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要。”
“不要。”
最后两片花瓣,段颖将被揪得只剩下了两片花瓣的花朵放下。
想了两周,结果在段颖早已经生根发芽,却还是在犹豫。
但也不知道在犹豫些什么,这事情明显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肚子迟早会大。
总不能带球跑吧!
胡思乱想着,她便想到新认识的笔友,正在琢磨一本带球跑的霸道总裁文,差点就发笑了。
回归正题,她揪着手指,拿起旁边的豆浆,浅浅啄了两口。
何初聿在宅院里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在膝盖,看着几只蝴蝶在花朵上飞来飞去,很有闲情逸致。
何母走出来,手中的书籍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膝盖,“坐姿要端正。”
何初聿将腿放下,下一秒又换了一只脚,依旧是二郎腿的姿势。
脸上一副纠结郁闷。
“有什么问题要请教你妈嘛?”
“没有。”
“我是你妈,你撅着嘴我就知道你是要吃饭还是吃屎。”
何初聿回头,实在是想不通,这竟然会是一个大学老师,在外人眼中正经的气质模样,在自己眼中便是一副,何初聿眼神在何母身上打转了两眼,实在是难以下定义,难以言说的模样。
气得何母当即给了他一拳头。
“妈,你最近是不是偷练跆拳道了?”
“对,专门对付你们父子俩,改明儿我也叫段颖去练。”
他僵直了背部,将腿放下,还是老老实实将这几日段颖的情况说给她听。
何母的脸色起初由怒瞪转向欣喜,随后又变成喜忧参半,喝了一口茶水。
“可能是内分泌失调了,你要带她去医院看看,一定要去。”她着重强调了最后一句话。
何初聿狐疑,“压力大或者过度劳累确实会造成内分泌失调,我让奶奶开两幅调理身体的中药。”
何母起身拦下他,“你奶奶等下要忙一些事情,而且奶奶那么大年纪了,你总是累她是不是?你就带段颖去医院看看,听清楚了嘛,何初聿,必须去。”
何初聿不笨,这已经点拨了两句,他便心领神会了,若是再不开窍,恐怕要担上不肖子孙了骂名了,此时拿着钥匙离开,“我知道了。”
望着他的背影,何母忍不住扶额吐槽,“真是个傻子,一定是遗传了他老爸。”
段颖不想说,何母也不好意思插手,小两口的事情,她该不掺和就不掺和。
更何况段颖的选择是对她一生而负责。
谁也没有理由插手。
该说不说,何母心里面还是期待着能抱上孩子的。
翌日,段颖起床时,两双眼皮直跳个不停,无论如何抚平,依然是剧烈的跳动着。
直到在宿舍门前看到了何初聿,眼皮才没有继续跳下去。
他是药?段颖忍不住嘀咕,自己身体构造什么时候那么听他的话了。
她走过去,抱住了何初聿的胳膊,“今天不上班吗?”
伸手捏了捏她软糯的脸颊,“今天是周六。”
段颖恍然大悟,周末对于她和往常的日子没有什么两样。
“段颖,我身体有些不舒服,陪我去趟医院吧!”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抬头,“没有发烧,你哪里不舒服?”
“胃,恶心,想吐,心情不好,情绪变化多端。”
段颖越听越不对劲,但此时也顾不了太多,伸手从他口袋里掏出钥匙,“那我来开车。”
很快就到了医院,距离她来医院已经两周,自己的决定还没有想清楚。
他坐在副驾驶上,没有下车,“算了,我身体忽然又好了,不让我们去吃东西吧!”
“何初聿,你没事吧!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段颖,有时候我才是怀疑你在开玩笑。”
段颖觉得他今日特别的不对劲,语气总是有些阴阳怪气。
莫不是他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情。
这件事只有自己知晓,她谁也没有告诉,连姜舒也没有说。
车内安静,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
她手放在方向盘上,孩子也是他的。
她知道自己不能一个人自私的做决定,不告诉他。
“何初聿。”
他眼眸看过去,“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嘛?”
她嘴角浅浅笑着,“是,你是孩子的爸爸,你就应该第一个知道。”
“多久了?”
