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誉再次挂薛昭身上,下巴蹭着薛昭的肩膀,万分委屈道,“看来我这辈子都没机会让小情侣抱我一次了。”
钟寒誉的话不能往心里去不然真会短寿,薛昭拍拍钟寒誉粗壮的手臂,“行,以后我天天锻炼争取把自己练成金刚罗汉单手就能把你举起来。”
钟寒誉,“……裴音你有时候真是……”
薛昭趁着钟寒誉松懈赶忙挣脱疾步往屋里走去,“真是什么?真是无趣是吗,抱歉了我就是这么个无趣之人,什么人有趣你找什么人去。”
钟寒誉自认在自找没趣,薛昭就是这么个不开窍的性子能有什么办法,“裴音,裴音,你等等我啊,雪天路滑你不扶我一下?指挥使刚大伤初愈,天一冷身子弱。”
薛昭猛然刹住脚步,不耐烦地扯下披风丢屏风上,扯过钟寒誉的襟口就往床上按,钟寒誉心跳加快,“裴音你别这么急…”
薛昭欺身压过来,狠狠掐住钟寒誉的脖子,“打人当然急了,你想什么呢?”
钟寒誉叹了一口气,薛昭这性子估计是不会开窍了,钟寒誉认命地张开手臂,“打吧,打吧,反正我一个见不得光的小情人生死还不是由你这个薄情郎拿捏,唉,谁让我就是喜欢你呢,这辈子非你不可,没别的要求,打完再疼疼我好吗?”
钟寒誉委屈的口气说得薛昭真跟个薄情郎一样,薛昭气又无奈,举着的拳头始终没落下,最后只剩一声长叹,“行了,你说吧到底想怎样你才能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钟寒誉揽上薛昭的腰肢,微微抬起头,“裴音,对我温柔些。”
薛昭脸红到了耳根,一拳锤在钟寒誉胸口,软绵绵一拳跟小猫抓一样,钟寒誉笑出了声,他可太喜欢薛昭害羞不知所措的样子,钟寒誉拉过薛昭的手放在唇边,“虽然我确实想对你做些别的事,可昨夜你也没好好休息,先睡吧。”
薛昭趴在钟寒誉胸口,倦意袭来,“确实累了,不过有你在我应该能睡个好觉。”
话音刚落薛昭眼睛就合上了,钟寒誉轻轻拍薛昭的背,“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
天一亮,群臣就陆陆续续聚集到皇帝寝宫外,听闻永和帝醒了群臣面色各异,说不上不高兴也说不上高兴,都有自己的算盘。
皇帝先召见了内阁,随后顾道桢和吴自珍被宣入内,皇帝没有露面,隔着明黄帐子顾道桢和吴自珍比邻而立。
永和帝开口道,“朕需得修养一段时日,有劳二位爱卿协助内阁统理朝政。”
皇帝病重一般会让太子监国主持朝政,可自永和六年前太子李怀义被赐死后永和帝就没有再立储,如今宣王和湘王都有可能继承大统,但今日永和帝却未指派任何一人监国协理朝政,更加印证了顾道桢心里的猜测,永和帝能选择的人不只有宣王和湘王。
顾道桢抢先一步开口道,“臣自当竭尽全力协助内阁,陛下不要太忧心,应当以保重龙体为主。”
顾道桢这个时候竟然没提让宣王监国一事,不过他不提也在情理之中,永和帝病重全因顾飞燕秽乱宫闱。
顾道桢不提并不意味吴自珍不提,吴自珍嘲讽勾了下唇,“陛下,我等自当协助内阁处理好朝政,但是臣有个提议不知……”
吴自珍话还没说完永和帝咳嗽了两声,随即明黄帐内陷入了沉默,吴自珍开始冒汗,他知道会触碰皇帝的逆鳞,可偏偏现在是绝佳的机会。
永和帝又咳嗽两声,“就这样吧,朕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吴自珍还想说什么,可看永和帝的意思不想让他再说了,机会是绝佳的,走不好也会引火烧身。
顾道桢没有落井下石,冷冷扫了一眼自作聪明的吴自珍拂袖而去,吴自珍承认太心急了。
禁军大统领孙律从外面回来,“陛下,宣王殿下求见,他已经在外面跪两个时辰了,再跪下去臣恐殿下身子吃不消……”
永和帝没有多少动容,近乎无情的冷漠,永和帝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让他进来吧。”
李怀真一瘸一拐地进殿,他跪了两个时辰膝盖快没知觉了,还是太监们搀扶进来的,李怀真冻得瑟瑟发抖,“儿臣见过父皇,儿臣向父皇请罪。”
太监撩开帐子,李怀真跪在地上并未抬头,永和帝看了李怀真一眼面色有所缓和,“请罪?你何罪之有。”
李怀真瑟缩在地面,“儿臣…儿臣不遵皇命,擅闯冷宫,儿臣有罪……”
永和帝,“她终归是你的母亲,你有孝心朕明白,回去歇着吧。”
李怀真磕了两个响头,“多谢父皇不怪罪之恩,儿臣一定回去好好反省。”
李怀真跌跌撞撞在永和帝的眼中消失,永和帝摇摇头,宣王自幼仁弱,永和六年李怀义被下狱,诸多皇子避之而唯恐不及,唯有李怀真在大殿外跪了一整夜为李怀义求情,顾飞燕拉都拉不走。李怀真重情,这是永和帝喜欢又不太喜欢他的地方,皇家手足相残的事太多了,难得有个重情重义,偏偏这种情义在永和帝看来是仁弱,难成大器。
李怀真走出寝殿就晕倒了,给太监抬了回去。
顾道桢刚回到府上,展霜就来报,“大将军我查到了,当年杨鸣被诛后,他的妻儿连夜离开了中州去向不明,但是属下还是查到了,他们被一个叫楼外天的人接走了,这些年人一直养在京里。”
顾道桢冷哼,“楼外天,三合会,哈哈哈,这人真是手眼通天了,不过现在这个楼外天不是和湘王走得很近吗?”
