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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战岁月 第34章 初次入队

作者:一个寻觅的南瓜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6-10 12:53:29 来源:文学城

前方火力正猛,TZ游刃有余,对方却打得没啥章法。

齐赟带着许都、徐宏斌阻击。在船舱里枪战,空间狭小,过道曲折,不然对方展开阵势,我们就被包圆了。而且对方枪法不好,TZ贴着船舱壁,依托舱门掩护,他们根本打不着,而他们稍一露头就被齐赟等人点了名。

专业和业余的差别,在生死一线这事上,真的很要紧。在境外,只要能拿枪,就算个武装力量了,可能连枪都瞄不准就得上场。

发现了这个劣势后,他们就只躲在舱门后,无目标的朝我们这边开枪。对方也不蠢,仗着人多耗得起,有意拖死我们。

谈战带着要保护的目标人物处在队伍中间,没出手。龙奕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就近站着。我也没有出手的机会。前排的尖兵太能干了。我侧目看向谈战和龙奕,他俩一派云淡风轻,仿佛这不是战场,他俩不过是遛马路来着。不愧是兄弟,还相视一笑。

很快,谈战就带着队伍动了起来,他另辟一条出路,原本的出路让这帮人堵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动起来才有活路。不晓得这算不算慌不择路,谈战领着我们一队人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一个死胡同,然后对我说:“开路!”

好家伙,你当我是挖掘机吗?说开路就开路!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谈战海外战队的任务。

之前,谈战带着陈畅外出执行任务,在我进小队后几天,他和陈畅回来了,还带回了龙奕。如果早前的任务是这三人组合,那就是狙击精英组,我很好奇他们干了啥,最主要的不是任务内容,而是他们仨的射击诸元,但保密条令在那摆着,我问了也是白问。虽然我有自知之明,但仍然很想说一句:方便的话,下次,带上我见识面呗,我可以当一个不说话的“枪袋”。

这个任务的开端是:夜半,我们一队人涉水爬上一艘停靠在港口的舰船,进船舱内捕获目标人物带回去,顺道把在场的所有资料打包带走,由于资料有文件、地图、数据等,杂乱无章,收拾装袋的,需要拷贝的,花了20秒,比原定15秒超时,又突发了状况,我们就被堵在了船舱里。

目标人物所在船舱里,看守他的几个人被齐赟和许都进来后用带消音qi的手qiang干掉了,本可以无阻拦、无声息地带走目标人物,但不巧,一墙之隔有人上完厕所出来,打算再回到那间舱,结果发现了我们,于是对方果断开枪,虽然那人很快被齐赟一枪狙了,但他开枪示警,惊动了船上的其他同伴。枪声一响,船舱里纷纷有人跑动,清一色拿着AK朝我们奔来,而且还堵了我们撤退的路。

于是谈战另辟蹊径,换了个方向走到了这个胡同里。预订十分钟后,会有直升机到夹板接应我们。我瞧着这个胡同前面的这块厚实的铁门,恰巧阻挡了我们上夹板的路,目前的位置来看,这是上去的最近路线。看来,谈战带路的目的性很明确。

后来我才知道,每次执行任务,谈战都把地形环境烂熟于心,那一沓沓能砸死人的资料确实不是白看的。

现在,这个死胡同被一扇铁门封上,门貌似从我们这边打不开,时间如此紧迫,我也懒得细致研究怎么开门了,还是用我的暴力方法直接轰开。我估摸了舱门的厚度,在门上贴了几块TNT,大概估算了用量,以我的专业计量,保证炸开门的同时不会伤了自己人。

“轰”一声,门被炸开,龙奕一马当先,顺着门后的楼梯往上走,并向舱外接应的狙击手陈畅报了位置。有陈畅护驾,不用担心被人放黑枪。

谈战带着目标人物走在龙奕后面,我跟着谈战,我身后是许都、徐宏斌,齐赟断后。

我原本以为跟着谈战干活,得是惊天动地、刺激非凡,跟拍美国大片那样火爆的场面,但今次看来,真是风平浪静了些。我居然一枪没开就结束了任务,这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那,我为啥要来?就为了爆破那扇门,谈战又不能未卜先知。

安全坐上直升机,我诧异地问龙奕:“这就算完了?”

龙奕:“不然呢?你还想自己加戏!”

