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的话只会激起宗寰的逆反心,宗寰任由郁寒愠恼而徒劳地抓着他的头发,他笑容慵懒地伸出手,将簇拥在床头琉璃花瓶的花束中那枝他今早随手买的红色茶蘼花摘出来。
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的荼蘼花在指缝间转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宗寰将荼蘼花朝郁寒递去,他目光意味不明地闪烁着:“郁教授,你知道在刚刚那一瞬间我想到了什么吗?”
郁寒知道宗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脑子里想到的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他神色警惕地盯着宗寰的一举一动。
宗寰见此慢不经心地拈着荼蘼花的花朵,碾碎的花瓣压出猩红的花汁来,宗寰沾染艳色的指尖用力划过嫩绿色的枝茎,受损的枝茎瞬间渗出晶莹的汁液。
郁寒眯了眯眼,不明所以。
宗寰黏腻的指腹微微磨挲着,他笑容恶劣地低下头,叼住眼前这枝艳色茶蘼花。
宗寰狭长好看的眼梢微挑,流露出略显蛊媚妖邪的勾人神色。
“……。”郁寒短暂地一瞬沉默后,抬脚就把宗寰往床下踹。
他再不明白宗寰做出这口叼荼蘼花的举动是什么暗示他就是傻子了。
宗寰一把捏住郁寒纤细的脚腕,他借力拉过郁寒的腿双折起用膝盖压住。
宗寰的脸突然凑近,鼻尖相贴,荼蘼花软柔的花瓣蹭过郁寒的脸颊,花朵艳色的花汁沾在他唇侧的位置,宗寰呼吸微热,几乎低头就要吻上去。
愠恼的郁寒错开脸,身子向后挪了些,他眉头紧拧着,伸手就去抢宗寰嘴间的荼蘼花。
宗寰瞬间向后躲避开,脸上戏谑的笑意更甚,他含着花茎仍旧口齿清晰地说:“看来猜到了,宝贝,你方才的样子真的像极了地狱开绽的绝美荼蘼花,我真是爱惨你这副令人**的模样。”
“宗、寰。”郁寒目光一暗,伸手重新扯住了宗寰的头发。
施加在宗寰发间的力道随着他这般休辱戏弄人的话一点点收紧,头皮顿痛的宗寰反倒嚣张地扬了扬下巴,他目光闪烁,笑着露出咬住荼蘼花枝茎的尖牙,一点点将力道加得更重。
橘黄暧昧的暖色灯光下,被宗寰叼在嘴边的殷红的荼蘼花娇艳得像是在滴血般,衬得宗寰俊美的面容妖异了几分,如同蛊人心魂的暗夜吸血鬼。
怒火中烧的郁寒顿了一下,他瞧着宗寰的模样,带着几分羞辱地说:“宗大少爷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你这副样子真像极了地狱里供人玩弄的魅魔。”
宗寰闻言微眯了眯眼,瞬间将口中叼着的荼蘼花吐了出来,上面还有道清晰可见的咬痕。
宗寰当着郁寒的面,伸出手指并不温柔地捏住荼蘼花的枝茎,隐约带着些威胁的味道,像是要将其生生折断。
被揉躏摧折的荼蘼花很快蔫萎下来,但嫣色醉人,被宗寰含沙射影带着象征意义的末路之花此刻绽放着颓丽凋朽的美感。
宗寰抬眼看了面色阴沉的郁寒一眼,他勾了勾唇角,郁寒此刻显得越是生气,宗寰越是想当着郁寒的面将手中这枝艳蘼的荼蘼花摧折得彻底。
(行吧,我删Orz)
枝叶颤动间,那朵娇嫩的荼蘼花花骨朵儿被宗寰漂亮的手指薅开,几片脆弱娇研的嫩色花瓣散落开,飘坠到床上。
明明薅的只是枝花,郁寒的身子却也下意识跟着一颤,反应过来的郁寒面色涨红得几欲滴血,甚至有一瞬快压下了这荼蘼花的艳色。
挑衅,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成功被挑衅激怒到的郁寒发了飙,他快速擒住宗寰薅花的手,面色愠恼地将宗寰的手腕生生掰断。
郁寒的话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宗寰,你他妈真的找死!”
