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虞淮水频频向虞放歌示好,送了些零嘴和名贵的首饰,只是到底两人之间的那份情谊因为此前种种,有了隔阂,表面上还是兄友弟恭,但实际上已经没了从前的亲密。
天渐渐暖和了起来,时序也进入了初夏,衣服越穿越薄,刘筝倒是越来越忙了起来。
有时候,几乎就在府衙里睡了,虞放歌有点心烦意乱,却又知道不能怪罪刘筝的忙碌。
这天清早,刘筝匆匆回来,给虞放歌送了乔记的包子,又匆匆离去,虞放歌本想喊住她一起吃个早饭,转身的功夫,人就走了。
等他坐下,就看到桌子上刘筝遗落的钱袋,他本想招呼杨吉去送,想想,他还是抓了钱袋,自己出了门。
刚走到前院的大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了虞淮水不似以往的声音,那声音竟带了几分柔媚,几分挑逗。
虞放歌往前看去,拉扯着的正是刘筝和虞淮水。
“弟妹,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呀?你看你这么日日辛苦的,也不见小弟心疼你。你呀,不懂哥哥的好……”虞淮水的声音甜的能滴出水,仿佛刘筝真的遭了虐待,没被好好心疼似的。
虞放歌看着前面的情形,眉头皱了起来,手也紧紧攥住了钱袋。他刚想上前去,却又看见不知怎么的,寒光一闪,一缕头发掉落在地,再细看虞淮水鬓边的长发已经飘落在地上,而他本人也被推的一阵踉跄,就坐在地上。
那虞淮水现在哪里还有刚才的媚态,他脸上只有愤怒与恐惧。
“虞大公子,我这个人向来护短,是我的家人,我护着他,宠着他,纵着他。若不是我的家人,哪怕他有千百种好,只要他得罪了我的家人,欺辱了我的爱人,那么,也休怪我对他不客气。”刘筝的刀不知何时出鞘,也不知是怎么断了人家的头发,而此时她手中的刀已入鞘,更没人知道是如何入的刀鞘。
听了刘筝的话,虞淮水又惊又气,却又拿刘筝没有办法。这些日子,他鲜少见刘筝,他本以为这女人么,图的不也就是男人的美色与身子,只要他多给些好处,还怕她不与自己有瓜葛,但凡是她尝了甜头,还不为他所用。哪成想,这女人竟然是个硬骨头,对他竟然狠的下手。
他抬头瞪着刘筝,本想出口的威胁,却在虞放歌的喊声中咽了回去。
“阿筝!”虞放歌喊了声,就攥着钱袋跑了过来。
刘筝本想离开,听到虞放歌的声音,转了个身,正好接住他扑过来的身子。
扶着虞放歌站好,她才问:“放歌,怎么了?这么匆忙。”她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她没做亏心事,却又怕他因为他哥哥的不自爱而难过。
她特意将他往后带了几步,这才放开他。
“你……你的钱袋落下了,我给你送来。”虞放歌没说自己刚才看见了什么,只是把要做的事告诉了她。
刘筝接过虞放歌递过来的钱袋,揣进衣袋里,才将他鬓边的散发往旁侧拂了拂。
“多谢相公!”她对他拱了拱手,颇有几分**的味道。他羞红了脸,却也没有阻止她。
“我送你回去!”她见他羞红脸,那模样真真的是动人的很,她哪里肯平白无故便宜了别人,揽着他的腰就往自己院子里带。
他本想说她不怕迟了,又想起虞淮水还坐在地上,便没拒绝。
等刘筝把虞放歌送回屋里,让他吃了包子,这才说:“这些日子把公务都办了办,过些日子有几天假期,可以陪陪你。”她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太忙了,毕竟初来乍到,总是要勤奋些,还好府衙的事务不算太忙,正好可以休几天假。
听刘筝说可以休假,虞放歌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看着他因为吃包子,嘴角还沾着油沫,她抬手给他擦了擦。
“真的?”他不管她的动作有多亲昵,只问了句。
“对,到时候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好不好?”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睛,她心里也暖暖的,这个男子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疼一疼,宠一宠。
“嗯!”因为心情好,他又拿了个包子放进嘴里。
刘筝看他高兴,把豆浆碗往他跟前推了推,说:“慢点吃,喝口豆浆。”看他吃的香,她没忍心马上离开,等他又吃了会儿,她才匆匆离开。
杨吉来收碗筷时,虞放歌吃的有点撑,正在地上来回走--消食。
“公子今天的胃口很好么。”杨吉笑眯眯地打趣道。
虞放歌则是红了脸庞,真是羞人啊,因为高兴就吃多了。
刘筝假期开始时,正好天热了起来。
这晚,虞放歌去洗了澡回来,屋子里已经放好了蚊香,烟雾在窗前升起,还真有点登临仙境的感觉。