听他这口气,我自作多情了。我有些许小小的失落,就像我欢欣鼓舞吹起老大一个气球,突兀被人一针扎破。

回到基地,目标人物被移交,小队原地待命,我这才知道谈战的任务还没完,今晚出动仅仅是道前菜,硬菜拭目以待。

那个被带回来的目标人物由情报部门的人审问,不消半天就问出了有用的东西,然后任务的下半场开始。

话分两头,我和龙奕单干,谈战带领TZ在另一边。

我:“哥,那可快一百号人啊!”不带这么送死的吧。

龙奕:“他们又不知道只有咱俩阻击。”

我哭笑不得,“可我知道呀!”

我心慌!虽然混了这些年,也算是有了点经验,可我从没自大狂到设想自己有天能阻击百号全副武装的人,甭管他们是不是正规军。

龙奕曾告诫我:一百号人在林子里拉网式搜索,你就藏不住了。

这算哪门子事?俩人也是藏不住的,瓮中捉鳖嘛!

我的忐忑就写在脸上,龙奕拍拍我的脸,安慰道:“有我!”

好吧,我姑且相信他不舍得死。因为有他在,我暂时没有逃跑的举动,逃的想法倒是在脑子里转了好多回。军人也是人,服从命令是一回事,有逃跑想法是人的本能。

唉,谈战的人设太强大,之前我还嫌跟他出任务不够刺激,现在悔不当初啊,真能抽自己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作呗!

俩人怎么对付一百号人?

龙奕说我的装备得起大作用,在丛林里玩偷袭。谈战那边的人手是指望不上了,说不定他还想龙奕过去支援。

一百号人,想想,感觉乌泱乌泱一大片,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但如今,散在丛林里,化整为零了,貌似也没给我多大的压迫感。放眼望去,满目郁郁葱葱,除了枝繁叶茂的树们,不细致瞧还真注意不到人头在枝叶间晃。

我和龙奕赶在这队人的前头,在他们的必经路上埋设地雷,连锁反应的子母雷,一炸一片倒。我小心翼翼地在地雷上设置伪装,不让过路的人轻易发现。龙奕则在另一边利用地形和丛林中一切可用的资源设陷阱。他手段高明,跟谈战一样,一戳一串人。我俩各忙各的。

等百来号人的队伍接近了我们的伏击圈,龙奕和我先后进了事先看好的隐蔽点。

龙奕事前叮嘱我:“等我开枪了,你再狙杀队伍里携带重武器的人,每开两枪换个地,换了五个地儿后就撤退。”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撤了,他咋办?一个人干那么多人,他又不是八臂哪吒;还是没了我的拖累,他逃跑能更方便快捷些。总之,我没来得及问他咋脱身,几颗人头就出现在了视野里,我俩只好散开,各自为战。

埋雷的预期效果达到了,最先绊到雷的那十来人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整懵了。一般人一触发爆炸区,就喜欢乱跑,因为怕死而慌不择路,然后继续踩雷,整片区域埋设的雷全被触发。地雷的中心区域爆开,死伤一片,这些兵一看就不是正规军,四散了瞎跑。

我的雷主要炸腿,致伤不致死,因为伤兵被拖拽救治的过程中,陆续会有人再触雷,一连三四枚同时触发,死伤率翻倍。

这队人被炸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龙奕给他们雪上加霜,他惯用单发点射,一个人在林子里自由射击。林子枝繁叶茂,想要锁定他的位置根本不可能,除非是经验丰富的老兵。

有人大致锁定了龙奕,开枪没能打中他,就奔着他去了。而他有意把追兵往自己设置的陷阱里引,眼看一个个追他的人当胸被尖锐的树枝穿了个透心凉。

龙奕这神出鬼没的矫健身手,对方这些人很难看出究竟有多少人打伏击,要是让他们知道其实就我跟龙奕俩,估计得气到呕一摊老血。

我配合龙奕,狙击对方手里拿重武器的人,干掉几个扛火箭筒的、架机枪的。即使这个时候□□在我身边炸开,我也能镇定自若地开枪,转移到下个隐蔽点。

挪了五回窝后,我按龙奕说的撤了,虽然不放心他,但我严格执行他的命令。我一路快跑,撤到河边等他。河边停靠一艘准备好的小艇。我靠着船舷,端着步枪朝向林子的方向警戒,蹿出来的只要不是龙奕,我就开枪。长期和他配合,我已能够准确的分辨出他的脚步声。

之前准备小艇的时候,龙奕说到了河边等他一小时,如果他不出现,我就先走,他会自己想办法回去。我看了看腕表,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我真怕一小时后他不出现。我知道自己必须严格执行他的命令,可感情这东西真不受控,他要是回不来了,我这辈子都不安生。

唉,打脸来得真快。我还是嫩了!

