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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叫疏狂 第12章 有妄之灾

作者:旷世俗人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1-10 17:23:52 来源:文学城

朗贤之将目光慢慢挪回谢夫人身上,毫无反应地继续安抚着谢夫人道:“你先回屋。”说着,将谢夫人转交给了侍女。

谢夫人用双臂将自己紧紧环住,靠在侍女的臂膀上,吃力地迈开步子向里屋走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这句话明显是对虞拜水说的,虞拜水目视谢夫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屏风的转角处,居然难得地舒了口气,他对朗贤之道:“想打我?”

朗贤之回道:“你说呢。”

他快速抽出一张长条符,符纸在全部展露的一瞬间猛然烧起明光,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虞拜水眼睛生疼。他抬袖遮光,一想到自己才刚刚拥有完美的人手,便立刻将双手收至后背,握掌起势。

朗贤之贴出符纸,符纸静立在半空中一动不动,连续映射出八个火团,这八个火团转如成型的太极图,速度极快,朝虞拜水逼去。

朗贤之立身背手,半眯着眼道:“你没有水,该怎么办?”

彼时,地底传来阵阵轰鸣,周遭好不容易落下脚的飞禽被尽数惊去,朗贤之多扯开一步降低重心,防止地底剧烈的震动影响他的阵形。

“轰”的一声,院中的古树在瞬间被撕裂成两半,一股夹杂着泥土叶片的烈涌从地底卷出,将一旁整齐的侧屋全部压成碎靡。

水汽弥漫,空气中是潮湿的生命滋味,这夹杂着落红灰绿的泥水将朗贤之和他的明光八卦阵包裹起来,使他毫无气力伸展法术。

天阴沉下来,黑压压的云瓣将院子以上的所有天空全部盖住,虞拜水朝前探了探身子,瞧见朗贤之已经完全被自己控制住,才放心地垂下手来。

朗贤之冷笑,他向前推掌,八个火团旋转的速度变得更加快,俨然形成了一个运动的火圈,火圈向前推进,轻而易举将厚厚的水墙切开。

眼见火圈近在眉睫,虞拜水翻掌撤掉水墙转变方向,将水流引向谢夫人的屋子。朗贤之皱起眉头,即刻喊道:“你想干什么 !?”

“我在不择手段。”虞拜水耸肩道。

朗贤之撤掉符纸,火圈化为黑烟瞬间消失,他快步冲向虞拜水,揪住他的衣领将对方狠狠摁在地上,“撤水,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的手烧烂!”

虞拜水松开手,原本矗立的水柱如被抽筋的鱼般软塌塌地散烂在地上,化为一滩死水。虞拜水扯去朗贤之的手,抬脚将朗贤之踹开,起身拍衣。

“她死了,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如果谢逊一暴毙而亡,你就会失去你现在的手,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动她。”朗贤之略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漆黑的眸子在虞拜水身上剐了七七四十九遍。

虞拜水嗤笑了一声,道:“居然敢拿他威胁我?”他转身朝外走去,边走边道:“在这里陪你们玩只是因为一个附加条件罢了,你是个很厉害的道士,我今天打不过你,再见。”

朗贤之咬住牙,转身回了屋子。

虞拜水走出谢夫人的院子,腿脚开始有些不利索起来,他颤颤巍巍扶住一旁的石墙,俯下身子啐出一口血。

用自身的气发动地下水,本就是一件大伤元气的事情,如今为了这双手,折损自己好不容易修来的气,真的值嘛?

这个朗贤之不是普通道士,而是已经悟化了的通天道士,这样的法力虽远不及何渡那样的怪物,对付谢逊一这样的普通人却是绰绰有余,如果谢夫人想要谢家败灭,为何不直接让朗贤之将谢家一股脑铲除?

只需要贴一张符纸,念几句咒语,什么人伦是非,全部化作灰飞。

虞拜水一拳锤在石墙上,老弱的石墙立刻倾塌,扬起一众灰尘。

他可不是来这里掉血的,在龙门飞现之前,他得好好养精蓄锐。他重新打起精神,抹去嘴角的血,掸去衣袍上的灰尘,朝谢逊一的院子走去。没走两步,便瞧见远远地有个人影在原地打转,往左往右,朝前退后,虞拜水几步上前堵住对方的路,问道:“你在干嘛?”

谢逊一本来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去找谢夫人要回虞拜水,可是这样一来就绝对露馅了,但是不去的话又害怕那个黑眼道士提前发觉,这样就更没戏了。

几番思索,他还是踏出了院子,整整衣领,打算以谢小少爷的身份横行霸道一回,结果就被虞拜水撞见了。

谢逊一自然是吓了好大一跳,吓得他脸色略有发青,一时没能喘过气来,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本来想去找你!”

