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 第5章 死后第三天（2）

眨眼之间，未了发现她又回到了之前的大厅。尽管已经知道这女人有瞬移的能力，但她跟着一起体验的感觉还是相当有冲击力。

“有时间把手册看了。”女人随手一个动作便把原本放在床上的册子甩向还沉浸在个人思绪里的未了脸上。

“哎呦。”未了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就被砸到脸上的手册弄得发出一声吃痛，她把册子从脸上一把薅下来，敢怒不敢言的盯着女人。

“下次不怎么疼，就别装了。”女人拆穿未了刚刚的假表演并且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刚才手册砸在脸上造成的打击程度，的确不能让未了感受到真正的□□痛感，那一声“哎呦”只能算作她生前二十多年的本能心理反应罢了。毕竟按照以前的“标准”，这样被砸一下是肯定会疼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疼？你又不是我？”

“别给我说你那套‘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逻辑，你死后，符合人类标准的一些轻微程度的□□痛感应该基本消失了。”

未了本想要反驳女人，却因为她猜测的过于准确而感到心虚。

昨天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以后，她多少意识到自己死后能感受到的□□痛感比生前减弱了不少，所以昨天她喊疼就有那么一点点装的成分，而像刚刚这种程度的碰撞，更是只有那种类似无痛患者能感受到的钝感。

等到女人上楼关门，未了暗暗咋舌：“看样子昨天她就知道我的疼痛感减弱了，结果今天才拆穿我，真是诡计多端。”

吐槽完的未了低头看着手里的手册，觉得她反正死后的100年也困在这里，今天不看，也有的是时间看，于是一甩手把册子扔到了旁边，然后闭上眼睛将昨天的单人床又召唤出来。

躺在床上的未了，通过习惯的双手枕在头下的姿势保持放松。她一边看着高高的穹顶，一边吐槽着女人的领地，“这女人的领地跟她一样奇怪，明明这么大的空间，她又有构建和召唤的能力，结果还整的这么空荡荡的。”

吐槽完之后，她的视线向四周的墙壁移动过去，这才想起自从死后，自己连块正儿八经的钟表都没看见过。

“也不知道几点了？一会儿到了中午吃什么呢？”未了摸了摸瘪瘪的肚皮，感受到了比以往程度减轻很多的饥饿感。躺了将近十几分钟，见楼上也没有任何动静，她只好百无聊赖的从床上坐起来。

“算了，不想了，反正我看我想吃什么也不行。现在我就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鸟，那个女人让我吃什么我就得吃什么。这么说来，我还是赶紧通过她说的那个什么试炼期为好，免得继续受制于她。”想到这里，未了走向一楼大厅的那个大型玻璃展柜。现在她要想得到点其他信息，还得靠自己。而她在女人的领地里，能接触到的也只有这个了。

“这究竟写得是什么啊？”未了还在寄希望于能够发现点什么有用的信息。据她观察，这女人似乎看她很不顺眼，除了带她出门执行任务，就是让她回到这个什么也不能做的地方，指望着她给自己提供点有用的信息，恐怕真的比登天还难。看了一圈也毫无收获的未了，只能又无聊的躺回床上。高高穹顶的白色似乎有催眠的魔力，不知不觉间，她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再一次醒来，未了睡眼惺忪的看着举目皆白的大厅。她愣愣的坐在床边，脑袋里忍不住想起上午观摩的执行任务。“哒哒”的声音从头顶右上方传来，她猛地一个起身后看到了出现在楼梯拐角的女人。

只见她一身完美贴合的长裙将身材的衬托得没有一分瑕疵，远望上去，成熟女人的魅力展露无疑。

“此时欲下一语描写不得，大约如梦中东阿王初见洛神时也。”此时未了的脑海中只能想起这一句。

“怎么？没见过美女？”女人率先打破了宁静。

“切，你没看过《倚天屠龙记》吗？张无忌他妈说了，越漂亮的女人越狠毒，越不能相信。”未了虽然嘴上工夫不饶人，目光却还是有意无意的在女人身上飘过。

女人直视未了，眼神没有丝毫闪躲。等到她下楼到达一楼大厅时，反倒是未了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干嘛盯着我看，我脸上又没有东西。”未了说完，摸了一把脖子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女人把手里出现的一双白色板鞋扔给她，然后命令她穿上。

未了看见面前的鞋才想起来，自己差点忘了这事，“还有没有袜子，我不习惯直接穿鞋。”

女人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未了一眼，没搭理她这话茬。

“穿好了走人，有任务。”