龙奕哼着小曲从林子里踱步而出,全然没有被追杀的狼狈样。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剩十分钟。

我:“没人追?”

龙奕:“哥出手,那是死伤殆尽!如果还有没死的,也没胆量来找我咯。”

我:“全干掉了?”

龙奕:“怂蛋一批,跑了!可惜命了。”

这么说,龙奕一人就能搞定的事,那我的存在是个寂寞吗!跟这帮彪悍的男人干活,就是在打击我那本就不多的自信力。和大神待久了,总觉得自己很废柴,还好大神的身边不只我一个废柴。

龙奕带着我和TZ汇合,谈战那边已经打过一场了,暂时没寻到目标人物,获得了一些线索后,我们继续找人。而之前,龙奕和我拦截的百来号人的小队就是谈战所要抓的目标人物的援军,估计是出的钱不到位,请了一群不靠谱的。

按照线索,谈战带队继续追击目标人物。现在,我们停步在了一片林子。当我身上那个足以让人抓狂的探测器不停震动的时候,我知道我们离死神很近很近。我急忙喊出了声:“所有人,别动!”

小队成员之间的配合极为默契,大家统一指令——站定。长期作战训练,我们各司其职,而我充分起到了预警效用。

我再次出声强调:“所有人,按脚印退回去,不要踏错一步。”

这样的提醒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所有人的意识到我们遇雷区了。大家小心翼翼踩着刚才地上自己的脚印倒退,大气都不敢出。一路平安,我们退到了安全地带。

我探查完路,退回到队伍里,向谈战报告:“看过了,雷区。”

谈战:“能过吗?”

我:“没问题。敌人布的雷区属于预警性质,虽然是连环雷,但布置方式比较简单。”

大水冲了龙王庙!我这是进了自家门。前方的雷区,以尽量少的地雷布置出尽量长的封锁线,没有纵深,所以我判断是预警性效用。只要突破狭窄的封锁线,就能通过雷区。目前形势时间紧迫,我们无法绕路。

龙奕:“理由?”凡是涉雷,他都很谨慎。

我:“尚不能确认敌人是否已经用雷区环绕了他们的整个营地,如果敌人打算以地雷防止和杀伤有可能的敌袭,应该用类似于梯形的雷区,前窄后宽。当有人触动前方的地雷,后面的雷也会被触发。而且就算被人发现了地雷,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排除。现在,我们面前的地雷阵,是横向布置的,敌人用了很长的绊线,多条绊线互相牵制。敌人在最便于人通过的地形上布雷,而一些难以通过的地方只是挂了条线,也就是说,就算有人触发了绊线,地雷有可能是在很远的地方爆炸。所以,我认为敌人只是布置了一个主要起预警作用的雷区,在重要路线上是杀伤兼预警,而次要路线上,比如难以通过的地带,则只起预警作用。还有地雷的绊线都是挂在空中的高位绊线,而不是常见的用来挂脚的低位绊线。”

还是老规矩,我只负责陈述客观事实,最终的决定权在龙奕。我需要以我的专业角度给予评估,以便于他做下一步的部署。他很清楚,一旦我的话多了,就表明我们所面临的是个大麻烦。

龙奕:“敌人把地雷的绊线挂的比较高,是为了避免被动物触碰到地雷绊线,符合预警性雷区的特点,但是如果他们只打算用地雷预警的话,为什么还会埋设松发雷?如果动物踩到了,不光是会有虚假预警的问题,还会浪费很大一个区域内的地雷。”

我:“敌人选择重点路线上布设杀伤性的连环雷,但并不担心动物触发,因为埋设的地雷上有强烈的气味,我能闻到一股恶臭的味道,不明气味的来源,但肯定能让嗅觉更灵敏的动物回避的气味。”

龙奕:“雨林里动物的嗅觉都很灵敏,如果喷上让它们害怕的化学气味剂,确实不用太担心动物触雷的问题。”

谈战下令:“原地休息。”同时望向我,示意我动手。

我:“我去找一条安全的线路,把地雷排除掉,我们就能继续前行。”

龙奕:“大概多久?”

