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症 第12章 争锋

郑霁同为Alpha完全没被宿辰宇的脸吸引到，他只疑惑地询问：“请问你是……”不是吧，克里斯酒吧也有轻浮Alpha来骗感情了？

郑霁和纪晓梅完全没往男朋友方面猜，他俩见过席荣。因此只当宿辰宇是那种来寻欢的Alpha，何况宿辰宇的脸特别有资本。

“我叫宿辰宇，是他舍友。是不是，顾时？”宿辰宇俯下身子询问眼神已经迷离的顾时，近的仿佛要亲上去。纪晓梅皱着眉头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恕我直言，顾时看起来和你不熟。”

顾时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宿辰宇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强人所难。纪晓梅再怎么样，也不能看着队友白白被揩油。

郑霁肌肉紧绷起来，要是真来占便宜的，今天就在酒吧打一架，把这Alpha当成花玙文狠打一顿。他正好想撒气呢。

反倒是花玙文左看右看，总觉得要是宿辰宇是来搭讪的，那顾时也赚大了。花玙文从高中到大学谈过不少，深知那些Alpha精神力稍微高一点，尾巴就快翘到天上去。而面前这个深灰发色的Alpha习惯性审视周围的动作一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出身肯定也不差。

至于Enigma，得了，上世纪出现的席雪绒和陈青和过去多久了。据说那是真的信息素一放，不管是哪个性别都得头晕目眩的存在。本世纪是真的没出现过了。有也不会在克里斯酒吧里。

宿辰宇并没有因为郑霁和纪晓梅敌视的态度而生气。他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一样将自己学生信息用光脑投射出来：“看清楚了吧，我和顾时确实一个宿舍。”

这下无话可说了。宿辰宇给那桌示意自己坐这边，得到了对面一片嘘声。宿辰宇回过头来时，他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还没有收敛，似蹙非蹙的样子更显得迷人了。

至少花玙文看呆了，他本来就有点花心。可能Enigma的吸引力就像这样，一举一动都牵动人心。花玙文眼神追随着宿辰宇，心里还控制不住地想到。

纪晓梅眼神也迷离了很久，但她在宿辰宇熟练地让顾时靠在他肩上时，还是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顾时和他舍友有那么熟吗？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还有这个人什么时候坐过来的，他们这里有谁同意了吗？

再一看只会色眯眯看着宿辰宇的花玙文，和目光完全呆滞的郑霁，没一个清醒的。纪晓梅瞬间往法治的方向想了。看起来这个Alpha的身价似乎也完全负担的起那些不好的东西。

“呃……”顾时似乎有些不舒服，在宿辰宇肩膀上动了动，打断了纪晓梅正准备质问宿辰宇的话。

宿辰宇按住了顾时的头，侧过脸，几乎要吻在顾时头发上，放缓声音询问：“怎么？不舒服了，要不回去吧。”宿辰宇知道按照顾时的酒量，他没可能回复了。

花玙文听了宿辰宇的声音更加痴迷了，只恨不能冲过去扯开宿辰宇和顾时，再把顾时换成他。花玙文觉得自己的那些前男女友跟宿辰宇比起来简直被秒成渣，他迫切地需要宿辰宇的联系方式。

好机会。纪晓梅看着花玙文被迷的找不着北的模样，用精神力暗示性去刺了一下花玙文混浊的大脑。花玙文直接跳了起来：“同学！你大一的是吧，给个联系方式也好学长好带你。”

纪晓梅越发疑惑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和这个花心大萝卜谈恋爱了。宿辰宇看也不看花玙文，只帮顾时整理了一下碎发，防止顾时被刺着眼睛不舒服。

“抱歉，我不加……”死人。宿辰宇的声音停下了，准确来说，他停下看着不可能醒过来的顾时睁开了眼睛。琉璃色的眼睛里十分清明，根本不像喝醉了酒，此刻疑惑地扶着宿辰宇放在他脑袋上的手。

“醒了？”宿辰宇有些惊讶，顺势将顾时的手移开，将之放在顾时膝头。但宿辰宇除此之外本来也没干什么额外的事，问的倒也不心虚。顾时撇了宿辰宇，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询问纪晓梅：“现在几点了？”