“啊？还有任务？”未了一边系好鞋带，一边有点吃惊的问女人。

女人没有给未了答复，而是等她起身时，直接启动了瞬移。

即将揭开七月序幕的北方，笼罩在初夏的阳光之下。距离未了不远处的一座人造小假山掩映在一片葱茏的爬山虎之中，周围是一座小小的池塘，里面的睡莲已经开出几个花苞，有几条大小胖瘦不一的鱼儿穿梭在池底的石缝当中。在池塘一旁，有几个年轻的旅客正在选准角度拍照留念，偶尔的欢声笑语惊得鱼儿游得更快，远远望去，颇有一番柳宗元笔下的“似与游者相乐”的意蕴。

今天是未了死后的第三天，她还保留着身为人类的绝大部分感知，来到这么充满勃勃生机的地方，她不自觉的心情舒畅了很多。

“活着的时候，是个悲惨的社畜，连难得的休假时间也是在躺尸，没想到死了以后竟然能有机会来游山玩水，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未了的眼神中充满了欣喜之色，她刚想迈开步子好好去周围逛逛，就被女人喝止住。

“去哪里？”

“你带我来这里，还不让我四处转转啊？”

“别忘了你是来执行任务。”女人明确的告诉未了她来这里的首要任务。

“不是你一直在执行任务吗？我只是观摩，你把我当菜鸟就行了。”未了把她对自己最中肯的评价告诉了女人， “反正我就算过了试炼期，也得耗100年，我不着急。”话音刚落，未了的步子就迈了出去。

“其实我还不想试岗，试岗就要剥夺别人的生命。”未了的心声依旧被女人听的一清二楚。

“我没时间跟你耗。”女人说完，神情猛然间变得严肃起来。她单手抓住未了的衣领，然后把她向另一个方向拖去。

“哎，我说，此等良辰美景，不好好游览一番，简直是对大自然的不尊重！”未了表示她强烈抗议女人的做法。见女人对她的话没反应，未了又开始实施“道德绑架”。

“哎，文明人不带这么粗鲁的，你松开，松开，我快被你勒死了。”未了挣扎着想从女人手中挣脱出来，可女人的手像紧紧固定住的机器一样，纹丝不动。未了感觉她现在被女人提在手里，简直就像被老鹰抓住的小鸡。

“那个，你松开行不行，给我点面子，被别人看到了多丢人。”尽管未了这么说，从她和女人身边经过的游客却没有一个想要阻止女人这种蛮横的行为。

女人走到一棵两人才能合抱的粗壮榆树下，一把把未了甩在一边，然后告诉她：“时间马上到了，认真观摩。”

未了拽了拽皱成烧麦皮的衣领，一脸的不情愿，“这女人真是的，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这时，榆树后方的小路上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只见一个身穿运动衣裤，体型微胖的中年妇女推着轮椅朝这边走来，轮椅上面坐着一个身穿红色条纹格子衬衫的女孩，她的腿上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单，穿着米色帆布鞋的双脚垂在距离地面大约三四公分的空中。

“看来这个女孩就是要接受审判的人。”未了根据眼前所见做出了她的推测。

女人熟练的调整卡片的位置，将它夹在左手食指与中指之间，然后说出了一串简单的信息：“方月，1980年11月17日。”

女人的话音刚落，未了突然意识到她刚才的猜测是错误的，要接受审判的竟然是推轮椅的中年女人。

在她略显惊愕的同时，周围的一切都开始静止不动，女人伸出的右掌中升腾起蓝色火焰，紧接着火焰中心的生死骰子飞速旋转起来，等到骰子停下来的时候，一个“生”字悬浮在上面。

卡片消失，女人收起右手，周围被定格的时间继续流动起来。“任务完成，走吧。”女人依旧是这句格式化的标准结语。

未了看着在榆树的阴凉下暂做休息的两人，忘记了跟上女人远去的脚步。

找到理想休息场所的中年妇女从轮椅挂着的塑料袋里掏出一包湿巾，她从中抽出两张，一张递给女儿擦汗，一张准备用来给女儿擦手。

“妈，你赶紧擦擦汗，你比我还累。”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孩让母亲坐下来，然后把她手里的那张湿巾接过来，给她擦起了满脸的汗珠。

“乐儿，没事儿，妈不累。给妈说说，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女孩转动两只眼睛，笑眯眯的问道：“妈，吃红烧肉好不好？”

母亲听到女儿的回答，宠溺的摇了摇头，“不行，你忘了医生说最近不让你吃油性大的，千万不能贪嘴。”

女孩看着依旧冒汗的母亲，犹豫了两三秒，然后说道：“可是妈你最爱吃红烧肉了。自从我生病以来，我记得你一次都没吃过。”