我:“天黑前吧。如果天黑前不能完成,我建议今晚原地驻扎。因为天黑之后,很难发现地雷绊线。”

齐赟:“我陪你!”

自打境外遇见TZ,进了海外战队后,谈战把我交到齐赟手上照顾,他就一直尽职尽责地看顾我,仿似我多了个“奶爸”。

龙奕劝阻道:“算了吧镰刀,你又不会排雷,跟着她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我一个人就行。” 以目前的情况,我真不需要个“保姆”。

齐赟:“有什么事及时联络。”

我:“有事,也就是爆雷了。不用我说,这距离,你们能清楚听到。”

龙奕和我玩笑惯了:“需要我给你收尸不?”

我:“不用!一堆碎肉,你也认不出我了,死后,还是让我安静的躺着吧。”

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我们常和爆zha物打交道的人对躯体没什么执念,死在爆zha物上,也算是“相爱相杀”,死得其所了。

离天黑还有几小时,我有足够的时间,但要清除出一条安全的线路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急。搜索和确认地雷的位置需要的时间很长,而把地雷的绊线清除却不用太久。这样的任务难度不算太大,是我们专业的常规训练。既然只是预警性雷区,那应该不会像师兄那种磨人的劳什子——布子母雷,受过教训,我格外谨慎。

在清除了障碍后,又向前探索了大约一百多米,没有发现新雷区,基本确认安全,我可以返回小队了。

当我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龙奕迎上我,道:“漂亮!”

雨林里,天黑的很快,只要太阳一落,几乎就立刻陷入黑暗。现在距离日落只有不到一小时,我们必须在一小时内快速通过雷区,进入安全地带。

谈战:“立刻出发,天黑前务必到达安全地带。”

我提醒所有人:“紧密队形,保持两米距离,跟好前面的人,绝对不要随意离开我的路线。”

我排头,小队的人紧跟我身后,队型密集。大家都十分谨慎,TZ在我手下见识过跳雷的威力,万一有人偏离路线,踩了跳雷,我们一队人不死也重伤。小队缓慢行进,后一个人踩过前一个人的脚印,生死一线的境地,拉扯着每一个人的心。

等到队伍通过雷区后,天已经黑了。

我总算是能舒一口气了,带队走了一遭鬼门关,可算是把兄弟们平安带出来了。一个人身上背负了好多条人命,还是兄弟的命,我后背湿透了。我真不适合当领队,还是被人领导轻松。这一刻,我突然挺同情谈战和龙奕这种背负了整队人命的“老大”。

谈战下令原地休整。天已经黑了,不能继续向前了。在这乌漆嘛黑的丛林里,如果埋设地雷,肉眼根本不可能发现绊线,除非带犬一起行动。

龙奕:“带着圈儿,比带仪器方便。”

谈战:“那是,她是智能的。”

过分啦啊!当着本人的面,把我比作机器。

“放马南山,埋锅灶饭”,我已经瘫软成了一堆“泥”,因为之前拆弹的高度紧张和带队过雷区的加倍压力,我不堪重负,背靠着大树直不起腰来。龙奕知道我受累了,围在我身边,帮我按摩。他的手技是拜过老中医的,按压穴位拿捏得超舒服,我有些昏昏欲睡了。

一夜无事,待我醒来,发现自己正靠在龙奕的肩膀上。我微微动了动身体,他睁开眼憋了我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睡。太阳还没出来,天色朦胧,丛林里是暗的。我环顾四周,齐赟在不远处警戒,小队其他人或坐或卧休息,陈畅不在列。TZ的搭配一直都是一明一暗的哨位。我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齐赟身边,示意他去休息,他也没有客气,退出了岗位,径直走到兄弟们身边坐下,靠着树杆抓紧时间睡一小会儿。

整晚小队都是轮流守夜,昨晚龙奕帮我舒缓,按摩得太舒服,我竟然沉沉睡去了,有这群猛汉在身边完全不用担心。我是队里唯一的独苗苗,被照顾也是无可厚非的。平时小队值夜,齐赟会安排我守上半夜,算是最大的照顾。

天擦亮,谈战醒来,动了起来,很快兄弟们也跟着起身整理装备,小队集结出发。我们成扇形,小队保持间距,在林子里行进。离开休息的地方不远,陈畅回到了队里,龙奕就悄然离开了,他将成为小队侧翼的护卫。

我仍然是排头,齐赟跟在我身侧。我身上的微型探测器开启,测试距离二十米,再加上我这个所谓的“人工智能”,确保前进的路上小队不会遭遇□□。

天色依然不明,不远处突兀传来一声枪响,我一惊,停下脚步,端枪警戒。然后,“咻”一声,一个圆咕噜的东西就落到了地上。大爷的,手榴弹!

