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付席梧路过段昼迟身边时,发现他的黑眼圈很重,问他是不是失眠。
段昼迟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一笔带过。
后来在一起的某天夜里,他俩还在不辞辛苦地运动时,他告诉付席梧,当初他是因为整宿想她才导致失眠的缘故。
起初她不相信,但做多做久做累后,付席梧整个身子软绵绵地趴睡在床上,眼皮实在撑不住,深深地睡过去。
突然她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想准备继续睡的时候,感觉一股强有力的力量禁锢在自己的腰上,动弹不得。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段昼迟的眉头紧锁,像被噩梦困厄,想要抓住浮木自救一般。
“尺尺?”她轻声呼唤,却发现于事无补。
她想起他一开始说的话,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再次开口:“段昼迟,付席梧在这里,尺尺,我在。”
说着回应他一个吻,亲在他的眉眼处。
见他能感触到,付席梧举起手放在他的心窝,一笔一划写着什么。
她即将收手,突然间段昼迟一把拉过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
付席梧不明所以,索性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胸膛,示意不满。
他却反身而下,唇舌流连在她的耳畔,话音落定:“该轮到我了。”
他的大手张握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和荫秘,手指挑逗,她的身体随之弓起放平。
不知何时结束,两人各是一夜无眠,身体嵌合的饱足感提醒她,他当初说的全是鬼话,想她失眠?那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亏她好心为他抒解和发泄,想想真是不应该,反倒被他上下通吃。
下山走小路,段昼迟看了看她的脸,什么都没变,看样子她睡得真挺好。
吃完早点,路过小摊店,任叔如往常一般聊起家常里短。
“小姑娘,说起来这山有啥好拍的?”任叔不明白她上山找他竟是为了拍山景的,此刻像有十万个为什么等着她。
付席梧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来意通俗易懂地讲了一遍,段昼迟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耐人寻味。
“这么一说,有啥可担心的,我们这儿就山多树多随你拍。”付席梧看得出他语气豪爽,出手阔绰的样子。
“有什么让我帮忙的尽管说,别客气。”任叔认为自己还有用武之地,笑着对他俩说。
付席梧频频点头,段昼迟在一旁看着她发顶如小鸡啄米似的上下振动,表面上看不出她的随意,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多么喜悦。
段昼迟从车里翻出手机,付席梧没忘记加他好友。
他的头像挺简单的,两支白金羽毛交错摆放成X形,构图角度照得不错,整体看上去不违和,反而有股熟悉的感觉。
对比下来,昵称就显得特别,「带早餐」。
付席梧到底没再一探究竟,通过好友验证放回手机,着手一系列的任务。
段昼迟对她认真的模样不为所动,静静地看着她。
“我脸上有东西吗?盯我看半天了。”付席梧工作时一般会忘我的投入,但偏偏在他面前,她被看得不自在。
“纸上谈兵,再充足的准备也比不上山林里的瞬息万变。”段昼迟发表自己的意见有一套自己的想法。
付席梧不是个敢闯敢冲的人,万无一失的准备让她心安理得。
第一步他俩的观点就不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你的意思是走一步看一步,把握当下?”付席梧试着理解他的想法。
“对,进山后根据实际情况再作打算。”
段昼迟说得斩钉截铁,付席梧碍于他是向导的面上,实践经验确实比她强,便答应下来。
山林辽阔得望不到边,依稀能辨认出他家的大致位置在山顶的北边,从远处看,只有一片茂密的树林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