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那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情侣并没有再次出现。直到他们婚礼那天,我前往现场祝福。
当我和梓陇学长抵达现场时,已经有许多宾客到场,气氛异常热闹,不少大学时代的同学们都纷纷到场了。
顾奕杰和顾思愉在婚礼现场门口迎客,我们将手中的份子钱交给了他们。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祝福了他们,然后便进入了婚礼现场。
进去后,我们先遇见了逸铭学长和筱琳。
一进入宴会厅,我们就遇到了逸铭学长和筱琳。
这对冤家情侣竟然在别人的婚礼现场斗嘴,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们上前去询问原因,“逸铭学长,你又怎么惹我们家筱琳生气了?”
逸铭学长一脸无奈地说:“你家筱琳前生是醋坛子吧?谁能惹她,谁敢惹她啊?”
筱琳立刻反驳道:“我看到顾思愉那个样子我就生气啊。”
梓陇学长好奇地问道:“那你们为什么吵起来?”
筱琳不满地回答:“我怀疑他大学的时候还偷偷暗恋过顾思愉。”
逸铭学长觉得有些荒谬,“我看,你是因为过去的事情,对人家的偏见吧?沫夏作为前女友都来祝福了,你较什么劲呢?”
“是,我对她有偏见。你这么护着她,要不今天你跟她结婚好了。到时候他们俩之间谁要是反悔了跑了,你刚好顶替上了。”她半开玩笑地说。
我们听了之后都觉得有些好笑,但同时也感到有些尴尬。
毕竟这是别人的婚礼,不想因为他们的争吵而破坏了这个喜庆的氛围。
于是,我们赶紧上前去劝解道:“行了你们俩,在别人结婚现场也能吵起来。”
为了防止他们继续在别人的婚礼现场吵架,梓陇学长果断地将逸铭学长拉到一旁。不久,蔓蔓和宇辰学长也抵达了婚礼现场,加入了我们的交谈。
然而,就在婚礼即将开始前,雅菁的突然慌张地进入了宴会厅。她表情焦急,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人。
我上前关切地询问:“雅菁,出什么事了?”
雅菁焦急地回答:“找不到思愉了。我刚刚看化妆师化完妆离开后,我看她走出来了,我以为她是去上厕所没跟上。”
我迅速反应,“顾奕杰呢,他知道了吗?”
雅菁点了点头:“知道,已经去找人了。”
我提议:“我们也去找找吧!”
筱琳附和道:“是啊,要不然结不了婚怪我乌鸦嘴。”
我们在整个酒店展开了搜索,仔细检查了每个角落,但是仍然没有找到她。我回到化妆间,发现顾奕杰正坐在那里,焦急地打着电话。
我上去安慰他:“顾奕杰,你也不要太着急了,说不定她是太紧张了,出去透气了,手机关静音了呢!”
筱琳却忍不住抱怨:“好了吧,现在麻烦了。她跑了,婚结不成了,我真成乌鸦嘴了。”
逸铭学长赶紧拽着她,“少说一句吧!”
筱琳:“你……”
我站起身挡在筱琳和逸铭学长之间,“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重要的是赶紧找回学姐,宴会厅那么多客人还等着呢!”
筱琳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些过分,所以乖乖闭上了嘴。
梓陇学长提议:“我们分开再去找一圈吧,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雅菁也表示赞同:“是啊,思愉穿着婚纱很容易引人注意,问问服务员和保安,说不定他们看见过呢!”
宇辰学长:“我跟蔓蔓去监控室看看监控。”
话音刚落,大家准备起身再次出去寻找时,思愉学姐推门而入。
顾奕杰见状,立刻快步走向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思愉,你去哪里了?你吓坏我了!”