齐赟喊出了声,拉着我往旁边扑倒。

比遭遇手lei近身爆炸更糟的事是什么?那就是接二连三落下更多的手雷。我去,对方悄摸潜近的手段不错嘛!在这茂密的树林里,对上了真就是隔着一片大树叶的缘分。幸好龙奕开枪示警了,还有扔手lei的人没有延迟后再扔,不然我就该直直跟手lei来个贴胸“拥抱”了。

齐赟身后不远是徐宏斌,敌人扔出的几颗手榴弹也波及到了他,这小子能耐了,看着一颗手lei在自己跟前落下,还没着地,他轻柔一脚把那颗手lei卸力后又踢了回去,碰引信就爆的手lei居然没炸,这个回礼相当不错,炸了扔出它的主人。

要不是现在特殊情况,我一定拍手叫好。

扑倒在地,又翻滚了几圈后,手榴弹的破坏力被丛林吸纳了大部分,对我只造成了小小的几处擦伤。我稳住了身体,立刻换成了手qiang,果然树枝间扒拉几下后,端枪的身体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对方持的也是手qiang,他发现我,我也瞧见了他,彼此无话,不约而同开枪。

他击中我的胸口,有防弹衣护着,谢天谢地,但胸口像被锤子狠砸了一记,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是霰弹qiang,我已经挂了,死无全尸的难看。

我卧倒姿势,身位比他低,看到他的防弹衣在迷彩服外面套着,我们都带了头盔,打头概率不高,我选择击中他持枪的右臂,他吃痛,正打算换到左手再开一枪。

大爷的,对方军事素养不错嘛,训练左右手开枪,是正规军。我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他已经知道到我的迷彩外套里面有防弹衣,下一枪一定朝向没护具的身体部位打。我慢了,就得凉凉。

无数次的训练,龙奕的空包弹实打实的往我身上招呼,一点不肯怜香惜玉,那痛楚虽然比不上真弹的杀伤效果,但也贼TM疼;忍受着疼,如果我不能开枪打中龙奕,他会一直追着抱头鼠窜的我打,逼得我练出了左右手都能开枪的技能,以及移动状态下打刁钻角度的射界。

我果断先对方开枪,击穿了他的脖颈,他的枪刚握到左手,人顿时瘫倒。能习惯换手开枪的人反应不会慢,在火石电光之际,但受了伤的情况下,那动作在训练有速的人眼中就变慢了。其实,往往有时枪战中打起来,会一紧张不知所措,速度自然被拖慢,破绽就出现了。

我周围,枪声已经响成一片。敌人打算分隔包围消灭我们,但他们失策了,来的人手不够。TZ两个人的组合就能在相互配合下发挥优势:干掉十个人。更何况,有了龙奕提前预警。

离我最近,齐赟正坐在地上不停射击,他吸引火力,我趁机补枪,子弹往敌人脸和脖子招呼,从我和齐赟这边出现的三个敌人被全部解决。

以我对齐赟的了解,能站着他绝不会坐着,除非受伤了。我扯开他的防弹衣,手榴弹的数枚破片钉在他的腰际,鲜血汩汩冒出,防弹衣为他挡下了一部分的破片,而他为我挡下了全部破片。

齐赟的伤需要马上处理,战斗仍在继续,我在通话器里向谈战汇报:“镰刀受伤,需要急救。”

谈战和许都先后回答:“掩护。”

这就意味着他俩会向我和齐赟这边靠拢,并保护我俩,我便能抽出手来救治齐赟。子弹在身边呼啸而过,我的心很安定,知道谈战出手了,等于在我周身立起一道屏障,我的背后全然交给我兄弟保护。

齐赟:“别管我,走!”