“八点了。要不我们走吧。”纪晓梅看顾时那个拉开距离的动作，怎么也不像是宿辰宇表现的那么亲密。而且宿辰宇这人让她觉得有点害怕，没看郑霁现在还在像机器人一样一杯杯往嘴里送么？

顾时也注意到了郑霁异常的行为，劈手夺下了郑霁的酒杯。郑霁就像是玩偶发条被拿下，瞬间“砰”的一声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真该走了，可陷入狂热的花玙文愣是将二人按下，坐在最外层的宿辰宇也没有起身让路的意思。“来都来了，我乐队也来了，听了再走。唉唉唉，这里！等着，我马上换好衣服出来。”花玙文按着顾时和纪晓梅，却完全对着宿辰宇说话。

花玙文风风火火地走了，顾时却改变了主意，说要留下来。纪晓梅不知顾时为何改变主意，还是劝说顾时醉了还是不要多待，走吧。明明顾时之前看起来很想走的样子。

顾时仍然拒绝了。纪晓梅没有再劝，表示自己还是不留了，打了电话准备带着不知道是不是断片了的郑霁离开。宿辰宇甚至搭了把手，一起帮着把郑霁扶出酒吧，不然纪晓梅可能搬不动。

“走不动了？身体软的？”宿辰宇坐回顾时身边，看着已经靠在墙上的顾时。顾时似乎竭力离他更远了。但越往里面坐越是错误，宿辰宇反而可以死死地将顾时堵在角落里。

反正顾时跑不了。宿辰宇在顾时没办法反抗花玙文的时候就知道顾时清醒了也没用，他酒醉后的身体依然四肢无力，恐怕站起来都会打颤。

纪晓梅没办法带两个人走，所以顾时留了下来。此时花玙文已经和他的朋友们勾肩搭背上了台，一阵激烈而俏皮的音乐响起，成为全新的背景音乐。宿辰宇就这样在一片哄闹中贴着顾时说悄悄话。

顾时侧了侧头想竭力躲开，被宿辰宇强制转过头，轻轻咬耳朵：“怎么？想吐？我扶你去厕所？”顾时浑身没力气，推不开宿辰宇也就算了，在酒吧这个环境里还显得像在和宿辰宇玩情趣。顾时还没等宿辰宇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就自动将手放下，任由宿辰宇贴着他。

“我给席荣发定位让他来接下我。”顾时暗示宿辰宇，别想乱来。不得不说宿辰宇还是有一手，也许他提前和他的朋友们说了来泡顾时，导致现在宿辰宇的行为明明早已越界，却没有一个人来阻止。

也许那边甚至还在庆祝宿辰宇旗开得胜呢。

宿辰宇并没有被不在场的人威胁到，自然也没有拉开距离。九月余温未消，顾时光裸着的胳膊甚至能感受到宿辰宇布料下温柔的肌肤。宿辰宇的吐气声惹得顾时耳朵发痒，内容却有些古怪：

“你看一个人的社交面就这么狭窄。你平常和谁关系都不错，真要找一个信任的人来酒吧接你，你却只能想到席荣这个Omega。”

宿辰宇正经地评价着顾时的社交圈。经过宿辰宇这几天的观察，他并不意外是席荣来接顾时。现在的顾时和夏佳澄不熟、躲着他、看样子和顾汾关系也不好，他只能打给席荣。

顾时失忆前的社交圈看来也不见得有多大。宿辰宇最熟知的还是失忆后的顾时，之所以会因为他遇见的人改变性格和行为，就是因为没什么过去的朋友来提醒他。但没想到失忆前本身就没几个交心朋友。

顾时蔑视地看着宿辰宇。宿辰宇第一次看见顾时这个角度看人，新奇反而大于恼怒。无论失忆与否，顾时大多时候是平视看人，显得郑重而礼貌。只有极少时候才会因为心虚或是自卑等挪开视线。

顾时迎着宿辰宇像欣赏稀罕动物的眼光，一字一句发言，像是为了让宿辰宇听清楚一样：

“真心朋友本来就少。没有才更可悲吧。”

