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这样了 第28章 第28章

“表哥，我到处找你呢，你怎么在院子里？”

听到熟悉的声音叫自己，柳珩停下脚步向声源望去。

柳珩：“鹤轩？你怎么在这儿？”

这个时间吴鹤轩应该在宴会上招待客人。

吴鹤轩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专门来找表哥你的，宴会太无聊了，年年都一个样，反正最重要的是晚宴我就溜了。”

吴鹤轩做贼似的东瞧瞧西看看，确认周围没什么人拉着柳珩又回了院子。

“刚好，咱们躲院子里没人打扰。”

柳珩：……

我刚出院门，找妹妹呢。

“表哥，表妹呢？”

吴鹤轩进了院子，自由了，开始撒欢，寻找玩闹对象。

柳珩听到吴鹤轩问的回答：“外祖母让奶娘带去花园，女眷在那边小聚。”

“啊？”吴鹤轩疑惑，“半个时辰前女眷那边就散了，人都到前面去了，我没见到她们带着表妹，我就是看过来的人多趁乱跑出来的。”

吴鹤轩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一个对于柳珩来说多么震惊的消息，听到吴鹤轩说女眷那边早结束了，妹妹也没在那边，现在也没回来，能去哪？宴会这么乱，她还那么小，能去哪！

柳珩心口一震，“萱儿不见了？”

就不该让她离开自己视线。

他感觉自己在发抖，从阎王手下抢回来的妹妹，不见了，难道自己真的是煞星吗？怎么什么都不愿留下，什么都留不住。

这一瞬间柳珩想了很多，胡思乱想激起一阵后怕。

“说不定只是走的慢还没回来？”吴鹤轩斟酌着猜测。

“半个时辰，从花园走到这儿，能用这么久！”

柳珩没心思，再想原因，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去找。

吴鹤轩也知道，用不了那么久，也不乱猜了，见表哥匆匆离开，跟上，两人边走边商量，决定好分开去找，沿途再问问下人，让下人留意，能去找的也去找。

这边慌慌乱乱，到处找人。

另一边书房

本该静悄悄的的书房，传出细小的婴儿啜泣声，奶娘抱着孩子，站在书房又担心，又焦急，又惶恐，孩子哇哇的哭，怎么哄也止不住。

老太爷就在边上，紧锁着眉头，本就严肃的脸看起来又凶又严肃，像是不耐烦极了。

“老夫看起来很吓人？”

奶娘被突然说话的老太爷吓得一颤，听了老太爷说的，猜测老太爷在意孩子，想亲近孩子，于是开口。

“老太爷只是太威严。”所以孩子害怕。

吴老太爷听完不在做声。

“老太爷要不抱抱表小姐？”奶娘试探着询问。

吴老太爷站在一边看着奶娘怀里那小小一团，内心十分复杂。

这是自己女儿唯一血脉，但却是和柳茂那个混蛋灾星一起生的！

想到这就来气，奶娘问要不要抱孩子，吴老太爷一口拒绝。

“喊什么？”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脸色不太好的老太太被婆子搀着随后进了书房。

“孩子还哭着呢，不能态度软和点？”

“……”

吴老太爷欲言又止，启口又欲言。

最后硬挤了句：“孩子怕我。”

“来，孩子给我，你先下去吧。”这句话是老太太对奶娘说的。

奶娘听了吩咐小心递过孩子，离开，到外面候着。

“你也先下去吧。”

“是。”

老太太吩咐身边的婆子退下，想到柳珩对柳萱的在意，叮嘱了句。

“对了，珩哥儿还不知道把孩子到这来了，你去给他说声，让他能别担心。”

“是。”

婆子应下，退了出去，合上书房门。

“你让人去给那混小子说什么？我吴家的亲外孙女，我还留不得，见不得！还要给那小子通知一声！”

“你小声点。吓着孩子了。”

老太太安抚着拍拍柳萱。

“你瞧瞧咱们小萱儿。”老太太抱着柳萱踱到老太爷边，让老太爷瞧。

“你瞧瞧是不是跟月娥小时候一样，招人喜欢。”