思愉轻轻地笑了笑,安抚着他:“别担心,我只是有点紧张,去天台上透透气而已。”
“回来就好。”
尽管思愉学姐看起来安然无恙,但我注意到她的神色有些异样。她看起来有些疲惫,而且眼中似乎隐藏着一些未言之隐。
这时,思愉突然转向我,说:“我想跟沫夏单独说说话。”
她的这番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意外。她的突然消失又突然回来,现在又要求与我单独谈话,这一切都让人感到困惑。
筱琳虽然很担心,但在逸铭学长的劝说下,还是无奈地离开了化妆间。
随着其他人的陆续离去,化妆间变得安静起来。
我递给思愉学姐一瓶水,关心地说:“学姐,你要出去透气也得跟我们大家说一声,或是让雅菁陪你啊。你这突然离开,还联系不上,让顾奕杰担心坏了。”
她接过水,低着头没有说话。我以为她还是太紧张,便安慰道:“学姐,你放松一点,不要紧张嘛!结婚呢,一辈子只有一次。这辈子能跟最爱的人结婚,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跟最爱的人结婚是很幸福啊,可是新郎心里还住着别人呢?”她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你知道的,顾奕杰他还没有放下你。如果当年不是你放不下他对你的伤害,你们或许早就结婚了。这些年顾奕杰对我很好,可在他心里永远都有你一个位置。那天是他拜托我带着大提琴去琴行找你,他说,他只是想在结婚前见你一面。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很爱他,从你身边抢走这么多年,我很抱歉。可是,我也很爱他。”
我深吸了一口气,坦诚地说:“学姐,我不想骗你。过去我真的很爱他,过去那些事情,也一直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所以当年我才一直没办法原谅他。可现在,他决定跟你结婚,就表示他已经放下了过去的一切。他现在爱的人是你。比起活在过去,我们更应该向前走。”
思愉学姐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抱住我,“不是的沫夏,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对不起……但我向你保证,我也爱他,以后我会对他好的。”
我回抱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过去,我深深地爱着他,而今天,我站在这里,并不是为了见证他的幸福。
我只是想看一眼,那个我曾经深爱过的人,如今却不属于我的他。
是我当年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推开,如果我能早点长大,早点明白一些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失去他,也不会让那些事情发生呢?
2017年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在学校见到过顾奕杰。直到有一天,筱琳急匆匆地跑回宿舍,气喘吁吁的,还着急地想表达什么。
我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安抚道:“你慢点。你这急急忙忙地,要说点啥呀?”
她着急地喝了一口水,声音有些颤抖,“夏儿,顾奕杰在楼下等你呢!”
我心中一惊,快速地走下楼梯来到楼下。
顾奕杰站在那里,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落寞。
我看着他,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当我走到他面前时,他抬头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期待。
他开口问道:“乔乔,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我也真的不是想打扰你。可是我不想跟你有遗憾,请你再给我和我们的感情一次机会,好吗?”
他的话像一把刀子刺进我的心里,那是多么的痛,多么的痛......
我曾经那么努力地想要忘记他,想要摆脱他的影响,可是他还是再次站在我面前,说着最会让我动摇的话语。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被他左右,但他的话语却让我无法抗拒。我试图保持冷静,但他的眼神和语气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心疼。
乔沫夏,你终究会输给他,终究会输给自己对他无限的爱和在乎。
我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深爱着他,这份爱让我无法自拔。
即使他曾经伤害过我,即使他曾经让我感到失望和绝望,我还是无法割舍对他的感情。
“再给你一个机会?那你告诉我,四个月后,你在国内的实习期结束了,我要怎么办?你要怎么做?”
我的问题让他陷入了沉默。
他从未考虑过这些,我还是会被他丢下。
我准备转身离开,但他突然拉住了我。
他从背后紧紧抱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不出国了!我不去了!什么证明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现在我只想你在身边。”
他再次说出为了我放弃前途的话,我知道这可能只是他为了哄我而说的甜言蜜语。然而,我就是那么不争气,无法抗拒他的诱惑。
即使我内心深处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但我还是选择了再次相信他,跟他和好了。我知道这是一场冒险,但我愿意为了爱情再赌一把。
我把和顾奕杰和好的消息告诉了大家,其他人都沉默了。只有蔓蔓听了生气地冲着我吼道:“你要我说什么?祝福你吗?不可能!”
“我知道你们大家因为以前的事情不喜欢他,可是能不能看在,看在我喜欢他那么多年的份上,不需要你们接受他,只希望你们不要因此生我的气。”
筱琳叹了口气:“我们生气是怕你再次受伤,可是如果你真的选择再为他赌一把,我们又能说什么呢?”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逸铭则关心地问道:“可是你和顾奕杰和好了,梓陇怎么办?”