宗寰手上剧烈一疼,瞬间失去力气,被他摧折玩弄于掌指间的荼蘼花摔落在床上,艳红色的花瓣散得满床都是,连内里荼靡花花蕊都蔫巴巴的,颇有些被玩儿坏了的破碎可怜感。
宗寰全然不管手上剧烈的疼痛,他只觉得郁寒这副被激怒的模样生动艷丽极了。
宗寰另一只完好的手拈起几瓣散落的花瓣洒在郁寒的发间,像是在装点扯开丝带后的惊喜礼物。
荼蘼花的花香混着郁寒身上幽远的冷杉味儿的体香,宗寰神色迷恋地嗅了嗅,他的那张俊脸再次凑到郁寒的眼前,与郁寒四目相对。
宗寰的目光暧昧晦涩,郁寒的目光冰寒愠恼。
明明对视的四目中并没有缠绵的爱意,宗寰却生生让这次对视产生了让人心跳加速的电光。
下一瞬,郁寒的巴掌朝宗寰呼了过来。
宗寰侧头躲避开,他一把抓住郁寒的手腕用手肘夹制住,然后伸手绕过郁寒横在面前的手腕去挑郁寒的下巴。
占郁寒便宜得手了的宗寰露出一个带着钩子般的蛊诱眼神,他满意而放肆地笑着:“既然你都说我是魅魔了,那我今晚自然使尽浑身解数也要拉着郁寒你沉沦爱欲的魇梦。”
……
A市中心医院。
刚睁开眼的齐蹊看着惨白的病房天花板缓了缓神,他先前腹部疼得快没了知觉,刚走出办公室便昏厥在了走廊。
齐蹊抬了抬手,手背上正输着药液的针头瞬间错位,他皱了皱眉,目光上移,吊着的药瓶上标着二曲肽注射液。
看样子他应该是胃部出血导致的休克,郁寒可真是下得死手,齐蹊思绪微顿,他看了眼病房外暗沉的天色,侧身去拿床头的手机。
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2:47”。
想到还被绑在休息室的郁杉,齐蹊目光微沉,快速给郁杉打了个电话,意料之中的无人接听。
齐蹊转而拨通助理的电话:“小李,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院长你醒了!没事了吧现在?我刚刚家里有急事就先回去了一趟,我马上过来。”李峥语气激动焦急。
“我没事,你们后来有看到郁杉吗?”齐蹊问道。
“郁教授啊……池鱼下班时撞见他了,他晚上好像一直都在你办公室,大概11点半才离开的。”李峥回想了一下,有些疑惑,“不过你都进医院了他好像一点都不关心,问都没问一句。”
齐蹊心中一沉,捏住手机的指节力道微微加重,语气平静地说:“我知道了,你不用来医院,你帮我回公寓看一下郁杉在不在,在的话别惊忧他,不在的话给我回个电话。”
齐蹊挂了电话,他其实知道答案,心中有些焦躁。病房外的树上有聚憩的知了,聒噪的蝉鸣声扰得人更加心烦意乱。
一个小时后,李峥回了电话。
齐蹊缓缓阖上眼睛,给自己下了好几个自我冷静的心理暗示才平静下来。
他不只是担心郁杉的安全,也恼火郁寒占据郁杉的身体。郁寒的出现会让郁杉脱离他的掌控,没有将郁杉私藏起来已经消磨掉他所有的自制力了,他完全无法忍受他的郁杉被郁寒抢走,他会失控的。
齐蹊在病房里枯坐到了天明,神思游离,明明面色平静,白色的薄被却被他攥出了深深的皱痕。
窗外传来属于清晨的雀鸣声,齐蹊望了过去,浅金色的朝阳透过枝桠的缝隙露出残缺的轮廓,齐蹊心中的光明仿佛也被树影切割。
一时间,心中封锁阴暗欲念的墙面龟裂,齐蹊目光闪烁。
齐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来回划动,看到通迅录置顶的星标,齐蹊顿了顿,打给了这位他昨晚鸽掉的小病人。
电话拨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传来一道少年青涩稚嫩的声音,却似乎带了些隐忍破碎的哭腔:“……齐医生,你身体还好吗?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齐蹊安抚地询问:“你这声音,又被楚邃欺负了?”