听到女儿名字，吴老太爷严肃的脸上显出不易察觉的动容，那是自己小女儿，自己唯一的女儿，是自己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女儿。

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不由眼里蓄泪。

都是柳茂那混小子的的错，要不是那小子，月娥怎么会涉及其中，又怎么会招来杀身之祸。连带着他那个儿子，都不是好东西。

也想到这么件伤心事，平静温和的气氛陡然变得哀伤，察觉到这份爱上，柳萱哭泣的声音渐小，眨巴眨巴这大眼睛，打着哭嗝，喘着气。

“我来抱会儿。”

老太爷看着和自己女儿七分像的柳萱，下意识出言。

“你抱一会又哭了，还是我抱着你在边儿上看着就行。”

老太爷被否认，老太爷被怀疑，老太爷叛逆之心被激起。

“我来抱！又不是没抱过，几个孩子，那个我没亲自照顾过！”

老太爷很自信，非常自信的觉得自己可以，但他忘记了，自己带自家孩子的经历距今至少也有四十年了。

在老太太意味不明的笑容里，老太爷接过孩子抱着，然后像块石头一样僵在原地。

老太太看着这样的老太爷，眸子里染上笑意，冲散些许悲伤。

小柳萱被抱得不舒服，小脚乱蹬，挥手乱抓，都没然后一把抓住老太爷的长胡子，老太爷吃痛，差点丢了怀里的孩子，还好克制住了。老太太在一边守着，见老太爷动作心揪了起来又放下。

“看来小萱儿很喜欢你外公啊。”

不管老太爷的狼狈，老太太逗了逗孩子。

“那让外公照顾你会儿好不好？”

小柳萱抓着胡子，挥挥手。

老太爷向老太太隐晦投出求救的眼神。

这小东西自己真没办法管，软乎乎的，小小一团，和记忆里的不一样？不该那么大一只，一副皮实硬邦邦的样儿吗？女儿小的时候都不是这么小只，这么软……

老太太扒开小宝宝抓住胡子的手，指挥老太爷调整好抱孩子的姿势，得到舒服的姿势抱着，小宝宝不在闹腾。

乖乖的呆在老太爷怀里，可能是怕劲过了，现在小宝宝好奇心呗激发出来，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两只浅棕色的眼睛这瞧瞧，那看看，随后视线定格在书桌上放着的个红漆盒子上。

哭哑了的小声音，看着盒子蹦出倔强的存在感。

看到红漆盒子，老太爷动作滞涩半响，沉下脸想起自己带孩子来是为了做什么。

老太太和自己老姐妹团聚大半天，毕竟精力有限，前不久还大病一场，已显出疲态。

“你也去歇会。招待这么多人该是累了，晚宴还有段时间，让老大他们操心去。”

老太爷劝老太太去歇会。

老太太没想太多，应下。

伸出手欲接过孩子，带着一块去歇会儿。

老太爷忙到：“小东西来这么久我还没好好看看，我…抱抱。”

顶着老太太惊讶含笑的视线，老太爷硬着头皮留下孩子。

顿了下，又道“小东西…”

“孩子单名一个萱字，萱草的萱。”老太太在老太爷再次叫柳萱小东西前出言提醒。

“等会让奶娘送萱回去。”老太爷当下改口，不过出于私心，不愿孩子冠上某人的姓就没提姓。

老太太见老头子实在是想留下孩子，想到老头子和孩子培养培养感情也好，就应下了，离开前还叮嘱奶娘多操操心，注意一下书房里的动静。

多叮咛了两遍才放下心来，在婆子的陪同下回了院子。

老太太走后，老太爷看着怀里的孩子，没做犹豫，单手抱着孩子，从书架上拿下个布包，取出个细长的针，在柳萱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下，狠下心来在她指尖扎下，指尖凝聚起一团血珠。

小宝宝被扎后当即是没什么的反应，后知后觉感到疼，一点点瘪这小嘴，续起泪花。

老太爷快速打开红漆盒子，将凝聚在柳萱手上的血珠滴到盒中的玉上。

顺利的话明天会有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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