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演唱会结束时已经是十点半了,安年就让小舒先回家了。她打算搭江余的车。
安年和宋媛同坐在后排。
宋媛是安年大学的思政课教授,两人也认识,聊得也愉快。
宋媛看着安年手腕上的镯子,说:“我记得,这镯子你上学的时候就戴着呢。”安年说:“从小就戴上啦!这是我妈妈的遗物,妈妈喜欢跳舞,每次上舞台时我都会戴上,就像个心理安慰吧,感觉妈妈一直在陪着我。”
宋媛说:“抱歉 ”
安年无所谓地笑笑,说:“没关系啦。”
宋媛叹了口气,说:“一般见面礼都送镯子,但我挑的镯子肯定没有你的好。我不过我选了一条项链,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说出,从包里找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条银项链,吊坠是一个用几颗碎钻拼成的八分音符。
安年接过来说:“阿姨眼光真好,我很喜欢。我也给您选了个胸针。”
安年选的胸针是一簇白玫瑰,做工很精致。
两人互换完见面礼后,就到安年家了。
宋媛说:“小安,希望下次见面,你可以对我换个称呼,可以亲近一点,比如说……妈妈?”
安年红着脸进了家。
安年今天没回她自己的公寓,而是回到了安宅。
一进家,安年就被吓了一跳。因为苏老爷子、苏老父人、苏欹、许新蕊、苏承舜、崔现几人齐齐坐在沙发上齐齐地看着她。就连站在一边的周姨也看向了她。
安年僵硬地举起手:“Hi?”
崔现说:“先去把妆卸了。”
安年:“哦。”
卸妆后出来,苏老爷子指着他们对面的一个小矮凳,说:“坐。”
安年乖乖地坐下了。
先开口的是许新蕊,“幺儿,刚才送你回来的,和你演唱会上给你举俩小时灯牌的是同一个人吗?”
安年点头。
许新蕊也点头,她继续问:“他是你男朋友吗?”
安年没说话也没点头。
许新蕊,说“他们家什么情况你知道多少?”安年干巴巴地说:“他爸妈都是大学教授。”
苏老爷子问:“你俩认识多久了?”
安年说:“六年了。”
她看众人的表情不太好,又补了一句:“我俩是临华的校友我高中毕业那年认识的他。”
苏老夫人问:“你俩在一起多久了?”
安年说:“一天吧,崔现可以给我做证。”
崔现点头:“这姑娘大半夜给人家打电话,哭得稀碎,人家大半夜又把我吼起来。得亏我有你家钥匙,不然,我觉得照他那架势,就差破门而入了。”
苏老夫人问:“然后呢?”
崔现说:“江余把她带回房间,我也没进去,然后没过半小时他就出来了。最后我睡客房,人家睡的沙发。”
众人又盘问了她几个问题,才放她回了卧室。
第二天,安年是被小舒的电话吵醒的。
安年一接电话小舍就飞快地说:“大小姐,路意出事了,你没事吧?”
安年的起床气还没发起来就被憋回去了。
她问:“路意怎么了?”
小舒说:“你没看热搜吗?路意的一个私生饭跟他回了家,半夜把路意家门砍了,直接入室。要不是楼上发觉不对劲,今天他……”
安年说:“路意现在在哪儿?”
小舒说:“不知道啊。”
安年挂了电话,直接给路意打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路意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安年?”
安年问:“你在哪儿?”
路意说:“你看热搜了?我没事儿,你别来了,我家楼底现在全是狗仔。”
安年说:“我什么时候怕过狗仔?”说着,她已经出了安宅。
到了路意家楼下,楼底果然全是狗仔。
他们一看到安年就像闻到了肉的狼。但还没等他们开口,就被安年带来的保镖请走了。
安年面色阴沉地说:“谁家敢发一条消息,我就把准家端了,我说到做到。”
安年上了楼,发现路意家乱糟糟的,路意脸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汪盛文坐在他旁边。
安年大致看了一下,路意没受伤,她才长舒一口气。
汪盛文看到了安年,说:”已经报警了,那个人被带走了,刚做完笔录,狗仔走了?”
安年点头:“嗯,我让人赶走了。”
汪盛文说:“阿意,去我家住几天吧,你家现在不安全。”
路意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汪盛文又说:“你看看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我和小安说点儿话.等你收拾完咱们再走。”
安年和注盛文走到客房。
汪盛文说:“虽然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但是这个,你得看一下。”
安年垂眸,汪盛文拿着路意的手机给她看。
安年不由得握紧了拳。
手机界面上只有一条短信
“停止和安年的合作,不然你就遭殃了。”
正在这时,安年的手机响了。是她一个当警察的高中同学。
她接起来,电话很短。却让安全的脸色更差了。
“怎么了,小安?”汪盛文问。
安年说:“我一个高中同学,在警局上班。汪哥,你记得徐照吗?”
汪盛文拧了拧眉,他当然记得。
安年继续说:“他和我说,他们在徐照手机的回收站里发现了一条短信,时间是三公的前一天。”安年轻声说:“他那条短信说,有的时候,只牺牲一个人。就可以让其他人都安心,即使要付出代价那也是应该的。比方说一杀了安年。”
安年闭上了眼睛。是她这次重生过得太舒心了。
忘了她本来就是一个不可能有好结局的恶毒女二。
安年说:“这几天,我和路意保持点距离吧。”
汪盛文没接话,路意的声音在安年身后响起:“安年,这件事你想也不要想。
安年说:“师哥,这是为了你好。”
路意走到安年前面,说:“安年,你又要自己一个人就抗下所有吗?就像五年前一样?”
安年说:“我只要你们都好好的。”
汪盛文把路意带走后,安年去找了江余。
江余最近在《潜行》剧组。
这部电影他是想捧他们工作室的一个小姑娘。而那个小姑娘演女一,是有CP的,他就演了个男二。
安年到的时候,江余正在和那个小姑娘演对手戏。
小姑娘叫颜楚,演过一些电视剧,但电影是第一次演。
这一幕江余演的军阀要在被汉奸和特务的重重监视下悄悄给颜楚演的地下党员悄悄传递信息。
江余穿着军衣,戴着金丝眼镜,漫不经心地抽着雪茄,和旁边的汉奸说话。
突然,他目光一转,看向了台上正在唱歌的颜楚,问:“台上那个,没见过。”
汉奸陷笑着说:“新来的,叫闻鸢。”然后他靠近江余,悄声说:“还是个雏呢!”
江余吐出一口烟说:“就她了。”
一场戏结束了。《潜行》的刘导看起来很满意,他拍了拍江余的肩,说:“稳定发挥啊!”
江余嗯了一声,他一眼就看见了蹲在角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安年,说:“刘导,我家属来了,麻烦把我的戏往后调一调,我去陪陪她。”
刘导:“家属!?”
江余比了个“嘘”的动作,说:“小声一点,我们现在还没公开。”
刘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