宿辰宇低笑起来，他想起有意思的事情。席荣，真心朋友？开什么玩笑。是一失忆就立刻忘了的好竹马？顾时可能不知道平行世界里，有时候不用宿辰宇推动，席荣自己就会因为匪夷所思的理由动手了。哈，两个人感情也就那样。

宿辰宇看着顾时偏一边的头，继续凑上去。不得不说可真好玩，心理上是抗拒的，身体是无法抵抗甚至有点任宿辰宇为所欲为的。

宿辰宇把玩着顾时的手指，调侃说：“所以现在没朋友的你就被迫在这里和我共处啊……席荣还没来哦。”来了也打不过宿辰宇，加上他那个半身都不行。

宿辰宇如此亲近顾时是有原因的。他一开始只是准备逗逗一直躲自己的顾时，直到发觉自己的特殊能力回来了。宿辰宇这才改变主意坐下来，Enigma的特殊体质有了传播渠道后，顾时那三个朋友立刻被宿辰宇的信息素所控制，包括顾时自己。

虽然顾时没有完全百依百顺的，但顾时也不是第一次没被宿辰宇控制了，对于宿辰宇来说不是罕见事。顾时醉酒后的身体加上不排斥接触已经十分有利宿辰宇探查是什么影响了他的能力了。

熟悉的十指相扣，但不是宿辰宇他老婆。只是宿辰宇莫名觉得顾时现在眯起来的眼神很像，像曾经夜晚他和【顾时】一起在家庭影院看电影时，心照不宣地看向对方的时候。【顾时】就是这样，笃定宿辰宇猜不到他想什么而坏笑，眼里盛满得逞的得意。

但顾时眼里的狡黠转瞬即逝，就像是宿辰宇的错觉。也许真的是因为厌恶眯起的眼睛造成的错觉。宿辰宇借着身体触碰连接精神力，顾时的精神力并没有抵抗。确认不是因为顾时莫名其妙变成Enigma有针对能力后，松开了手。

难道是因为他将锚点定义为顾时，才使得在顾时身边才能恢复能力吗？仔细想想，上次他能跳跃时空，也是因为长时间观察了在档案馆的顾时。

在顾时的血液完全浸没他自己的档案，彻底没有生命体征后，宿辰宇才通过剧烈的时空波动和短暂恢复的能力跳跃离开世界。至于那个世界的自己，多半因为故意杀人被判刑了吧。

宿辰宇回想上个世界顾时死亡的那一幕，忽然发觉那个时空波动，和自己刚刚捕捉到的顾时光脑波动是同频的。还没等他重新与顾时构建精神力链接，仔细探寻顾时右眼处的光脑。花玙文合同他那群乐手叽叽喳喳过来了。

宿辰宇先把他们重新制住。等宿辰宇再打算重复动作，熟悉的嗓音真正打断了他的动作。一头金毛冲到他眼前：

“顾时！真喝断片了？我来接你了。”

席荣来了。他直接忽视了宿辰宇，恨不能飞到顾时跟前。宿辰宇看着顾时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闭上了。

席荣后知后觉看见了宿辰宇放在顾时身上的手。席荣还是认识宿辰宇的，上次他帮顾时拿身份证去办理住院手续，正是这位顾时的舍友给他指明顾时把证件放衣柜里。

但宿辰宇几乎和顾时紧密地挨着，甚至一只手还握着顾时的指尖让席荣质疑起来。在席荣看来，宿辰宇这样子也不像是在搭把手帮忙扶着喝醉的人，更像是在占便宜。

但席荣不会指明。这桌对面那群Alpha和Beta对宿辰宇好像很狂热的样子，这时候招惹宿辰宇显然不划算，他把顾时带走就行。

“宿同学，这么叫你行吧？感谢你照顾我家阿时，他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了。”席荣将他与顾时的聊天记录投屏出来，一边伸出手：他让宿辰宇把顾时让出来。

宿辰宇没有动作，看了一眼不知道是装睡还是真睡的顾时，回复席荣说：“他没力气，站不起来。”宿辰宇的言辞很真诚，好像席荣伸出手是为了拉顾时出来，而不是为了抱顾时起来一样。

