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珉。”迟雾重复着喃喃。
“嗯。”于南简单解释了句:“假身份,用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迟雾再次咬住嘴唇,但这次动作明显轻柔不少。
迟雾像小兽般呜咽着说:“……..对不起,不该咬你的。”
唇上溢出的血珠都被他舔舐干净,两人的嘴唇都被蹭得泛着红。
迟雾的气息烫得不行,他彻底挂在于南身上,黏黏糊糊地就要进行下一步,手甚至开始扯于南的裤腰。这时候的动作倒是利落得很,手直接就摸索到烟盒口。
“这儿怎么也是凉的。”迟雾眼底迷茫一片,动作全凭直觉,手指开始胡乱寻找着香烟棉头,试图将烟夹到指尖,但几次都没能抓稳,烟再次掉落回烟盒中倾歪着。
“我帮帮你吧。”他这样说。
于南被他攥得整个人一僵。
迟雾已经开始缓慢地动起了手。
不轻不重地掐着香烟。
指腹还不时温吞地往烟口里按。
“……..迟雾。”于南的呼吸急促起来。
迟雾的脸紧贴着他侧脸,在他耳边小声说:“起来了。”
于南眸色愈深,哪怕他是块千年寒冰,此刻也要被迟雾给烫得融化成春水。
他的手终于抓住了迟雾的腰,甚至将两人中央隔着的被褥一角给彻底扯开,皮肤相贴,**的毒火将他彻底点燃。
于南抓住迟雾的后颈,撬开他的唇齿,舌头探入。但没撑几秒,迟雾的呼吸就紊乱得无法捋顺,他缺氧了,手上的动作也就此无力地停顿。
于南松开他,观察着他的呼吸频率,说:“缓一缓。”
迟雾却像不识好心一样,抓他抓得更紧,断断续续地说:“你是不是……..不想碰一个病秧子,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
话再次被堵住。
于南将他摁到床上,单手去褪他的睡裤。
迟雾的手还不愿意撒开,死死地抓着那块硬起来的骨头。
“松手。”
命令的口吻,迟雾下意识遵从,他现在像是干涸的鱼,全身上下都被烧干了水分,格外难捱,只有紧贴着于南时才能得到些许缓解。
于南抓住他的小腿,往自己腰上挂。
迟雾的手胡乱在空气中抓着,“于南,再贴近一点儿。”
于南的手往他腰下垫,指尖温吞地试探着。
但高烧之下,实在是太干了。
迟雾感觉到他指尖的触碰,哆嗦了下。
现实世界里的身体未经开发,生涩敏感得可怕,一切感知都牵动着全身神经,抑制不住地发抖。
于南俯身去亲他的胸膛。
迟雾将上半身抬起来,往他身前送。
直到感觉差不多了,于南才抽身,手往床头柜上摸,去拿东西。
但就这么一会儿,迟雾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哪怕已经冒出来层薄薄的汗,也未得到任何缓解。
于南看了眼钟表。
还没到药物催化效果最强的时间。
温度还会接着上升。
迟雾抓着他的手腕,小声叫着:“好热,难受。”
“要继续吗。”于南问他。
迟雾的手向下摸,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十指相扣着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拽,“要,和你贴在一起好舒服。”
于南拆开手里盒子的包装,拿出一片,咬住,撕开。
他的动作很慢,迟雾等待的时间无限拉长,忍耐不住地叫:“快一点好不好,求求你了。”
于南笑了声,终于将他的腿抬起来,把腰贴上去。
蓄势待发。
但过程中,于南的动作还是很慢,手甚至在迟雾的腿上不停地捏,确保他没出现什么抽筋的情况。
而在两人彻底贴合后,迟雾觉得他全身上下都泡在岩浆里,只有体内那一小块儿是舒服的。
好麻。
好爽。
迟雾到最后,只剩沉重的呼吸声在往外出。
于南故意的。
就那样慢慢的磨着他。
怎么能这样。
好过分。
但最先释放的,还是迟雾。
之后,他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身上的汗彻底浸湿大片床单。
于南在他睡去后,便抽离开,下床去拿体温计,替迟雾测好体温后,照常给他打了针药剂。
一切做好,于南用湿巾简单替他擦了擦,自己去洗了个澡,就坐在客厅里点了根烟,对着电脑开始处理事情。
迟氏出了公关,对那位员工被开除的具体原因进行了公开,甚至将那几天的相关监控画面都一并曝光,其中大半都是那员工的鬼话连篇。
对迟延宁的私生活进行诽谤造谣。
还有几名和他厮混的员工也被开除。
名单也被公开出来。
至于所谓的全行业封杀,不过是扯出来的瞎话。
但经这一名单的公开,剩余几位员工怕是当真要被其他有名公司一并拖入黑名单。
但迟延宁公关很快,却又迅速通过这件事拉扯出其他舆论报道。
譬如早年迟父迟母的车祸。
时间实在是太过巧合。
偏偏就在迟雾被塞进公司后不久,准备着手分权时,这俩人就出了车祸。
这很难让人不往阴谋论上靠。
所谓墙倒众人推,大家都想拉迟氏下马,尤其是面对迟延宁这个年纪尚轻,却压得众人根本抬不起头的掌权者。
不知从何处传出,针对迟延宁身份的质疑。