展霜,“是,探子来报楼外天就是三合会的主人,他不止一次的和华阳公主见面,湘王一派近来动作很多,背后肯定有此人的参与。”
顾道桢,“如果陛下的私生子已经落入他的手上,而他又在帮湘王出力,存的什么心可想而知。不对,既然陛下不知私生子的下落,那又为何放任宣王和湘王的争斗,陛下到底在盘算什么?你去查查那个私生子藏在什么地方。”
展霜,“是。”
薛昭睡得很沉,他好久没睡这么安稳了,也没有做梦。薛昭疲惫地张开眼睛,正被钟寒誉紧紧圈在怀里,好温暖,薛昭无比贪恋钟寒誉的怀抱,忍不住往钟寒誉怀里靠,钟寒誉还在熟睡,对薛昭的举动一无所知,只不过他好像做梦了眉头皱了一下。
薛昭完全不敢动,生怕弄醒了他,看钟寒誉的眉头舒展开薛昭才松了一口气,抬头的时候眼睛碰到了钟寒誉的唇,薛昭的心跟着砰砰直跳,薛昭忙垂下眼帘,还是忍不住抬头看。
薛昭再次看向钟寒誉,长发盖住他的侧脸,薛昭抬手拨开钟寒誉的长发,眉峰上扬,还能看到他那副轻佻的样子,薛昭不由红了脸,每次钟寒誉用轻佻到极致的眼神看他,薛昭都感到无比羞耻,因为钟寒誉的眼神太过赤/裸,好像要将薛昭的衣裳一件一件的剥下,轻抚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薛昭越想身上越烫,现在脑子里怎么都是这些污秽之物,薛昭要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赶走,可还是忍不住看钟寒誉的脸,虽说这人现在满身令人害怕的肌肉,可散发的时候又俊美非凡,怪不得小时候见他第一眼就被吸引了。
薛昭的目光又流连到钟寒誉的唇上,他的唇很漂亮,笑起来有些浪荡,惹得一些小姑娘面红耳赤,薛昭心头升起一股妒意,兴许就是这份妒意,薛昭凑近钟寒誉的唇,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跟偷东西一样,薛昭摸着唇脸红心跳,他还想继续,人就是这样尝到了甜头就会得寸进尺。
薛昭再次凑上钟寒誉的唇,大着胆子用舌尖舔了舔钟寒誉的唇,血液像是燃烧了刺激着薛昭,他胆子越来越大,轻轻啃咬起钟寒誉的唇,钟寒誉睡梦中蹙起了眉,轻轻哼了一声,侧过头继续睡。
钟寒誉无力反抗的样子愈发刺激薛昭,想到往日钟寒誉没少欺负他,薛昭瞄上了钟寒誉的脖颈,他也想试试咬人脖颈是什么感觉,薛昭张口咬住钟寒誉的脖颈,钟寒誉吃痛终于醒了,大手按住薛昭的后颈,“提督,你怎么乘人之危呢?”
薛昭红着脸不肯松口,就像咬到鱼的猫,钟寒誉彻底清醒了拍拍薛昭的后背,“松口,你当吃肉呢?”
薛昭这才气鼓鼓松口,难道不对吗,为何每次钟寒誉咬他的脖子他都浑身酥软,痛又带着强烈的**之感让薛昭很是沉溺。
薛昭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很不服气地捏起钟寒誉的下巴,“我…我问你,你有没有,有没有感觉想大叫?”
钟寒誉一脸茫然,认真地点点头,“想,因为疼。”
薛昭,“……可,可你咬我也很疼……”
钟寒誉好像知道他在说什么了,捧起薛昭的脸坏笑着,“提督是起了色心想勾起我的**对吗?”
“不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