我回答道:“我会找个机会跟他解释的。”
绘栀则安慰道:“我想他也喜欢你那么多年,他能够理解你的。”
执恪则在一旁插嘴道:“可怜的梓陇。”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让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
绘栀调侃道:“觉得他可怜你跟他凑一对得了,看你那么爱他。”
执恪表示:“我才不要呢!我是直的,我的真爱是你。”
就在这时,一无所知的梓陇学长从教授那里回来了。他看到我们围在一起,执恪和绘栀正斗得不可开交,不禁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宠溺和无奈的笑容。
他笑着说道:“真的一对活宝!”
绘栀立刻推搡着执恪,不满地回应道:“宋执恪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你个大男人天天娘不啦鸡的。”
宇辰学长和梦蔓两人靠在一起,默默看着这一切。
逸铭则好奇地问梓陇学长:“梓陇,你跟他认识那么久,怎么受得了?”
梓陇学长笑着回答道:“每天吐个两百遍就习惯了。”
执恪听了这话,不乐意地反驳道:“我还没说我受不了你呢,练琴狂魔!”
梓陇学长则迅速回击:“宋公公,你的小提起再不多练习,就比大一的学妹都差了。”
听到"宋公公"这个称呼,大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梓陇学长这么喊执恪,既有趣又亲切。
执恪气急败坏了,话语中满是对梓陇学长的不满和抱怨,“你个强迫症,洁癖狂。要不是你压迫我练琴,扣住我那么多好时光,我早就追上绘栀。”
绘栀听了转头瞪着他,调侃道:“你不练琴我照样看不上你。你看看你那小单眼皮,不是很双,但是很单。”
执恪不满地喊道:“绘栀。”
绘栀继续调侃道:“登徒子。不,应该叫,宋公公。”
他冲着绘栀挨过去,试图接近她。然而,绘栀再次推开了他,话语中尽是对执恪的厌烦,“你好吵啊,能不能离我远点,登徒子!”
尽管执恪被推开,但他仍然委屈巴巴地挨着绘栀,不愿离开。
大家就在旁边开心地看着他们俩玩闹,享受着这份轻松和欢乐。
直到傍晚时分,大家才陆续离开。
梓陇学长送我回到宿舍楼楼下,一路上我都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我和顾奕杰和好的事情,然而予安和其他人正玩得开心,我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最后当我看到她们先上楼后,我才喊住了即将离去的梓陇学长。
“学长……”我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他转过身来看着我,等待着我接下来的话。
我走上前去,深吸一口气,“梓陇学长,我想告诉你,我,我……”
我迟迟不敢开口,心中的话语如同被堵在喉咙一般。我知道,这种事情拖得越久,对他的伤害就越大。但当我面对着他那双眼睛时,我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说出口。
许久后,他轻声说道:“我知道。你跟顾奕杰和好了。”
听到他这句话,我十分惊讶,“学长怎么会……”
他解释道:“你跟执恪他们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不解地问道:“那刚刚在阶梯教室的时候,你怎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问你怎么跟他就和好了?问你为什么要跟他和好?这是你的选择,我多问多说也无益。”
“学长,对不起!”我感到有些内疚。
“傻瓜,你对不起什么?我喜欢你,所以也该尊重你的一切,包括你的选择。”
我感到无比的内疚和痛苦,梓陇学长对我那么好,我却伤害了他。
“学长,拜托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我根本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越好,我心里就越愧疚。”
“你不用这样,我不希望我的喜欢给你带来压力。既然你选择跟顾奕杰重新开始,那就好好的。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
当梓陇学长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看着他那毅然决然的背影,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被抽离了。
我默默地站在原地,直到他消失在夜色中。
自那天之后,我便再也没在校内或乐团见到过梓陇学长。听执恪说,他正忙于准备出国考试。但我知道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无论我如何道歉,都无法弥补我所造成的伤害。
之后我也无暇顾及其他,因为我必须尽快创作出属于自己的原创歌曲。这是出国读研究生的必要条件之一,也是我将面临的最大挑战。
我从未考虑过出国,直到再次与他相遇。
我坚信,只有与他一起出国,我们才能摆脱“不合适”的标签。
我自认为,我与他之间的最大障碍,便是地理上的距离。
然而,四个月后我才恍然大悟,我们之间的问题远不止于此。我们的心,似乎早就渐行渐远了。
这四个月里,我全身心投入到原创歌曲的创作和出国申请之中,而他则忙于实习工作。
我们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相聚都因各种突发状况而匆匆结束。我安慰自己,我们是在为了彼此而努力。
只要他的实习工作结束,我能够顺利出国,我们之间的距离将不复存在。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我们。
等待我们的,是再次的分离。
是我,是他,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四个月后
这天,我怀揣着满心欢喜,拿着精心完成的稿子准备去找顾奕杰。然而,在他办公室外,我意外地听到了他与思愉的对话。那些话语,如同冰冷的箭矢,深深刺入我的心扉。
我的心,瞬间从云端跌落至谷底。这些年来对他顾奕杰仅存的信任,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你跟沫夏说了吗?”思愉学姐问道。
顾奕杰回答道:“还没。我还没来得及。”
“如果她明年申请不上,你又留在星河,这样最好不过。可如果沫夏申请上了,因为你不出国了,那你会耽误她的。沫夏她很有天赋,如果能出国深造,她以后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创作型歌手。顾奕杰,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很爱对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们之间,注定没办法在一起。”
“我爱她,耽误她前途的事,她没做过,我也不会。为什么分开就一定要分手呢?我留在国内,她出国,我等她,不是很好吗?”