我翻急救包的手没停,顺道回:“行!等上了黄泉路,你我搭个伴。”我的意思很明确,让我走没门,除非我死了,和你一起离开人世。

齐赟一声暴呵:“滚!”

他本想用力推开我,不想我开始给他处理伤口,弄疼了他,他疼得痉挛,失了推我的力气,大口大口喘气。我腹诽:你居然敢吼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战场急救处理龙奕教过我,一般的小伤都是由我处理。

当我拔出弹片时,齐赟终于忍无可忍了,问:“你是不是忘了给我打麻药?”

我平淡地回复:“是忘了。”

他气得笑了起来,“你是故意的!”

我确实是故意的,他当我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我要是听了他的话自个跑了,我TM成什么了!破片较多,为了齐赟不受太多罪,间隙给他打了一剂麻药。以目前的战力,根本用不着他再出手了,枪声变得稀疏,TZ已然收拾得七七八八。

弹片全部拔出,我给齐赟缠上了止血绷带。他的状况不容乐观,胸口受了枪击,断了肋骨。我很内疚,如果不是他用身体护着我,那我也该躺下了。

龙奕出现的时候,半边身子都是鲜血,血顺着衣角滴落,我心里一紧,迎上他,刚开口喊了声“哥”。

他回道:“血不是我的。遇到几个身手不错的,耽误了点时间。”看来,他那边的交战也不轻松,不然他早过来支援了。

谈战:“是雇佣兵,我们离正主不远了。”

这回,目标人物把钱花到点子上,只是那队雇佣兵运气不佳,遇上了我们,拿了钱没命花。

吴晓:“闹这么响,正主不会跑了吧。”

龙奕:“那也得过去看!”

我虽有些气馁,但见了血,便杀红了眼,这是我的战场,我绝不退。敢伤我身边的人,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接下来,我祭出了升级的杀器。

一般而言,室内战多喜欢用震撼弹,因为震撼弹比杀伤型手lei好用。在不清楚门内的情况下,丢手lei很难确保能伤到躲起来的人,解决的办法要么多扔几个,要么加大单个手lei的威力,即在普通防守型手榴弹上加料。

我做的装备:手榴弹的外面裹厚厚一层炸药,然后外面又是一层铁壳和钢珠,单个计重三斤,威力比60毫米迫击炮dan大好几倍。说是手榴弹,其实可以看成小炸弹。以爆炸威力评估,建筑质量好的房子扔一颗,整个楼层都得颤一颤;要是一般质地的小房子,丢两颗房子就塌了。

TZ两人一组,用枪轰开门锁,看都不看就朝里丢一颗手榴弹,爆炸后,再冲进去补枪。这一层楼总共就四间房,我们两人一组几乎同时进攻,防止有人从房里冲出来。谈战持枪立在走廊随时支援。

自打进了海外小队后,谈战就提条件让我动手改装备。这样的手榴弹在国内用的机会不多,但在目前这个地界就挺适用的。这是TZ第一次用。

清理完这一层,龙奕欣喜的把我抱了起来,“太爱这个‘大苹果’了!”

以前给龙奕用过,他愿意带着我东南西北的跑,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能在装备上保障他的任何需求,他想要的爆炸效果,我能精准做到厘米。

夏兆隆:“我去,这威力杠杠的!”

徐宏斌:“姐,我以后只用它了。”

许都:“我也尊称一声‘姐’,管够,成不?”

从此,TZ的人只要开口找我拿装备都是先喊一声“姐”。我去,物欲超越了做人的底线。原则在哪?连谈战都跟着附和这么称呼我。这群“小弟”谁敢收,分分钟夺权篡位,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们和雇佣兵短兵相接后,找到了他们的营地,一栋两层的小楼,对方显然认为自己的人一定能在丛林里干掉我们。因为他们布置的预警雷区没有任何响声,所以那队二十几人的雇佣兵是打算埋伏我们的,不曾想先被龙奕发现,和我们打了个照面。他们大意了,没有设防,安排在一楼的哨位只有一人,也可能因为人手不足。许都潜行摸进,随手就扭断了那人的脖子,楼上的人还懵然不知,我们便轻易拿下了这里。

吴晓通过生物识别确认了楼内的死者们没有我们要寻找的目标人。

谈战联系了指挥部,安排了直升机接走了受伤了齐赟,他将入院治疗。我们则原地待命。

一连扑了几次空,大家都有些恼火,特别是齐赟受伤了,我有些急不可耐的燥。情报部门是干什么吃的?拿我们在前线冲锋陷阵的不当人命吗?

