒液。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死法,何渡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一个词,叫金蝉脱壳。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