花玙文却在这时候找到机会和宿辰宇相处了：“那小哥你和顾哥坐一块不就行了？你Omega等大家一起走也方便搭把手，要是顾哥酒醒了就更方便了。他们那边不方便，宿辰宇你坐我们这边呗。”一边踹了一脚旁边的贝斯手，示意他赶紧有事快走。

贝斯手也是被宿辰宇控制的状态，怎么会想走。席荣眼看着宿辰宇动也不动，他确实不能越过宿辰宇把顾时抱出来，干脆长腿一跨，硬生生卡进去。大有宿辰宇不让位，他就坐顾时腿上的意思。

宿辰宇真让了。席荣表面上信息素是清新的橘子味，特别经典的Omega味道。但在宿辰宇看来席荣的味道辛辣不已，很是戳鼻子。但座位的出口还是牢牢被宿辰宇把持着。

席荣接触到顾时，轻轻拍了拍顾时的肩，询问顾时还有意识吗？如果顾时不回答，大不了他抱着顾时再给姓宿的跨一下。有些Alpha天生以为自己伟大的所有人要给他让道，他懂。

顾时眼睛只微微睁开眼睛，确认来人后迅速闭上，摇了摇头，拽着席荣的衣袖微微往下拉，示意席荣坐下。

席荣坐了下来。刚刚席荣虽然因为高度问题，只看见顾时的眼睫动了动，不清楚顾时到底有没有睁开眼。但席荣知道顾时醒了，没有因为什么特别异常，便坐下来陪着。

顾时主动将头靠在席荣肩上。席荣为了让他舒服点，上半身贴紧椅背，下半身却支出去不少。席荣安静地看着顾时因为周围吵闹而不停颤动的睫毛，轻柔捂住了顾时的耳朵。

“好热，别这样。”顾时拨弄了一下席荣的小拇指，软绵绵地放下去。他的额头几乎完全被汗水打湿了，像是在忍受现在大脑因为酒精产生的刺痛。

席荣的眼神暗了下去，他想凑近看顾时的眼睛，然后被宿辰宇放酒杯的重音给惊住，停下了他靠近顾时的动作。只是放下笼罩住顾耳朵的手，转头皱眉看着闹出动静的宿辰宇。

宿辰宇没想到花玙文那么神经，再加上现在坐在中间的席荣，严重干扰了他确定顾时光脑波动的稳定性。

说到席荣，宿辰宇想到一个好玩的。反正花玙文早晚也要死，他不如替老天爷做个“人情”。

“去过学校月亮湾吗？”宿辰宇摇晃着杯中的酒液，高透的杯子在灯光折射出迷离的色彩。而被迷的七荤八素的花玙文直接一股脑倒豆子一样给宿辰宇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

“月亮湾，不就是我们学校的实验楼嘛！今天也是晦气，严肃那老东西不知道吃错什么了，刁难老子。结果直接把我们小组全送了，还要给赔礼道歉，今天钱包大出血。”

席荣察觉到顾时抓紧了他的衣物，瞬间明了顾时气什么了：顾时可以不在乎比赛成果，不代表花玙文可以觉得自己一点错没有。席荣也是经常被顾时捎带甚至帮忙水赛的，他没想到顾时这次居然直接错失了光年杯。

宿辰宇也愣住了。顾时这次的答辩，算算时间不就是光年杯。顾时没有国家级科创赛后，真的还能去新生代表大会，作为在校生给新生致词吗？宿辰宇很是诧异，光年杯几乎快成每一个顾时的出厂设定了，居然还有失败的可能。

不过宿辰宇很快调整了情绪，更加坚定地诱导说：“月亮湾以前不是材料厂承包吗？现在原厂址后山还有废弃的矿洞。以前有些爱好探索的前辈去里面探索过，发现里面有一个小型晶壁洞穴。”

晶壁，是因为离子波动长期异常，岩石内部结构发生改变，因为形成的类水晶材质的岩壁。不少地方甚至专门将有晶壁的洞窟当成一个收费的景点供人参观。可想而知，这么一个地方还在学校，醉酒的人稳稳地咬上了钩。