女人愣了一下，说道：“妈最近不太想吃，再说到了妈这个年纪，多吃点素菜更有利于健康，你看妈这个‘小游泳圈’。”女人说完，用手调侃的指了指自己腰间的赘肉。

“妈，你才不要有什么身材焦虑，你只要健康就好！”女孩斩钉截铁的说道。

女人给轮椅上的女孩把快要滑下去的被单往上提了一把，然后说道：“好！妈听你的，妈一定健健康康的。”

简单小憩之后，女人起身，推着女儿向公园北门继续走去。女孩半扭着身子，朝着母亲比了一个大大的爱心，然后说道：“妈，我爱你。”

“乐儿可不能哭，要做个开心的人，不然妈会放心不下。”女人给女孩提出了要求，轮椅轻微的吱呀声掩盖了女人嗓音中那一点不易被人察觉的哽咽。

“妈，我不会哭的，我要痊愈之后，披荆斩棘，乘风破浪！”

“那就好。”

“判定为‘生’的人，存活时间，短则三天，长则一月。”未了想起了女人之前告诉她的事情。

“为什么还不走？”女人折返回来，话语里是对未了的几分责备。

“今天能不能先不回？”未了怯懦的向女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能！”女人说完，准备瞬移。

“可我中午没吃饭，现在我饿了，你总不能饿死我吧？我要去吃红烧肉。”未了说完，就双手捂住肚子，做出一副饥肠辘辘的样子。

“你确定？”女人回过头来，略带疑惑的看着未了。

“确定。”

女人听完未了的回答，果断的拒绝了。

“为什么不去？”未了有点生气的质问她。

“因为你不吃也不会饿死。”

试炼者手册：

新手篇（一）第1条

被选定为执行者的人，在喝下第一杯“死亡之吻”以后，即可进入试炼期。试炼初期，很多人类的本能反应会开始慢慢减弱直至通过试炼期后完全消失。特殊体质的试炼者，有的本能反应会直接消失。

女人不顾未了的反对，直接启动瞬移，带她回了领地。被强行带回领地的未了，则生了一肚子闷气。

女人则第一时间召唤出沙发，坐下来之后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未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奇怪的氛围持续了将近两分钟。

“‘可见模式’，限时一个小时回来，去把你的脏衣服换了，免得脏了我这里。”女人说完一个响指落下，未了的手中便多了一张红色的毛爷爷。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前太长时间不用现金的缘故，还是想到了自己已死的现状，未了拿到那张红票子的第一时间，脑袋里只跳出了三个字——“洋钱票”。

听到未了的心声，女人嫌弃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告诉她钱是真的。

得知手里的毛爷爷是货真价实的人民币，未了瞬间一阵感动。她万万没想到，死了以后居然能免费领钱！

女人注意到了未了的喜形于色，于是断定她还没看手册里的相关内容。

“手册看完了吗？”女人起身的同时，沙发消失不见。

未了看了一眼被扔在床脚的手册，不由得有点心虚，但为了面子，还是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快了。”

说完以后，未了继续在心里默默吐槽，“这女人真就是个恶魔，我连饭都没吃，还关心什么手册？难道有谁规定死了就不能吃东西？再说我也不是为了我…… 。”

“你的脑子消停点行不行?限你十分钟，看完第十章内容，然后去洗澡。”女人说完，便转身上楼。

面对实力强大，可以完全碾压自己的女人，未了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十分钟过后，未了大体了知道了这钱，其实是每位正式执行者的工资，而且是货真价实的钱币。但在人类世界使用时，必须选择“可见模式”。

“看完了抓紧时间去。”女人从楼上的房间里出来，为未了启动了瞬移。

等到未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大众浴池门口。

“搞什么鬼？现在是夏天！大众浴池没开门好吧。”未了拿着毛爷爷在阳光下一边凌乱，一边咒骂这女人的不靠谱。她低头闻了闻自己汗涔涔的T恤，觉得的确有必要洗个澡，可眼下的问题似乎更复杂一些。

首先，去哪洗？

其次，洗了澡要换的衣服还没有。

最后，这100块钱在实体店里买到全套衣服的可能性有点小，除非找到一个便宜的小店，可那样的话，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可能不够用。

思来想去，未了尽可能迅速制定出了两个方案：

一、在大街上找个路人直接询问能买到便宜衣服的地方和能洗澡的地方，先买衣服，再去洗澡。

二、找一个看起来靠谱的女生，直接问她，能不能给她钱，然后让自己去她家里蹭个澡，顺便洗个衣服。

在未了看来，这两套方案具体实施起来都不容易，尤其是第二套方案，还有诸多因素没有考虑进来。

犹豫过后，她决定先实施第一套方案，经过连续几次询问，得到的结果是：卖便宜衣服的小店是有几家，最近的离这里十来分钟脚程，可现在这个季节公共洗澡的地方，是真没有。

眼看第一套方案落空，未了只好拿出勇气，做好了接受“外向一次，内向一辈子”的结局。她的目光来回在小镇的马路两边摇摆，迫切希望能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内，碰到一个好说话的女生，阿姨，或者奶奶。总之，只要是能答应她请求的女性就行。