“找我?”虞拜水微微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指了指自己。

谢逊一点点头,“我怕你露馅了,毕竟谢夫人与朗贤之很是狡猾。”

“这倒是。”虞拜水赞同地点点头,继续说道:“不用担心,谢夫人遣我回来了。”

“什么?”谢逊一疑惑地看向虞拜水,随后又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心存疑虑地问道:“你是不是被她收买了?”

虞拜水摊开手,反问道:“她能给我什么?再者,我若是真被收买了,你又能怎么办?”虞拜水挑起眉头,无赖地绕过谢逊一,朝谢逊一的院子走去,边走边道:“有时间说这个,不如给我备些好酒好肉,好鼓励我早日下手。”

谢逊一快步走到虞拜水身前,挡住他低声问道:“你要什么时候动手?”

虞拜水按住谢逊一的肩,示意他冷静下来,道:“你也知道,谢夫人身边的那个道士不一般,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引流的大江大河,我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如果想要一鼓作气毫不拖泥带水地完成这个刺杀任务,我必须要找好时机。”

谢逊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表情继而冷却下来,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却被虞拜水叫住。虞拜水冷冷地盯着他,问道:“你现在是要去哪?”

“我要去见父亲一面。”

虞拜水脑子里立刻闪过谢夫人的话,顿时心生一个邪恶的念头,他上前搂过谢逊一的肩,难得细声道:“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防止你不在的期间,我去找谢夫人反水。”

谢逊一皱起眉头,将虞拜水的手掀开,回道:“随你便,但是我警告你,进了礼园不要乱说话。”

“好,那是自然。”

天色暗得差不多了,谢老爷叫人亮了几盏灯笼和烛台,门外的奴才叩门道:“小少爷来了。”

谢老爷灭了桌子上还在烧的烟斗,差人沏上热茶,“让他进来。”

奴才将谢逊一放进去,理所应当地将虞拜水拦在了外面,虞拜水有些不解的站在原地,道:“规矩这么多?”

谢逊一看了他一眼,回道:“等我出来。”

“你最近有些荒唐了。”谢老爷浸在昏暗的烛光里,手里篡着磨得发亮的木珠子,两只眼映射着烛光的倒影,他挥挥手,一旁的陪侍上好茶,一声不坑地拉开屏风向外走去。

谢逊一正积了一腔怒火,无处宣发,听到谢老爷一开口就是指责,则变得更加气愤起来:“父亲所言甚好,可是荒唐的何止是我,你怎么能让那个道士来管家!”

谢老爷“哼”了一声,摸起茶杯将茶水泼向谢逊一,“他可不是普通道士,谢家如今是每况愈下,想要起死回生就绝对要留下他!况且你这副模样,如何撑起谢家?”

谢逊一被浇了一脸茶水,怒火只增不减,他沉声道:“我看父亲是老糊涂了,居然想将谢家的命运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道人,我倒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可以逆天改命的神人。”他擦去脸上的茶水,继续道:“世上那么多鬼神,也终有消亡之日,父亲你居然想借鬼神之力来续命,实在荒唐!”

“住嘴!”谢老爷仿佛被触及逆鳞,大喝一声,道:“出去!你个不孝子,当初就该把你送走,若不是我子嗣稀少,也不会将你留下!”

谢逊一冷冷地看着谢老爷,咬紧牙屈膝跪下,毫无感情道:“惹父亲生气,是我之过错,只是希望您能清醒些,我退下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屋子里只剩烦躁的磨珠声。

虞拜水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垂下眼帘,嘴角冒出诡异的笑。

谢逊一打一出礼园便脸色发青,不肯说话,他重重地迈着步子,篡出一手心的汗。虞拜水百无聊赖地踢去挡在脚边的细碎石块,说道:“以鬼神之力充一己之私,于凡人而言是有违天道的。但是关于续命这样的说法,倒绝非蛮言。”

谢逊一突然停下,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虞拜水耸耸肩,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不知道谢小少爷你,和谢老爷是否算是殊途同归呢?”

谢逊一转身揪过虞拜水的前襟,愤恨道:“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做我该做的!”

虞拜水一只手握住谢逊一的手腕,一只手拍在谢逊一的肩上,贴近道:“那你要感谢我了。”

谢逊一瞳孔惊缩,甩开虞拜水的手,向后退去,不可置信地看着虞拜水,原本烧在心头的怒火突然转向,烧在了他的嗓子间,使他声音发干,脑子发昏道:“你做了什么?”