思愉学姐追问道:“所以你要瞒着她?”
“我会找个理由跟她说短时间内我会留在星河,到时候等她考上,我再慢慢告诉她。这样她就能好好准备出国的事情……”
为什么当发生这样的问题时,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顾奕杰,你似乎更愿意向思愉学姐寻求建议,而我,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你的负担。
这种感觉,令我倍感失落。
我冷着脸走进办公室,他们回头看见我,顾奕杰惊讶地上前,试图解释,“乔乔你听我解释……”
然而,我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我举起手中的那些稿纸,愤怒地冲他喊道:“没有你,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说完,我转身冲出了办公室。
我哭着回到宿舍,此时宿舍内空无一人,她们都外出实习了。我坐在阳台上,不知道哭了多久,喝了多少酒。我我只记得绘栀她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也有点醉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梓陇学长趴在我床边睡着了。宿舍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空酒瓶和散落的杂物。
我拍着宿醉后有点痛的脑袋,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只记得在迷迷糊糊中,我看见她们回来,摇摇晃晃地走向绘栀,拉着她一起喝酒。
好吧,我这不是有点醉,是非常醉。
绘栀看着一地的空啤酒瓶,无奈地扶着我说:“绘栀,你们怎么才回来啊?我一个人喝多没劲啊,一起啊!”
绘栀看着一地的空啤酒瓶,扶着站都站不稳的我说道:“没劲你还喝那么多。”
筱琳上前帮忙扶住我,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喝那么多?”
“没事,开心嘛!”我笑着回应,但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
予安不解地说:“你这看起来不像是开心呀!”
我一边递上啤酒,一边说:“是不是好姐妹?是就一起喝啊!”
梦蔓接过我递来的啤酒,并抢走我手中的那瓶,“别喝了,你都喝多了,明天起来该头疼了。”
我没有听从她的劝阻,再次拿起一瓶新的啤酒打开喝了起来。她们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我坐在地上继续喝。
不久后,我哭了起来,她们都被我突如其来的哭泣吓到了。
筱琳蹲下身子,拿过我手中的啤酒,轻声问道:“夏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样让我们很担心,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们说好不好?”
我难过地抱着筱琳一直在哭,什么都没说。最后绘栀她们实在拿我没办法,只能打电话喊了梓陇学长过来。
梓陇学长赶到时,我站在阳台上,既哭泣又大喊。
他看到我这个样子,非常震惊和担忧,急忙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绘栀回答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她就喝多了,然后就哭了,哭得一阵儿一阵儿的。我们实在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你。”
梓陇学长听了之后,道:“先让她睡下吧,有什么明天再问。”
然后他轻轻地将我抱到床上,整晚都在床边照顾我。
我因为醉酒而呕吐、哭泣,还需要喝水。他耐心地为我擦拭汗水,给我喂水,直到我渐渐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回想起昨晚自己的行为,我后悔地打了打自己。
乔沫夏啊乔沫夏,你这都干了什么啊!
梓陇学长醒了后,看见我已经醒来,关心地问道:“醒啦,头痛不痛啊?”
我回答道:“还好。”
他继续问道:“昨天干嘛喝那么多酒呢?”
