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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太子妃今天夺权成功了吗 > 第17章 第十七章 鬼胎

一蛇吞象,厥大何如?

张宓福清楚户部长久以来卡着边军军费,可那又如何?

苦的是边军戍卒,并非他龙血军一家,更何况阆京城中还有屹立不倒的英国公府,元令姿是掌管十万大军的少将军,私房私库定是满满当当,绝不会让她血本无归。

这笔生意一旦做成,元家龙血军及玄甲军的军需生意,必将都是她张宓福的。

韩家与元家一向交好,辽东半幅防线的军需十有**都是她的,不必因眼前一时的得失,丢了长远的利益。

她元令姿现下想要空手套白狼无妨,未来想要分得户市一杯羹更是无所谓,只要她能长久占了军需商户的名头,借着元令仪的势成了皇商,鸿运大财必将随风至。

盏盏寒灯醒夜长,道道瘦影心渺茫。

温了了面色苍白,眼下乌青发黑,虽说元令仪性命无碍,但她仍不是不敢松懈,守了她整整一夜。

元令仪醒来时,便是看到温了了这副样子,她重伤苏醒,思绪尚未回笼,四下未见元令微却是心中一颤,挣扎着就要下榻去找元令微。

温了了连忙制止她,“汤药药效尚未散去,现在感觉不到疼痛,可你这是要命的重伤,还是快些躺好休息。”

元令仪神色尽是焦虑,目光灼灼地看着温了了,数次开口,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没事,”温了了语气轻松,“昨晚韩十六向我讨了些安神的药物,加在她的汤药中,就是为了防止她那个爱折腾的性子不好好养伤,现下正睡着呢。”

元令仪紧皱的眉头缓缓展开,慢慢靠了回去,总是觉得思绪混乱,好像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

温了了搭上元令仪的脉,问道,“你昨夜昏迷时,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的,是在说些什么?”

元令仪神色一怔,努力回忆了一番,脑中却是一片空白,轻轻地摇了摇头。

温了了见她脉象平稳,体内淤血已经尽数引出,应是无碍了,便起身点了安神香,躺到一边安心睡去。

元令仪并未合上双眼,目光无神地看向远方,心中不住地盘算。

长遥夫人与他们分开已经将近两月,分别前夫人说过要一路赈灾到广宁,再着手调查曹县令之事,截至目前,除了报平安的信件,再无其他消息。

她元令仪可以认裴静之,是黑水道一难的始作俑者,但是绝不能如此糊里糊涂地认下。元凶是谁,她必要查得清清楚楚,哪怕那人是她未来的夫君,她也要徐徐图之,血债血偿。

如今父母长辈均已被她安抚住,剩下的路,纵使是无间地狱,她都要闯一闯。

穗岁拿着一叠信件走了进来,见元令仪醒着,面色一喜,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跟前,轻声问道,“可要用些吃食?我温好了燕窝粥,吃不下去喝些汤水也是好的。”

元令仪没有胃口,但见穗岁眼下青灰,实在是不忍心地点点头。

穗岁将手中信件放到她身边,“李馥拿来的,说是太子殿下一直在给您写信。想请您精神好些的时候看看,写封回信,莫让他回京之后被太子责罚。”

元令仪神色一惊,穗岁马上说道,“当时情况凶险,韩家大公子韩君九领神策军驰援,但是不知怎的,李馥也带着英武卫前来救援。现在这挹娄县衙被他们给围了,还是打着保护小姐的旗号。”

元令仪听完后面无表情,只是冷漠地扫过那一沓信,便闭目养神。

高照当真是道貌岸然。

李馥来此,要么是为了监管她这个未来太子妃,怕她离经叛道污了皇家声誉。要么是高照察觉到她的意图,想要阻止她调查黑水道真相。

元令仪心中恼怒,要不是身体实在虚弱,她恨不得将信扔进炭盆里烧个干净。

元令微进到内室之后,便是见到一副美人怒目的样子,元令仪面色惨白,瞋目怒极。

“长姐,你这是怎么了?”元令微声音依旧嘶哑,腿脚仍是蹒跚,“你千万别动气,有任何事都有二姐和我呢。”

元令微顺着元令仪的视线,看到高照的信件,少女顿时如花猫炸毛,“李馥拿来的?这狗东西就该套了麻袋,扔进溟水河里。”

元令仪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元令微慎言。

元令微随手拿起一封信,弱弱地看向元令仪,见她点头,便拆开来,结果里面又是一个信封,来信竟是长遥夫人。

元令微急忙拆开,熟悉的簪花小楷映入眼中,元令微眼眶微热,忍住喉咙疼痛缓缓念出信中内容。

长遥夫人惜字如金,薄薄一页纸简要说明了她在广宁安好,询问元令微近况如何,以及广宁曹县令的各种情况。

曹县令名曹岵,字长亭,建州人士,曾与韩合吾共事。据他所言,太子月余前押送物资赈灾,在广宁一带发病后停留医治,丛莽被村民送至府衙后,曹岵将情况报至太子,由太子亲自指派郑四海等人护送他至阆京。