虞拜水摊开手,道:“我能做些什么?你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谢逊一突然一个激灵跌倒在地,嘴唇颤抖着,略带哭腔地骂道:“你!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怪物!”

虞拜水先是深深鞠了一躬道:“谢谢夸奖”,随即指了指谢逊一,疑惑地凝起眉头,“现在没有人看着我们,用不着演。”

谢逊一含着泪,右手将自己整个人撑起来,他站起身子擦去眼角细碎的泪珠,扑上前双手拧住虞拜水的衣领,将对方整个人朝自己扯来。

他咬着牙低声道:“我是雇你来杀谢夫人的!你这个畜生!”

虞拜水不耐烦地扯开谢逊一的手,俯视着他,“那又怎么样?再哭哭啼啼地扯我衣服,就和你爹一起下去。”他甩甩袖子,径自走开。

谢逊一愣愣地站在原地,风干的泪使他的眼角有些脱水,他在这种脱水的紧绷感中狠狠闭上眼睛,一旦开始着手做,就不可能停下来。

三更半夜,谢府上下的灯笼一个接一个亮起,原本负责打更的家仆穿行在各院间,嗓子里滑出惊府大讯,“谢老爷卒了!谢老爷卒啦!”

散开的灯笼们终于整齐地聚齐在礼园,为首最大的灯笼是谢夫人的,她急切地扑进礼园,一把推开在屋前哭泣的守卫,冲进里屋,将目光钉在谢老爷的脸上——那是一张灰中带黑,黑中带黄的干瘪面颊,两簇胡须整齐地分散翘开,胡须前端软塌塌地沉下去,昭示着谢老爷的了无生气与浑身僵硬。

“爹!爹!”为二的是谢逊一,他也不顾形象地冲进去跪倒在地,眼泪簌簌直流,滴滴答答打在石砖上,浸得青砖一块深一块浅。

“怎么回事!这些日子老爷身体一直都很正常,旧疾也没再复发了!为什么?!”谢老爷的一众小妾们站在谢夫人和谢逊一身后哭哭啼啼,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喊道:“老爷怎么就这么去了!留下这么一家子人可怎么办啊!”说到这,不免捶胸顿足,捏帕拍腿。

检尸的老医收起药箱,连连摇头道:“不是谢老爷原先的旧疾,只是不知怎的,谢老爷这状态倒像是弱水而亡。”

“那岂不是笑话,谁能把自己渴死?”谢夫人质问道。

“这……这实在没有其他说法,不如让朗道长看看。”老医挠挠头,将目光投向朗贤之。

谢夫人挥挥手帕,应允道:“那就让道长看一看吧。”

朗贤之上前走到谢老爷跟前,握起对方干瘪的手腕,仔细查看了一番,圆场道:“不错,谢老爷的确是弱水而亡,只是这模样倒不像是普通缺水,反倒像全身的水被一点点抽干了。”

“抽干!?”谢逊一惊道。朗贤之看了一眼谢逊一,谢逊一从那漆黑的眸子间看出几丝怜悯。

“不错,如此看来,这倒像是有什么邪祟在作祟了。”朗贤之摇头道。

“什么邪祟!”姬妾们连连退后,用帕子遮掩起来,战战兢兢得缩成一团,府里的管事和下人只好整齐地列好队伍排在走廊的一边。

“在我看来,这实为一种巫蛊之术,看来是有人给谢老爷下了降头。”

“谁!到底是谁!怎能做出这般恶毒的事情!”谢夫人咬牙切齿道,姬妾们战战兢兢地互相凝视着,想说些什么,却只能一言不发。

“谢夫人,我有一计,可以查出真凶。”朗贤之在一旁细声道。

谢夫人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抹眼泪的谢逊一,点点头道:“道长请说。”

“我有一术,可以让谢老爷的遗骸指证凶手,不知可否一试?”

“老爷尸骨未寒,不能让凶手就这么躲过去,自然要试一试。”

“好。”朗贤之点点头,“希望诸位能在我行法之际保持安静,不要随意走动。”朗贤之摸出一小张符纸,浸入一旁的茶杯中。

他捏指起诀,符纸瞬间吸满了茶水,发出幽光,慢慢从杯子里浮起来飘向谢老爷,符纸在半空展开,如鸿毛般轻悠悠地落在谢老爷的面额上,谢老爷的整个身体都发出瘆人的幽光。

彼时,谢老爷的手指猛然抽动起来,朗贤之趁势问道:“谢老爷,那邪物如今在哪里?”