车内的空间让她感觉不好受,她开门下车,何初聿也跟着下车。
旁边的凳子是木制的,何初聿先一步将外套垫在了凳子上,按着她的肩膀逼着她坐下。
“一个月两周了,我两周前才知道的。”
“你瞒了我两周?我还以为你是腻我了,让我寡了两周。”
话题转变太快,段颖愣了一会才知道他的意思,脸立即泛红。伸手轻轻捶了他胸口,“何初聿。”
他挑眉,手搭在身后的椅背上,“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考虑之后,你将你的决定告诉我,我再说我的想法。”
两人又从医院回去,下午,段颖没有去图书馆,两人吃了午餐,段颖就被撵去睡午觉。
两个小时后,段颖起床换了身衣裳,又给自己化了个淡妆。
轻轻推开书房的门,他正坐在电脑桌前敲击着键盘。
她站到对面,从门被推开,何初聿的视线就一直在她身上。
她只穿了件睡裙,两根睡裙带子挂在肩上,一字锁骨性感漂亮,清纯唯美的那张娃娃脸他总是看不腻。
伸手拉她过来,轻轻一提,段颖便坐到了他腿上,“段颖,你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在这个地点玩刺激吗?”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平坦,隐隐约约还摸到了马甲线。
“你下午给我一小时。”她轻轻吻在他额头,笑起来明眸皓齿。
“一个小时。”他往后靠,手探进她衣服内,轻轻揉了揉她的腰身。“恐怕时间不够吧!”极具色情的又捏了捏。
段颖咬住下唇,轻轻唔了一声,平稳住呼吸,两人确实是很久没有做了。“何初聿,你确定要这样,到最后你还不是一个人去洗冷水澡。”
她着重强调了冷水澡三个字。将他的手给扯出来,又小声唤了一句,“你帮我扣上扣子呀!”
“那给你一小时干嘛!”手磨磨蹭蹭的帮她扣好扣子。低头,狠狠在她脖颈处留下了一个印迹。
这吻痕大咧咧的显现,段颖低头便能看到。
段颖努嘴,从他身上起来,转身离开,手腕被他抓住。
“你还没有说给你一小时干嘛呢?”
她佯装生气,“我现在不需要了。”
“段颖。”他微眯双眼,视线逐渐往下移。
段颖伸手狠狠的捏了捏他的脸颊,上移,蒙住他的双眼。“我说,何初聿,下午你给我一小时,和我去领结婚证。”
和我去领结婚证!
和我去领结婚证!
话语落在他心上,手还扣着她的手腕不放,起身,弯腰,将她抱起,动作一气呵成,段颖都没有反应过来。
“段颖,这辈子的时间都给你。”
下午赶去民政局到领完结婚证。
两人是清醒的,清醒的走着每一道流程。
一直回到家,她才意识到,自己是结婚了,是真的结婚了。
也意味着自己打算生下这个孩子。
过了这道坎,两家父母在商量着办婚礼等各种事宜时,才知道,麻烦事不止一件。
“我和段颖商量好了,先不办婚礼,如今事业上忙,她又要包养身子,等过了这阵子,再举办婚礼。”
一句话,将父母的热情给灭掉了。
但也随着她们去。
律师事务所。
康移:“怎么了,结婚了,确实不一样了。”
“春风得意。”
“嘚瑟。”
“早说嘛,我的恋爱经验可是比你丰富上百倍,上万倍,怎么我就迟迟没有结婚呢。”
等他调侃了几句,过完了嘴瘾。
何初聿转了转椅子,“那是因为你女朋友没有让你去领结婚证。”语气嘚瑟,让康移想一巴掌甩他脸上的冲动。
就是因为段颖提出的领证,让何初聿十分得意且欠揍。
康移被气了一会儿,又慢悠悠的徐徐道来,“等我领证之后,只怕你要唤我一声表姐夫了。”
何初聿:“.......”伸手将桌面上的文件朝他扔了去。
领证之后,何初聿越发放肆,对段颖是全方面的管控,不允许熬夜,不允许吃饭吃得太寡淡,不允许躺着玩手机凡是对她不好的坏习惯,他通通都想给她改过来。
特别是她的复习进度都给拉慢了距离。
气得段颖好几次想撕了结婚证,威胁的次数多了,几天后,她再也找不到结婚证了。
吃起江姜舒的醋更是理直气壮。“我若是不带你回家,万一她把你拐跑了怎么办?”
“何初聿,她是我闺蜜,朋友。”
“那又如何,爱情不分年龄,无关性别,我怎么知道她不是惦记你呢?”
结果,江姜舒还好几次烘火,久而久之,两人是一见面就掐架。
婚后生活平淡幸福,但如今三个月了,这决定不能等。
段颖是想着怀孕便怀孕,等后面肚子大了,便在家里面学习,何初聿则是让她好好休息,两边兼顾会影响她身体。
重点是两人的共识都是觉得要生下这个孩子。
段颖从何家的宝贝又升级一个级别,她那怕哎呀一声,就被家中长辈轮番教训。
看着她学习和怀孕的辛苦,何初聿好几次提议将孩子打了。
段颖摇头拒绝,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个生命,更何况这个孩子和她有着血缘关系。
理直气壮,“那你就好好照顾我。”
何初聿动作不敢太大,每次都是亲完她就去洗冷水澡。
脖颈,胸前布满痕迹,衣服扣子被一颗颗系好,段颖见他起身,伸手拉住他的手腕,“何初聿,我可以的,今天你别洗冷水澡了吧!”
他又倏地上了床铺,搂着她,小心翼翼不碰她的肚子,“你怎么不早说,这扣子又要重新解了。”
段颖咬他的肩膀,“那你爱解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