谈战和龙奕在等情报官进一步的消息。

龙奕:“狡兔三窟,不容易找。”

谈战:“袁铮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

龙奕:“他这个情报官早干嘛去了?”

谈战:“他又不单只负责咱俩。”

龙奕:“回去得找他补偿,好好敲他一笔。”

谈战:“你是不是搞错了,是我俩有求于他。”

龙奕:“你看吧,他平时对你挺客气的,算是有求必应,所以你开口一定成。怎么说,这回情报有误,我们这边伤了,他不得补偿?”

谈战:“你从他哪个表情看出他对我特别了?他对所有人都是公事公办,你和他平时接触也不少,他那不苟言笑的脸上有半点情绪吗?”

龙奕:“你也觉得他像机器人,你说,他会不会是T800那种型号?”

啥情况啊?不是我刻意偷听他俩说话,只是聊啥人能聊上“终结者”那种酷逼得不可一世的人。

我有些沮丧,颓然坐着,把头埋进臂弯里。我不想自己总是被保护的那个,我要变强。

龙奕靠近我坐下,摸了摸我的头,我从手臂间露出半张脸,斜眼瞧他,他会意我又想说“我又不是犬,别摸头!”

他默契地笑了,宽慰我道:“兄弟嘛,不外乎就是今天我替你挡子弹,明天你替我扛手lei。”

我嘟囔道:“彼此彼此。”

他:“你看,要是没有你,我们不得折在雷区。就算是犬,我们也是当兄弟护着。”

大爷的,“就算”是啥意思,说我是“犬”?完全没有歧视动物的意思,只是他明显在DS我,是可忍熟不可忍。我奋起抬头,握拳捶他,他手一撑地躲过了,然后,我就被他牵着鼻子跑了起来,跑开了,丧气也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其他兄弟们坐着看热闹。

谈战问我:“两顿重的钢门,能爆破不?”

我:“能!三分钟的事。”

我看过地堡结构图,钢门是向外开启的,可用M60一次性拉发引信,与导火索配合使用,不过,爆破后可能出现一种尴尬的情况,那就是作用力可能成反方向,两顿重的钢门变成了一个障碍,挡住出口,人力想要抬开是不可能的;还有一种方式,用线性聚能装药来切割破坏门栓,原理是聚能效应,炸药爆炸后,爆炸产物在高温高压下基本是沿炸药表面的法线方向向外飞散,因此带凹槽的炸药在引爆后,在凹槽轴线上会出现一股汇聚速度和压强都很高的爆炸产物流,在一定范围内使爆炸释放出的化学能集中。

龙奕:“双管齐下,一队正门突破,另一队从地堡的通风管道潜入。”

情报官传来了确切的消息,目标人物藏身在一个地堡里,通过手段,情报官还搞到了地堡的结构图纸,派人送到了谈战手中。地堡都有通风换气系统,找到通风管道,隐秘潜入,抓到目标人后,里应外合。

吴晓:“通风管道狭窄,能否承受成年人体重?仅一人通过,一个个滑下去,是否会造成意外声响?如果被发现,就只能被动挨子弹了。”

夏兆隆:“这是不被敌人预料的方式渗透成功的方法。”

谈战:“爬通风管道有风险,但值得冒险。”

以上讨论的模式来看:龙奕献策,吴晓置疑,夏兆隆附议,谈战拍板。

面前几个男人围着地堡平面图谈论的热火朝天,规划两队人怎样分工协作。

其实吧,我有个不成熟的小想法,但苦于没有发言的机会。我是很想打断他们,因为我的不成熟意见,可能让他们省了不少事。我站起身,靠近他们的圈子。他们倒是挺绅士,以为我来旁听,于是让出了个小小的空间,容纳我。我几次想插话,都被他们的声音无情盖过了,因为没啥信心,所以我说话的声量有点低。

我无奈叹了口气,他们连珠带炮的,我插不进话。我不自觉瞄了眼谈战,奇怪的是谈战此时也看上了我,我俩算是在对的时机对上了眼。

谈战大声道:“都给我闭嘴!你说。”前一句是说给大伙听的,后一句是说给我听。所有人闭嘴了。

我:“可以等里面的人自己出来,我们没必要进去。”

龙奕立马会意我有好点子,附和:“说说看。”

他很了解我,如果没有十足把握,我是绝不会开口给建议的。

我:“我手上有个装备,相当于‘臭鼬弹’,虽是生化武器,但除了臭,没有任何人体危害。只需要一颗,扔进通风口,两分钟之内,里面的人一定自觉主动的跑出来。”

夏兆隆:“有这么好用?”

