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毕,房中长送萧家三子出门。雷木林,房景明、房温暖则全部跑到都森青草房间里,房间本来也不大,还堆了不少礼物,加上私人小小的房间被挤得满满的。
府中人都很会察言观色,房中长待森青草不一样,大家都看在眼里,加上森青草自己待人也很好,大家都很有眼色,多多少少都送了东西。
雷木林拿着礼单记录着,房景明拆着,不时的评论一下物品的价值。
房温暖则抱着房景明送的化妆匣子,嘴里不禁抱怨:“还真是区别对待,我及笄的时候,你可没送给我这么多东西。”
房景明说:“姐姐,你可不能没有良心,我送你可不下十件,每一下价格都不下千两,我还给你放了几张地契。”
“哼。”
“萧蓝送,金丝玉兔摆件。”房景明诧声音很小,森青草还是听见了,皱眉说:“我不是没收吗?怎么会在这儿?”
房景明和房温暖互相看看了,最后房温暖有抱着森青草的胳膊说:“小草,是萧二公子拜托我的。我想着左不过是些小玩意,既然给了,咱们就收着呗。萧家和父亲认识,又不是什么坏人。”
雷木林拿起来就往外走,房景明拦住他说:“你干嘛?”
“给他们送回去。”
“已经收了,哪有退回去的说法。最多以后,咱们多送点东西还了这份情就行了。”房景明说着想从雷木林手中取回,雷木林就是不放。
“算了,先收了吧!”三人同时看向森青草,她开口雷木林才松了手。
“哦,还有萧大公子送的暖玉项链,萧三公子送的养颜丸。小树别愣着快记啊!”房景明催促着,雷木林只能继续、坐下继续写着。
森青草看着两人说:“哎呀,我是何其有幸,两位大举子亲自帮我写礼单。”
房景明笑着说:“看吧,你幸福吧!以后可要对我好点,少找爹爹告我的状。”
“那是不能够,状还是要告的。”森青草笑着说,小小的屋中一片欢声笑语。
将房景明和房温暖送走后,雷木林拉着森青草说:“姐姐,今天你好美。”
森青草“噗嗤”一乐,“谢谢小树的夸奖。我的礼物呢?”她将手一摊,看着他笑,雷木林从怀中掏出已经放了好久的玉簪,这是他亲手雕刻的,他们生活拮据没有太多的银子,他买了一块璞玉,自己雕刻的。
森青草认真看着手中的发簪,说:“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玉簪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森青草温柔的抚摸着上面的刻痕。
两人相视一笑,雷木林的笑容很有穿透力,明媚如夏日的阳光,温暖如春日的微风。可他不是很爱笑,也只有在森青草面前他才会发自内心的笑。
森青草的一缕发丝散落下来,雷木林伸手帮她整理,她抬头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再次感叹,那个坐在泥泞中的小男孩,已经长到需要她抬头望的高度了。
他再也不是任人欺辱的小乞丐,而是被人称为“举人老爷”了,以后他还会有更广阔的天地,更远的路要走,她要为他做打算,让他顺心顺遂的往前走。
另一边,房景明盯着天花板,眼睛都不眨,辗转反则。他还是想找房中长聊聊,打消他的念头。森青草如今已进入待嫁状态,万一哪天房中长真的提出,怕是家里不得安宁了。
房温暖也没有睡着,想着席间的萧蓝,更觉心痛。原本她已经放下了,可偏偏他又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每次抬眸都让她心漏掉半拍。
激动的心情,蒙住了她的眼,很多事情不如房景明看的透彻,也让她以后吃了不少苦头。
乡试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会试。在清平县停留一月,房家就要全部搬去京城了。
森青草却有些不一样的心情,按理说她是房府的丫鬟,房府去哪儿,她自然是跟着,可她心里深处不想离开清平县,因为在这里她买下了第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尽管住的时间不长,但她还是十分舍不得。
森青草打开房景明送的化妆匣子,她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这儿了,里面还是有不少东西的,她把一份地契小心翼翼放入其中,她知道这可能是她能够拥有的唯一一张地契了。京城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她定然是买不起地的。
这日,天气有些阴沉,房中长将森青草叫到房中,说是有事商量。
房中长打量了一下仍然穿着粗布衣服的森青草说:“及笄时,那身打扮就很好,为什么还是穿成这样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房府没落了呢!我不是已经让李嬷嬷给你做了几件衣服吗?既然已经是管事了,就不能丢了房府的礼数。”
“是。”森青草回答
还没说上两句,房景明便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连门都没敲。
房中长怒:“你做什么?连门都不知道敲吗?”
房景明怯生生的说:“我找小草姐姐有事,这两天收拾东西,发现有些东西找不见了。”
“我和小草有话说,你先出去吧,一会儿再让她帮你找。”房中长不耐烦的说,森青草很少见房中长如此,怕房景明挨罚给他使眼色让他赶紧离开。
房景明装作没看见,径直坐在椅子上说:“没事,爹爹有事你先说,我在这儿等着。”
“你。。。”房中长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
森青草赶忙劝说:“老爷,莫动气,要不然先说事,说完我随少爷去找找。”
房中长收回手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过几天就要走了,萧家三兄弟也要和咱们一起走。到时候东西要多备些,给他们一定要用些好东西,切不可怠慢。其他的你和管家看着办吧!”
森青草回答:“是。”便招呼房景明一起离开。
“景明先留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森青草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房景明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