尤其是还有人爆料,“迟雾”少时绑架案其实与迟延宁脱不了干系,这下,彻底陷入了豪门争权的路数中去,“迟雾”的死也被蒙上了层疑云。
于南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用那个高中生的账号将一段迟延宁在校园内凝视着“迟雾”钢琴得奖舞台的视频上传给前来询问的媒体记者,又切换账号,将数个音频匿名投稿给某知名媒体。
做完一切,于南稍稍向后靠在沙发上,屏幕冷森的灯光投射在眼镜上,他平静地看着电脑上滚动的一串串自动刷新出的媒体动态。
糜烟白雾缭绕,他端坐其中,游刃有余。
钟表指针缓慢地转动,不多时,闹钟响起。
于南掐灭那根烟,站到窗户旁吹了会儿风,又拿出针药剂,将针尖对准血管,推送到自己体内。
他打完药剂后没有发烧的症状,只会觉得格外的冷,动作也变得十分缓慢,头脑思绪被瞬间清空,只剩麻木的空白。
于南摸上了床,抱紧迟雾,慢慢睡去。
身上的汗实在黏腻得让人不舒服,迟雾挣扎着醒来,一睁眼,便看见搭在自己胸膛上的胳膊。
他顺着看过去,就发现于南在睡梦中还紧锁着眉头,好像睡得不大安稳。
迟雾伸手摸了摸他眉心的位置,试图将那一条碍眼的褶皱给揉走。
于南睡眠很浅,几乎在迟雾手指触碰到自己那刻便醒过来,不过他没睁开眼,只是顺着迟雾手指的力道松开眉心。
之后,他就感觉迟雾收回手。
被褥窸窸窣窣地响了两声。
迟雾的手在被褥下快速移动,摸到了于南的腰腹上,然后就一直贴在那儿,没再乱动。
就在于南准备睁开眼时,迟雾整个人都往被褥底下钻——
迟雾在他胸口咬了一下。
刚好要在那点上。
于南呼吸一滞,终于睁开眼,一手往被子里摸,将迟雾捞出来。
迟雾被抓出来后还满脸无辜,问:“你睡醒了啊。”
于南无奈地把他那不愿撤出来的手给抓出来,说:“老实点儿。”
迟雾撇撇嘴,小声嘀咕:“我是帮你呢,你都晨……..”
后面的话因为于南的动作彻底止住。
于南的手也往下摸去。
再收回手时,于南淡淡地说:“你也是。”
“那要不要做?”迟雾丝毫不害羞,当即兴奋地问道。
于南拍了拍他不老实的手,说:“歇歇,昨晚做到一半你就睡着了。”
“是吗?”迟雾当时意识模糊,根本没什么印象,就觉得里面始终凉凉的,突然热了一下,还以为是于南完事儿了,结果是他完事了。
迟雾顺势问:“那现在继续?”
于南却已经坐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
“起来吧,接着做检查。”
迟雾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下来。
“于医生好无情啊。”
……..
这种生活持续了大概一周。
迟雾也断断续续烧了一周,每次发烧过后,腿上的僵硬感都会褪去不少,就像是发烧排毒一样,反复烧上这么几遭,他已经可以控制腿部做一些简单的弯曲动作。
但下地走路还是有些站不稳,需要依靠着什么东西才行。
经过这段时间,他对轮椅的使用也愈发熟练,甚至能把那只能轮椅当智能飞车开。
小珩和他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近,偶尔还和他聊聊天,不再止步于简单的治疗问候。
“老师他确实大部分时间都怪冷漠的。”小珩将记录单放置到一旁,说:“话也少,情绪也少,当时看见他,我就觉得他实在太适合做心理医生了,这种人才能经受得住治疗过程中从病人身上感受到的负面情绪。”
小珩提起这个,话就多了起来:“我刚入行的时候,治疗病人总是觉得特别难,有的人他明明自身没有任何问题,但就是因为这个大环境吧,开始感觉痛苦,自我厌弃,大家都很可怜。”
“但是老师好像就没有这个问题,他面对所有人都能很冷静客观地进行分析治疗。”小珩耸耸肩,说:“我那时候甚至都怀疑过老师是有情感缺陷,我看见你的时候,还在想,你俩平时该怎么相处。”
迟雾慢慢地揉捏着大腿,反复尝试着踢腿的动作,说:“于南在我身边的时候话特别多。”
他说大话一点儿也不慌,平静地扯着:“我晚上睡觉,他都非要粘着我说好多遍晚安才肯睡,只有我俩的时候,他还要一直叫我名字,说离开迟雾就觉得好难受,哎呀,别提有多喜欢我了。”
迟雾又指了指自己的侧脸,说:“你没发现我脸有什么变化吗。”
小珩仔细看了下,说:“胖了点儿。”
规律饮食,迟雾过度瘦削的身体也在慢慢恢复。
迟雾说:“是不是只胖了一点儿,其实还可以胖得更多,但是于南总粘着我要亲亲嘛,左亲一下,右亲一下,脸都给我压瘦了。”
小珩嘴角抽搐了下,询问道:“你现在是不是脑袋有点儿晕?”
“没啊。”迟雾不明所以地说。
“哦。”小珩说:“怕你出现又幻觉了。”
迟雾说:“我这是被幸福撞晕了。”
小珩:“……..”
小珩果断说:“要我帮忙进行训练吗,不需要的话我就先去工作了,毕竟我没幸福,面对残酷的现实连晕过去的机会都没有。”
迟雾意兴阑珊地咂巴了下嘴,说:“不用,你忙工作吧,我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