楚遂看着画室里散落在地的几条藤条,呼吸微颤:“他……晚上又打我了,因为知道了我想偷跑去接受你催眠治疗的事。”
“昨晚一宿没休息?楚遂,天亮了,现在是身体由你支配的时间,别沉迷在被楚邃支配的恐惧里。”齐蹊语气平静温和,像是附着什么让人信服听从的魔力,“要通过电话做个简易催眠吗?算是昨天失约的补偿。”
楚遂顿了顿,应道:“好。”
“放松些,选个安静的地方歇下,闭上眼睛。”齐蹊说,“现在在画室还是卧室?”
“在画室。”楚遂搁下了手中的画笔,定了定神,然后闭上双眼。
“周围有什么?”齐蹊放缓语速。
“画板、颜料、笔……藤条。”楚遂脑中陷入回忆和构想,他卷垂的纤长睫毛微微颤了颤,他闭着眼,灵魂却仿佛仍旧立在画室中。
隔着电话线,齐蹊收集不到楚遂眼睫颤抖这些微小的反应信息,但他捕捉到最后一个名词的奇特性。
齐蹊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他指节在玻璃上微叩,杯体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声啊。
有辅助的催眠音,楚遂陷入深意识会更容易些,齐蹊接着引导:“拿起那根藤条。”
楚遂迟疑了一下,他的意识像是本能的畏惧这个东西,但清脆的宛如乐器奏鸣声安抚了他的恐惧,他成功握住了在他身上施加过无数疼痛的藤条。
楚遂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雀跃:“拿起来了。”
“有看到四周有什么人吗?”齐蹊问。
“什么人?”楚遂茫然,然后声音顿了一瞬,“……看到了。”
楚遂目光微颤,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单薄的少年。
少年跪趴在镜子和画板前,他背部都是被藤条抽打过的红色鞭痕,光滑纤细的双腿像撑不住身子般打着颤,腿旁是一根沾着颜料的三指粗的狼毫画笔,白色的颜料蹭在小腿肚上,衬着少年身上的鞭痕更加糜艳。
镜子里映出了少年此刻屈辱的神色,他嘴里还叼着一根被生生打断了的藤条,少年紧咬着薄唇,泛红的眼眶中盈着晶莹如白钻的泪水,滴落在画布上,晕开了未干的颜料。
……这是他昨晚被楚邃欺负折辱的模样,这少年,是他自己。
楚遂几乎快拿不住手中突然变得灼烫可怖的藤条,他声音哽咽:“看到了我自己,昨晚的我。”
“那不是你。”齐蹊很轻易地猜到楚遂看到了什么,他语气坚定地反驳,“在你的精神世界里不会出现两个你,你所看到的是楚邃伪装的假象。”
楚遂后退了半步,他眼中出现了根深蒂固的恐惧。
齐蹊紧接着下了新的指令:“现在,拿起你手中的武器攻击你的恐惧。”
服从催眠师的本能和恐惧楚邃的本能在心中纠缠,楚遂闭眼侧过头,狠狠地向前挥动手中的藤条。
跪在地上的少年屈辱脆弱的神色突然变得扭曲起来,他抬头盯着挥动藤条对他抽过来的楚遂,一瞬间像是破开了诱捕戏弄猎物的伪装,变回了暴虐残忍的楚邃。
藤条破空抽中少年单薄的身体,楚遂却抖了抖,甚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楚遂骤然屏住的气息让齐蹊知道一切都完美地按着他的预料发展,齐蹊停下了敲叩玻璃水杯的动作,他轻声说:“别怕,没事了。”
楚遂的催眠随着齐蹊这句话结束,他在楚邃站起身的那一瞬间脱离精神世界睁开双眼,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刚战胜了一场恐怖的梦魇。
“系统脱敏法的效果应该还不错。”齐蹊声音温和,“楚遂,我这里有一种治疗人格分裂的特效药,但我一直不敢开给你。”
“什么药?”楚遂像是终于有勇气去够水中的浮木,他坚定地顺着齐蹊的话追问道。
“这款药还在临床试验的阶段,但这并不是我不敢开的原因。”齐蹊侧头看了看天边完全升起的朝阳,语气平静,“这款特效药会加速消抹弱小的人格,保留强大的人格。”
