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这样了 第33章 第33章

吴鹤轩激动的撸起袖子转身就往回走，柳珩一把拉住他领子将他拎回来。

“表哥你干嘛？”吴鹤轩激动的冒火气，想赶紧解救小孩于水火。

“你做什么？”

“报官？”

“要是他们问你要证据？你证据呢？”

“这些孩子就是证据！”

“主犯是谁？是个人作案？还是团伙作案？他们据点在哪？官府或许会信你的一面之词。但那些孩子一定会配合吗？”

“那怎么办？这些小孩也太可怜了，这都二九快三九了，这些小孩穿这么单薄是会出事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

“哥，表哥……”吴鹤轩哑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孩子那么可怜，看的人心里不好受，能帮就帮不是人之常情吗？不知道他们可能是拐卖来的或许只是给他们施舍几文钱，可现在知道了要是不救……首先良心上肯定是过不去。

“表哥……”细究起来，那些孩子确实和自己没关系……

吴鹤轩停下脚步，心绪散乱，不知所措的看向转过身来的柳珩，他还是想帮帮那些孩子。

“表哥，那些小孩确实和我们无关，可是……不是有句老话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知道总有一天，表哥会离开，会带着表妹一起离开……天高海阔的，你们要是真的走了，能不能再见都得看缘分。”吴鹤轩声音里带上哽咽，将自己的担心倾诉出来“我就是瞎想，看到那些小孩就突然冒出个念头，想着想着就会想到要是表哥带表妹离开，我知道表哥超厉害，一定不会让表妹吃苦，但万一呢？英雄豪杰都双拳难敌四手的时候，万一呢？万一表妹天真被人利用了？万一有人贩子趁表哥不注意吧表妹拐走了？万一…… ”

“闭嘴。”带入表弟说的，光是想一想，柳珩就怒火中烧。气急了，不想再听，戾气一下升上来低沉克制的声音吐出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也阻止自己去想那些可能。

“不会，没有万一，也不可能有这个万一！”

吴鹤轩被打断，那种担心慌乱的情绪一下被打散，静了会，出言解释：“表哥，我就是担心、瞎想，你别在意。”

柳珩平复了会，平静下来，没做回答。

吴鹤轩说者无心，但柳珩这个听者却将这话停了进去，放在了心间。

柳珩心中郁郁：“走吧。”

说罢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顿住又回过身往回走。

“先去找线索，找那些孩子先聊聊，问清情况再做打算。”

吴鹤轩惊喜：“表哥！”

“少说话，多做事。早点做完早点回。”

“嗯！”坚定用力的点头。

吴鹤轩应下就立刻准备去，走出一段距离发现表哥没有跟上来。

看出对方的疑问，柳珩回应道：“分头行动，我去做别的事。一个时辰后西北茶楼集合。”

猜到表哥有别的安排，很放心没做他想，吴鹤轩点头应下就去打探消息了。

待吴鹤轩走远，柳珩转身急行从另一边下了桥，向一个方向走去。

寒风又起，吹得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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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西北茶楼，大字招牌挂在门前，风雪天，可拆卸的门板严严实实的关着，挡住寒风冷雪，楼里零星的几桌人，点的热茶，桌桌一个煮茶热茶的炉子，白白热气往上冒，屋里也算暖和。

大门打开，寒风裹着雪花吹进茶楼吹散积聚的暖气，屋里不满的人叨叨两句让快点进，来人关上门，屋里热气被刚才的寒风吹散又凝聚，沾在来人身上的雪花很快溶化成水珠，可见室内的温度还是回升很快。

“小二开个包间，来壶热茶，要最好的。” 来人拍了拍身上，雪花，水珠拍落，向店里招呼。

小二擦了擦手，听到来人是要包间，积极不少：“好嘞，客官里边请。”

来人跟着小二上了二楼，包间不大，也就三四人容纳的小地方，人少地方小才聚气，暖和，里面有点冷，有吩咐小二点个火盆进来。小二很快弄来火盆，待包间暖和些，来人脱了厚重的外衣。

小二端来热茶“茶来了您慢用。”，抬眼一瞧见到是熟客又热情上几分“原来是吴公子，今个要不要来点芸香糕，徐师傅刚做的，还热乎着呢。”

“老徐今天做芸香糕了，那我不尝尝可就可惜了，先来一碟。”

