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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又和我两清 第9章 第九章

作者:就叫车前草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3-12-14 11:58:51 来源:文学城

几天下来,许之遥算是在清仪山立足了。

她的生活渐渐有了规律,每天早上就跑去内院送材料,一般中午前就能做完,下午便有了空闲。

只是见不到魏子霜。

有时任务完成得早,想要去讲课堂“偶遇”魏子霜,却总遇不到,她不敢明目张胆地等她,只能远远躲在那棵大槐树下望,最后失落离开。

其实每天也不算白跑。

这任务有一个很不起眼、却对许之遥而言颇为重要的好处——总在内外门两边奔走,她的消息非常灵通起来。

幽灭的死终于还是传开了。

据说魔教那边现在很乱,似乎分裂成两派,没有新教主继位——许之遥听到这消息时,甚至都没往自己身上想,俨然忘了这副身体本就是魔教教主的血脉。

缺少了管教,很多魔修也骚动起来,山下时常有魔修害人的传闻传来。

不过,没人知道是魏子霜杀了幽灭。大概是魏子霜自己选择没说,许之遥觉得她一定自有其考量。

清仪山还是平静依然。

许之遥百无聊赖地跟琼玉说着这些传闻。琼玉只是煮酒,画符,笑着听她说话。

她来的次数多了,两人也稍微熟络了些,不过也只限于说些闲话,因为谁也不多问谁的缘故,谁也就都不怎么了解谁。

许之遥其实还挺喜欢琼玉的,她长得好看,人也很好,会分她一杯酒,酒名“浮欢”,每次“只此一杯”,许之遥也不贪多。

不过她更感兴趣的,是琼玉画的符。

起先以为只用笔墨,就能绘出各种神奇的力量,真是妙不可言,不过后来才知道,画符时就要把灵气存进去,后面才能使用,考验的不止是制符者的画符功底,还有对内力的控制——毕竟把内力凝聚在一张符纸上,从来不是一件容易事。

偏偏符纸又是一次性的,不像阵法,只要阵没破,就能反复使用。

琼玉说,魏子霜当时就是觉得符术这点不好,辛苦画完一张符,用完后符就化为灰烬,实在是作用甚微。

“师姐有师姐的想法。”许之遥习惯在琼玉面前说魏子霜的好话了,捏起一张符,又继续道,“不过,我是觉得画符挺有意思的,只是可惜……”

可惜她经脉寸断,没法学习符术。

“你没有内力,但想要画符,其实还有一法。”琼玉温和地笑了笑,搁下笔,把正在煮的酒从炉上取了下来,斟了两杯。

许之遥嗅了嗅酒香,又问:“什么啊?”

“把灵石磨成墨,用那墨画符就是了。”琼玉笑着回答。

许之遥撇了撇嘴。

灵石是蕴含灵气的石头,修习阵法的人应该更清楚,每个阵法都少不了用灵石构筑。可灵石实在是昂贵之物,一小颗灵石的灵力又不多,画一张符得烧多少钱啊。

许之遥在外门做事,也能拿钱,只是那点钱,肯定是不够用来那样烧的。

再有,就算灵石充裕,符纸毕竟就那么大一张,墨研得再浓稠,又能画多少?最多也就画画引火符、避水符这种耗费灵力比较小的符了,至于什么惊雷符、爆破符,根本想都不敢想。

可是琼玉的话还是给了许之遥一个念想。

她需要有自己的能力,不然就算真的能靠近魏子霜,也没办法跟上她的步伐。

想到这,又闷闷不乐起来,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

香醇,甘甜,醺人。

“我要回去了。”许之遥见天近正午,知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晚点怕又要被杨管事骂——头一天一直拖到快傍晚才回去,被臭骂了一顿,还说再拖沓一次就把这活仍旧给原先负责的弟子做。

“也好,别招惹了事。”琼玉含笑劝道。

还提呢。

一杯酒确实喝不醉,但还是会让脑袋轻飘飘的,第一次喝完时出了画符堂,很快就迷了路,不然何以拖到傍晚才回去。

不过怨不了谁……因为许之遥自己就馋这一杯。她不是惹事的人,哪怕真喝醉了,也自信不会耍酒疯。

踏出画符堂,许之遥按原路绕了回去,顺路取了储物戒。

又到了东院,看看天色,估摸着内门弟子们该下学了。

明知道现在快点回去的好,她还是忍不住在这里停下了脚步。

很想见魏子霜一面——也说不出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任务,也许是一点私心,总之能见一面的话该多好。

太阳照的暖融融的,许之遥惬意地闭上眼睛,倚在树旁,安静等着。

安静……很快被打破了。

“这个魏子霜!真可恶!”

有点耳熟的声音,许之遥赶紧躲了起来。

“我们提前跑出来,不会被老师发现吧?”白玉燕骂完一句,似乎解了气,又开始担心起现在。

“有什么关系,反正也快下堂了。”吴青青不以为意。

哦,又是这两个龙套。

许之遥认了出来。在内外门跑了这么久,她知道这两人向来和魏子霜不对付——不,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是这两人单方面、三番五次招惹魏子霜。

因为很讨厌这两人,琢磨着肯定又要说些坏话,干脆先走一步,图个耳根清净。

“那魔教教主,当真是死了?”白玉燕似乎在担心什么。

许之遥停下步子,继续躲在树后偷听。

“死了就死了,关我们什么事!”吴青青瞪了她一眼。

“不会是魏子霜杀的吧?”白玉燕还是愁眉不展,“真该死,本来想借那教主的手解决掉魏子霜呢,怎么死的反而是他。”

许之遥听到这句话,怔了怔,随即攥紧了拳头,四个储物戒都被捏在手心,嘎吱作响,她一时没察觉到疼。

魏子霜是被她们害到落入万魔窟的?