见吊瓶里的药液终于输完了,齐蹊自行拆了针,但他话未断:“你作为主人格却比楚邃更残缺更弱小,除非哪天你能完全根除对楚邃的恐惧并压制他,否则这药开给你也是自寻死路。”
楚遂沉默了一瞬,然后果断地说:“我可以预约完整疗程的系统脱敏催眠吗?”
“当然可以,接下来两个月每晚的坐诊时间我都为你预留。”达到目的的齐蹊勾了勾唇角,心情愉悦地抛出条件,“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半个月后你的画展可以给我两张门票吗?”
……
和宗寰互相折磨了大半宿的郁寒睁开眼,感觉头疼得快要炸裂开。
郁寒缓了缓神,看着一只手折了还搂着他睡得香甜的宗寰有些无语,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房间四个角落安装的微型摄像头,面色平静地伸了个懒腰。
然后,一脚踹开了宗寰。
半梦半醒的宗寰察觉怀中一空时潜意识地皱了皱眉,下一瞬,郁寒将他掰脱臼的手腕掰了回来,宗寰瞬间惊醒了过来。
郁寒翻身下了床,他毫不客气地拉开宗寰的衣柜,挑了套顺眼的黑色衬衣换上。
没管身后宗寰紧紧盯在他身上的目光,郁寒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语气漫不经心地说:“宗寰,偷拍的录像就不逼你删了,回头剪好了记得也发我一份。”
宗寰目光微凝:“不是吧,连我这点小癖好都要被你算计利用。郁寒,这种很像事后的清晨,你的表现真像个渣男。”
“什么利用,什么渣男,我可把当最重要的朋友。”郁寒轻浮讽刺地笑了笑,“而且昨晚逾越的不是你吗?”
“渣男。”宗寰支着刚接好的手腕从床上爬起来,姿态慵懒地往床头一靠,他幽暗的目光粘在郁寒身上,语气怨怼地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郁寒头都没回,他甩下一句话便关门而出:“走了,早上还有课,上课迟到了郁杉会闹的,晚上有时间再约。”
宗寰家在一片高档小区,出门后的郁寒看了看四周的置景,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我们家公寓对面的小区。”郁杉冷冷地回道。
“还挺巧。”郁寒挑了挑眉,往小区门口走去。
但郁寒却被保安拦下了,这小区的安保做得很严,几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将郁寒围住,将他当作不明人员一通盘问。
郁寒黑着脸给宗寰打电话:“我被保安拦下了,报下你是哪套房的业主。”
“你可以直接跟他们报我的名字。”电话里出现回音,宗寰的声音由远及近。
郁寒回过头,看见走过来的宗寰穿了件和他同款的黑色衬衫。
柔薄的高定面料勾勒出宗寰好看而有力的腰腹曲线,宗寰衬衫衣领的纽扣只扣到了第二颗,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禁欲蛊人。
拦住郁寒的保安齐唰唰地弯腰鞠躬:“宗少——。”
宗寰这身装扮看上去像个优雅贵气的公子哥,配上这集体问好的仗势,郁寒不爽地扯了扯嘴角,只觉得他是个披着人皮的花狐狸,骚包极了。
保安队长看着走到郁寒身侧的宗寰,后背虚汗直冒,他正想为拦住宗寰朋友的失礼行为道歉,宗寰却打断了他。
宗寰看着郁寒不愉的脸色,抿唇笑了起来:“你们都认一下人,回头把他照片发你们安保公司群里面,他是我朋友,以后他进寰宇集团旗下任何小区、酒店都不用拦。”
保安队长连忙应好。
“不过……”宗寰话锋一转,语气戏谑又认真地说,“他要是一个人从小区、酒店出来的话,就把他扣着,然后立刻打电话给我。”
郁寒抬眼看向宗寰,冷冷地说:“你是傻逼?”
