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梁媛,是名中**人,就读国防大学,研究生刚毕业,按部就班考博,继续求学生涯。
本来母亲大人为我取名“梁缘”,但父亲大人考虑到“缘”字笔画复杂,可能会难为小学要写出自己名字的我,于是改成了这个“媛”,意图不错——姣好的女子。彼时,小学的我很想向父亲抗议:这个“媛”字也不好写!
俗话说人如其名,可惜咯,我长在军区大院,活泼好动,跳脱如疯兔,就一巾帼,还不让须眉,基因里缺失了娴静温婉的DNA,虽有小家碧玉的脸,但干的事半点没有女子的柔情。尚可,父亲大人不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对我倒是十分疼爱。
打小混在一群军二代的小子里,一帮男孩子都是活泼富余,爬高窜低、打架拼木棍,什么顺手操起来就干,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干倒对方。毕竟大家都是打小习武的娃娃兵,难分高下。父亲担心我长成假小子,坚持让我留长发,可苦了我,打起架来,混小子们总爱揪我的头发,扯得我头皮疼,咬得牙痒痒,差点就怒发冲冠了。我也不遑多让,小子的浅短小寸头可劲了薅,手里攥着一撮浅“鬣”。
后来,我可算是知道了,头发得留没得选,所以我只能操练自己的身手,攻守都需快,进攻时迅猛,一击即中,力求以最快速度干倒对方;防守时敏捷,退让有度,就差修练金庸先生的“凌波微步”了。段誉是逃跑用的,我退是为了蓄势待发。自小,我就受部队里高手的指点,练的是轻巧突袭的路子,但作为女子,在力量方面确实比军部的男人差了一道天堑。
我是搞科研的,学的专业霸气外露,神秘莫测,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名曰“爆zha品处理”,俗称“拆dan专家”。我是不太敢称自己为“专家”的,有自知之明:本人能力不够,我身边的“大神”又太多,还都是牛人。在他们面前,我就是个做小服低的助手,负责打下手、递工具、做记录等。
我们这行敢称“专家”的没几个,如果不想早早被立碑,篆刻墓志铭,最好还是低调些。我们这行有点尴尬,你说是“文”吧,我们接触的东西都是厉害的杀伤性武器;你说是“武”吧,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在实验室里与仪器为伍,不用负重拉练、打靶、搞体能。
我从小被糙养,又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在军区大院长大,因为我敬爱的父亲大人是名中**人。由于父亲大人为我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生存成长环境,我早早就认识我的导师。从我记事起,就称呼如今的导师为“伯伯”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父母的事业心太强,工作都太忙,没空管我的学业,没有了家长对分数的执着,我学得轻松。耳濡目染,大学我进了军校,选了父亲的专业。自以为学得如鱼得水,不想,噩梦连连。往往自认为会当凌绝顶的时候,赫然发现:大爷的,我面前居然还有座珠穆朗玛峰。
我以为父亲的专业学得相当不错了,不想,父亲告诉我,他的得意门生比我强;我以为自己qiang械玩得挺顺溜,不想,观看一次军部内部演习,那使qiang的几人小试牛刀,我就被轰成了渣渣;我以为研究生导师特招我,是因为我有潜质,不想,导师告诉我:他的弟子即我的大师兄缺个助手,我看着脾气不错,能扛骂……神马情况,大爷的,我居然就是那个凑数的。
大学就是个残酷的小社会,这话真不假。大学里,我引以为傲的种种,突然某天意识到:我仅是这行的上流,巅峰永远是别人,还是我永远无法超越的“珠穆朗玛”。世界最高峰谁都知道,至于第二第三第四峰谁管你。妥妥的报应,悔不当初,学生时代不求上进。
我有幸蹭到了巅峰的身边,要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风景,不禁感叹:能见识到更广阔的天际,我幸矣!但愈发觉得自己的渺小,我抑郁了!
顺理成章,我见证了大神们的故事。
由于父亲大人工作太忙,没什么时间照顾我,而母亲大人就更忙了,一个月也难得见一回面,于是,我被放到了军区大院的各位叔伯家,吃百家饭长大,混熟了大院里各式各样的军人家庭,结识了一帮“红小二”——军人后代。
我们自小打到大的情分坚不可破。长大后,我们分散在各军部,有的光彩熠熠;有的“默默无闻”,不被允许彰显。
我们忠诚于党、忠诚于国,发挥着星火燎原的力量,为国防事业奉献青春热血。
青春无悔,壮哉我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