“小声点!”吴青青怒目圆睁,不屑道,“肯定不是她,她能有那本事,还会是个普通弟子?”

“可是,她这几天总被传去清风院,会不会揭发我们俩?”白玉燕没什么主见。

“她又没有证据,”吴青青自然不会傻傻坐以待毙,“我也买通了几个同门,到时候就算查过来,打死也不认就得了。”

她语气傲慢,说的话尽数传到了许之遥耳中。

这两人!这两人!!

魏子霜究竟怎么招惹了她们,竟想置她于死地?!

“她能逃出来本来也就奇怪!”白玉燕愤然,“魔教教主连清仪山一个小小弟子也解决不了?”

“嗤,我看是她身上有鬼吧。”吴青青冷笑一声,“谁知道和魔修是不是有什么牵连,当年轰动一时的魏家屠门之事,偏偏就她一人活下来。要么她是丧门星,要么就是她勾结了魔修把自家人给……”

她话没说完,就被另外一道声音打断了。

“脑子有病?”许之遥冷着脸走了出来。

“谁?你谁啊?”白玉燕没料到这儿有人,显然被吓到了。

“魏家出事时,魏子霜才七八岁,能说出这种胡话,你们不是脑子有病?”许之遥怒火中烧,脸上却挂着极冷的笑。

她忽然憎恶起这两个毫无根据、无端胡编的造谣者。

书中,后来魏子霜屡次受陷害,被疑与魔修有交集,清仪山亦久有她和魔修关系匪浅的流言,从来站不住脚,却让本是清白的魏子霜孤立无援——琼玉的死和魏子霜功力被废逐出清仪山几件事,都因此而起。

谣言当然不是根本原因……许之遥心知肚明,却仍是恨极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此时变得充满凶戾,恶狠狠地盯着两人。

这么荒唐的话!这么荒唐的话怎么会有人当真!这么荒唐的、可笑的话凭什么能化成伤害魏子霜的利剑?

凭什么?

许之遥想不通,只是愤怒灼烧着她的心,酒意上头。

“疯……”白玉燕见她穿的是外门弟子的布衫,正要惊呼。

偏偏这时下堂了,远远地已经有弟子从讲课堂内出来了。

吴青青拦住了白玉燕,看许之遥有点眼熟,又盯了许久,终于认出来:“你是那天被那贱人带回来的外门弟子?”

“你才是贱人!呸,你不配为人!”许之遥丝毫无惧地骂了回去。

吴青青哪里被这样骂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嘴上却不认输:“很好,我记住你了。”

什么反派台词!一点新意也没有!

许之遥冷笑了一声,继续道:“这就记住我了?我还没开始骂呢。你是不是以为……”

正打算再骂两句,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叫住了她。

“许之遥。”

她这才注意到周围已经聚了一圈内门弟子,围着三人看热闹。

这时人群让出一条小道,那个熟悉的、一直没能见到的人,偏偏这时走了出来。

这是魏子霜第一次叫许之遥的名字。

可声音是如此冰冷,没有感情。

许之遥怔在原地,魏子霜走到她身前,面如寒冰,什么也没多说,扯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出了人群。

风暖暖地吹在脸上,许之遥不知道自己是否酒醒了,只是心提到嗓子眼,忐忑不安,任由魏子霜拉着她走。

一句话也没有——她生气了?可是为什么?许之遥脑袋晕乎乎的,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最后停在了一处无人的墙边。

手腕终于被松开,这时才觉得隐隐有点疼。

“你做什么?”魏子霜转过身子,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也没有任何波澜。

可许之遥就是直觉她生气了。

于是她无端害怕起来,话都说不流畅了:“她们说你……”

“她们说我,和你有什么相干!”魏子霜打断了她,语气明显变重了。

她是真的生气了。

为什么?

许之遥惊惧起来,可又委屈,垂了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魏子霜怔了怔,随即继续冷着脸,“你哭什么?”

“对不起。”许之遥道歉。

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就像魏子霜确实生气,可她也说不出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不要和我道歉。”魏子霜好像意识到自己言重了些,但铁了心不肯放软语气。

她不是不知道许之遥为什么去和吴青青、白玉燕两人起争执……但她不该惹那两人才是。

她不明白许之遥哪来的勇气。

许之遥只是一个劲掉眼泪,起初只是委屈,后来觉得心疼魏子霜,后来心疼自己,后来开始想家,所有的眼泪都要在现在流干不可。

“你……”魏子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好像说什么也不合适,只能安静守着,任许之遥哭个尽兴。

她哭的很乖,耷拉着脑袋站着,也不出声,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默默掉眼泪。

许之遥眼泪真是够多的,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现在真像桃花潭,哭起来眼泪就能水漫金山。

不知哭了多久——总之很久,她渐渐不哭了,只是想:今天回去要迟了。

“……好了?”魏子霜语气不再凶巴巴的了。

许之遥诺诺地点了点头。

魏子霜忽然不想再逼问她了,沉默了很久,只道:“以后不要这样了。”

这样是哪样?

许之遥觉得自己不明白,可是不吭声,也不点头。

魏子霜没有计较她的反应,只是继续道:“之前的事我说过,已经两清了,以后我的事,你不要管。”

她越说,语气越清冷。

许之遥忽然又想哭,可是眼泪已经流尽了,她哭的有点累,头晕乎乎的,没能再哭出来。

剩下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只知道最后,魏子霜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只留她一个人。

风还在暖融融地吹,她但愿自己不要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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