我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对不起学长,昨晚给你添麻烦了。”
他语气中担忧,“麻烦倒是不麻烦,不过你昨晚那个样子真的吓坏我了。”
“清醒了?”他问。
我点了点头,他便继续追问:“那跟我说说为什么喝那么多,还哭成那样?”
我轻声说道:“遇到了点事。”
他微微皱眉,“不能跟我说?”
“没有,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跟顾奕杰的事吧?”
我沉默了,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他又要丢下你?”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梓陇学长。
梓陇学长听完后,若有所思的。
几天后,绘栀来到琴房找我。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道:“夏儿,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一脸困惑地看着她,反问道:“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儿?”
她解释道:“我听执恪说梓陇学长今天约了顾奕杰,我以为他是陪你去。”
我惊讶地说:“我没约顾奕杰啊!”
“那就奇怪了。这梓陇学长平时跟顾奕杰也没那么熟吧,约他干嘛?”绘栀感到不解。
我想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看他知不知道他们俩约在哪里。”
于是,我和绘栀一边询问执恪,一边往外面赶,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当我和绘栀赶到时,已经看到梓陇学长愤怒地揪着顾奕杰的衣领,大声斥责道:“如果你没办法给乔乔一个稳定的选择,请你不要再招惹她。”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戾气,让人感到害怕。
顾奕杰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推开他,淡定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领,挑衅地问道:“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乔乔乔乔,叫得可真亲啊!她该不会把我当成你的备胎吧?”
梓陇学长愤怒地举起拳头,差点一拳打过去。
顾奕杰挑衅地指着自己的脸,“来啊,往这儿打。看你打了我,怎么去跟沫夏交代?”
面对顾奕杰的挑衅,梓陇学长挥拳准备一拳揍过去。
“都住手!”我走上前,按住梓陇学长的拳头,劝道:“梓陇学长,他不值得你牺牲你的前途和未来。我们走吧!”
执恪也出现了,“梓陇,沫夏说的对,他不配让你动手打他。”
在我和执恪的劝说下,梓陇学长放下了拳头准备跟我们走。
可在这时,顾奕杰却拉住了我,“乔乔,跟我聊聊吧!”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我甩开他的手准备离开,他再次开口喊住了我。
“如果你今天跟他走了,就代表你已经喜欢上他了。”
我愤怒地回应道:“那又怎么样?至少他喜欢我,而你呢?难道因为你,我连喜欢别人的权力都没有吗?”
顾奕杰辩解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什么你总是不理解我?”
我反问道:“我不理解你?那你理解过我了?”
“我有自己的人生计划。”顾奕杰试图解释。
我愤怒地喊道:“你那么有趣的人生计划里不该有我吧!我不值得你为了甩开我从海市躲到星河,再从星河躲到国外,再放弃国外前途光芒的那条路回到星河工作。我不出国了,你回你的美国吧!用不着你用你的前途来躲着我。”
顾奕杰不甘示弱地回应道:“你不用说我,我们都一样的。你每天跟你的梓陇学长朝夕相处,也不希望我打扰你们吧!”
梓陇学长听到这句话再次怒气冲天。
他拽起顾奕杰的衣领,愤怒地说道:“你没有资格那样说乔乔。从认识你开始她没有一天是放下你的,你却一次又一次让她失望。在每一次的失望中,她依旧选择相信你。现在你居然说出这么混蛋的话来,你还是人吗?”
顾奕杰挑衅地回应道:“我不是人,那你又是什么?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还是个追了她这么多年都得不到她的,没用的第三者。这些年我不在乔沫夏身边,你却一直在她身边。我不在她身边,她就需要你。我回来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你对她来说,就只是一个备胎。”
然而,梓陇学长听到这句话后却变得没那么生气,反而是执恪。
他冲上去一拳就打在了顾奕杰的脸上,我们都愣住了。
绘栀不仅没有阻止他,反而对着倒在地上、口角还在流血的顾奕杰说道:“你已经不是人了,给自己留点口德吧!”说完她拉着执恪转身走了,我和梓陇学长紧随其后。
走前顾奕杰对我说了一句话,“乔乔,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表示什么?”
这一次我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现场。没过多久,我就听说顾奕杰辞掉了实习工作,回到了美国。
从此,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再次消失在了彼此的生活中。