他坐在床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倒真是如美人兮,在一方。
刘筝也洗了澡回来,头发只用布巾松松绾在身后,虽然不怎么滴水了,却还是洇湿了衣服。
等回到屋里,就看到虞放歌坐在床边擦头发,偶尔有水滴在衣服上,她赶紧拿了一块干布巾,帮着他擦头发。
两人气息相融,还真的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只是擦着擦着,虞放歌只觉得耳朵发热,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时间有点长。
等他发现自己穿的亵衣领口不知何时大开时,他的唇已经被她含住。他嘤咛一声,下意识的回吻住了她。
刘筝只觉得口里的嘴唇柔软香甜,她下意识的想要更多。
有风吹了进来,让虞放歌有些清醒,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含混地说:“窗户……”他与她本就是夫妻,只是因为成婚的太仓促,彼此有些生疏,这些日子两人渐入佳境,若是她想,他也愿意,可到底是夫妻房中之事,总不好让外人都听了去。
刘筝还没回神,但也听得他说“窗户”,便一甩衣袖,窗户竟是迎风关上了。
虞放歌有片刻愣怔,想她功夫竟然如此了得,但也没有愣怔太久,胸前的一抹凉意,与一阵温热,让他无暇再去管窗户如何。
烛火映照的窗上,映照出一双人儿缱绻缠绵。
烛火燃尽时,依稀还能听见房内人喁喁私语。
第二天,天还没亮,杨吉揉着眼睛想去灶间烧些热水洗漱,就看见刘筝正捧着大木桶往外走。
他有点懵,不知这位夫人是要装水回去,还是要往外倒水。
“夫人啊,您这是要往屋里装水吗?”杨吉赶忙问,想帮忙。
刘筝见他来了,把木桶放下,说:“我要把水倒出去,早间,放歌泡了会儿澡……”接下来的话没说,杨吉就明白了,感情他家夫人这是当火山孝母,伺候公子来着。好吧,人家夫妻间的情趣,他也就不凑热闹了。
“那我有什么能帮公子的?”毕竟以往,穿戴梳洗,他是帮着公子做的,现在,他是帮,还是不帮?
“这个,放歌他很累,要晚点起,先不用你了,你只管再去休息就好。”刘筝耳根红了红,毕竟俩人都是第一次,男女之间的事以前她听人说过,什么□□,开了头,就收不住云云。
那时,她只觉得和不相识,不喜欢的人做那件事,真是无趣的紧,更何况她一向漂泊,碰了人家,便是要负责任,所以,她从来不招惹那些人。可是,如今,她和放歌是夫妻,又彼此喜欢,那么,这件事就是做得的,而昨晚两人初尝了这滋味,果然,是很美妙,其中滋味,就不便说与旁人听了。
杨吉虽然年纪小,但也是在外行走多时,没见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他家夫人这样子,他倒是有了几分了悟。
他也不便细问,只是答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等杨吉离开了,刘筝才把水都倒了,又给自己擦洗了一下,这才把木桶放在了墙边,又走回了屋里。
屋里床上,她已经换了床单,被罩,此时,虞放歌就在被子里背对着她躺着。她心念着他,走到床边,就看到他没盖好被子的肩头露在外面。
看到他光滑的肩,她不由得低下身子,在他肩头轻轻亲了下。
“嗯……”他并没睡着,被这样一触,竟是有些颤抖。
刘筝见他没睡着,便搓了搓手,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光滑的身子被她揽进怀里,她竟觉得很是满意,仿佛天生的他就该在她怀里。
“不困啊?”他未睁开眼,却懒懒的靠着她,声音里都带了丝甜腻。
刘筝俯过身,在他唇上亲了口,柔声答:“困,咱们再睡会儿。”说着,将薄被子拉紧了,裹住两个人。
天本来就热,再加上一个人贴在背后,虞放歌本想挣开她,怎奈,刚开了荤的女人,比谁都黏人,硬是抱着他不放手。
他若是再挣,只怕又要来一场热情风暴,他身子都还没缓过来,哪敢再招惹她,他只好乖乖躺在她怀里,热也要忍着,只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来更新了,给大家拜个年,大家新年快乐!这段时间的确又犯了懒病,感谢亲爱的大家伙愿意等我,陪伴我。祝大家身体健康,每天都开开心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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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迟来的洞房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