要说人倒霉，是没有什么理由的。自从她决定实施方案二，马路上除了走过的两三位大爷，一个女性都没有再看见。

就在未了一筹莫展之际，一个被防晒衣包裹的相当严实的女生出现在拐角处，她迎着未了期盼的目光走过来，似乎看出了未了有话要说的样子。

未了刚想张口又突然想起一个被她忽略的问题——她虽然是“可见模式”，可贸然接触生人，会产生的后果她可没来得及看。想到这里，未了闭紧了嘴巴，目光也从女生的身上移开。

郝玥从一转弯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站在烈日下的那个女生。平日里，她做完家教兼职回学校，是不走这条路的，可恰巧今天另外一条主线路检修，她只好绕道这里。

“郝玥，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现在的新型诈骗手段太多啦！”林蔓蔓的话在郝玥的脑海里响起，于是她忍住了想要开口询问那个女生需不需要帮助的想法。“她应该没有急事吧？不然一定会主动问我的。”郝玥这样想着，又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未了听见女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才开始又吐槽起来，“这个女人，真是只会动嘴皮子。既然要我出来，就要提前告诉我到底给没给许可，不然我洗个屁的澡啊？”

吐槽完女人的不靠谱，未了转换当下思路，自言自语道：“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不是嫌我现在邋遢吗？那我就邋遢到底！”未了为了给女人一个“惊喜”，决定顶着烈日，来个徒步旅行，而且专门挑尘土多的地方走。

等到距离女人给她的一个小时还剩下十来分钟的时候，未了不知怎么就来到了一片小小密林的外围。风从树木间穿出来，带着一点点清爽之意，未了看着自己已经被汗水浸湿多一半的T恤，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不如就到阴凉的地方歇歇脚。

穿过外围的林木，未了向着里面的位置靠近一些。等她进入了大概十几米远的时候，竟然看到这片树林里，在杂草与乱石的掩映中，有一片小水塘。未了激动的向前跑了几步靠近水塘。根据高中学习的地理知识，她简单推测这片水塘可能是因为雨后在密林的遮盖下蒸发得慢，所以才留下来的。

她俯身下去看了看水质，觉得虽不能用来饮用，可洗澡应该问题不大，毕竟《荒野求生》她也看过。

既然临时起意，那就速战速决！未了看了看周围，感觉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来，于是用嘴叼着毛爷爷，然后迅速褪去衣服，为了节约所剩不多的时间，她连鞋子都没敢脱。

“我得快点，不然时间不够用了。”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加快了撩水的频率。三五分钟过后，洗完身子表面的汗渍和尘土，她又将衣服一股脑儿按进水里，三下五除二的简单搓洗，就算了事。

“哈哈，大功告成！”未了拿着几件拧成麻花的衣服，得意洋洋的站起来，准备抖落平整再穿上。

“哗哗”两声，她刚把内裤整理好，下一秒钟，她就连人带衣服出现在了女人领地的大厅里。

未了嘴里叼着人民币，手里拿着内裤，小腿处夹着裤子、内衣和T恤，整个人茫然的看着正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看来你找到洗澡的地方了。”女人的脸上没有任何异于平时的多余表情。

未了面对突然被召唤回来的情况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可为了向这个女人展示她不屈的一面，她回过神来之后故意挺直了脊背同她四目相对。

“淡定！你可是北方人，澡堂子打小就去，什么阵仗没见过！你就当自己现在在澡堂子，对面的人是搓澡大妈！没什么尴尬的。对，只要信念坚定，绝对不尴尬！”

未了将毛爷爷从嘴上取下，然后顺势放在旁边，她假装不在意的轻咳一声，然后依次穿上内裤，内衣、T恤和裤子。

“既然没用到还回来吧。”女人用眼神示意未了把放在一边的毛爷爷交还回去。

未了撇了撇嘴巴，然后恋恋不舍的递给女人。

女人上楼的时候，从蕾丝裙边露出来的紧致小腿在一双漆绿高跟皮鞋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皙。

未了顺势提起裤腿看了看自己的腿毛，摇摇头感叹道：“啧啧，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等到楼上传来关闭房门的声音，未了才想起来她应该向女人借个吹风机，不然她这身湿衣服，单靠体温来烘干，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大厅里转悠的烦躁的未了，一屁股坐在单人床上，随着困意袭来，她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