宗寰的手搭上郁寒的肩膀,像是极认真地说:“总要报复一下你这种撩拨又不负责的渣男。”
排排站的保安们后背湿透了都快……救命,这种豪门圈层的八卦是他们能知道的吗?会被灭口吗?
郁寒对上宗寰深邃幽黑的眼睛,从中看到了些许戏谑的嘲弄。
他方才头也不回地甩门而出有多潇洒,被保安当作不明人员拦住就有多窘迫,宗寰就是故意的。
郁寒撇开宗寰搭在他肩头的手,冷笑着说:“所以你想着下次再把我灌醉掳回家,然后拘禁我的行动自由,没有你的允许不准离开?宗寰,想得挺好?”
“还有想得更好的。”宗寰被撇开的手下滑,搂住了郁寒的腰肢,他话中带着露骨的恶劣**,“我那套房子的阳台位置可以清晰看到你的公寓,我在阳台那里装了单面透视的落地窗,下一次……想把你摁在窗户玻璃上**哭得哭不出来。”
(宗寰口嗨说的话在这章突然被锁后就怎么都过不了审,直接删了会影响后续剧情连贯性,手动屏蔽一下。)
“我满脑子都是你面色**遍身**一边**求饶一边哭着痛骂我的**样子。”宗寰说着说着就开始往郁寒身上贴,他泛着笑意的目光闪烁着,“郁寒,我想要你眼前所望是温暖却遥不可及的家,而身后所历却是我施予的地狱。”
“你恶不恶心。”郁寒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但他是真没想到宗寰能当着这么多人讲荤语,他抓住宗寰不安分的手说,“宗大少爷,这清天白日的,脸不要了?”
一旁汗流浃背的保安们把头低得死死的,恨不得把两只耳朵都塞住。救命,他们从来没见过自家大少爷这副下流的样子,他们绝对会被灭口的吧。
宗寰安分下来,只是姿态暧昧地伸手搂住郁寒。他目光从这支保安队身上扫过,语气随意地笑着:“你们都低着头做什么?宗家未来少夫人的脸记住了吗?”
一群人高马大的保安们听到宗寰的话抖了抖,一时间只觉得低头也不是,抬头也不是。
他们终于挣扎着鼓起勇气抬头时,却尴尬地撞见宗寰正不要脸地捏住郁寒的下颌,想凑上去强吻。
郁寒简直被宗寰气笑了,他眯了眯狭长好看的眼睛,在宗寰凑上来的瞬间握住宗寰捏着他下巴的手快速往后一掰,骨节错位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清晰极了。
郁寒猛得踹了一脚宗寰的腿窝,宗寰失力跪在地上,郁寒踩上宗寰的小腿骨,只要再用力一些,宗寰的右腿就会断在这里。
郁寒轻蔑地笑了起来,他俯身贴在宗寰耳侧说:“少夫人?宗大少爷,在床上我俩谁操谁还不一定呢。”
今天是宗·狐狸精·寰。
人已经改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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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系统脱敏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