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者 第20章 孩

先秦诸子百家百花齐放，但秦尚未一统天下，各自为营，各方势力周旋以利己为先，是刻在基因里的自私，在资源匮乏、能源危机、全球变暖、沿海可能被湮灭、核战争危机、边界局势紧张的今天，危机四伏，是□□的应激状态，是人作为动物本能的敏锐与机警，是人的动物属性。

年轻人害怕死，害怕的是毫无意义的死，不仅仅害怕没有香火的延续，更加害怕的是自己死了以后被留下来的孩子、老人无所依靠无能为力无法言诉的不知所措。

怕死得没有尊严，没有价值，害怕会重复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权威，害怕重复一个小孩被迫长成大人的循环，人生不是不知道才勇敢无畏，而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肃然起敬，无论小孩成为什么样子的人，爱会一直一直让小孩去思考什么是爱，尽管笨拙而愚蠢，那又怎么样，那是飞蛾扑火的惯性。所以大人们，你们不也是小孩子，你们吃过那么多苦从而成为一个大人，但忘了生活从来都是苦乐交织的吗？大环境、家庭但凡有一个苦就已经太苦了，为何不留给小孩一点点小孩子的甜，不是一股脑一次性，而是涓涓细水长流的滋养，有时候大人承认自己也还没长大，还想做个小孩子也挺棒呀。

小孩与生俱来的好奇心与探索欲不就是童真吗？尽管长路崎岖，方向未明，但一路上阳光正好，春风明艳，也很美。小孩有时想跑，有时想躺，有时想跳，有时想飞，不是从来如此吗？长大成人就脱离了源了吗？就是去动物性吗？但有没有可能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想试一下呢？每个个体不是求同存异的吗？不一样不是生命的多样性吗?为什么大人永远在在意标新立异对不对呢？如果没有不一样，全都是一样的，那量变会引起质变？

因为被人当工具，从而把别人也当成工具。那些无处可诉，无法消解疏散在内心深处暗暗的灰色，会在不经意间涌出，为什么这么不公？是命运、是规律、是丛林法则、是钢筋水泥构筑的城市？离群索居就会好吗？城市化进程中失去了什么?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是真理？但一直的压力叠加，似乎金块也会变成金箔纸，永无止尽，那我们将去往何处？假如大气压强一直加大，那么是不是喜马拉雅山上也能不用高压锅就能煮沸水，但山下呢？山下会变成负高原反应吗？沧海桑田变幻万千，但在科技不那么迅猛腾飞的过去，似乎会有相对而言一个漫长的适应过程。

但在变化如此之快的现在，或许是无法解答的快与慢之间的“灰色”呢？越来越快，越来越便捷，物质越来越富足之后，慢一点似乎就会跟不上变化，跟不上变化意味着什么？被抛弃、放弃？前浪死在沙滩上，是优胜劣汰吗？

但是为什么从十三岁开始小妞就会觉得莫名其妙地心里空落落的，面具或许早已被迫带上，但是就能保护好自己吗？就可以顺利成为一个支点去撑起点什么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小妞听来是悯亦是歧视，是放下尊严地乞讨，是食嗟来之食，是为五斗米折腰。

古人说“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还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但又说“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笑的是，小妞祖辈皆为白丁，祖辈门坚信知识可以改变命运，但却又无能为力。小妞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离开，他们挣扎过，满怀希望过，但一次又一次地屈服了。命运到底是什么呢？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可最是无情帝王家，修身所为何？为了钱名利？为了碎银几两亦或是黄金万两？似乎小妞只是想留住一丁点儿纯粹，柏拉图说的乌托邦是假的那又怎么样？成为不了一个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人士那又怎么样？错了又怎么样？

科技进步，新事物的出现不是有利有弊的吗？当对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有了好处跟坏处去考量之后再去选择就不对了吗？是因为无法阻止无人能去阻止这日新月异的变化？还是这日新月异不好呢？小妞觉得大概率还是因为人不是个物件，坏掉了就不修了，直接换一个更有性价比。

念旧不好吗？怀念的不是某某某，而是当时风清月朗，不值一钱却为无价之宝，怀念的是自己造的一个梦，青天白日之梦，朗朗乾坤之梦。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白日梦，至少它可抵万难，毕竟小妞可以自由在在无法无天却依然有人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