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者 第18章 鬼

巴黎圣母院被烧了，小妞庆幸，因为遗憾才会被小妞在心里想了又想，反复咀嚼，《悲惨的世界》永永远远被就在小妞心里了，像断臂的维纳斯0.618黄金分割线一样美丽灿烂。像《红与黑》、《茶花女》、《牡丹亭》、《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倔强的小红军》《飞夺泸定桥》，全是少数。故而举手表决的，注定是惨。

就是很奇怪只有失去以后，好像存在才有意义吗？子欲养而亲不待，树于静而风不止？小妞一次次找答案，但小妞也一样，一样像狗熊掰玉米，下一个真的更好？珍惜当下不好，明天总会更好的？

但是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来？开始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小妞觉得会暂时忘掉暂时被金属屏蔽一样，接收不到信号。

电磁波、信号、脑电波、红外线、热辐射、紫外线、电子、质子、中子、夸克、中微子、细胞、细胞核……科学有意义？为了更好的成为冷漠无情的帝王将相？那说什么幸福指数呢？幸福

可以像统一度量衡一样被秦始皇统一吗？那为什么秦二世而亡？

小妞是谁？小妞在哪里？小妞要去往哪里？条条大路通罗马，有的人就出生在罗马，但小妞

好像不想去罗马。动物世界远远比食物链顶端的人类世界可怕而又好看太多，看什么斗兽呢？看什么斗牛呢？但大家都说小妞有病，得治，吃药就可以治，要一直一直吃药去维持，维持一具行尸有肉，麻木而冷漠无情的躯体，医生说这个叫躯体化障碍，叫认知偏差，得治可以治。

小妞想还好这个病不传染，小妞觉得药石无医，无药可救了。

佛学、道教也解不开，世界的本源是物质的，我思故我在，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小妞找不到答案是什么？

万事万物也是运动变化的，万变不离其宗，宗是什么？运动是什么？

或许那个妹子说，生命在于静止也对吧？小妞就是静止的那个吧，不通既而堵，既而失去意识，植物人好像很好呢，活着的人有希望，想死的人死掉了。想死也不能，死了也不能公开告别，死掉了是因为上辈子没做好事被惩罚了吗？所以短命鬼很丢人？明明是受害者，但因为有罪才会被害？像白马非马一样？

人人生而平等，众生皆平等？太平天国运动失败了，辛亥革命短暂胜利，而后呢？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因为争夺需要力量，所以重男轻女？因为争夺需要延续所以需要生孩子？《克隆岛》在小妞看来如同《海底两万里》一样，最后会从唯心变成唯物，从一个想法变成现实。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磨推鬼？

是鬼可怕，还是人可怕？小妞觉得好像是人，人创造出来鬼怪，创造出磨推鬼。

小妞曾经一度不敢在凌晨照镜子，有人说那时会看见鬼，可突然有一天深夜小妞看了一眼镜子，真的看见了鬼，鬼一样的小妞，歇斯底里患得患失疑神疑鬼的小妞，原来小妞是鬼，是怪物啊。原来小妞早就被怪物抓走了，小妞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像那个好奇打开冰箱结果阴阳八卦把妈妈吸进去了一样”的噩梦早就暗示了，也像那个在宇宙飞船起飞只有小妞一个人在等什么却永远等不到的梦魇一样，奇怪的是，做那些噩梦的时候，小妞没见过冰箱，也不知道阴阳八卦，也没有看过什么关于天空的东西，但那些梦里的恐惧居然跟多年以后的小妞相遇，很多个瞬间，小妞很觉得这个人我好像见过、这件事好像做过，哦，只有怪物才会有，原来小妞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