“得嘞，一碟芸香糕,马上就来。您稍等茶炉子一会就来。”小二应下，说着就准备出包间。

“等会我表哥就到，就说我在这儿。”吴鹤轩拦下人叮嘱。

“得嘞，明白。”

没了人，吴鹤轩沉着脸烤着炉子，思索着自己找到的线索，一个时辰时间有限，浅浅的了解了下，也打探了不少消息，都不太好。

也不能总依靠表哥解决问题，吴鹤轩自己也会想想办法，一腔愤懑，制定救人计划，等待表哥和自己汇合。

也不知道表哥去哪里？去做什么去了？

没多久。

“客官，这边。”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声音刚止包间门被推开，灰色厚重外衫的身影进来。

“表哥。”柳珩进来，吴鹤轩激动的跳起来，想给表哥说自己找到的消息。

“鹤轩。等会，先坐。”柳珩制止住吴鹤轩的动作，等小二放完糕点、炉子，招呼吴鹤轩先坐下，脱了沾水的外衫，拿了一踏纸一同坐下。

“这是寻人告示，我找来了这些年三到十四岁之间失踪孩童的寻人告示，可以找找看这些孩子有没有在里面。”

“这些不急，先说说你找的消息。”解释完，柳珩喝了口热茶，暖了暖身子让吴鹤轩先说。

“一个时辰时间太短了。靠我自己肯定找不到太多消息，我就找了几个消息灵通的，花了点酒钱从他们那打探消息。”

“听他们说，那些小孩是两个多月前开始出现的，也就是天怒降雷劫开始流传的那段时间，大批的流民到晔城驻留了一段时间那会儿。”

“因为是流民，很有可能是和家人走散，或者干脆是想留下来的，大有人在。所以没人察觉有什么不对。默认那些乞讨的小孩是跟流浪来的。

流民不进城，徘徊在在城外北桥北边的贫民窟，也就经常在北桥闹市晃荡，讨些赏钱。

有人见过一个自称小乞丐爹的乞丐揍小乞丐，那人打的太狠了，孩子又小，看不过眼的父老乡亲当时阻止了下来。那人当时认错态度很好，也就没闹太大。更加佐证那些小孩是流浪过来的。我还听那几个说，之后只见过那个自称是小乞丐爹的人，没再见过小孩，有人好奇问他孩子怎么没跟着，他总说孩子病了，还因此得了不少可怜钱。后来这人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还有，听人说那些乞讨的小孩，总是早上莫名其妙出现，天黑莫名其妙消失。没人注意过，也就不知道这莫名其妙到底是怎么个莫名其妙法。表哥，这事里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我有点怕。”

吴鹤轩背后发凉，打了个寒颤，往火盆里又加了块煤。

“时间有限，我就找到这些。”吴鹤轩说完，又想了想“对了，听说那些小孩最小四岁，最大的十三四岁。可今天咱们见的最大的不过十一二岁，也没见着十三四岁的。”

怕自己有遗漏，又想了会儿，确认知道的都说了吴鹤轩道：“就这些。”

“可以了。”

柳珩思量片刻将自己找到的消息说给吴鹤轩听：“北桥上有几个小贩有些奇怪，我就去查了下。”

“那些小贩也是两个多月前来的，说是带了很多东西。我去看过，都是些小玩意，很普通。买的人不多，但他们像是不在意一样随意得很。”

吴鹤轩：“会不会是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东西？”

柳珩摇摇头：“他们是商人。”

商人逐利，买卖不赚钱，为什么做这个买卖？一个商人在什么情况会不记成本随意做买卖？

除非让他盈利的不是此商品，而是彼“商品。”

“出来太久了，回去吧。”

跟着表哥思路想到表哥没说出的话，还等着表哥继续讲，吴鹤轩就听到表哥这一句。

“表哥，咱就这样回去？”咱还什么都没做呢。

“不然呢？”

“那、那些小孩。”

“对了，回去前先去报个官。”

“好，先去告官。去了怎么说呢？”

“说北桥有人卖假货，伤到人了。”

“什么？”吴鹤轩以为自己听错了。

“北桥有人卖假货，伤到人了。”柳珩晃了晃自己左手，纱布包裹着，因为袖口是白色的，之前一直没注意到。

吴鹤轩：“？？”

“对了，找几个人，悄悄看着那些小孩，找找他们住哪。”

吴鹤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