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就一定没领教过臭鼬弹的威力。龙奕是知道的,在以前的授课中,他特别讲过这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我望向谈战,看他皱眉的表情,就不难判断他也清楚使用效果,甚至尝试过。那就简单了,这两大佬决定用不用。

龙奕:“谁给你的?”

我:“和你家生化组合作研发。”

狼队和我家的合作,除了教学拆弹、布雷、爆破之外,还有一项就是研制小型生化武器,便于携带。不过,这个科研项目龙奕没有参与,而我出于保密协定,在非必要使用的前提下,也没有刻意提及。

龙奕:“计量?”

我:“浓缩型,相当于五颗臭鼬弹。”

龙奕拍手,乐开了花。

谈战惊讶道:“你能携带武器出境?”

我:“我的出境任务,其中之一就包括武器装备交流。”

这个交流指的是和英国爆炸品处理组的经验交流,在必要场合试用装备,由Timothy Sir这位大神提出改良建议,视频会议与尹老师连线交流,我和Ivan两个小跟班会议记录。感叹一句:两位大神的切磋,我从中获益匪浅。

谈战:“走军用通道?”

我:“全程搭乘军用机。”

我带的装备是用箱论的,还得保证运输途中的安全稳定性,除了军用运输机,谁能保驾护航?而且任务结束,我还得带一批装备回国,交给尹老师。

龙奕:“嗬,牛逼!”

这也值得赞?我一直以为这是龙奕和谈战的境外任务的常态。

龙奕:“实战用过吗?”

我:“没机会。”

谈战:“要是里面的人不出来呢?”

我:“那就是死里头了。狼队的评估,这种气味超出了人体承受极限,直接反应就是呕吐,强烈的呕吐,而呕吐物极易堵塞气管,导致人窒息而死。要是不出来,那就是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了。”

这画面的刺激感相当强烈,TZ集体做呕吐状。

谈战:“挥发效果?”

我:“落地爆炸,即刻挥发。按照这个地堡的面积,一年之内气味都不能散去。我们可以投弹后,把通风口炸了,形成一个密闭空间。”

谈战看向龙奕,显然是问他使用意见。

龙奕:“我家的评估绝对是最严谨的,可用。”

谈战:“行!”

如此,目标人也就不用活着带回去了,上头决定“死要见尸”。投弹后,地堡里的人确实主动开了门,自己跑了出来,但就跑出来了一人,出来后就迫不及待的在门边狂吐,双腿一软,趴在地面自己的呕吐物上,继续呕到翻白眼。

我们在不远处的逆风位,用望远镜观察,并带上了防毒面罩,仍能闻到空气中散开的臭味,强压着身体欲吐的不适感。等了许久,不见地堡里有人再出来。

吴晓哭丧着脸,看向谈战。谈战示意他:你去吧。他十分不情愿,半天没挪动脚步。最终,许都也穿上防化服陪吴晓一起进了地堡,确认目标人是否死透了,我操作无人机跟随他俩拍下视频。门口从地堡里逃出来的人,呕到晕死在了地上,后被许都近距离击毙。

龙奕提醒吴晓和许都:千万要忍住,不然吐在防护服里一样糟糕。人会不由自主的抗拒,迫不及待地脱下防护服,然后彻底暴露在臭鼬弹中,止不住的呕吐,直到窒息而死。

从地堡里出来,许都还不忘推上了地堡的大门。嗯,随手关门是个十分有道义的好习惯。

吴晓和许都脱下防护服,从里到外,脱得就只剩下内裤了,找了条小溪,整个人浸里面洗了几遍,然后穿上行军包里备用的衣裤。但坐上直升机时,还是被驾驶员嫌弃,是掉粪坑里了吗?

回去后,我随谈战、龙奕见到了传说中那位不苟言笑的情报官,并上交了无人机的储存卡。这个任务顺利结束,海外战队的这个服役期也到了,我们即将回国。

回国后,齐赟直接被送进军医院继续治疗、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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