谢老爷的手慢慢抬起,分毫不差地指向了还在地上忏悔的谢逊一,谢逊一霎时瞪大眼睛脸色苍白,不可思议地看向那具干瘪可怖的尸体,嘴巴一张一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人群中产生了巨大的骚动,辱骂指责和哭喊声接踵而至,通通泄洪般涌进谢逊一的耳门,直至将他完全淹没。

“大家冷静些,你们去谢小少爷的院子找找,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朗贤之吩咐道。

不一会,一众家仆就在谢逊一房间的炉子中发现了一个烧坏的布娃娃,朗贤之将娃娃的残糜丢在谢逊一面前,沉声道:“谢小少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逊一怔怔地盯着谢老爷的胳膊,毫无气力地摇摇头,眼睛酸得睁不开,可是却没有流出任何一滴泪,他哑声道:“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谢夫人终于发话了,“小少爷,对不住了,家法伺候。”

一旁的家仆冷冷打了个寒颤,两个侍卫贴近,将谢逊一从冰冷的地砖上拉起来,硬生生拖出了礼园。

谢夫人点了几个在府里有些话语权的姬妾留守,对朗贤之说道:“道长,今晚真是让你看笑话了,你们都散了吧,谢老爷的后世都由我来操办。管事的,去把库里的丧葬用品全部调出来,你们几个,去把老爷一早差人打好的棺材抬出来。你们几个,过来抬老爷!”谢夫人揉揉眉心,拉过椅子坐下。

灯笼全部散开,一盏接一盏灭去,只剩下礼园的几个大灯笼还在苦苦硬撑,谢府渐渐沉入黑暗。

谢逊一坐在臭烘烘的草堆上,在漆黑一片的暗房中思索自己到底走错里哪一步,一番思索下来,发现自己居然步步皆错,事已至此,不妨一错再错。

暗牢顶端的扁窗透进瘆人的月光,将谢逊一的脸照得苍白,他舔舔嘴唇,开始默默倒数。

“喂。”虞拜水将他从月光下扯进黑暗中,双手捏住他的肩膀,“时效怎么这么短!”虞拜水撤下手套,将一双手伸到谢逊一面前,只见原先细腻修长的玉手变得斑驳不堪,鱼鳞遍布,难以入目。

谢逊一有些生气地看着虞拜水,随后将目光挪开,转身走到牢房的另一侧黑暗中。

虞拜水戴上黑色皮质手套,有些不从容地追上谢逊一,从他身后强行将他翻过来,直至对方正面自己。

“你什么毛病,我们不是说好的吗?”虞拜水不悦道。

谢逊一抬起手一拳打过去,将虞拜水的嘴角砸出血丝,他又觉得不够,再次砸了一拳。

“你什么毛病?你现在又知道我们有约在先了?”谢逊一看着虞拜水,有些生气道。

“再打一拳吧。”虞拜水挑了一侧眉,将脸贴近谢逊一,贱兮兮道。

什么?这妖怪真是妥妥一枚疯子,他抬起手,果真又白白送了一拳给虞拜水。

虞拜水摸着脸,感到万分满足,哈哈笑了一声。

谢逊一扭过头,想无视对方,谁知道虞拜水看见谢逊一那一侧雪白的脖颈,一口就咬下去了,谢逊一痛得“嘶”了一声。

虞拜水吮吸完新鲜的血液,满意地舔了舔嘴唇,撤下手套查看自己的手,果不其然,鳞片慢慢消失了。

谢逊一捂住自己受伤的脖颈,有些不稳地向后退了几步,骂道:“畜生!”

“怎么了,我都让你打了三拳,喝一口血还不行吗?”虞拜水回味一番,拍了拍谢逊一的前襟,说道:“你的血甘中带涩,是蛊毒。”

谢逊一咬牙道,“哼!要不我这血能治你这手呢!”

“那软饭道士还真是有手段。”虞拜水这番话倒像是夸奖朗贤之,他上前几步,将月光留下的余光全部遮挡,贪婪地盯着谢逊一的颈脖,迷恋道:“竟能养出你这么白皙柔嫩的皮肤!”

谢逊一终于生理不适了,他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骂道:“放屁!快滚开!”

虞拜水有些惋惜地叹息道:“可惜是个男人。”说着,他从里衬摸出一件薄薄的衣物,散开一看,居然是一件缀了白珠的嵌花红披肩。

谢逊一再次凝起眉头,诘问道:“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虞拜水将戏服披在谢逊一身上,眯起死鱼眼笑盈盈道:“偷的。”他向后退了两步,将谢逊一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满意地说道:“演一段给我看。”

谢逊一冷冷地看着虞拜水,问道:“演给你看之后呢?”

虞拜水点点头,“我就去杀了那个道士和那个女人。”

“说话算数?”

“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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