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正蹲在角落玩手机,就发现一个阴影罩住了她。
安年抬头,就看见了还没脱戏服的江余。
江余说:“安年小朋友,你什么时候来的?”
安年站起来,扑进江余怀里,问声说:“江余,你抱抱我。”
江余立刻回抱了地,说:“先回我休息室好吗?”
安年低低地“嗯”了一声。
在江余的休息室里,安年没有再抱着江余了。她问:“江余,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啊?”
江余说:“校庆,那天我回学校了。你在跳《凤求凰》。”
安年觉得呼吸有一瞬的停止。
在校庆上跳《凤求凰》的是白依兰,不是她。
安年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
这样好的江余却是她偷来的。
这是不属于她的东西。
如果江余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讨厌她?
可她不想欺骗江余。
安年想了好久才说:“江余,我觉得你可能弄错了。跳《凤求凰》的人,不是我。”
江余的表情很平静。
安年不敢看他,一口气说:“跳舞的是白依兰,不是我,我没有上场。江余,如果你想分……”
江余皱着眉把她的话堵回唇间。
不同于上次温柔地试探,这次的吻十分热烈,江余甚至咬了她一口。
“安年。”江余捏着她的下巴,擦去了她唇间的血珠,说:“那种话我不想听,再有下次……”
江余凑到了安年的耳边,用虎牙磨了磨她的耳洞,悄声说:“你可以试一试,我会把你怎么样。我喜欢的事你本人,不是那个跳舞的人。”
安年偏了偏头,觉得他的话是真的。
安年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了。
她污佛一个筋疲力尽的族人,越过漫漫严冬,终于看到了春天的第一只绿芽儿。
安年过了很久才问:“你知道重生吗?”
江余没说话。
安全接着说:“我重生过很多次,我没疯,精神也没错乱。
“你相信我吗?”
江余“嗯”了一声。
安年说:“我好累啊。”
安年在三天后进组,由于她只有三场戏,剧组就把她的戏排在了同一天。
她今天没带Lucy,有剧组的化妆师。
第一场戏很简单。
安年穿着红色的旗袍,妆容精致,由于她提前做了点功课,她就像个真正的头牌一样,漫不经心地勾引着人。
江余穿着西装,问旁边的人:“那是谁?
随从说:“百乐门头牌,您刚回国,不知道,张家公子、王家公子都在追求她呢。但人家理也不理。”
江余眼中露出失落。
“咔——”
刘导看着安年,悄悄问江余:“家属?”
江余盯了他一会儿,说:“你知道得太多了。”
第二场戏,安年穿了件袄裙,长发梳成了妇人鬓,斜斜地插了支金簪子。
这段戏说是勾引,尺度却不大。
刘导让安年随便哼一首歌,再弹个琵琶,这段就过了。
安年是从国风舞台起家的,自然是会弹琵琶的。安年漂亮的手划过琵琶.美得像幅画儿,声音清脆悦耳,像只小勾子,勾的人心痒痒的。
一曲听完,他们才发现这似乎是首新歌。
安年弹完,放下了琵琶,缓步走向坐在另一边的江余,安年倚在他身上,点着江余的领口,娇笑着说:“少帅,琵琶好听吗?”
江站起来,捏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安年有些出神,她发现江余好像很喜欢接吻。
一分钟后,坐在刘导旁边的场务悄悄问:“他俩这是借位还是真亲啊?”
刘导也没想到江余居然会假借拍戏之名和安年接吻!
刘导木着脸说:“瞎说什么呢!当然是借位!江影帝能把大小姐拉来拍你就废了老鼻子劲儿了!要真亲下去,大小姐不得当场炸毛?”
场务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
这场戏拍得很好,刘导正准备过时,江余却说:“刚才有点不在状态。”
刘导无语。
江余这个狗逼!安年说她不在状态才正常好吗?
人安年还没说不在状态呢!
但江余都说了,刘导还能怎么办?
于是这场戏拍了一上午。
中午几个演员一起吃饭时,颜楚盯了安好一会儿,耿直地问:“大小姐,你嘴怎么肿了?”
安年微笑着悄悄地狠狠地掐了江余一把,说:“第一次拍戏,有点紧张。一直咬唇,就肿了。”
颜楚还想再说,却被旁边的刘导捅了一肘子,她茫然地问:“刘导,你捅我干啥。”
刘导面无表情:“热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颜楚:”这些饭也不热呀。”
刘导:……
安年悄悄地靠近江余,说:“这个小朋友好像不大聪明的样子?”江余也悄悄说:“她比较耿直,工作室给她的定位就是耿直girl。”
吃完饭就开始拍安年的最后一场戏了。
化妆师给她化了个战损妆,又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安年盯了镜子中的自己好一会儿,对化妆师说:“我的嘴是不是有点儿过红了?”要不要再涂白一点?”
化妆师就把她的口红往边上蹭了蹭说:“还是红一点好,毕竟是头牌。”
安年说:“好吧,我的剧本读得还不够透彻。”
这场戏很难,虽然安年只需要靠在中江余怀里就行了,但这里的重点是眼神。
刘导和安年讲了又讲,可她心里还是没底。
果不其然,这场戏NG了很多次。
令刘导惊讶的是,江余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刘导没说话,继续重拍。
安年吸了上气,她闭上了眼,仔细回想了一遍前世的事情。
渐渐地,安年的眼睛红了,她睁开眼睛,一滴泪滑过她的脸颊。
她抬起了手,却又放下,她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
江余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
他的手渐渐收紧,将安年紧紧地拥进怀里。
刘导觉得这段真的绝了,虽然两个人都没说话。但坐在他旁边的场务大哥哭哭啼啼地摇着他:“刘导,盛闻等能不能不死?呜呜呜,他俩真的好好啊……”
刘导:……
这场戏过了,江余却仍抱着安年不放手。
安年无奈地拍了拍他,说:“嘿,大家都看咱俩呢!”
江余的头垂在她的颈间。
“别走,求你了,别走……”
安年觉得,江余太入戏了,他现在有点走不出来了。
于是安年温柔地回抱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她说:“我在呢,我不走。你别怕,盛闻等是不在了,但安年还在呀。”
“幺儿陪鱼崽一辈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