元令微语气凝滞,她总觉得长遥夫人这封信有古怪,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高照为何突然在广宁发病,还如此之巧地救了丛莽,阻断了丛莽与元令姿的联系。

她麻利地把剩下的几封信拆开,一看皆是高照写给元令仪的,顿时兴趣缺缺,将信塞回信封中,一抬头却见元令仪早已睡着。

暖香染鸿笺,日光使人慵。

元令微小心地为元令仪拢好被子,静静地看着元令仪与温了了睡得香甜,一股暖意盈满胸膛。

长姐说得没错,再有一年她便要及笄了,母亲长姐希望她一世无忧,可她绝对不能再做长辈羽翼之下的雏鸟。

英国公府已然卷入权力旋涡之中,各方势力如镜中月,水中花,朝局不可察,趋势不得寻。

元令微神色越发凝重,她在心中发誓,守住英国公府,守好她的兄长姐姐,守好她的东极学社。

以血为引,以命为筹,以魂立誓,万死一生,身灭不悔。

午梦醒来,小窗人静,元令微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元令仪目光沉沉如水,她缓慢起身,拿起高照的信,缓缓打开第一封。

玉版纸莹润流光,桐花墨幽香扑人。高照自幼得三师教导,笔锋遒劲有力,力透纸背,字迹端方雅正,常言道字如其人,元令仪不免腹诽,老人所言也有失了水准的时候。

“元氏令仪慧鉴:

隆冬奇寒,彤云酿雪,京郊长亭孤影在,风雪横扫无旅人。

自与卿别已七日,突闻长遥夫人蓟州遇流寇,不知君安否?

吾念卿惦念刘琛一案,经顺天府呈报,为迎风楼内一客所为,此人乃阆京城北朱记肉铺屠夫,刘琛疯癫数次偷其肉货,朱屠户本想教训一二,未曾想一刀毙命,凶手将于来年秋后问斩。

此案与令兄无干系,勿念勿思勿扰,珍重自身。

伏惟珍重,望君示复。”

元令仪神情愈加冷冽,只觉得欲盖弥彰。

倘若刘琛真为这个朱屠户所杀,那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温了了验尸后直言他曾遭过酷刑,敖鲁人抓住一个六品文官,不杀了祭旗,反倒是酷刑折磨,根本就说不通。

除非,敖鲁人想从身为兵部清吏司职方主事的刘琛身上知道一些秘密,可是兵部职方司只是负责职官之叙功、核过、赏罚、抚恤及军旅之检阅、考验等事宜,并不是直接参与边军布防,刘琛一个主事能知道什么秘密,竟遭人下如此黑手。

元令仪冷冷地盯着这封信最后两句,珍重,珍重!

说得他高照有多惦念关怀自己一般,两人大大小小见面不过数十次,说过的话可以用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何来如此深情厚谊。

元令仪不禁想到抄家灭族的裴氏,昔日的准太子妃裴知珒如今跌入泥潭,她与高照青梅竹马,也未听闻他有过关护之举,同为女子,元令仪止不住地唏嘘。

高照此人,当真凉薄!

元令仪秀眉微蹙,胸腹一阵疼痛,想来是被高照气的,她气恼地扔下信件,躺会榻上想要闭目养神,薄薄的眼皮起伏不定,猛地睁开眼睛,愤愤地拿过第二封信,一目十行地看完。

“元氏令仪亲启:

展信佳。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

是日与令尊英国公论谈边军事宜,国公甚为忧思少将军肃军正编存患,恐裴氏旧部心存恨意生哗变。

吾与兵部顾卿商议,请神策军少帅韩君九临近随时策应,必要时可先行军驰援,后上报总督,此令已八百里加急至辽东。

闻长遥夫人已至大宁,为府衙治理寒灾提策,大宁现下灾情缓解,吾敬佩长遥夫人,三省自身,乃长居东宫,不见众生疾苦之瘘弊。

长遥夫人选十户一人定为小判,责为化解十户琐事,通管派粮、发药、核准等事务,遇其不定,则上报。此举化解府衙人手不足之难。

长遥夫人令每户女子取粮,初闻大为不解,王内侍言民间大灾大难之时,常有夫嫌妻、子憎母、父恨女等恶行,杀之食之并不稀奇。此举可留存女子性命,吾甚为惭愧,竟不觉世间女子之难。

长遥夫人知大宁存粮不足,以其京郊百亩良田作保,向蓟州乡绅借粮千石,十日内达。大宁上至官员史吏,下至平民百姓,无不感激长遥夫人大义。吾亦是如此,长遥夫人智勇义,乃当今奇女子。

念卿随夫人游学,北上之路辛苦,切务珍重自身。

伏惟珍重,望君示复。”

元令仪目瞪口呆地看完,轻轻推醒温了了,做口型问道,“韩大哥什么时候来了挹娄?”

温了了一脸地迷茫,见元令仪神色焦灼,连忙起来穿上鞋子,慌忙去寻元令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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