“咱学校还有这种地方？”果然有人询问了。

席荣接话了：“是，之前去的人还给拉了一根绳子链接晶壁和通道无水的地方。从入口到晶壁那里需要下水，大概就四、五米的样子。水也不深，枯水期的时候直接只到人腰部。”

宿辰宇借着喝酒遮住弯起的嘴角，上钩了。席荣喜欢探险这个事情，还是他从顾时死亡里知道的。不过席荣确实探险经验丰富，顾时会死、花玙文会死的地方并不能害死他。

席荣扶着顾时不让他滑下去。顾时似乎想详细听听，被席荣扶住才没撞上桌子棱角。“安分点，差点撞上。那么想听吗？”席荣险险拦住顾时，挡住他的额头避免和尖锐处触碰。

席荣知道顾时不能听清他说话，干脆给顾时发了消息，要是感兴趣自己以后带他去看晶壁。这样顾时清醒了也会知道他的邀约。当然顾时醒了不想去，席荣也不会生气。

席荣扶着顾时的身体，忽然觉得不对劲。顾时的身体是紧绷的，不是因为肌肉拉扯自然的紧绷，更像是遇到危险时准备爆发的状态。可看顾时的脸，除了大量出汗，没什么异常的，不像是在做噩梦。

席荣用纸巾帮顾时擦了擦汗，不对，出汗量也不正常，像是高度紧张而导致身体应激反应。顾时在梦里发生了什么？果然没有纳入主系统的野生光脑就是危险。

那边还在继续。探险、还是有安全保障的探险，听起来多么叫人心动。贝斯手直接声称，那四五米的距离就是自己一个蹬墙的功夫就离开了，就算是水完全淹没通道都不怕，何况还有绳子可以抓着摸索。

酒壮人胆，尤其发现如果开私家车自动驾驶前往，绕过电子风暴到目的地山下也就30分钟左右，一群人更加激动了。花玙文还惦记着宿辰宇，问宿辰宇是否前往。

宿辰宇拒绝了，指指他之前来的那一桌，表示自己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去。花玙文有些遗憾，不再询问。鼓手却询问看起来很有经验的席荣，要不要一起去。

席荣表示自己要送顾时回家，也拒绝了。于是乐队一行人直接下楼结了帐，找店长借了一包蜡烛便出发了。野外探险节目不都是这么演的，用蜡烛确定洞穴里氧气含量吗？

“抱的动吗？我们一起回宿舍。”宿辰宇叉着腰看着席荣。宿辰宇回过宿舍，知道顾时其实把东西打包的差不多了，但顾时估计还没有通知席荣这件事。

果然，席荣不知道顾时不住宿舍了，但他拒绝了看起来不怀好意的宿辰宇，表示自己会送顾时回去。

宿辰宇在席荣打算公主抱顾时的时候嗤笑一声。席荣是真没怎么照顾过人，毕竟社会主流观点还是让Omega不做重活。席荣也没主动这样照顾过人。

最后宿辰宇背顾时下去的，席荣只能在后面盯着他，避免宿辰宇带着顾时一溜烟跑了。宿辰宇感受喷洒在后颈的呼吸，十分有规律，这证明顾时醒着的。

宿辰宇将顾时放在席荣开来的车后排。“放心了吧？别像防贼一样，我不打算犯法。”宿辰宇作为作为最没资格这样说的人，轻巧地将这话说了出来，好像他真的清清白白。

回应他的是席荣“乒”地关上的车门，恨不能夹住的是宿辰宇的脑子。

果然和顾时有关。随着车辆行驶远去，宿辰宇感觉自己的能力再次消失了。也许山上的那群家伙也会逐渐“酒醒”，谁知道呢。

在车里，席荣收起了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顾时的身体反应和神态截然相反，席荣可太知晓为什么会这样了。他径直掀起顾时的右上眼皮：

“Second，你到底是谁做出来的？”怎么和主系统一个功主要功能，只是简化了很多。

顾时看着【顾时】牵着便宜儿子，走到致远楼下。便宜儿子还是那样的讨打，吊儿郎当地玩着光脑。【顾时】似乎在和什么人通话。一段时间后，他告知便宜儿子，自己上6楼找夏佳澄，老实在楼下待着。

顾时知道，【顾时】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